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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他!
不知不觉地,怒意升华成无尽的杀意。“笨蛋,快屏气凝神啊,我怎么这么倒霉,竟碰上这么个白痴猪头,什么都不懂!”
“快,拦住她!如意金手变异了!”谁的声音?
此时,我什么也听不到,即使听到了,我也不会后退,无边的杀意笼罩了我全部的心神,有这样的好机会干掉折磨我最久的敌人,我又怎么会放过!
刹那间激荡起凌厉风声,手中的如意金手宛如呼啸的血色巨龙冲向对手,我的眼前到处弥漫着淡淡的血雾,漫天血光和凄厉惨叫声弥漫在风中,我感到全身热血沸腾,双眼也变得有些狂热刺痛,我忘记了所有的一切,沉浸在血色之中,没有杂念,只有浓浓的杀意:杀!杀!杀!
熟悉而又陌生的招数,流畅的意念而又有些艰涩的身手,我没有意识到这中间有何细微的差别,因为我沉浸在掌控收割他人生命的快感之中。这是一种力量的解脱,真正握有实力后的大释放,心中无穷的杀欲得到满足后的欣喜。我全心全意挥舞着如意金手,眼中只有那个邪恶变态的超级魔头!
血色的影子一个又一个的倒下,对手实在太弱,我的心却依然渴望:不够,远远不够!我要再杀、杀、杀,直到杀死那个折磨我的魔鬼!
“庄庄!”
石破天惊的一声大喝,惊醒了我的神智:谁在叫我?他的声音为何如此熟悉?我前进的身影停了下来,我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我要看看这个让我心痛的人是谁!
8…4 五分之四封魔法杖(上)
8…4 五分之四封魔法杖(上) 为什么是他?
猛地,剧烈地刺痛,从右手直达心底,一股沁心凉的寒意立即展开,缓缓地在手臂上不停地游走,两股寒流汇聚在眉心附近,盘旋不去,我眨眨眼,眼前慢慢恢复清明,再没有我深深厌恶的血色,只是宛如斩臂般的失手之痛,让我心痛难忍,惊呼连连,左手一摸,右手还在啊,为什么还是这么痛?我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是自己的又不是自己的。
因为如意金手的右手掌与我的右手融合了。我微微一曲指头,浅金色的金手光影就会在手掌上浮现,像是影子,又像是一个手腕上长了两只重叠在一起手掌,荆棘图腾上的金色魔法文字,反印在银色的手套上,慢慢地爬上金手光影的上方,瑰丽得诡异。
这种类似重影的异常变化,我心里的感觉并不是太糟,魔法世界无奇不有嘛,只是,我为什么这么难过?
我拼命地眨眼睛,想要熬过这难忍的伤痛,这是一种失去毕生所挚爱的那种难言心痛,浓浓的哀伤与绝望在我心中偷偷漫延,我不知道这种感觉从哪里来,这种情绪不是我的。但此时我有股强烈的冲动,我要找回那硬生生被人拆散的另一只手,因为它是右手的同生共死之伴侣。
心中忽地有一种清明,这种情绪是如意金手主人的真实情感,我明白了,如意金手的觉醒是必然的,选择了我却是极其偶然的,也许是相似地厌战厌血矛盾心理触发了那关键的一环。于是,格拉曼提切残留的意志选择了我,或者说。他地情人选择我也说不定。而在兽王神殿血池中的洗礼,唤醒了格拉曼提切地魔性。左手的魔意;而我一贯心静寡怒,仅有古风神殿的心伤,则让圣洁的右手动容,唤醒了恋人间的无边情意,才能制止左手魔性对我地侵袭。如此两相平衡。我才能维持多日的清明。只是今日,这浓浓的杀意先从我心中发出,魔性的左手自然不会放过,于是,在那一瞬间,它控制了我。
所幸我贯用如意金手的右掌,左掌在未完成与我的融合前,被人为地中止了进化的流程,我只能这么解释。才不会让自己犯迷糊。
可是,为什么是这个人唤醒了我的心智,斩断了左右手生死相连的靳绊。中止了如意金手与我地融合?
这个时候出现地重要的人物,小说里不都安排为深情款款的男主么?
猪头脑子。快去拿封魔法杖!你想死啊
身材修长地艾尔塔。拿着崩口的宝剑,在夜风中白衣飘飘。长长地银发在轻轻地飞舞,神色担忧地看着躺在地上地我,眼中散发着无边的温柔。那柄剑崩口就是他用剑阻拦了如意金手与我地融合证明,意识混乱的我一定惹了大祸,他还是像从前一样,夹着淡淡倦意、坚毅、与长者般的温柔,从不忍心强迫我。
我静静地回望他,心中满是忧伤与苦涩,有自己的,也有金手主人的。。。
为什么是这个注定要背叛我的守护精灵给予我心灵的救赎呢?
“不要怕,没事了,它再也不能作怪了。。。”清冷的怀抱温柔地抚去我的忧伤,“不要哭,一切都过去了,别哭。。。”
如情人般亲切的温柔嗓音惊醒了我,这才惊觉自己已泪流满面,为自己,也为那不受祝福的另一对恋人。我猛地跳起来东张西望,避开曲身向前的艾尔塔想要为我拭泪的手,自己随意伸手抹了一把泪,到处寻找丢失的另一只手,格拉曼提切的神意。猪头,你听不懂我的话么?快去找封魔法杖!我可不想死在这里!摸摸小麻雀的小脑袋,避开艾尔塔伸过来的手,默默地向前,我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里,听不到周围的声音,看不清四周的景象。
我“另一只右手”在慢慢枯萎,我知道如果再不找到与之配对的左手,她会死的,那位大神的禁忌恋人真的会在千年企盼后再一次死掉的!
心中隐隐有一种共鸣,心灵的召唤指引着我步步前进。无视我周围的血色惨剧,我知道那是自己无意识下造成的,只要里面没有我认识的人,只要我没有伤害到关心爱护我的人,其他的,我管他们去死!
找到了,在卢埃提的手上,我歪着脑袋,眯起眼好奇地打量,她的另一个名字叫做索莫达。我不知道这个人称倾国红颜的女人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她拿走如意金手的左掌是有什么缘故,总之我绝不允许它们分开!
“把它还给我!”我伸出右手,手心向上平举,面色平静地对索莫达说道。
索莫达神情激动,完全不理会我的要求,拉扯着如意金手想尽办法想要解开上面的金龙弦,这个蠢货,还真当自己是阿尼塔多恋人的转世么?我心中怒火又开始新一轮的燃烧。
“我、说、把、它、还、给、我!”一字一句地,我瞪着索莫达,右手负在背后,我可不想在刚照面时,一个克制不住就把她漂亮的细脖子给扭碎了,我毫不怀疑我那新的右手的实际破坏力。
“金龙弦如今归我所有,这是我和艾尔塔之间的约定!我帮助你应得的报酬!”
这位不怎么聪明的索莫达小姐,她没有理会我,而是对着跟在我身后注意我的一举一动的艾尔塔说,我冷冷一笑,我心中的凶残杀意连自己都控制不住,你要找死我便成全你!
不要!你这笨家伙!你要不要命了!
站在原地,右手从背后伸出成环状,轻轻做出一个掐的动作,果然如我所想。那只虚化为右手的金手如一道半透明的手掌,从我的手心中脱离,扑向索莫达。把她紧紧掐住,微微一抬。索莫达就脱离了地步,呼吸难受地双脚乱蹬直挣扎,根本连一点反抗地机会都没有。
这,就是神器如意金手的真正实力。小麻雀如果有人性化的一面,那么。它这一刻是震惊地。
真的完全认主了。。。这个好命地死猪头!白白浪费我的口水!
轻轻一甩,索莫达被我甩上半空,右手目标锁定那只左手掌,眼神闪烁,我要找到那样东西,能维持住它的神力不流失的法器…………封魔法杖,小麻雀的建议是正确地。
“庄庄,不要。。。”
我没有回头,我怕我的眼泪会再次流下来。
为什么是他?
他谁都关心。谁都爱护,甚至于是他的敌人。
“她要抢那只魔手,大家小心她魔性大发!”不死心的索莫达。在半空中不停地叫嚣,嚷得我心火直冒。不要我的好意。那就去死吧!右手仅仅抬手一挥,空中只闻索莫达两声闷气声。紧接着,远处传来一阵重重的落地声。
干得好,早该把她一掌捏死!对待敌人绝不能手软!耳边尽是麻雀的呱噪声,微侧头,用眼角扫它一眼,它是雄的还是雌的?这么多话!
玩着解开金龙弦后煞气深沉地左手掌,我抬眼四顾,这个时候,沉寂良久的耳朵和眼睛终于恢复了正常,我听见了他们的怒吼声与惊叫声,我看见了我家双亲、我地老师挡在我的前面,浴血奋战保护我,他们地敌人,自然是无数倍地强敌。
达菲斯还与我母亲缠斗,他居然没死,我的瞳孔开始收缩,眼睛又开始刺痛;帕拉城地几位龙骑除了一脸为难的卡斯顿均已参战,与我老师、返回的西西老大斗得不亦乐乎,便是傻子也看出来那几个龙骑,与伊特礼斯法师与西西老大旗鼓相当,里面居然还有我的祖父,有点奇怪呵。
我的父亲,对上了司月的七大精灵长老,蓝衫金剑,剑影重重,森然剑气若隐若现,气度一派悠然自得,只是时不时紧皱着眉头看向我这一边。
司葛儿和卡斯顿站在一起左右为难,不知该加入哪一方;旁边还有不少未死透的卑鄙王族,在暗中偷袭,比如说卡姆王子和红梅,相隔多年,我又看见了他们两个的联手,横扫西西老大带进来的人,怎么有那么多的矮人狂战士?
他刚才离开是去叫人了吧,原来如此。。桀桀。。
达菲斯一点也不含糊,也从不逞强,这个人所有的魔法招数都是实用型的,而且,为了争取魔法师必须的念咒时间,他完全是不择手段的,这一点,我相信在场的那几个帕拉城的巨龙骑士最有体会!
所以,达菲斯会联合司葛儿也是很显然的事。我没想到的是,司葛儿居然真的出手,拦住了母亲,用的,居然是和母亲同样的剑法与招术,只是两人斗气的颜色显然有所差距。两柄清剑,同样的凌厉中夹着哀伤,却为了各自的坚持,同样的执着与坚定。
父亲不迫的剑意忽地变得无情与孤傲,而又似风过无痕,逼退七个老头子,飞身前往相助母亲。我从没有听说过精灵族的无冕之王也是剑客出身,剑法还那样的超凡脱俗!
为了我一个人的任性,这么多爱我的人在拼命努力。
我正想伸出右掌给他们一个狠狠的教训,身后的艾尔塔,一只冰凉的手掌轻轻却不容抗拒地扣住了我的手腕,语气坚定地说,不行,它会毁掉你的心智的。
喳喳,笨瓜,这只大精灵说得很对啊,你可不能仗着神器认主就乱来,放心啦,你老子厉害着呢,那些老精灵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我使命地想要挣脱:“放开!不关你的事!如果不是你们。。。”也许是我不该坚持才对,可是为什么是我?。
“不要任性!”艾尔塔的声音异常的严肃,我抬头正视他担忧的面容,他的神情带着一种天生的忧郁与深沉,从来冰凉如水的气息,如清风如明月让人心里平静。此时却透着难以言语的无边怅然:“不要辜负你父亲和母亲,好吗?”
一股浓浓的戚伤之感陡地浮上心头,我的眼睛又有些模糊,转过头拼命地眨眼睛:“嗯,不会让他们再担心了。”
为什么这个时候,出现在我身边的人是他?
我的心再一次绞痛起来。轻地脱开他有些暖意的左手,刷地褪去左手的银色绣花长袖手套,父亲用召龙印时,我就有了一种模模糊糊的感觉,我左手的金色龙魂印,也在呐喊,它也要冲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