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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魇磔身后的数十名金身巨灵一族的神灵突然高呼一声,他们的身躯骤然膨胀到百里高下,身形犹如大山的他们奋起神力,从虚空中将一座通体漆黑、密布着无数斑驳血印的圆形建筑拖拽了出来。
“啊,不可能!?”桂花树嘶声尖叫了起来,林齐还是第一次听到桂花树用这样的语气大叫大嚷:“这该死的东西,怎么会落到他们手中?在太古神战中,天庙诸神并没有使用他,为什么这座‘地狱角斗场’会出现在这里?他们,到底是从哪里弄到的?”
“你的语气很古怪!”地狱愤怒的咆哮着:“你不觉得,这话应该是我来说么?地狱角斗场,那是我的一部分,他是我的下属!但是,喂,他为什么没有回应我的召唤?”
林齐悚然动容,地狱角斗场,听名字就是属于地狱的一个强力作战单位。按照常理而言,地狱对他应该拥有至高无上的控制权!但是现在,地狱召唤这座造型诡异的圆形角斗场,居然没有任何回应?
“不,不,他的神智陷入了沉睡,一种很古怪的沉睡状态!”地狱恼羞成怒同时又惊骇万分的大叫起来:“地狱角斗场在沉睡,那么,是什么玩意在取代他的本体神智控制他的身体?是谁的意志在驱动地狱角斗场的力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齐瞪大了眼睛,他看着那座方圆数百里,通体漆黑造型诡异的角斗场。外墙表面上雕刻了无数扭曲狰狞的魔神雕像,而且这些魔神都在浴血厮杀,他们的身体都残缺不全。一团黑色的雾气环绕着这座巨大的建筑,而且不断有红色的雷霆从雾气中无声无息的流淌出来,轰击在角斗场的外墙上。
当魇磔身后的金身巨灵们倾尽全力的从虚空中将这座角斗场拖拽了出来,灵魂之神索尔德等五位阿蚀尔神族的主神都不由得惊声尖叫了起来。紧接着是一阵阵的鬼哭狼嚎声传来,角斗场外的黑色雾气慢慢的旋转着,很快就化为一团急速旋转的湍急云涡。
一股巨大的吸力凭空而生,在场的所有看到了地狱角斗场的神级存在,都被一股不容抵挡的吸力牢牢的禁锢在了原地。无论是弥罗神教供奉的诸神,还是主动将地狱角斗场祭出的天庙诸神,又或者是在场的阿蚀尔神族的诸多神灵,甚至是坐在雪山之巅的林齐,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禁锢在原地动弹不得。
魇磔快乐的笑了起来:“好了,我代表天庙供奉的所有神族,向弥罗神教供奉的所有神灵,提出不死不休的挑战!天庙一脉和弥罗神教一系,必须有一方彻底灭绝,我们才能离开这座伟大的建筑!让我们,开始角斗吧!”
‘嗡’的一声巨响,地狱角斗场轻轻一晃,在场的所有神级以上的存在都凭空消失。
魇磔的笑声响彻虚空:“天庙的信众啊,征服东方次大陆,我期待你们胜利的消息!立功最大的人,可以得到赏赐,他们将得到神灵的血肉,他们将晋升为神!”
魇磔笑得很得意,他无法不得意。地狱角斗场,这简直是神赐的恩物,这才是天庙最终极的杀手锏。在这个时刻将自己的杀手锏暴露于人前,用弥罗神教的所有神灵为祭品,这才能起到最大的震慑和威慑的作用。无论是谁,当他们得知弥罗神教诸神一朝倾覆的消息后,都必须好好的衡量一下天庙的分量了吧?
更加完美的是,弥罗神教的所有神灵都被地狱角斗场强行吸纳了进去,进行一场不死不休的决斗。天庙诸神的实力可以绝对的压制弥罗神教的众多神灵,毫无疑问胜利者将属于天庙。
而倾尽天庙所有信徒的力量,组织的宗教大军远比弥罗神教的信徒要强大得多。在天庙诸神消灭弥罗神教诸神的时候,天庙大军应该也能犁庭扫穴的将弥罗神教连根拔起吧?
在杀戮弥罗神教诸神的同时,还能欣赏他们因为自己的宗教彻底灭绝引发的惊恐和绝望,这是多大的享受啊!魇磔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阿式奴绝望嘶吼的模样了,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从阿式奴的绝望中汲取力量了。
不出意外的,林齐也被地狱角斗场强行挪移了过去。
身体一轻,然后骤然一重,林齐出现在了一个巨大无比的角斗场看台上。这里的天空黑漆漆的,只能依靠角斗场边缘数以万计的巨型灯塔来照明。借着红色的宛如血液一样粘稠的火光,可以看到看台上密密麻麻的挤满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神灵,所有的神灵都在用最大的力量大声呼喊咆哮。
魇磔的狂笑声震得整个角斗场都在颤抖,阿式奴的怒吼谩骂声更是震得众人耳朵生痛。
林齐看着四周歇斯底里的神灵们,无奈的摊开了双手。
不死不休的决斗么?那还真不知道谁最终能活,谁最终会死呢。
不需要犹豫,林齐身体一晃,一股淡淡的死灵气息从他体内扩散开,他已经变化成了雕骨刀苏格拉的模样。他毅然决定加入弥罗神教的阵营,他将为弥罗神教的诸神出战!
尽可能的多杀死一些天庙神灵,这是多赏心悦目的美妙事情。(未完待续。)
第一千五百一十四章 母亲和母族(1)
圣山被雨雾笼罩,倾盆大雨正打得崇山峻岭‘哗哗’作响。
本来这季节,圣山还会有几场小雪落下,等得南方的和煦海风吹来了,才会春暖花开,才会小雨淋漓。往年的这时节,来自奥丁冰原的寒风,还是要在圣山缠绵一阵子才会不舍的离开。
但是今年不同,圣山北方,原本的高卢帝国领地,如今的龙山帝国高卢自治领内,教会、龙山帝国的联军正和异族打得头破血流。滚滚杀意,滔滔杀气,混合着人死后鲜血散发出的热浪,以及无数战士挥动兵器、大声呐喊、汗流浃背散发出的热气,硬是将奥丁冰原的寒风都蒸得滚烫。
如此寒流不再,今年南方海域的热风又来得格外早一些,圣山的积雪甚至还没融化,很有点暮春景象的倾盆大雨就这么降了下来。这样古怪的降雨,也让一些老成稳重、见多识广的主教大人们忧心忡忡的暗地里嘀咕几句——天象异变,这是要大乱的征兆么?
曾经的圣冠教宗寝殿已经变成了酒肉场,暂领教会一切事务的黑胡子正在那里穷奢极欲的饮酒作乐。很多宗教学院刚刚毕业的年轻神职人员,都被黑虎家族的那些暴徒给带坏了,整个圣山都充斥着一股子世俗的烟火气,再也不复当年的神圣和庄严。
如此异变,更是让那些有经验、有见识的神职人员忧心不已。这不是什么好征兆,绝对的。
就在这倾盆大雨中,十几名身穿黑色斗篷的神职人员正行走在圣山的茫茫山岭中。这里是圣山深处的禁域,重重山岭中只有羊肠小道相连,庞大的神力结界笼罩整个禁域,哪怕是神灵都无法在这里飞行,只能依靠两腿行走。
这里隐藏了教会太多太多见不得人的机密,这里有太多太多教会历史上的奢遮人物隐修,很多在历史上已经被黑幕遮盖的东西,都能在这里找到答案。这里隶属于教会,却也独立于教会,就算是黑胡子,他虽然已经掌控了教会绝大部分的权力,但是他的手也暂时没能伸进这里。
掌管着这里的,是教会的末日长老团,而不是三大教宗。
维鲁斯披着斗篷,这里的神力结界压制着他的神力,让他无法施展神术隔绝雨水。他身上的魔法饰物也失去了作用,在禁域之外,哪怕是天空下陨石,也无法伤到维鲁斯一根头发,但是在这里,倾盆大雨将他的衣物弄得湿透,湿漉漉的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让他难受到了极点。
“这该死的地方!”维鲁斯的脸色很难看:“这里的神力结界,是谁布下的?我可是高贵的主神,我拥有主神级的力量,我居然在这里一点儿神力都无法使用!”
跟在维鲁斯身后的一名精壮男子低沉的说出了一个神灵的名字,于是维鲁斯立刻转变了口风:“不过,这也是应该的。虽然这里属于世俗界的范围,但是这里隐藏了这么多至关紧要的东西,无论多么小心都是应该的。我应该建议诸神,将这里的神力结界再加强一下。”
用力的摇了摇脑袋,将额头一缕紧贴皮肉的长发甩到了脑后,维鲁斯抬头看向了远处的一座孤峰。铁黑色的山峰形如一柄利剑,拔地而起直刺天空,他的大半截山峰都被黑色的云彩包裹着,云中隐隐有电光闪烁,但是听不到任何雷鸣声。
从维鲁斯所处的这个位置,可以看到那座孤峰下面零星搭建了大量简陋的茅草棚子。那些茅草棚确切的说,只是一些用树枝和枯草拼凑起来的木架子,勉强能够划出一个私人的独立空间,但是要说遮风挡雨的功能么,那就是一个笑话。
每一个茅草棚内都枯坐着一个形容枯槁的男子。在继承了上位主神级的神职晶体后,维鲁斯的实力也得到了极大的提升,隔开这么远,他能很清晰的看到那些男子的模样。这些衣不蔽体、形容枯槁的男子,谁也说不清他们有多少岁。他们的身体很干瘪,简直就是一层皮包裹着一具骷髅架子,维鲁斯甚至怀疑他们是否还活着。
“教会第一代惩戒骑士团的精英?”维鲁斯讥嘲的看着那些犹如僵尸一样盘坐原地一动不动的男子,轻蔑的摇了摇头:“我看不出他们有多强的力量。就他们,能够对付林齐?”
跟在维鲁斯身边的人都没吭声,几个身形彪壮面容精悍的男子深深的看了维鲁斯一眼,然后低下头默然不语。一行人继续顶着狂风暴雨向前行走,一路艰难的跋涉了两个多小时,终于绕过了几座山峰,跨越了一条正爆发山洪的山谷,来到了那一座孤峰下。
有人砍倒了几株大树,搭在了那条山洪肆虐的山谷上形成了一座简陋的桥梁。无法动用任何神力,只能和凡人一样步行的维鲁斯刚刚走过独木桥,桥头边一座简陋的茅草棚内,一个皮肤呈青灰色,生得比僵尸还要难看,浑身透着一股子沉沉死气的男子就缓慢的睁开了眼睛。
两道金光闪烁,维鲁斯惊骇的向后跳了一步,差点一头栽进了洪流滚滚的山谷里。
那男子的外形堪比僵尸,看上去不堪到了极点。但是他的一对眸子却是那样的惊人,他的眼珠就好像两颗烧红的黄金眼珠,金光灿灿还喷射出一道道锐利异常的红光。他的瞳孔内一枚惩戒十字神纹正在缓慢的旋转,一丝丝让维鲁斯的身体痛苦不堪的锋利锐气扑面袭来,一种自己的身体都被切开的剧烈痛苦令得维鲁斯不由得发出了呻吟声。
维鲁斯气急败坏的尖叫起来:“大胆的凡人啊,你敢冒犯尊贵的主神维鲁斯么?”
维鲁斯真的气坏了,他可是欢愉女神的弟弟,他在神域一向横行霸道。就算林齐刚刚给了他一点儿颜色,但是维鲁斯在获取了主神级神职晶体的传承后,他又恢复了以往的叫横跋扈。
这个外形枯槁犹如僵尸的男子,哪怕他是教会所谓的第一代惩戒骑士团的精英,他也只是一个凡人!区区一个凡人,他居然敢用这样的目光伤害一位尊贵的主神,这就是死罪啊!如果不是这个男子的眼珠实在是诡异到了极点,让维鲁斯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他已经拔剑而起,亲自将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斩于剑下了。
气急败坏的盯着那男子,维鲁斯手按剑柄,哆哆嗦嗦的呵斥起来:“你,凡人啊,你想要做什么?”
“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