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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
那大的见状,却拉着竖起眼睛瞪我的那位走了过来。
我本来不想停留,但见那小的也跟着走了过来,便站住了脚,看他们要怎样动作。
“您好,”大的躬身行礼,开口,居然文质彬彬一派儒雅风范,“敝姓黄,黄天禄,这是舍弟,天爵,方才舍弟出言不逊,望公子见谅。”
我眨了眨眼睛。
被他落在手里的天爵哗地又开口:“哥哥!他不说话!太傲慢了,简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哥哥,让我揍他……”说着便张牙舞爪,挥舞拳头。
天禄一把捂住天爵的嘴,温文微笑:“对不住对不住,失礼了。”
梅伯见状,说道:“我家小公子不会开口说话,天禄公子请见谅。”
天爵一下子安静下来。
天禄也惊了惊,不愧是世家子弟,顷刻间就镇定下来:“如此,是天禄冒昧了。”
我却注意到旁边的瓷娃娃眼睛眨动一下,似乎带着疑惑。
“呃,这是三弟天祥。”天禄见我望着瓷娃娃,立刻说。
我点头。
天爵被放开,喃喃说:“原来真是个哑巴……”
“天爵!”黄天禄不悦地呵斥一声。
天爵立刻咬住嘴唇,眼睛乌溜溜乱转,却不再说话。
模样就好像认生的小狗。
我见状,觉得好有趣,忍不住粲然一笑。
三十八章 妙计
黄天禄即刻愣在那里,望着我一眼不眨。
我目光转动,看向天祥,却见瓷娃娃上前,拉住我的手。
小孩软软的手握住我的手,让我心底一阵触动。
黄天祥低下头,忽然嘴巴在我的手上蹭了蹭。
我触电般把手收回来。
他抬起头,小红嘴唇动一动:“去我家玩吧,哥哥。”
“我家公子……名唤清流。”梅伯在后面又说。
“清流哥哥,”黄天祥仰起头,小脸好像画一样清秀好看,软软童音响起,“去我家玩吧。”
这副场景,从他七岁这般稚嫩开始,到他十四岁,少年壮志白马银枪征战沙场,我始终记在心底。
天爵愣着,一句话不说,天禄垂下眼睫,想了想,却也跟着说:“清流公子,若有时间,就去武成王府玩吧。”
我看着面前这三人,最终还是摇头。
梅伯便说:“黄公子,不如改天?”
黄天禄面不改色,说道:“也好,清流公子什么时候有时间,武成王府随时欢迎。”
我再度点点头,又看了黄天祥一眼,却看他乌溜溜的眼睛正看着我,粉粉的样子很惹人怜爱,忍不住再度一笑,转身负手离开。
身后听得天爵的声音:“天祥,你是怎么回事,居然随便请人去家里玩?幸亏对方没答应。”
天禄便咳嗽一声。
我听得那个嫩嫩的声音说:“阿爵,你刚才才是失礼呢,动辄就想打人,看我不向爹爹告状。”
我听出这是黄天祥的声音,做小大人口吻,忍不住又是嫣然一笑。
向爹爹告状?他爹岂非就是武成王黄飞虎?
眼前出现那个大眼睛凶巴巴的男人,真奇怪,那么一个凶狠霸道的男人,居然能生出黄天禄跟黄天祥这样儒雅又礼貌的好儿子。
这三个人之中,也只有黄天爵最像他了,那暴牛般的脾气。
我心中暗笑。
却就在这瞬间,脑中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
向爹爹告状?告状?告状!
我居然没想到告状这一招!
眼睛一转,我伸手捂住嘴,掩住满脸笑意。
杨戬啊杨戬,你就胡作非为吧,你就任意妄为吧,我知道该怎么治你了,哼哼。
迈大步,急速向着太师府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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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子恰好采了药回来,在厨房内弄了浓浓一碗,给我端过来。
忽然见我满面诡笑,吓一跳,问:“清流,为什么笑得这么坏?”
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云中子,玉鼎真人是不是很护短?”
云中子见我问,想了想,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哼:“我猜也是这样,若非他纵容,也教不出杨某人那么胡天胡地的徒儿,他要有点威信,那家伙又怎么敢那么放肆。”
想起某人那张可厌的脸,顿时目露凶光。
云中子吹了吹手中的药:“清流,你想做什么?”
我笑:“大爷要告状。”
云中子的表情可圈可点:“告状?你要告杨戬么?向玉鼎?”
我点头。
云中子又说:“你向玉鼎告杨戬,那人心目中根本就不以为自己徒儿有任何错,告也是白告。”
我发狠:“我是要告杨戬的状,却不是向玉鼎,哼哼。”
云中子打了个哆嗦:“那么你是要……”
我卡腰长笑:“哈哈哈,我要向元始天尊告状!”
云中子眼珠一转:“清流,说了这么长时间,喝口水润润嗓子。”
我伸手接过他手上的碗,喝了一口,好苦。
“别吐别吐!快点咽下去!”云中子即刻大叫。
我闻言捂住嘴,费了好大劲才勉强把那一口东西吞下去,结果连嗓子都弄得涩涩的生疼。
从陶醉里醒过来,望了一眼那满碗的乌漆麻黑,好似墨汁一样的东西,不由吓一跳:“这是啥?”
云中子笑眯眯:“我新采来的药,对疗伤很有效哦。”
“这样苦,分明毒药!”我作势欲摔那破碗。
云中子大叫:“这是我辛辛苦苦找到的草药,有效真的很有效,”大概看我脸色不对,又放低声音,“清流,你看在我的伤的份上……”
“你受伤了?”我一惊,忘了摔碗。
他掳起袖子给我看。
那原本白净的胳膊上,有一道道小小划痕。
我吸一口冷气:“这是什么?”
“小伤也是伤啊。”他讪讪地说。
“我是说……”我横了他一眼,“你是仙体,受这点伤,应该很快自动痊愈吧?”
云中子偷瞟我一眼:“我是怕你不喝药,所以不舍的让他们愈合……”
我恨不得拧他的脸,咬了咬牙,望一眼那碗可疑的药水:“你确定你采的不是毒药?”
“我确定!”他恨不得举手来发誓。
我咽一口口水,最终捏起鼻子,咕嘟咕嘟将那一碗恐怖的东西喝光。
喝完之后,感觉整个人都窒息。
急忙倒在床上大口喘气。
云中子接过药碗,一手轻轻地替我抚摸后背一边赞叹:“清流好厉害!”
我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同时抬眼瞪他:“只……只这一次……下……下不为例。”
他心满意足地微笑:“下次再说下次的。”
我抬脚就踢过去。
三十九章 灵珠子
就在我闭门养伤这时间,朝歌却又接二连三发生大事。
先是东西南北四方诸侯,被纣王砍了两个,东伯候姜桓楚,北伯候鄂崇禹。囚禁一个,西伯侯姬昌。只有南伯侯崇侯虎朝中有人,心底不慌,成功成为四大诸侯之中的漏网之鱼。
在这样剧烈的政治巨变之中,亦成全了两大着名奸臣的诞生,美名为:费仲,尤浑。
就是在此两人的搅浑水之下,南伯侯崇侯虎才成功死里逃生。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一向如此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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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日渐炎热,我摇着扇子躺在院子里乘凉,怪不得姬昌说自己会在朝歌住很久,果然果然,这不就被纣王囚禁了吗。不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日影高照,我看着那一树叶子在风里细碎摇动,周围隐约有清脆鸟鸣,环境清幽可爱,困意上涌,不知不觉居然睡了过去。
梦中,有个清秀妖娆的人上前。
我警惕之下,惊得醒来,厉声问:“是谁?”
那人一笑,温和说:“清流清流,你不认得我了吗?”
灵光转动,说话间水意氤氲,而他自云雾里露出半面,挺秀一张脸。
我望着那熟悉温柔的眉眼,愣住,忍不住惊呼:“灵珠子!怎么是你!你是来找我了吗?”
“清流,”他叫一声,带一丝埋怨,“你下终南,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在师傅面前左求右求,他才答应让我来找你,清流,可惜我是灵体,不能直接伴你身边,必须要去转世为人,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我跳起来,恼怒:“你好端端呆在乾元山就是了,下红尘凑什么热闹?我不准我不准!”
“清流,师傅已经去玉虚宫请了法扎下来了,我不一刻就会投凡,只是来跟你说一声而已。”他温和地说。
“不要,灵珠子!我不要!这红尘不是好玩的。”我摇头,急出一头冷汗,他怎么可以如此任性妄为,胡乱判断。
“我要去保护你啊,清流,你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他的声音逐渐淡了下去。
“我不需要人护着……等等,灵珠子!不要走!”我挣扎着追上去。
他的样子亦在模糊,忽然之间声音又响起来:“清流,清流,我转世为人之后,也许会忘了很多事,这是我唯一担忧的,清流,若是我……我忘了你,清流,你一定要让我记起来,知道吗?”
“我不~我不!”我暴跳起来,几乎哭出声音。
而他不听我,只是冲着我淡淡一笑,那人影跟声音,全都消失云中。
身子一痛,我“哎呀”叫了一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身子扭曲,狼狈趴在地上。
云中子闻声从屋内跑出来,见状急得嚷:“你看看你,睡觉也能掉地上?怎么这么不老实!”
我一把抓住他,语无伦次说:“云中子,我看到灵珠子了。”
“灵珠子?”云中子皱着眉,“你是说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的徒弟?”
“是啊。”我茫然看着他。
“他怎么了?给你托梦?为何?”云中子沉吟。
“不是不是,”我急着解释,“那家伙说他要……要投胎转世为人。”说到“投胎转世”四个字,自己也觉得毛骨悚然。
“哦……”云中子却是一派悠闲,不是很吃惊。
“哦什么哦?”我盯着他。
“这个,”云中子挠头,“既然他一心想落红尘,心有记挂的话,大道难成,转世也未尝不是一种好方法,清流,这是他自愿,你不用自责。”
他说中我心中的软弱。
我叹一口气,颇为担忧:“可是,这遭红尘劫,不是好玩的,”怔怔地望着地上的一线日影,说,“云中子,我觉得,灵珠子那家伙,是在自讨苦吃。”
云中子白眉一动:“自讨苦吃也要看在一个‘自’上,你晓得这是他自愿就行了。他心中甘愿乐意,你又何必庸人自扰呢。”
“我不忍心。”我摇头。
“那么,等他转世了之后,你好好看着他,少让他吃苦就是了。”云中子放低声音,带着一丝柔和。
“嗯。我劝不住那家伙,也只能如此了。”
我闷闷地吐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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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我翻来覆去睡不安稳。
索性爬起来,盘膝掐诀,神游太虚。
眼前顿时出现这儿一副场景:乌云蔽日,海水滔天,天空鸟悲啼,海中纷纷涌涌,出现无数狰狞巡海夜叉,而那粉妆玉琢的孩儿,他站在高高城墙之上,巍然不惧,脸上带一丝凛然,他手臂一挥,手持一把铮亮的利刃。
我看得心揪起来,想要阻止却出不了声音。
而他大叫一声,挥动利刃,先是向着自己的左臂砍过去,那如粉藕一样的手臂顿时如切瓜菜般颓然落地,血喷连天,他的脸上却不带一丝痛楚,随即又是一挥手,向着自己粉嫩的肚子刺去。
血哗啦啦流出来,将海水都染得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