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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东海走过去，夹住了那司机的一根手指，问道：“快说，九品带着人是不是在百易购物商场的地下停车场逃逸的？她们跑到哪儿去了，赶紧给我交代。”
那司机一声不吭，只是眼珠子死死地盯着李霖，这让李霖都感觉到有些奇怪。看他眼神中的愤怒，应该是认识自己才对，可自己怎么就对他没有半点儿印象呢？李霖不吭声，赵东海可是来劲儿了，用力地钳了下去。
“嘎吱嘎吱”几乎是都听到了手指骨一点点，一点点断裂的声音，在这寂静、密封的审讯室，听起来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十指连心，可想而知会有多疼痛。可让李霖和唐锋、赵东海颇感意外的是，那司机竟然紧咬着牙关，连吭都没有吭一声。
赵东海有些气不过，连续又钳断了两根，骂道：“李少，这货怎么连点儿反应都没有呢？他不会是没有知觉吧。”
有没有知觉，很简单。
他的脸型有些扭曲，嘴角甚至已经渗出了丝丝的血迹，这分明是在极力承受着这种巨大的痛苦，不想让人李霖看到他软弱的一面。搞不明白，他的眼神为什么就一直盯着自己不放呢？李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让赵东海轻慢动手，然后他往前走了两步，手指捏着那司机的下颚，问道：“你认识我？”
那司机眼神中的怒火更是炙热，恨不得将李霖给烧成灰烬。
李霖又问道：“我跟你不认识，更是没有见过你，因为我这人有个优点，只要是我见过的人，我都不会忘记。既然我们没有见过，你应该是看过我的相片……看我的相片，记住我的容貌，只是因为一点，是我杀了你的父亲？”
那司机的身躯在微微颤抖着，似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李霖继续问道：“哦，是我错了，我杀过的日本人是不少，但是岁数大的应该没有几个。这么说，你爹爹不是我杀的，而是我爹的杀的，对不对？”
“啊……我要杀了你，让你们李家断子绝孙。”
在李霖的循序渐进，一点点的诱导和刺激下，这司机的精神终于崩溃，彻底地爆发了。只可惜，他说的是日语，赵东海一句也不明白。赵东海摸着鼻子，有些气愤，哪管他喊两句“丫迈得”，他也听得懂啊。
A片能陶冶情cao，还有个好处，就是能教人学日语。只可惜，赵东海唯一会的这一句日语，那司机也没有喊出来。
李霖的日语更是流利，笑道：“我爹杀的日本人多了，以你的精神力和自控力，应该不是一般人物。伊藤千寻和藤泽阳太，是二十年前日本的两大高手，都让我爹给杀了。伊藤千寻没有后代，藤泽阳太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藤一郎被干掉了，你是藤泽阳太的二儿子藤原也……这个当然不太可能了，藤原也是个龟儿子，就知道所在龟壳里面，连头都不敢露出来。所以，你应该是藤原也派来的人，是他的嫡系，对不对？”
那司机咆哮着喊道：“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李霖微笑道：“杀我？别说是你了，就算是藤原也来了，我也一样宰了他。”
动刑，有些时候未必就有话语管用。李霖的几句话就击破了他的心理防线，让他方寸大乱，彻底失去了方寸。对于他的咆哮和叫骂，李霖当然不会放在心上，往后退了两步，冲着赵东海摆摆手，继续动刑。
骂吧，随便你怎么骂，哪怕是骂出花来，赵东海也不在乎，因为他听不懂。
大不了就当做是驴叫唤了嘛，赵东海还挺懂安慰自己，上前用钳子夹住了那司机的一根手指，“咔嚓”就又掰断了。
“啊”那司机撕裂般的惨叫着，疼的泪水都下来了。
刚才他不是不疼，但是他的心中有一个信念，他是不可能认输的。可是如今，他心中的信念让李霖彻底击溃，终于是承受不住了。刚才被灌肠，肚子又被木板狠拍，这回又是被赵东海用钳子钳断手指，这些痛楚仿佛在这一瞬间都迸发出来了，疼得他撕心裂肺，连寻死的心得有了。
一连钳断了几根手指，那司机终于是承受不住，再次晕厥了过去。对他来说，晕厥过去，实际上是一种奢望，至少是不用承受痛苦了。
赵东海对于自己的成绩十分满意，退后两步，嘿嘿道：“李少，怎么样？他这回肯定会招认了。”
又是一盆凉水浇在了那司机的身上，他悠悠地醒转了过来。
李霖脚踩着他的膝盖，手捏着他的下颚，问道：“怎么样？你说出来吧，我放你一条生路。给你一笔钱，让你去国外，美国、法国、俄罗斯……随便你挑选，我都会满足你的要求。”
“呸。”那司机吐出了一口血水，李霖微一偏头，躲闪了过去，甩手就是一巴掌抽在了那司机的脸上。
转身，李霖冷笑道：“赵局长，拿锤子来，我们砸蛋。”
砸蛋？赵东海一愣，在李霖的手势比划下，立即明白了李霖的意思。这招可是够狠辣的，当年李天羽对付陆放歌，就是用的这招，陆放歌当时就废掉了。李霖也是听李天羽说过，却没有用过，毕竟是太伤天和了。这次，为了让他快点开口，为了能尽快找到素素，李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反正是赵东海动手的，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赵东海还真是利索，上前就扯掉了那司机的裤子。都没有再让李霖交代，他就找来了一个平板的铁块，垫在了那司机的下面。赵东海比划了两下，觉得有些不太过瘾，就大喊道：“李少，你给我翻译，让他赶紧招供，否则，我就砸碎他的蛋。蛋。”
李霖有些哭笑不得，翻译了出来后，那司机的脸上立即就变了颜色，剧烈地挣扎着，说什么也不想让赵东海下锤。既然语言不通，手势总通吧？赵东海的眼珠子紧盯着那司机，然后伸出了三根手指，大喊一声，就放下一根手指，等到三根手指都落下，赵东海手中的铁锤也终于落了下来。
当！一声脆响，让李霖和唐锋都是一惊，连忙过来瞧看。
“啊”那司机惨叫了一声，又晕厥了过去。
赵东海笑道：“这货的胆子也不大呀？我刚才是故意砸偏的。要是砸中了，我都怕他会没命了。李少，你再给我翻译，这回他要是再不招人，我可就真的砸了。”
赵东海也开始心理战了，李霖笑了笑，扬起一盆水浇在那司机的脸上，然后冲着赵东海点了点头。
【第525章】 死或生
连续的心理战，又是肉体上的摧残，就算是钢铁铸造的人，李霖相信这人也得开口说话了。凉水浇灌在那司机的脸上，他很不幸又醒转了过来，赵东海很庆幸又可以施虐了。
这种事情，总是那么刺激。
有李霖在旁边翻译，赵东海更是来劲儿了，在那司机的脑袋上拍了两巴掌，笑道：“看把你给吓得，放心吧，没事，我刚才只是试试手，还没真砸呢。”
李霖再次问道：“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说不说？”
那司机咬着牙，狠狠地瞪着李霖，愣是不开口。这让李霖感到挺奇怪的，这些人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呀？是，他们恨自己，自己也可以理解，可他们这样瞪着眼珠子有什么用？还不如偷摸的背后捅两刀了。
尽是做些无用功。
李霖将烟头弹射到地上，用着日语，大声道：“砸了。”
赵东海听不明白，但是他能够理解李霖的意思，脸上露出了几分狰狞，狠狠地砸了下去。
“我说，我说。”任何一人都难以承受这种接二连三的折磨，男人活着是靠着什么？要是连传宗接代的家伙都没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这就像是看着床上躺着个美人儿，身上裹缠着纱衣，那若隐若现的朦胧极度地挑战着你的心理承受能力。可是呢？你只能看，不能动，不能摸，你想想这会是一种怎样的滋味儿。
估计不发疯，也得癫狂。
那司机咬着牙，大声道：“给我一根儿烟。”
李霖抽出来一根，还亲自帮着他点燃了，笑道：“我就喜欢跟识时务者合作，我相信，我们会成为朋友的。”
那司机用力吸了两口烟，这才吐了一口气，喃喃道：“我叫中村枫，是藤泽家族的人，藤原也是我们的首领。”
藤泽阳太一直没有让二儿子藤原也来到中国，因为藤一郎已经来了，总不能两个儿子都过来，万一出什么事情……他也要为藤泽家留个后。藤泽阳太死了，藤泽家族非但没有没落，在当年的首相麻生关照下，藤原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在东洋是跟伊贺家族、山口组并驾齐驱的大家族之一。
山口的势力是不弱，可是藤泽家族和伊贺家族联手，又有政府关照着，全力打压山口组。现在的李芊芊还真是处境堪忧，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李霖问道：“说说，你这次来中国有什么行动？”
中村枫看了眼赵东海和唐锋，欲言又止的摸样，赵东海和唐锋自然是知道怎么回事，寻了个借口出去了。中村枫这才说出了事情的原委，本来负责中国的是黑龙会的人，他们是属于日本首相专属管辖。来中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活的活力一号的配方和技术。
目标应该只是苏梦枕才对，可李霖老是在中间搀和，这就让黑龙会的目标又加了一个，那就是暗中干掉李霖。谁想到，黑龙会一组、二组的人全军覆灭，三组的人在偷袭学府路派出所的时候，也让战千军和大双干掉了不少。当时，要不是九品当机立断，刺杀战千军，估计活着的人也没剩下几个了。
这事，让日本首相大为光火，立即将藤泽家族和伊贺家族的人召开秘密会议，派人赶往中国协助黑龙会的人行动。
藤原也皱着眉头，能不能将行动暂缓一下？现在正是藤泽家族和伊贺家族联手，迫得山口组喘不过气来的时候。要是在这个时候抽调人手，让山口组缓过这口气来，以后想要对付山口组就不容易了。
伊贺家族的人也是连连赞同藤原也的看法，暂时绝对不能放松对山口组的攻势。
日本首相也知道时机不对，可黑龙会实在是太让他失望了，再不去人协助行动，黑龙会很有可能全军覆没。那可是投入了大量的人物、物力和财力，就这么放弃了，当然不可能。
商量来商量去，藤原也和伊贺云斋决定，派手下最为得力的助手中村枫和伊贺悠人来中国，协助黑龙会行动。跟中村枫不一样，伊贺悠人是伊贺云斋的儿子，忍术相当厉害，是上忍，跟着他一起过来的，还有两个中忍和四个下忍。
对于忍术，当然没有《火影》里面的那么夸张，但也有独到之处。
李霖问道：“既然是一起行动，怎么唯独你跟着麻生枝子出来抓人了？伊贺悠人等人呢？”
“你知道枝子？”
“我可能知道的，比你知道的都多。”
“他们都是名门望族出身，看不起我这个草野乡民。从东洋一路过来，伊贺悠人就老是看我不顺眼，跟我作对。”
中村枫越想越是悲愤，大声道：“我和枝子出来行动，也没奢望能够抓到素素，这完全是巧合。在那个地下停车场，枝子让我停车，她带着素素驾驶着一辆本田离开了。我初来乍到的，也不知道方向，她就让我顺着告诉一直往前行驶。等到被抓了，我才知道，枝子是故意让我当诱饵，吸引你们的注意力，她好趁机逃脱。”
李霖很是同情地拍了拍中村枫的肩膀，淡淡道：“在他们的眼中，你就是弃子，明白吗？完成任务，是他们在领功，而你呢？只有死路一条。你还有家人吗？我估计你的家人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