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她是真的想结婚才去相亲的吗?
“你不必现在就回答我。”见她一脸不知所措的模样,他有点尴尬,“我们可以再交往一阵子,等彼此对对方的了解都够多时再决定。”
“永野先生,我……”
“真弓,”他忽地轻握住她的手,“我很喜欢你,从第一次见面就觉得你是我理想中的对象。”
她小心翼翼地,尽量不伤感情地抽回了手。
“我……其实我……”怎么办?她不是真心想结婚、想安定才去相亲的。她是被激的,她只是为了证明自己已经忘了兵悟,就算没有他,她也能活得很好。
而事实上,在兵悟还未出现前,她是真的那么认为。
但兵悟出现了,他的出现粉碎了她所坚定的一切,也逼着她承认她忘不了兵悟,她的心还是只属于他。
她不该接受永野慎的追求,不该……
真该死,她怎么把事情搞得一团糟,现在她不只救赎不了自己,甚至还可能伤害了无辜的第三者。
“真弓?”他看出她的犹豫,也看出她的为难及挣扎,“你……”“对不起。”她不能再继续下去,她不能继续自欺欺人。
就算永野慎不原谅她,就算永野慎怒而离席,甚至骂她一顿她也要说出自己的真正心情。
“我不能接受你的追求及求婚。”
永野慎隐隐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但还是有些受伤。“真弓……”“我……我忘不了他。”她说。
“你是说那个离开你的人?”他神情沉郁。
她点头,“我还恨他、气他,但是我还爱着他。”
听见这些话从她嘴里说出,永野慎露出了怅然的表情。
她红着眼眶,抬起眼凝视着他,“真的很抱歉,我以为只要找到另一个人就能忘了他,但是……”“他离开了你,不是吗?”他眉心一拧,“我不懂,你为什么还……”“对不起。”她打断了他,“你真的很好,可是我……”“是他先放弃了你,不是吗?”
“是……”她幽幽地道,“他总是拍拍屁股走人,根本不管我的感受,但是我就是忘不了他……”“真弓……”他重新握住了她的手,“你在浪费自己的青春。”
她望着他,泪水悄悄地滑落。
“我知道,”她露出了无奈又凄楚的笑容,“他有不安定的灵魂,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只会一次又一次伤害我,可是我中了他的毒,我……”永野慎心急又懊恼地道:“我可以等你忘了他。”
“我不会忘了他。”眼眶泛泪的她显得脆弱,但她的语气及神情却又坚定得不容质疑。
“真弓……”
“永野先生,对不起。”她站了起来,朝他深深一鞠躬,“再见。”
抓起皮包,她旋身而去。
望着她的背影,永野慎脸上隐约可见一丝丝的不服气、不甘心。
他输了吗?他的条件真的不及那个离开她的男人吗?
“什么?”在电话中,二木政江以夸张的口气叫着:“你拒绝了永野先生?”
“拜托,你别那么大声……”她虚弱地道。
“我当然要大声叫醒你这只笨猪,天啊!你真是脑袋坏了。”她连声哀叫,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狗。“别说我了……”“我不是说你,我是要骂你。”政江气得几乎快吐血,“对方可是永野纪念医院的未来院长耶!”“我知道。”
“你知道?”得知女儿拒绝了条件这么优的永野慎,政江怎么也无法接受,“要是你真的知道,就不会错失这种机会。”
“妈,”她以哀求的语气讨饶着:“你饶了我吧……”“干吗?我现在是要押你去上吊吗?”政江懊恼极了,“我听说你们有往来,还以为已经没问题了,想不到你……”“人家到底是哪一点不合你意?”政江气到语无伦次。
“他很好。”
“很好?”政江一怔,“既然觉得他好,为什么……”“妈,我……”她该怎么向母亲解释?她跟兵悟同居两年的事,家里除了弟弟以外,并没有人知道,他们甚至不知道她在大学时期曾有过那么要好的男朋友。
要是她告诉母亲,她还爱着那个同居了两年,却离开她三年的男朋友,母亲铁定会崩溃。
“你到底在想什么?”政江一叹。
“没想什么。”
“你真的不想结婚?”政江问。
“不是……”她幽幽地道,“我想过要结婚啊,可是……”可是那个她想嫁的人却是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家伙。
“你……”电话那头的政江顿了顿,试探地道,“你该不是爱上了什么不该爱的人吧?”
“妈……”
“你成为人家外遇的对象?”政江惊叫。
“唉唷,你想到哪里去了?”真教她啼笑皆非。
“那么……你该不是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吧?”政江发挥她丰富的想像力。
“我的妈啊!”这会儿,真弓忍不住笑出声音来。
兵悟走后的这两天,她已经忘了怎么笑了,真想不到她母亲能把她逗笑,真是功德无量。
“妈,你别瞎猜了。”她笑叹一记,“总之别再给我安排相亲了。”
“为什么?”
“因为我……”她咽下了所有的话,“没事,我累了,再见。”
在她放下电话的那两秒钟,她听见了母亲在电话里忧急疑虑的叫唤。
第六章
今天是她的生日,但是她一点都不快乐,也不想快乐。
过去三年来,她一个人过生日,然后在哭泣中想念着兵悟,在想念中度过了难熬的夜晚。
但今天,她不想回家,不想独自面对那一室的冷清。
于是,她买了一箱的啤酒,然后把幸子约了出来。
半小时后,幸子急急忙忙地赶到她们经常相约聊天的河堤边。
“小姐,你是怎么了?”在电话中听见她那种像要哭出来似的声音,幸子十分焦急。
真弓有点抱歉地道:“对不起,我想找你一起过生日。”
见她一脸寂寞,幸子忧心一叹。“你怎么了?”她知道自从兵悟离开后,真弓就不过生日了。
“没事,”她幽幽地一笑,“只是不想回家。”
“出了什么事吗?”幸子问。
她摇摇头,笑得勉强。“陪我喝酒。”
瞒见她身边那只啤酒箱子及几瓶空罐子,幸子惊讶地道:“你想喝死啊?”
“死了也好……”她消极地说着,然后仰头又喝。
“真弓,”幸子抓住她的手,“你这样会醉的。”
“幸子,我……”她无助地望着一脸忧急的幸子,眼泪像决堤似的流出。
“你怎么了?”见她情况真的不对劲,幸子急了。“难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是……”她摇摇头,不知从何说起,“我……我只是觉得好寂寞。”
幸子沉吟片刻,试探地问:“不会是你被……甩了吧?”
她抬起泪湿的眼帘,“嗯……”
“是这样碍…”幸子一脸同情地在她身边坐下,安慰着她,“没关系啦,有的是机会嘛。”
“什么机会?”她噙着泪眼,“我才不会让他再有第三次丢下我的机会。”
“第三次?”幸子一怔。
什么第三次?她跟永野慎不是第一次交往吗?哪来的第二次跟第三次?
“如果我再让他甩一次,我真的要去自杀了断。”真弓抹着眼泪,又喝着啤酒。
幸子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你说谁啊?”
“啥……”见她一脸迷惑,真弓也迷糊了,“不然你说谁啊?”
“永野慎埃”幸子说。
“才不是他呢。”她说。
“那是谁?”幸子眉心深锁,满腹疑窦。
旋即,她回过神来,惊愕却又难以置信地道:“天啊,不会是布川吧?”
真弓白了她一眼,“感谢你突然回魂了。”
得到她亲口证实,幸子还是半信半疑地道:“真的是他?”
“就是那个死没良心的家伙!”她气愤地道,然后仰头喝光瓶里的啤酒。
“他回来了?”幸子瞪大眼睛问。
真弓点点头,“嗯。”
“什么时候?”
“一个星期前……”接着,真弓就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幸子。
听完她的陈述,幸子已经一脸出神。
怔愣了好一会儿,她回过神。“你是说他回来,然后又走了?”
“对。”
“他去哪里?”幸子一脸迷惘。
“谁知道?”她略显激动,“他哪次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他……他……”说到伤心处,她忍不住哭了起来。
幸子睇着她,“小姐,你现在是气到想哭,还是想他想到哭?”
“你还消遣我?”她瞪着幸子,“我现在需要的是安慰耶!”
“拜托,你现在需要的是男人。”幸子促狭一笑。
“我再也不需要男人!”她差点儿就要发誓。
“那永野慎呢?”
“我已经拒绝他了。”她说。
“什么?”幸子很讶异,“你是不是头壳坏啦?”
真弓斜觑了她一记,“你说话怎么越来越像我妈?”
“谁是你妈?”幸子在她额头上重重一拍,“你是不是傻了?丢了个布川,你居然连永野慎那种优等男人都不要了?”
“你的意思是要我把永野先生当备胎?”真弓蹙眉瞪着她。
“也许他乐于常备胎埃”幸子一脸可惜,“人家不是不在乎你跟前男友的事吗?可见他一点都不介意当后补。”
“可是我不想拿他当后补。”那样做真是太缺德了。
“唉……”幸子一叹,“真不晓得你是善良还是笨。”
真弓睇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只是又径自开了瓶啤酒喝着。
“我说真弓,你其实还是爱着布川的对吧?”幸子淡淡地问。
她沉默了一下,“我想我是中了他的毒了。”
“是喔,而且还病入膏肓,无药可医。”幸子亏了她一下。
真弓苦笑着瞪了她一记,没有说话,更没有反驳。
“既然你还爱他,为什么他回来后,你不跟他重新开始?还谎称永野慎是你的白马王子、真命天子?”
“我生气埃”真弓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地道,“他丢下我三年,回来时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为什么要无条件的原谅他,接受他?”
幸子瘪瘪嘴,“是喔,你不原谅他,所以他又走了。”
“反正他迟早都要走,我原不原谅他根本没影响。”嘴上虽然这么说,但真弓心里也疑惑起来。是真的吗?真是因为她不给他好脸色,然后又当着他的面挑明已有对象,他才会走的吗?
是啊,那天她一发起火来还叫嚷着要他走、要他滚呢。
是她自己赶走了他,现在却气他又离开了她,说来说去,这一切难道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不……”忍不住一阵鼻酸,她又掉下眼泪,“才不是那样,是他……是他自己走的,他……”“真弓……”见她哭得伤心,幸子都觉得难过。
多年的好友!她不会不懂真弓对兵悟用情有多深。
尽管真弓嘴上说她恨死了兵悟,还说什么永远都不会原谅他,但她知道在真弓心里,始终都只有兵悟一个人。
“真弓,你会醉的。”她拍抚着真弓因为哭泣而颤抖的肩膀。
真弓抬起眼帘,可怜兮兮地望着她,“幸子,今天晚上让我醉吧!”
幸子望着她,沉沉一叹。“也好,我陪你。”
“你还行吧?”近十二点,幸子送醉醺醺的真弓回到了公寓楼下。
“要不要我陪你上去?”见她脚步虚浮,幸子有点担心。
她醉得一脸傻笑,“放心,我……我没醉……”说着,她转身走上了楼梯。
因为不放心,幸子待在底下看着她,直到她开门,进屋。
“唉……”见她为情所苦、为情所伤,幸子忍不住叹气,“真是一对冤家。”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