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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如雪转头盯着郝大年:“你知道这小丫头的来历吗?”
“好像是本市乡下人,没有什么特殊的家庭背景。”郝大年转身,看着耿如雪,说道。
“可是,她不简单啊!”耿如雪一声叹息,接着说道:“她的出现,扰乱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和计划。”
“哦,这个,我倒是不太清楚,只是知道老爷子和她玩的挺好,能够让老爷子喜欢,不简单,我的女儿敏敏都没有那本事。”郝大年回避耿如雪的话,只是把自己家的杨老爷子搬出来。
郝大年是个十分精明的人,杨寰宇目前在省城还是有一帮子他曾经带过的死忠的,就连z国中央也是有不少战友朋友和他曾经提拔的人,这老爷子那是惹不得,对于你这安氏的麻烦,如果和老爷子比起来,那他郝大年宁可得罪安氏也绝对不会得罪老爷子的。
“最近关注一下老爷子,毕竟年纪这么大了,万一糊涂起来,可不太好。”耿如雪也听出了郝大年话语中的意思,知道他忌惮杨寰宇,便无奈的说完,挥手让郝大年走了。
“耿主席……”秘书走上前,轻声的呼唤,这耿主席在会议室已经坐了快两个小时了,现在已经是十二点,虽然是贴身秘书,但是也没必要陪着熬夜的啊!
耿如雪扭头:“小娟,你坐下。”
“嗯,耿主席您心情不好?”秘书坐下,歪着脑袋看着耿如雪,问道。
“你二十几了?”耿如雪盯着小姑娘粉嫩的小脸问道。
“二十七了,耿主席。”秘书老实回答。
“嗯,恋爱了吧。”
“没有恋爱,耿主席,我没有,暂时不会结婚的。”秘书惶恐的站起来,盯着耿如雪连连摇头说道。
“不要惊慌,我就是随口一说。”耿如雪摆了摆手,苦笑:“不必要害怕成这样,我制定这么一个制度就是为了防止你们因为爱情而耽误了事业,你要知道,一个女人如果一味的依靠男人,必将会成为男人的奴隶,那么,最终男人在外面勾三搭四,你就没有了资本说话,我也是为了你们好。”
“我知道,耿主席,所以,我没有。”秘书还是颤颤巍巍。
“没有就好。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他们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所以,记住了,如果不是特别喜欢和男人一起生活,就不要结婚好了。”耿如雪脸上的表情极其的扭曲,疲惫加上愤怒,又加上深深的哀怨,这一切表情的混杂,便使得原本那张动人的脸庞,让人看着便心生恐惧,想要离得远远的去。
“嗯,知道了,耿主席,您要回去休息吗?”秘书小声问道。
“回去?我回哪里?我没有家的,外人看我多么风光,而真正的呢……没有人在乎我,没有人关心,自己的老公,几年都不同床一次,这样的日子,这样的我,风光吗?”耿如雪转头,已经是泪眼汪汪。
秘书赶紧从桌上拿起会议上擦手用的小毛巾递到耿如雪的面前,却被耿如雪推走,她站起身,看着秘书:“小娟,吓坏你了吧,我没事,今天你什么都没有看见,我,只是累了。”
“是,耿主席您累了,我送您回公寓休息。”秘书扶着耿如雪走出了会议大厅,开车送她回了耿如雪自己的小公寓。
这边耿如雪狂躁,那边雷雅静自然也是不得歇,她在自家的餐厅,又开始摔盘子。
这摔盘子,是雷雅静从小养成的习惯,以前雷天赋的溺爱宠坏了她,她喜欢摔盘子的声音,更喜欢看到盘子四分五裂一地碎渣的样子,于是,时常的雷天赋都会让人买很多很多的盘子回来,专门为了给自己的宝贝女儿摔着玩。
而最近,雷雅静摔盘子再也不是为了摔着玩,她如今正狂躁着,已经摔了一柜子的盘子,却还是不解气。
“酒吧街的凶手找不到吗?这明明就是有人故意的,公安的那帮人都是饭桶吗?”雷雅静看着一地的碎盘子,却再也不像小时候那样会又蹦又跳的了,她坐下又站起来,拍着桌子对着胡伯喊道。
“小姐,确定是tnt炸药,公安今天中午就出了现场残留炸药的分析报告。”胡伯看着一地的盘子和暴怒的雷雅静,神色忧郁的说道。
“既然出了报告,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公安局准备如何处理?”雷雅静盯着胡伯,眼眸里是对胡伯深深的不满。
“被我给找人把报告压下了。”胡伯说道。
“压下了?你想干什么?想反吗?”雷雅静怒火中烧,那双大眼睛盯着胡伯,恨不得拿就是利剑,狠狠的对着这个老头戳上两剑。
胡伯不吭声,转身招来在外面候着的几个佣人,将餐厅的碎渣子清理干净之后,他才坐下,玩着手里的玉石球,抬眸盯着已经怒火高涨的雷雅静,不紧不慢的说道:“三公斤tnt,外带r3氯水雷管两支。”
“你……你调查我。”雷雅静怒火中烧,因为自己做的事情暴露而使得她原本有些微红的脸转而发青。
“不是我调查你,大小姐,你忘了,咱们家就是制造经营这些的。”胡伯继续玩他的球,不紧不慢的说话。
“哼!酒吧街,给我好好整理一下,等我缅甸回来,继续开张。”雷雅静原本就大大的眼睛瞪得更圆了,她不得不放弃让胡伯继续调查的念头,她知道,胡伯跟着父亲雷天赋这么多年,亦是一个刀口舔血杀人如麻之辈,手段凶残为人唠叨深沉,她雷雅静除了对着胡伯总是不顺着他有深深的怨念之外,她更是有些忌惮他,她不忌惮雷天赋,却忌惮胡伯。
“咱们不如放弃酒吧街的生意,老爷的身体不好,怕是……”胡伯想说,怕是时间不长啊,此时正需要儿女床前尽孝的时候,生意那都是身外事啊!
然而,他也知道,这个雷大小姐,该不是那个能够尽孝道的女儿。
“身体不好,有医生看病,最好的药,最好的专家,哪怕是全身的血给他换了,天天给他换新鲜的血都行,生意必须做起来。”雷雅静的说法,又让胡伯的眼神黯淡了些许。
这边雷雅静半夜还在发神经,摔盘子,那边莫然却睡得十分安详,她的床下,摆着枪支子弹,好几天没有摸枪的她,此时正搂着那把ak47在做梦,梦里,她背着炸药,快步在山间走着,准备去执行一项爆破任务,这是初期特工每天必须做的事情,那时候的她,十岁,却背着十五公斤的雷管和炸药艰难的登山,身后,两人快步跑来,和她一起并肩前行,甜美的笑脸让她的身心略微轻松了些许……
“生死与共!”声音回档在山谷。
“啊!”莫然一惊,迅速翻身而起,天还未亮,客厅却有些动静。
“呼”莫然翻身下床,光脚下地,快速的走到房门口,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随即她后退两步……
“咔哒!”门锁被轻轻打开,门外的人探进了半个脑袋。
“啊~”还未等他看清屋内的情况,却一声闷哼,倒在了地上。
这来人还不止一个,后面接着跟上来两个人,他们手脚很快,看上去极其专业,他们在扑上来的同时,已经从腰间取出手枪拿在手里,同时已经将保险栓拉开。
“找死。”莫然的眼眸一闪,脚下点地,快速飞身跃起,双脚倒钩在门框上,一抬手臂,便将带头冲进来的一个人手中的枪卸掉,接着一记勾拳打在男人的下巴上,又反手一扭,这个男人甚至连闷哼都没有,便倒在了原先之前进来的男人身上。
“砰”不管三七二十一,后面上来的男人,对着前面就是一枪。
“呼”一个身影翻飞而出,这个男人也是身手敏捷的往旁边的沙发上飞身一跃,便躲过了对方闪亮的匕首。
“好身手。”莫然一声低低的称赞,随即便一个翻身,单手一撑,越过沙发边追了上去。
对方正欲再次抬枪射来,“啪”一个飞腿,一道黑色的弧线,手枪被莫然给踢飞到了一边的桌角下面。
“啪”男人一声不吭,抬手便打了上来。
莫然边迎击边想着这是哪路人马,这几个打手看着也非一般人士,定然是有人精心培养的,不然的话,连接死了两个,这第三个竟然还如此淡定,躲避、回击、出手,淡定自若,仿佛是练就多时的。
“嘭”莫然抬腿,单手撑着一边沙发靠背,一个飞腿,便打在了男人的脸上。
“噗”一口鲜血喷出,男人的身子往一侧被踢飞脑袋狠狠的砸在了玻璃柜上面。
稀里哗啦的玻璃破碎声,在这样的清晨格外的响亮。
“谁呀,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最近怎么回事啊?是哪家啊?要再这样,就赶出小区去,真是的吵死了。”
楼上楼下有人开始大骂,也确实,这样的清晨,凉风嗖嗖,躲在被窝里,真真的是舒服的时候,却被这乒乒乓乓,稀里哗啦的声音给吵醒,这真的会让人挠墙恼火的。
昨天,房东来过电话,说要把房子给卖了,让莫然在十天内搬家,这一回,看来必须搬家不可了。
“哼!”莫然快速跟上,无视外面的骂声,一脚踩在对方的胸口,问道。
“不知道。”对方很是强硬。
“不说?”莫然抬手,拧亮沙发一边的落地灯,盯着地上的男人,手中新买的匕首闪烁着银白色的光芒,匕首慢慢的靠近,男人浑身抖了抖。
“不能说。”地上的男人已经换了口气。
“说了就是死路一条,是不是?”莫然低头看着地上的男人,黎明前的黑暗总是太黑,四周围像是伸手不见五指似的。
男人没有吭声,表示默认了莫然的说法。
盯着地上的男人,莫然将匕首再一次凑近,轻轻的放到了男人的脸上:“是什么值得你们用命来还?义气,还是钱?”
“要杀就杀,来个痛快的。”地上的男人声音冷冽,这倒是让莫然挑眉的,临死不惧,还真是。
“你起来吧。”莫然放开脚,慢慢的走到沙发旁边,坐下,淡淡的说道。
看着女人淡定自若的神情,男人疑惑的看了看四周,却发现这个屋子除了这个女人,真的没有别人。
“起来吧,手臂受伤了?”莫然挑眉,问道。她将匕首插在面前的苹果上,锋利的匕首,插入苹果的声音分外清脆。
“有什么吩咐?”男人抱着胳膊站起来,说道。
莫然抬眸,盯着面前的男人。
这个男人,身材在一米八五左右,身形魁梧且灵巧,但看他方才攻击的时候拿纵跃之间的轻盈便知道,这个男人的功夫说不上高手,却也不是弱弱之辈,他被打倒后受伤了,却并不吭声,声音不颤抖,面对死亡有恐惧,却不表露的明显,足见这个男人是某个人精心培养出来的。
莫然不说话,只是盯着看。
落地灯的阴影下,男人看不出沙发上的女人是什么表情又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他只是收到指示,必须杀了这个楼里这个房间的女人,其他的一切都未曾可知。
“你是闻名黑道的杀手集团king集团的人?”莫然盯着男人,问道。
终于等到对方开口,男人仿佛呼出一口气,却不说话。要知道,对峙的时候,最让人受不了的便是沉默,这一沉默,互相就得猜测对方的意思,这心思一朝猜不到,便是纠结和不安。就好像知道死亡已经来临并不可怕,可怕是你一直等,不知道这死亡什么时候回来,这真的会把人纠结死的。
“有如此身手,又无惧死亡,杀手的本质啊!”莫然幽幽的说道。
“既然知道了,何必废话。”对方冷冷的回话。
“能够参加杀手组织的,都是孤儿。”莫然继续说道,声音里竟然有些许的悲凉,兴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