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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的事情,岚山方面也已经派来了代表和我进行细节上的商谈,根据我们初步商谈的情况,深水港开发的前景是美好的,我们共同认为,只要双方合作之后,困扰深水港已久的资金问题就会完全解决,换句话来说,我们已经不需要这么多外来的投资。”
夏伯达并没有听明白龚奇伟是什么意思,李长宇却有些明白了,他低声道:“龚市长的意思是,这些外来投资会加大我们的建设成本?”
龚奇伟点了点头道:“是!根据我们最初的招商方案,外来投资会占据深水港建设的百分之六十,目前到位的资金只有预计投资额的百分之十,占总投资额的百分之六,一期投资很顺利,可是在二期投资到期的时候,星月集团迟迟没有按照合同将资金入账,何长安方面也同样推迟了投资,这两大投资商的违约行为让我们的深水港工程蒙受了一定的损失,而星月集团甚至借机提出苛刻的条件。”
夏伯达道:“这件事不是已经解决了吗?何长安的二期投资已经到位,星月方面表示年底之前也会将二期资金全部到账。”
龚奇伟站起身将手中深水港投资合约的复印件分发给每位与会者一份,龚奇伟道:“大家请看清楚,当初深水港签订投资合约的时候,有附加条件,如果因为投资方的原因导致投资款拖延,而影响了工程,我方有权追究他们的责任,具体的细则上面都清清楚楚的写着,星月的投资款至今没有到账,他们一共拖延了两个月!“龚奇伟亮出手中的合同,翻开后指向其中用红笔勾勒的一行:“合同上当初规定,如果超出两个月,我们有权单方面终止合同,也就是说,我们今天可以单方面撕毁和星月的投资合同,他们的投资我们不需要了!”
所有人都是一怔,夏伯达一时间显然无法消化龚奇伟的这番话,他低声道:“奇伟……你把话说明白,你要撕毁合同?”夏伯达的确有些不明白,在现在全国各地对投资异常渴望,各地政府都把投资商当爷供起来的时候,他龚奇伟竟然要单方面撕毁投资合同,而且要一脚把投资商从南锡踢出去,真不知道这厮脑子是怎么想的。
龚奇伟道:“不错,我就是提议撕毁这张投资合同,按照投资合同,如果星月集团全部资金到位,他们将在深水港一共投资十个亿,现在他们只拿出了一点五个亿,还有八点五亿没有投资,根据我们的测算,如果他们十个亿的资金全都顺利投入在深水港,未来三十年内,他们不但可以收回所有的成本,而且可以从中至少拿走五倍的利润,也就是说他们投入十个亿可以拿走五十个亿,也许会更多,以当今改革发展的速度,我认为这只是最保守的测算,星月集团给南锡的所有投资商带了一个很不好的头,他们在资金的问题上做文章,要挟南锡市政府,挑战我们的尊严,虽然他们现在表示会尽快将资金到账,那是因为目前的投资局面发生了改变,他们要挟我们政府失败,又不想放弃深水港这边丰厚的利润,所以才改变了念头,但是有一点他们忘记了,他们的行为造成了违约,而且是严重违约,一直以来,我都在等待,今天已经超过了合同上规定的最后期限,他们的资金仍然没有到位,是他们自己主动放弃,而不是我们拒绝他们的投资。”
李长宇望着龚奇伟,他和龚奇伟不熟,可是龚奇伟的话让李长宇感到惊艳,龚奇伟是个有性格有魄力的人,像他这种坚持原则的人官场上并不多见。
夏伯达道:“这可不是小事,如果我们撕毁合同,势必造成投资商的恐慌情绪,后续影响可能会不可估计。”
龚奇伟道:“我建议单方面中止和星月集团的合同,聘请律师,起诉并追讨星月集团因为违约而给深水港造成的损失,投资商,我们就是要让这些不守规矩的投资商害怕,要通过这件事达到敲山震虎的目的,要让所有人意识到南锡市政府是有尊严的,想在南锡搞投资,做生意,就应该老老实实,就应该遵守规矩!”
第六百零三章【信仰】(上)
派系之争 第六百零三章【信仰】(上)
副市长王海波道:“我觉着这件事应该慎重处理,夏市长说得不错,现在大家都在争取投资,谁会把投资往外赶?星月集团的做法固然不对,可是他们现在也已经承认错误了,南锡正处于改革开放蓬勃发展的时候,财政上还很紧张……”
龚奇伟打断他的话道:“一个人如果没有原则,那么会得不到他人的认同,一个政府没有原则,会失去他的公信力,秦时商鞅变法,变法之初,先立诚信,想要别人诚信,首先我们要做到诚信,我们的政府会兑现所有的承诺。”龚奇伟扬起手中的那份合同缓缓落在桌面上:“追究他们责任的目的并非是为了惩罚,而是为了告诉所有的商人,政府的威严不可挑衅!”
夏伯达没说话,因为他觉着龚奇伟的话有些道理,可是如果真的按照他说的去做,恐怕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李长宇道:“我初来南锡,对这件事并不了解,可是根据这份合同来看,星月集团的确已经违反了合约,按照合约规定,我方有权解除合同。”他笑着向龚奇伟道:“奇伟同志,看来你想要给星月集团一个教训不是一天两天了,因为前期没有确定岚山和南锡共同开发深水港,所以你一直保持忍耐,直到现在已经定下来南锡、岚山共同开发深水港,过去可能困扰到南锡的资金问题已经不存在了,而星月集团的投资恰恰超出了期限,所以你才提出了这件事。”
龚奇伟不好意思的笑了,他的确有这样的想法。
李长宇道:“我对深水港项目并不了解,奇伟同志,如果利用星月集团的这笔投资来建设深水港,是不是要比我们和岚山联合开发成本大得多?”
龚奇伟点了点头道:“不但是成本要大得多,而且以后他们从中分走得利润会多得多,岚山虽然也分走了不少,可是最终这笔钱会取之于民用之于民,都是在为中国经济的腾飞做贡献,星月集团是要把钱拿到新加坡去的,我可以负责任的说,深水港未来的回报必然是丰厚的,不是我们不给这些投资商赚钱的机会,是机会给了他们,他们不要,让机会白白溜走,现在违约已经造成了事实,正所谓做任何事都要付出代价的,他们在用投资要挟南锡市政府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失去的会是什么!”
夏伯达低声道:“这件事,我需要和徐书记商量一下,务必要慎重。”他咳嗽了一声道:“下面说一下长宇同志的分工。”说到这里,他心中不禁一阵着恼,孔源这次前来,把省里的意思转达的很明确,他负责主持市政府全面工作,负责财政、税务、审计和重点经济工作。
而李长宇负责市政府常务工作,负责市政府机关、政府法制、发展改革、监察、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编制、国有资产监管、统计、招商引资、公共行政服务、物价、仲裁等方面的工作,并协助他负责财政、税务工作。夏伯达把李长宇的分工说明清楚,然后笑道:“希望以后,我们的政府班子会更加有效的工作,我也相信,长宇同志的到来会给我们的市府带来一股清新的空气。”
散会之后李长宇特地和龚奇伟走到了一起,龚奇伟看到他,礼貌的称呼了一声:“李市长好!”
李长宇微笑道:“奇伟啊,外来投资是不是在深水港建设中占据的比例很大?”
龚奇伟道:“很大,所以一旦投资出现问题,就会让整个工程变得被动,也会让我们的政府陷入被动之中。”
李长宇道:“你是不是想借着这次的机会,改变一下深水港的投资比例?”
龚奇伟有些诧异的看了李长宇一眼,他发现这位新来的常务副市长很有一套,自己今天并没有暴露出真正的用意,可李长宇还是发现了问题的关键,龚奇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让李市长看破了,我的确有这个目的,有句老话,叫肉烂在锅里,深水港这样重大的工程在初期因为种种的原因,所以才大量的引入外来资金,随后的工作中也证明了,这样的做法是有弊端的,这次刚好他们给了我们一个机会,我觉着我们应该充分把握住这次机会做出改变,合理的调整投资比例,力求在最大程度上保护国家的利益。”
李长宇意味深长道:“奇伟啊,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会得罪不少人?”
龚奇伟道:“是党和国家把我放在这个位置上,我不能只当官不做事,我始终认为,我的底线就是国家的利益,任何人触及到这一利益,都是我不能容忍的事情。”
李长宇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的目光投向远方的天空,从心底感到庆幸,原来南锡还有龚奇伟这样的干部,他相信南锡的未来必然是光明的。
龚奇伟提出的事情,夏伯达不敢擅自做主,多年的秘书工作已经让他形成了一种不好的习惯,一遇到重大的事情,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请示,虽然他从心底对徐光然不爽,可是他仍然要把这件事告诉徐光然,他的目的是想要推卸责任。
徐光然听说这件事之后沉默了好一会儿,手指交叉在一起,两根拇指有节奏的分分合合。
夏伯达道:“徐书记,这件事你怎么看?”
徐光然没有标明自己的态度,他笑了笑道:“伯达,你先说说自己的看法。”
夏伯达道:“这件事真的很不好办,龚奇伟说得不错,那些投资商是应该给点教训,可是要撕毁合约,把他们从深水港工程中赶走,这好像有点太过了,我担心这样做会引起投资商们的恐慌,现在全国各地都在忙着招商,我们却要把已经定下来的投资赶走……”接下来的话夏伯达没有继续说下去。
徐光然叹了口气道:“伯达啊,你有没有觉着,龚奇伟这个人太喜欢出风头?”
夏伯达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其实他心里和徐光然有着相同的看法,他低声道:“龚奇伟还是有些能力的。”
徐光然道:“我没有否认他的能力,否则我也不会把深水港工程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
夏伯达道:“我听说乔书记很赏识他。”夏伯达开始挑唆了。
徐光然道:“说起来,岚山和南锡能够合作开发深水港,他应该居功至伟!”徐光然已经不掩饰对龚奇伟的反感,省委书记乔振梁当初干涉政府分工,让龚奇伟分管深水港,这件事背后的真正原因,是龚奇伟的合作开发方案打动了他,而徐光然又听说这次文副总理前来南锡,之所以会提出岚山和南锡合作开发,也是因为龚奇伟的缘故,虽然他没有确切的证据,可是他相信,龚奇伟这个人很倔,他一直都在倡议这件事,只要他有机会,他就会把自己的观点推广出去。徐光然甚至认为自己目前的被动局面和龚奇伟有着相当大的关系。岚山与南锡的合作开发既成事实,这等于否定了他之前为深水港的努力,也分薄了他的政绩。
夏伯达当然能够听出徐光然的言外之意,他笑了笑道:“谁都想做出成绩,对奇伟同志这样的年轻干部来说,急于做出工作成绩的心情还是可以理解的。”
徐光然暗骂夏伯达老狐狸,心说你他妈喜欢玩太极,什么责任都不想承担,现在李长宇来了,你再这么玩下去,小心把自己给玩进去。徐光然道:“这件事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