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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放到的时候,房心伟坐下没多长时间,刚刚和孟允声寒暄了两句,还没有来及切入正题呢。看到张德放过来,房心伟慌忙站起身来,招呼道:“张局来了啊!”
张德放点了点头,低声道:“你也在啊!”
房心伟嗯了一声,看到张德放坐下,他才在一旁坐下了。
孟允声戴着墨镜,脸比平时还是大上了一号,他低声道:“张局,您怎么这么晚来了?”
张德放道:“和心伟同志一样,都是过来看看你。”
孟允声叹了口气道:“飞来横祸啊,这次真是让他给害惨了!”孟允声口中的他指的就是张扬。
张德放道:“天灾人祸,谁也预料不了,谁能想到那群马蜂会突然盯上你?”张德放并没有把这笔帐算在张扬头上。
孟允声道:“我做了大半辈子警察,就没遇到过这么奇怪的事情,那群马蜂发疯一样蜇我,我又没捅马蜂窝,当时上班的人这么多,为什么唯独我这么倒霉?”
房心伟一旁听着,心里暗暗道:“马蜂蜇你只是轻的,张扬比马蜂毒多了,你招惹他,后果可比捅马蜂窝严重多了。”
张德放道:“老孟,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别多想了,好好在家里养伤,争取早点恢复。”
孟允声道:“我越想越奇怪,在马蜂蜇我之前,我只和张扬说了几句话,他还拍了拍我的肩头,可后来又说没碰过我,我怀疑就是他碰我的时候做的手脚。”
张德放哭笑不得道:“老孟啊,谁有那个本事驾驭马蜂?”
孟允声道:“反正这小子邪性着呢,我这次是被他害惨了!”他认定自己现在这副惨样,全都是拜张扬所赐。
房心伟道:“我也听他说过要找孟局算账!”
张德放道:“就算你们猜得都对,可证据呢?没有证据你们凭什么这么说?我们是警察,对没有把握没有证据的事情能不能多一点慎重?”
房心伟和孟允声都不说话了。
孟允声道:“张局,我听说他把这件事捅到了国台办?”
张德放道:“这件事到底怎么发生的?为什么会发生,我不想问,我也不想听理由,有句话我必须要提醒你们,市里几位领导对这件事很恼火,军分区刘司令一定要我们拿出一个令他满意的交代。国台办也要我们给出解释,事情已经越闹越大了。”
孟允声和房心伟都是多年的老公安,从张德放的这句话就已经明白,这次一定要有人出来承担责任,换句话来说就是要背这个黑锅。
房心伟道:“都跟他解释好多遍了,一件误会而已,这位张主任根本就是一个阴谋论者,他认为事情的背后一定有人策划,他认为我们阴谋害他,我们公安系统犯得着这样做吗?
张德放道:“我也相信是误会,可市里不相信,国台办也不相信。”
房心伟道:“警察只是例行查房,也是为了他们的安全考虑,如果我们连这点权力都没有,还当警察做什么?他一个国家干部有没有集体荣誉感,家丑不可外扬,一件小事他非得要无限扩大化,闹得人尽皆知,他到底是什么用心?”
第六百一十四章【居心叵测】(下)
派系之争 第六百一十四章【居心叵测】(下)
房新伟情绪激动并不难理解,他憋屈,这件事实在太憋屈了,他已经预见到,自己是最可能被抛弃的一个,事情闹得越大,公安系统承受的压力也就越大,他相信孟允声和张德放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可事到临头,谁也不会主动承担责任,房新伟并不埋怨他们,他也不想承担责任,按照他最初的想法,想把香河派出所的几名警员推出去,可事情已经闹到了国台办,绝不是处理两名低级别警员就能够搪塞过去的。作为一名从事领导工作多年的公安战士,房新伟不但拥有优秀的警觉性,也有一定的政治前瞻性,他知道自己要倒霉了,让张扬说准了。房新伟今天来看孟允声,也不是为了探望他的病情,他是想确认一下,孟允声这个罪魁祸首现在是不是有承担责任的勇气,还没有来得及深入话题,张德放就来了,而且一来到就提出了责任的问题。
孟允声道:“张局,他张扬以为我们公安系统是软柿子吗?上次龚市长女儿的事情,他就踩着我们出尽了风头,这次又利用小事大做文章,张局我们不能这样忍气吞声啊!”
张德放道:“老孟,退一步风平浪静,让三分海阔天空,如果每个人都记得这句话,不做意气之争,事情也不会闹到这种地步。”
孟允声的表情显得有些尴尬,如果那晚他不喝多,不主动挑衅张扬,的确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一切都已经造成。
他们同时陷入沉默之中。
张德放的目光在孟允声和房新伟之间徘徊,他在等待,看看两人谁有勇气出来承担责任。
孟允声道:“他到底想怎样?”
张德放道:“他想你们辞职!”
孟允声确信自己没听错,张德放说的是你们,而不是你或者他,张扬是把他和房新伟一并恨上了,孟允声道:“他是体委主任,我们公安系统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他管了?”
张德放道:“现在军分区和国台办都盯住这件事不放,市里的态度也很明确,一定要搞清这件事的责任归属。”
孟允声道:“什么责任?难道我们警察遇到报案,连调查的权力都没有了吗?”他嘴上说得理直气壮,可是内心却有些发虚,他害怕承担责任,熬了大半辈子才熬到了眼前的位置,就因为一次酒后失言要付出这样的代价,他不甘心也不情愿。
张德放知道孟允声底气不足,事情惹出来了,却又不敢顶上去承担责任。
房心伟很失望,不过他比孟允声看问题要清楚,他意识到这次的事情是躲不过去了,与其等着上头处理自己,还不如自己主动顶上去,房心伟道:“张局、孟局、这件事发生在我的辖区范围内,如果说到责任,应当由我来承担,我决定正式提出辞职,辞去河西区公安分局局长一职,希望领导们能够批准,在此,我对自己给公安系统造成的不良影响表示深深地歉意。”房心伟表现出来的态度很诚恳,其实他是无奈之举,反正都要承担责任,不如主动一点,省得别人看低自己。
张德放欣赏的望着房心伟,在这种时候,房心伟能够主动顶上去,足以证明他还是有勇气的,反观孟允声,他甚至连站出来的勇气都没有,指责张扬越是大声,越是证明他心虚害怕。张德放望着孟允声浮肿的已经失去模样的面庞,忽然想起那句老话,光腚惹马蜂能惹不能撑,在孟允声的身上体现的可谓是淋漓尽致。
孟允声此时内心非常的复杂,房心伟主动站出来承担责任让他松了口气,可是他又感觉到难堪,毕竟他才是这件事的导火索,房心伟只是一个帮凶,如果不是自己要求,房心伟是不可能被卷进来的,在这一点上,他非常愧对房心伟,可孟允声又缺乏主动承担的勇气,他心里还存在着一个念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眼前局势不利,让房心伟出来顶一下,这份恩情我会记在心里,等风头过去再想办法启用他,把欠他的全都补偿给他,出于这样的想法孟允声道:“要不就换个别的部门?”他的话本来是好意,可房心伟听到却是心灰意冷,他认为孟允声实在太自私了,在这种时候,连一句人话都不说。
张德放没说话,孟允声也觉着有些不好意思,他咳嗽了一声道:“要不还是别辞职,先请个病假,趁机休息一下。”他认为自己的这个主意很好,咳嗽了一声道:“新伟工作了这么多年一直兢兢业业,都没有机会好好放个大假,这次刚好可以休息一下,调整调整……”孟允声看到他们仍然没有什么反应,老脸有些发烧。
张德放低声道:“好主意,老孟啊,我看你也应该好好歇一歇了。”
张德放说出这句话绝非是为房心伟打抱不平,他对张扬很了解,这次招惹张扬的是孟允声,如果孟允声不离开,张扬是绝不肯善罢甘休的,相比较而言,房心伟的问题反倒没那么严重,现在他主动辞职,过一段时间,只要风头过去,自己就可以找机会重新启用他,一个敢在关键时刻顶出来担当的人总是让人欣赏的。张德放也不想向张扬低头,可是他实在不想这场风波继续蔓延下去,目前为止他还只是一个公安局代局长,那个代字始终是压在他心头的一块石头。
张德放说完那句话就离开了孟允声的家,和他一起离开的还有房心伟,来到楼下的时候,房心伟真诚的说了一句:“张局,谢谢!”
张德放低声道:“谢我什么?我又为你做不了什么?”
房心伟道:“谢谢你说了一句公道话。”
张德放笑了笑,他并没有急于上车,掏出一盒烟,拿出一支递给了房心伟,房心伟接过,帮着他把香烟点燃,张德放抽了一口道:“我今晚去东江,希望这件事还有缓和的余地。”
房心伟道:“明天上班我就会递出辞呈!”
张德放道:“不急,等我电话!”
张德放和房心伟在楼下交谈的时候,孟允声就站在窗前默默地看着,他很后悔,刚才自己的表现实在是太差劲了,他知道张德放不是什么好人,房心伟也不是,可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居然鄙视他的人品,孟允声懊恼到了极点,其实自己应该表现的更有勇气一点。
南锡体育场地块终于正式竞拍了,参予竞拍的有省委书记乔振梁的公子乔鹏举、星钻集团方面的代表邱凤仙、金山集团总裁海瑟夫人,还有来自于南锡的两家当地开发公司。
因为市里已经把权力完全下放给了南锡市体委,所以这次竟然没有一位重要的市级领导过来参加,李长宇放权放得果然彻底。
拍卖现场也很简单,就是在老体委办公楼的二楼会议室内,除了南锡日报和南锡电视台两家媒体获准入内之外,其他的媒体记者一概谢绝。
张扬和体委的几位副主任,以及土地局、规划局、建委、公证处的领导一起来到了拍卖现场,他首先和几名竞拍代表见面,乔鹏举、邱凤仙这样的老朋友自然不必多说,来到海瑟夫人面前的时候,张扬笑着和她颔首致意道:“海瑟夫人,不知你什么时候对地产也感兴趣了?”
海瑟夫人微笑道:“一直都在做,张主任离开江城之后,我在江城的现代化影视娱乐城也是一个很大的地产开发项目。”
张扬笑道:“金山集团,我记得海瑟夫人过去的公司好像叫金莎?”
海瑟夫人淡然笑道:“我找风水先生看过,说金莎这个名字不吉利,沙尘是世上最不稳固的东西,建立在沙尘基础上的那是海市蜃楼,做生意最怕的就是这样,所以我改名为金山,是想恒久发展,讨个好点的口彩。”
张扬笑着点了点头道:“听海瑟夫人一说,我茅塞顿开。”
此时那边萧苕敏走过来提醒张扬时间快到了,让他去台上讲两句。张扬点了点头,准备离开时,又停下脚步,转身问道:“海瑟夫人,我听说你和董得志是老同学?”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海瑟夫人不由愣了一下,不过她刹那间就恢复了镇定,淡然笑道:“你说的是前江城公安局的副局长吗?”
张扬点了点头:“是他!”
海瑟夫人道:“认识,普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