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式的微笑,每个人都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并不好受,这种时候能笑出来才怪。
有些伤疤是真实存在的,无论你想怎样去回避,总有人试图去揭开它,只是乔振梁没有想到,首先站出来揭开这个伤疤的竟然是组织部长孔源。
孔源在乔振梁发言之后,慢条斯理道:“我来说两句,最近发生了一些事,你们听说了没有,陈平潮同志的儿子因为非法集资,现在已经畏罪潜逃了。”这句话中他用上了非法集资和畏罪潜逃两个凝重的字眼,等于把陈绍斌给盖棺定论了。
孔源说出这件事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着乔振梁,孔源表面上说的是陈绍斌的事情,可是实际上却是将枪口对准了省委书记乔振梁,究竟是谁给了他这么大的胆子,让他敢公然去捋虎须,乔振梁虽然遇到了麻烦,可现在毕竟还是坐在省委书记的位子上。
乔振梁道:“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没必要拿出来讨论。”他冷冷看着孔源,心说你自己都不干净,慧源宾馆的事情刚刚过去没几天,你居然敢跳出来向我发难?老子还没混到虎落平阳被犬欺的地步。
省长宋怀明道:“乔书记,我认为这件事并不是小事,而且这件事的影响很坏,据我说知,我们省里的不少干部子女都参予了这件事,前天还闹出了许多人去陈家要账的事情,有证据表明,这起事件是一起利用高息圈钱的非法集资行为,目前香港方面已经立案调查。”
乔振梁道:“具体的情况我并不清楚,在调查结果没有出来之前,我希望大家不要轻信社会上的一些谣言。”连乔振梁自己都知道他的话是多么的苍白无力,他清了清嗓子道:“我知道,现在社会上有很多传言,说这起集资案的主角就是我乔振梁的儿子,针对我的风言风语最近也特别的多,我在这里有必要做个声明,我乔振梁为官三十多年,我从未做过以权谋私的事情,我做事但求公正严明,如果查出我的家人在商业经营中存在非法的行为,我也不会庇护,我会第一个站出来将他绳之于法。”乔振梁的声音很大,可是他的底气却不是很足。
国家三令五申,命令禁止干部子女经商,可是他们在场的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亲人从事商业,不出事便罢,一出事自然会将他们牵连进去,和乔鹏举的集资案相比,康成之前所惹下的慧源风波根本只是一件小事,常委们已经敏锐地觉察到,乔振梁的这道坎不好过,别看他仕途上一直春风得意,这次可能要栽跟头。
有人敢公然和乔家作对,这个人的来头肯定非同寻常,常委们已经开始考虑未来的站队问题了。这就叫未雨绸缪,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常务副省长焦乃旺道:“这次的集资事件在社会上的影响很坏,因此干部子女经商的问题又被重新摆在了公众的眼前,作为国家干部,我们也应该反思一下,从现在做起,从我们做起,让我们的子女不再沾手这些敏感的事情。”
省长宋怀明道:“国家的形象,领导班子的形象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建立起来的,可是毁掉它却很容易,我认为,我们必须要明确关于禁止子女经商的概念,不可以因为同样的事情让公众丧失对我们的信心,让老百姓对我们的政府失望。”
乔振梁冷眼看着侃侃而谈的宋怀明,今天的宋怀明一扫昔日的颓势,正式拉起了和自己抗争的大旗,环宇集资案对他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宋怀明不会放过,然而乔振梁相信,策动这场政治风暴的绝不是宋怀明,而是另有其人,他将疑点锁定在文国权的身上,文国权和乔家在政治上是处于对立面的,父亲不喜欢文国权的激进,将宝压在另一位总理的热门人选傅宪梁的身上,文国权想击败傅宪梁,就必须先去除乔家这个傅宪梁背后的最大助力,而乔鹏举在这个时候闹出了非法集资案,刚好给他了一个最好的机会。
乔振梁已经记不清是怎样结束的会议,自从来到平海执政,他还从没有过这样的低落和郁闷,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把省委秘书长阎国涛叫了过来。
阎国涛的脸色也不好看,他是乔振梁一手提拔起来的干部,自然坚定的站在乔振梁这一边,可是眼前发生的事情已经让他产生了严重的政治危机感,他的政治前景绑定在乔家的身上,政治上的事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还没有登上自己想要的位置,他不想就这样稀里糊涂成为株连的对象。
乔振梁的桌上摆放着几张报纸,他低声道:“国内的很多报纸都在刻意宣扬这件事。”
阎国涛道:“平海目前的媒体表现的还算慎重。”
乔振梁的唇角浮起一丝苦笑,他身为平海省委书记,如果连他治下的媒体都敢胡乱宣扬的话,他这个省委书记就算白干了。
阎国涛道:“事情有些棘手啊!”
乔振梁道:“这是一个局,我那个傻儿子只顾着眼前利益,被人引入局中,他都不知道自己会给家里带来怎样的麻烦?”
阎国涛道:“这件事可能需要老人家出面了,不然可能会引起更大的麻烦。”阎国涛认为目前唯有乔老的影响力才能够平息这件事,不至于影响到乔振梁的政治前程,保住乔振梁就等于保住了自己。其实他也知道自己所说的是废话,乔老绝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家人落入麻烦而坐视不理的。
乔振梁道:“国涛,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办?”
阎国涛沉默了下去,他不是乔振梁,他没有那么深厚的政治背景,他在内心中斟酌着应该怎样回答。
乔振梁看出了他的犹豫:“说吧,没关系!”
阎国涛道:“根据目前了解到的情况,鹏举在这件事上有脱不开的关系,我以为,应该在事态进一步恶化之前,抢先一步做出应对。”
乔振梁道:“我都联系不上他。”
阎国涛道:“鹏举已经出问题了,这件事只能把他推出去,可是您不要忘了,梦媛在平海也拥有不少的生意,这场风波很可能会波及到她。”
乔振梁点了点头:“梦媛做事稳重,她不会有问题。”
“无论有没有问题,老百姓都不会相信,鹏举的事情必然会造成您的信任危机,乔书记,恕我直言,这件事必须要当机立断,如果错过了先机,恐怕会遭到对手更猛烈的攻击。”
乔振梁道:“我一生的清誉就毁在这混蛋的手里!”
第八百五十六章【大麻烦】(下)
开疆拓土 第八百五十六章【大麻烦】(下)
乔鹏举终于打来了电话,惹下了这么大的麻烦,他不敢面对父亲和爷爷,电话打给了妹妹乔梦媛,乔梦媛听到哥哥的声音,连眼圈都红了:“哥,你在哪里?为什么要关机?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知不知道全家人都很担心你。”
乔鹏举的声音有些嘶哑:“梦媛,我很好,我不在香港,我也不能回国,这件事平息之前我绝不能回去。”
乔梦媛含泪道:“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说出来,我可以帮你,咱们全家人都可以帮你。”
乔鹏举道:“翁良宇那个王八蛋摆了我一道,他的背后有人指使,这件事针对的并不是我,而是我们乔家。”乔鹏举还算冷静,突如其来的打击并没有让他乱了方寸。
乔梦媛在这件事发生过后不久就已经猜到了这一点,可是乔鹏举意识到这件事已经晚了,大局已经做成,他已经深陷局中。
乔梦媛道:“哥,你在哪里?”
乔鹏举道:“梦媛,我不能告诉你,你也不要试图查找我的下落,我还有退路,我不会有事,帮我跟爷爷和爸说声对不起。”
乔梦媛道:“哥,你所欠的那些钱我帮你还,我相信一定可以还上。”
乔鹏举道:“他们并不是为钱而来,我和翁良宇合作,一直都多存了一个心眼,财政大权被我掌控在手里,正是因为他对我的信任迷惑了我,我没有想到他根本不是冲前而来,他只是设局,设局来把我陷入其中。现在爆出的行贿根本和我无关,一切都是他做的,我的确出席过几次他们的会面,但是我对他行贿的事情一无所知。”
乔梦媛道:“哥,任何事都可以解决。”
乔鹏举道:“梦媛,我捅下的漏子,我会想办法解决,我会想办法找到翁良宇,逼他把事实真相吐出来!”
乔梦媛道:“哥,你不要继续冒险,你不可以出事!”
乔鹏举淡然笑道:“梦媛,我们乔家人没有那么容易被打倒,提醒爸爸,真正想对付我们乔家的一定另有其人,让他一定要多加小心。”乔鹏举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乔梦媛握着电话,听到手机中传来的忙音,泪水潸然落下,她虽然一直都很坚强,可是这次是最疼爱她的大哥出事,虽然大哥做事激进冒险,可是他对自己从来都是毫无保留的关爱,乔梦媛想着他此刻冒着巨大的风险在外面东躲西藏,内心再也无法安稳。
乔振梁坐在客厅内,孟传美面无表情的从他身边经过,走向属于她的佛堂,仿佛根本没有看到乔振梁这个人的存在。
乔振梁等她走过以后,终于忍不住道:“你有没有看到我?”
孟传美没有理会他,继续向前走去。乔振梁大声道:“你知不知道家里出事了?你知不知道你的宝贝儿子捅了一个大漏子?”
孟传美终于停下脚步,淡漠道:“很严重吗?”
乔振梁走了过去,一把抓住孟传美的手臂,将她手中的念珠猛然躲了过来,然后竭尽全力的撕扯,扯断了念珠,散乱的珠子迸飞的到处都是。
孟传美默默躬下身,一颗一颗的去拾。
乔振梁痛心疾首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为什么对这个家不闻不问,我自从娶你之后,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
孟传美跪在地上小心寻找着失落的念珠,她的表情淡漠平静,她的情绪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她捡起所有的念珠之后,捧在手里走向佛堂,将念珠放在供桌上,自己跪在蒲团之上恭敬地跪拜,默默诵念佛经,祈求佛祖的谅解。
乔振梁大步走了进来,他抓起桌上的香炉。
孟传美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她的神经被刺激到了,尖叫着拦住乔振梁。
乔振梁手捧香炉,向来和善的脸上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暴戾,宛如一只野兽般低吼着:“我要砸烂这一切,我要让你回到现实中来!“孟传美死死抓住他的双手:“你砸死我,你先砸死我!”
乔振梁道:“我要是想杀你,二十七年前就应该杀了你!”
孟传美的瞳孔因为惊惧而急剧放大,她用力摇头,疯狂道:“你是一个伪君子,你恨我,你一直都在恨我。”
“我要是恨你为什么要忍受这么多年的屈辱!”乔振梁脸部的肌肉因为痛苦而剧烈抽搐,这让他的表情显得越发的可怖。
孟传美道:“因为你要顾全你们乔家的名誉,你不在乎感情,但是你在乎你的仕途,你们乔家在意自己的脸面,所以,你可以在人前扮演一个好丈夫,陪着一个你根本不爱的人过上二十多年,可以在不属于自己的女儿面前扮演一个慈祥的父亲,真是难为了你,你演了二十七年,每当梦媛叫你爸爸的时候,你的心头是不是在滴血……”
“你住口!”乔振梁在瞬间丧失了理智,他扬起手,一个耳光狠狠打在孟传美的脸上,打得孟传美扑倒在地上,然后他抱起香炉,用尽全身的力量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