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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打人的事儿你去承担……”话音未落,他的手机忽然响了。
王学海接通电话:“自达,什么事儿?”对方是他的老同学徐自达,他们从小一块儿长大,不过徐自达走的是仕途,目前在国土资源部任职,已经是副厅级干部。而他走的是商路,两人的友情颇为深厚,听完电话,王学海的脸上显出几分无奈,他点了点头道:“明白了!”
顾佳彤从他的对话中已经听出自己的援军到了,徐自达的父亲是她爸爸的老上级,两家的关系一直都很好,平日里顾佳彤和徐自达也以兄妹相称,她遇到了麻烦,徐自达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王学海看了看顾佳彤道:“顾小姐!你是顾书记的女儿?”
顾佳彤微笑不语,现在她所要做的就是看王学海如何变脸如何表演。
王学海笑道:“真是大水淹了龙王庙,一家人认一家人!顾书记上次来北京的时候,我还陪他吃过饭呢,平海驻京办的郭主任跟我也是好朋友,自达是我的老同学,你刚才说清楚这件事,就不会产生误会,你看这事儿闹得!”
田国强看到姐夫的态度突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拐弯,他刚挨了一顿打,这口气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他叫嚣着:“什么一家人,他打我,我要告他!”
王学海脸色一沉:“国强,你别过份!”
“我过份?人家在这里闹事,咱们不能怂了!”
“小弟!你干什么?”一个带着怒气的女声响起,这声音对别人还不算什么,可在张扬听起来却是极其熟悉,他举目望去,从门外走入的竟然是田玲,上次在前往京城的火车上不期而遇的那位,当时张扬还帮助她出手惩戒了两个试图揩油的轻薄子弟。
田玲也认出了张扬,看到自己弟弟血头血脸的样子,也的确有些心疼,走入酒店后,她很快就弄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事情的确错在弟弟,她向张扬笑了笑:“张扬啊,你真厉害,来到北京城就先把我弟弟给打了!”
张扬也没想到这事儿这么寸,来北京打得第一个居然是熟人的弟弟,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道:“误伤,误伤……那啥……医药费啥的,我包了……”其实他下手还是很有分寸的,田国强只是一些皮肉伤,并不严重。眼前的形势已经明朗,这件事最终会朝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方向发展,自己也不能一味强横到底,应该适当的表现出一些诚意,让大家都有台阶可下。
王学海并不知道妻子认识张扬,低声询问之后,才知道有这么一段故事,张扬怎么都算是有恩于他家,关系层层相扣,这事儿更加无法追究下去了。田国强清楚了其中详情之后,也只能灰溜溜自认倒霉。
王学海让服务生专门开了一间包房,请他们过去饮茶,有道是不打不相识,这帮人全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事情既然已经说开,就要尽快把那丁点儿芥蒂化解,王学海是个典型的儒商,确切的说应该是官商,特殊的出身让他对官场和商场之上都有着极深的了解,深谙多一个朋友远比多一个仇人要好得多的道理。他并不重视张扬,一个贫困县城的驻京办主任还不能引起他的重视,他看重的是顾佳彤的身份,新近他在平海有一笔投资,提前和顾佳彤处好关系是很必要的。
有了徐自达的电话,再加上田玲的出现,所有的矛盾自然迎刃而解,田国强很郁闷的自行包扎去了。
顾佳彤对王学海的印象谈不上好,当然也谈不上坏,经商者之间相处,对他人的精明会有一种本能的戒备,顾佳彤不想和王学海扯上太多的关系,聊了几句就准备告辞。
王学海表面给人的感觉很平和,可骨子里却是个很骄傲的人物,他很少和张扬说话,因为张扬显然并不是他想要攀交的对象,偶有交谈也只是象征性的表示一下感谢。
田玲比他要显得真诚许多,她就今天发生的事情向张扬和顾佳彤表示歉意,言语中流露出对王学海的抱怨,其实她一直都没有干涉过丈夫生意上的事情,只是她知道王学海的生意做得很大,这间新景园也不是他的主营方向,事实上也不怎么挣钱。她了解丈夫的性格,没有高额利润的事情,他很少去干,不知道这次为什么会接下这间酒店,而且自从新景园重新装修开业之后,麻烦似乎一直没有中断过。田玲道:“搞餐饮这么麻烦,还不如放手算了!”
王学海笑了笑,他明白妻子为何会抱怨,他拿下新景园的初衷并非是为了依靠经营酒店赚钱,主要是因为他得到了市政规划的内幕消息,拿下这间酒店不但是为了将来获得高额的补偿款,还为了拓展关系网的需要,中国人的人情礼节大多数都要在餐桌上进行,所以王学海根本就没有把酒店的效益放在心上。
作为一个商者,顾佳彤敏锐地发现了新景园存在的问题,她轻声道:“新景园过去我曾经来过,经过装修后,条件和设施都比过去要强许多,可是看起来你们的经营状况并不好。”
王学海道:“顾小姐是说我管理上存在问题!”
顾佳彤内心微微怔了怔,她对王学海这个人打了一个折扣,这厮是在通过自己的嘴巴想要表达对田国强的不满,当着田玲的面,他能够表现出这样的机心,更看出这个人实在太精明。
张扬不如顾佳彤看的全面,不过他也不喜欢王学海这个人,随着在官场中修炼的时日越来越久,张大官人在识人这方面也有了长足的进步,王学海虽然表面上对他礼貌,可骨子里是看不起他的,对于看不起自己的人,张扬都会产生很严重的抵触感。他淡淡然笑道:“王先生自家的事情,我们这些外人当然不好参与,那啥……我还有些工作上的事情要处理,要先走了!”
顾佳彤也趁机起身提出告辞。
王学海两口子很热情的把他们送出门外,王学海还提出要设宴款待顾佳彤,却被顾佳彤以马上要离开北京为由婉言拒绝了。
坐上出租车,顾佳彤透过车窗望着远处站在新景园大门口的王学海夫妇,禁不住叹了一口气道:“王学海这个人心眼太多了,对她老婆也动心眼儿,这种男人我不喜欢。”
张扬笑眯眯展开臂膀,揽住顾佳彤的香肩,在这样的环境下,顾佳彤也乐得放松自己,软绵绵靠在张扬的怀中:“你不可以对我耍弄心眼儿,不然,我绝不会放过你。”
张扬牵着她的手儿放在自己的双腿之间,低声道:“舞枪弄棒的我会,耍心眼儿我可是一窍不通。”
“去死!”顾佳彤娇媚的骂道,俏脸儿却已经如同天边锦霞般红了起来。
顾佳彤这次在北京的生意洽谈进行的十分顺利,在经历了今天新景园的事件后,她忽然萌生了在北京开一餐馆的念头,她做事颇有些顾允知书记雷厉风行的劲头,地址就选在了春阳驻京办,初步的想法就是把驻京办一分为二,大部分用来对外开方,留一小部分作为驻京办的办公地点,事实上这么大的地方闲置着的确有铺张浪费之嫌,顾佳彤会负责饭店的装修、策划和经营,评估之后,按照股份划分将来的利益。
张扬虽然欠缺商业头脑,可是也知道这笔投资会带给驻京办的好处,现在到处都在说搞活三产,春阳驻京办除了上级拨款以外,就没有其他的盈利途径,没有盈利途径,也就没有宽裕的活动经费,在京城这种地方,没有钱也意味着寸步难行。
张扬和顾佳彤的投资意向刚一提出就遭到了于小冬的反对,于小冬是为了张扬考虑,当初谢云亭下台就是因为经济上出了问题,现在他被抓进去不久,张扬又在搞合作经营的事情,虽然出发点是为了发展招商办,可这种时候做这种事,实在是过于敏感。
张扬在这件事上的立场很坚定,不但要搞,而且要做得风风火火有声有色,顾佳彤何许人也?人家是省委书记顾允知的千金,跟她合作经营等于在政治上购买了全险,别说是他的主管单位春阳县,就算是江城市政府也不敢对这件事说三道四。
在官场上做任何事都要遵循既定的程序和规则,张扬首先给秦清打了一个电话,将要和顾佳彤合作经营饭店的事情告诉了她。
秦清并不知道张扬和顾佳彤之间还有这层关系,刚刚听到这件事的反应还是有些错愕的,可马上她就明白了过来,这厮是要告诉她一个结果,而不是为了征求她的意见,有顾佳彤在身后撑腰,自然不会担心他人说三道四,他从来都是一个不安分的家伙,无论到哪里都会搞出事情来。秦清把他发配到北京城的初衷就是让他远离春阳的政治斗争,原指望他能安稳一段时间,可没想到这厮刚到北京就要搞风搞雨。秦清忍不住要敲打他一下:“你刚到驻京办,对驻京办的业务还不熟悉,还是先搞清楚周围的局面,谢云亭就是因为经济问题而被捕的,现在市里提出要整顿各县级驻京办,甚至准备要收回部分权力,你在这种时候要大力发展三产,是不是有些不明智啊?”或许是觉着自己的语气太重了,秦清叹了口气道:“你在驻京办不会太久时间,驻京办的主要任务就是迎来送往,你做好自己的职责就行。”
张扬对秦清给自己的定位极为反感,合着自己就是一万金油,哪儿需要就往哪儿抹,自从秦清去春阳担任县长之后,自己就在招商办、妇幼保健院、驻京办走马灯似的轮番上阵,到哪儿都是一临时,地方换了不少,级别却没有任何的提升,至于权力方面,更没有享受到任何掌握权力的快感,虽然他也清楚这件事并不是秦清故意所为,甚至可以说,秦清一直都在尽最大的力量保护着自己,可是张扬并不喜欢这种感觉,他不喜欢被女人庇护,他讨厌女人比自己强势,他希望再强势的女人都要在自己的面前小鸟依人,百依百顺,显然秦清并不属于他希望的这种,张扬低声道:“组织上既然决定派我来负责驻京办的工作,我就会尽量把驻京办搞好,至少要把春阳驻京办发展成为江城六县中实力最强的一个,站着茅坑不拉屎,我没那习惯。”
秦清已经习惯了这厮粗俗的说话方式,沉吟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方才道:“这次你之所以从春阳出去,就是因为有人在你的经济上做文章,有了前车之鉴,我本以为你会变得更加小心,想不到你还是依然故我,还是过去那个脾气。”
“谢云亭把驻京办掏得很空,县里给我们每年的拨款又少得可怜,这么点儿资金想让我们疏通方方面面的关系,根本就是痴人说梦,你看看我们驻京办,是平海这么多县市级驻京办中最穷的一个,我们连一辆面包车都没有,我不想办法搞点创收,难道就等着在北京城喝西北风吗?”
秦清不禁笑了一声,她了解张扬的性情,他决定要搞得事情,就算自己反对,他一样不会中途放弃,这次有省委书记的女儿给他撑腰,应该不会面临太多方方面面的压力,想到这里,秦清也就放弃了反对,随着对张扬的认识加深,她发现张扬并非是一个凡事冲动不计后果的人物,他拥有自己独特的智慧,看问题的角度和别人不同,也可以称之为另辟蹊径。几次麻烦的最终处理结果也表明,张扬总有让人意想不到的后手,秦清忽然意识到自己对张扬的关心似乎太多了一些,似乎超出了上级对下属的关心范畴,她默默调整了一下心态,这才告诉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