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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孝商道:“不敢,我只是作为一个死者家属对您说两句肺腑之言。”
文浩南道:“你二哥是不是有个情妇叫刘恬?”
袁孝商点了点头。
“刘恬亲口向我承认,袁孝农这许多年以来一直都在从事走私犯罪。”
袁孝商的表情仍然平静无波:“这个女人的话未必可信,她能够拿出证据吗?”
文浩南道:“没有证据,我根本不会说!”
袁孝商望着文浩南道:“在文大队眼中,是不是已经认定了我们兄弟就是罪犯?”
文浩南叹了口气道:“是黑是白,只有当事人自己最清楚,害怕影响到家人,那就不要去做坏事,现在所有一切的恶果,都是当初种下的因,又因必有果,袁孝商,我奉劝你一句话,回头是岸。”文浩南说完就站起身离座而去。
张大官人压根没想到这顿饭会这么快就结束,文浩南从头到尾连一口菜也没吃。张扬一直追到大门外,文浩南停下脚步道:“我走了!”
张扬道:“浩南哥,今儿这是怎么了?”
文浩南意味深长道:“有些饭是不能吃的,有些人是不能交的,张扬,黑和白永远不能混淆。”
张扬道:“你找到了证据?”
文浩南道:“来此之前,刘恬已经被我们提走保护起来了,至于袁家兄弟,我的手里已经有了一些证据,张扬,你给我记住,无论是谁只要触犯了法律,我决不会给他任何的面子,即使自己的亲人也不例外。”文浩南说完,拦了一辆出租车,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张扬回到玉玺阁,袁孝商仍然坐在那里,面前的一杯酒已经喝干了。
张扬在他的对面坐下,拿起酒瓶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酒道:“你有没有做错事?”
“任何人都会做错事!”袁孝商道,他的目光始终望着桌面:“一个人一辈子在做坏事,但是只要没被人抓住,他就能在人前树立起正人君子的形象,一个人一生都做好事,可是他唯一做过的一件坏事被人当场抓住,那么他就是一个坏人,这世上好坏其实没有那么严格的分别。”他抬起双眼,盯住张扬道:“文浩南的动机并非是惩奸除恶那么简单。”
张扬道:“不要在我面前说他的坏话。”
袁孝商道:“他在查你,搜集一切对你不利的证据,他想毁掉你!”
张扬的内心一震,但是他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淡然笑道:“孝商,是不是真的遇到困境了,所以才出此下策?”
袁孝商道:“我不是在危言耸听,更不是要有意挑唆你们之间的关系,文浩南的到来只是为了毁灭,这个人的心中没有爱,只有仇恨,我二哥已经死了,就算我二哥生前有过走私犯罪的行为又能怎样?法律已经无法制裁他了,难道文浩南认为这件事可以牵连到我?”袁孝商摇了摇头。
张扬道:“我现在相信文浩南对你们的怀疑是有道理的。”
袁孝商道:“你以为他抓住兴隆号的事情不放,真的是为了查走私?这件事真正能影响到的是生者,新港分局苏荣添、我大哥、你还有程焱东。”
张扬道:“我不关心文浩南要查什么,我只想问你一句,你有没有从事走私的行当?”
袁孝商笑了起来,他摇了摇头道:“就算到死的那一天,我也会说——没有!”
第一千一百一十四章【明升暗降】(上)
开疆拓土 第一千一百一十四章【明升暗降】(上)
荣鹏飞此次的北港之行并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他不想惊动太多的人,此次前来要见的是文浩南,文浩南的调查并没有预想中的顺利,虽然声势很大,但是并没有取得太多的进展,省公安厅厅长高仲和决定撤回专案组。
文浩南听到这个决定表现的有些抗拒,他摇了摇头道:“荣厅,现在事情刚刚有了些眉目,现在把专案组撤回去,岂不是前功尽弃?”
荣鹏飞道:“有什么眉目?”
文浩南道:“我怀疑北港公安系统内有人和走私犯罪有关。”
荣鹏飞道:“谁?你说的是袁孝工吧?”
文浩南没说话,等于默认了荣鹏飞的话。
荣鹏飞道:“袁孝工的事情早有人举报过,我还是那句老话,证据呢?你不能凭借怀疑就认定袁孝工有罪。”
文浩南道:“我在寻找证据,我现在高度怀疑袁孝农和丁家兄弟的死,是因为利益纷争而引起的仇杀。”
荣鹏飞道:“浩南,你似乎偏离了工作的方向,我们成立专案组的目的是为了调查刘艳红同志在春阳遭遇车祸的事情,而你现在正在调查北港可能存在的走私犯罪行为。”
文浩南道:“我们警察的职责不就是为了打击一切刑事犯罪吗?过度的循规蹈矩就是拘泥不化。”
荣鹏飞叹了口气道:“浩南,你要明白欲速则不达的道理,我也想将一切违法乱纪的行为扫荡的干干净净,可是现实中我们不可能做到,你来到这里之后,翻出了很多过去的陈年旧案,这在一定程度上已经让地方公安产生了对抗情绪,他们认为这是我们对他们的不信任,这对我们以后的工作开展是极为不利的。”
文浩南道:“荣厅,袁孝农的情妇刘恬已经指认,袁孝农多年以来一直都在从事走私犯罪。”
“你有证据吗?”
文浩南道:“之前北港发生过一起丢车案,乔梦媛的一辆奔驰越野车在北港海风路被盗,滨海市委书记张扬违反常规,带领滨海公安跨区行动,在新港码头将兴隆号截获,当时不但找到了三辆被盗车辆,而且查获了价值五百万的红酒。”
荣鹏飞道:“这件事我知道。”
文浩南道:“可那件事的结果如何?根据结案综述记录,兴隆号登记船主是李旺九,而这个李旺九在被抓后不久就畏罪自杀了,也就是说整件事已经死无对证,可是刘恬却向我提供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兴隆号一直都属于袁孝农,也就是说,袁孝农一直都在从事走私犯罪,那船上价值五百万元的红酒全都是袁孝商的货物。”
荣鹏飞道:“你现在所说的都是刘恬的一面之词,她能够拿出确实证据吗?”
文浩南道:“荣厅,你不觉得这件案子充满了疑点?李旺九的家庭情况我调查过,如果船是他的,就算他称不上大富大贵,至少也算得上是家财不菲,可事实上,他的家庭极其普通,这个人甚至还在外面欠了不少赌债,他和袁孝农相交莫逆,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为袁孝农背了黑锅,如果兴隆号是袁孝农的,那么他这么多年来从事走私犯罪,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出事?袁孝工身为北港公安局长难道对此一点都没有觉察吗?张扬既然在兴隆号上发现了问题,为什么不继续查下去?究竟是遇到了阻碍,还是在背后和有些人达成了默契?”
荣鹏飞目光一凛,他忽然意识到文浩南在北港的调查远没有那么简单,他的真正目标是谁?他的这盘棋格局很大。
文浩南道:“张扬没有在兴隆号上继续追查下去究竟什么原因,可能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但是从有些事情上,我们可以发现一些苗头,滨海撤县改市庆典上所用的烟花,全都是袁孝工所赠,而这些烟花又是他截获的走私赃物,张扬和袁孝商关系很好,他救过袁孝商的儿子,袁孝商将他视为救命恩人,张扬妹妹结婚的时候,袁家兄弟全都前往东江去观礼。”
荣鹏飞低声道:“你怀疑张扬也有问题?”
文浩南道:“我希望他是清白的,可是真相未必像我想象的一样。”
荣鹏飞的表情变得极其严峻,沉默了一会儿方才道:“浩南,北港的事情暂时要放一放。”
文浩南微微一怔:“为什么?”
荣鹏飞道:“不要问为什么,这是我的决定。”
袁孝工对结果早有预料,他淡然道:“孝商,我早就跟你说过,没有跟他见面的必要,在这种太子爷的眼中,我们这些人只不过是蝼蚁罢了,他不屑和我们交往。”
袁孝商道:“我见他只是为了证明一件事。”
“什么事?”
“他同样看不起张扬。”
袁孝工呵呵笑了起来,笑声过后,他站起身在书房内走了两步,最后来到窗前,拉开窗帘,望着夜色深沉的天空,低声道:“文浩南来到北港之后,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开始的时候,我也认为他只是为了做出一番成绩积累政绩,可是我后来才发现,他的调查有些主次不分。省里让他过来调查刘艳红的案子,而他却将主要注意力集中在北港的走势犯罪上,直到他翻出老二的案子,我才明白,这个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袁孝商道:“他把刘恬给带走了!”
袁孝工道:“老二虽然沉迷女色,可是他在关键问题上还是有分寸的,刘恬并不清楚他生意上的事情,尤其是涉及到我们兄弟的事情,她根本不知情。”
袁孝商道:“可是她毕竟知道二哥在干什么?”
袁孝工道:“知道又如何?她有证据吗?就算有些许的证据,她也不可能牵连到你的身上。”
袁孝商道:“大哥,不可以让文浩南继续这样搞下去,就算他查不到什么证据,可是这样下去,你的声誉,我们的生意,恐怕全都要受到影响。”
袁孝工低声道:“我不认为他有这样的本事,他的背后肯定有高人在指点。”
袁孝商眨了眨眼睛,不明白大哥的意思。
袁孝工道:“张扬和文浩南是干兄弟,他们会不会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合伙做戏给我们看?”
袁孝商想了想,摇了摇头道:“不可能!”
袁孝工道:“为什么你会如此断定?”
袁孝商道:“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张扬自己也一身的麻烦,你有没有听说,他和宋书记的女儿分手了,现在上头对他已经不像过去那样纵容,他的处境非常不妙。”
袁孝工道:“男女之间的分合很常见,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很多事都让我感到奇怪,文浩南针对我们并不意外,可是他为什么要针对张扬,兴隆号的案子,如果按照他的意愿翻出来,张扬和程焱东都要被牵涉,难道他不清楚其中的利害吗?”
袁孝商道:“官家的亲情原本就单薄的多,更何况张扬和文浩南之间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大哥,是不是应该给文浩南一些压力?让他离开北港。”
袁孝工道:“省厅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还摸不透,这件事暂时放一放,文浩南就算穿着龙袍,也不过是一只没头的苍蝇罢了,在北港他想理清脉络,恐怕没那么容易。”
袁孝工的话被他的手机铃声打断,他接通电话,对方传来一个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孝工同志,我是荣鹏飞。”
袁孝工微笑道:“高厅!”
荣鹏飞道:“明天你来东江一趟,我有重要事情和你商量。”
袁孝工挂上电话,袁孝商从他紧皱的眉头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大哥,发生了什么事情?”
袁孝工道:“上头让我过去一趟。”
袁孝商充满担忧道:“大哥,会不会有事?”
袁孝工摇了摇头道:“不可能,他们没有任何的证据,把我叫过去最多就是调查情况。”
袁孝商道:“大哥,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在文浩南的眼中,我们兄弟几个全都是违法乱纪的犯罪分子,他在省厅有一定的影响力。”
袁孝工道:“法律上他们找不到我的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