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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官人嘿嘿笑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刘啊,好好干,我看好你!”
直到他走出门外,刘明还没有回过神来,我靠,他这句话是啥意思?怎么听着好像领导对下级说话?
这段时间,张扬抽空去过康复中心两次,主要是看看文玲的恢复情况,让他惊奇的是,文玲的恢复速度超出他的预期,现在竟然可以拄拐下地行走了。
不过她仍然还是过去那般瘦弱,让人禁不住担心,一阵微风都有可能把她吹倒。
张扬来到康复中心的时候,文玲正在母亲罗慧宁的陪伴下在病房前的草地上慢慢走着,清晨的阳光笼罩着她单薄的身躯,看到张扬,文玲点了点头,脸上却没有太多的笑意,或许是睡眠的时间太久,已经让她对表达感情变得生疏。
罗慧宁扶着她在长椅上坐下,微笑着向张扬道:“张扬,怎么今天有空过来啊?”
张扬笑道:“前两天听杜哥说玲姐身体恢复不错,所以过来看看。”
罗慧宁看了看身边的女儿欣慰的点了点头。
文玲靠在长椅上显得有些疲倦,她轻声道:“你们聊,我先回去休息!”她向远处的护士招了招手,小护士慌忙过来搀扶她向病房走去。
罗慧宁望着女儿远去的身影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张扬道:“罗阿姨,有什么心事?”
罗慧宁道:“也没什么心事,就是感觉小玲自从苏醒,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过去她爱笑爱闹,性情外向,可如今和任何人都很少说话,我问她十几句,她往往才能回答一句。”
张扬笑道:“她睡得时间太长,十多年了,跟外界一直没有沟通,生疏一些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罗慧宁秀眉颦起,她低声道:“我担心的不仅仅是这些,这孩子现在跟我们生疏倒也罢了,可是我发现她对天野也如同陌生人一样,我看得出……”
张扬沉默了下去,他了解杜天野对文玲的感情,等候十年,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做得到,假如文玲沉睡十年之后真的忘却了那段感情,对杜天野来说不啻于天下最残忍的打击,罗慧宁显然在担心这件事。
张扬对这件事的前景还是抱着比较乐观的态度,他笑道:“我看,玲姐会慢慢想起来许多事,随着她记忆的苏醒,她肯定会做回过去那个她。”
罗慧宁感叹道:“希望能够像你说的那样,我们和杜家一直交好,不想因为儿女间的事情伤了感情。”她望着张扬颇有感触道:“我越来越发现儿女大了,身边反倒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罗阿姨想找人说话只管叫我!”
罗慧宁点了点头,她忽然笑道:“知不知道我最近听说了一件事。”
“什么事?”
罗慧宁道:“有人问我你是不是我的干儿子!”
张扬也不禁笑了起来,这件事他也听说过,还是顾佳彤告诉他的,不过他马上想到罗慧宁之所以说起这件事,会不会是误会了,误会他故意向外人散播这个假消息,好借他们文家的势力?想到这里张扬慌忙解释道:“罗阿姨,你不要误会,想来是有人乱说。”
罗慧宁呵呵笑了起来:“我可没觉着是你故意传出去的,你连救小玲这件事都对外守口如瓶,这种事又怎会乱说。”
张扬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他可不想罗慧宁误会自己。
罗慧宁道:“知不知道他们问起我的时候,我是怎样回答的?”
张扬摇了摇头。
罗慧宁慈和笑道:“我就告诉他们是!你就是我干儿子,从你小时候我就认了你!”
张扬的脑子何其聪明,从罗慧宁的这句话中他顿时悟到了什么,认罗慧宁当干妈,这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这意味着他政治上增添了一个无比光彩夺目的身份,这意味着文家从此成为他坚硬的靠山。以张扬的心态此时心中也不禁有些激动,他低声道:“干妈……”
罗慧宁笑了起来,她对张扬这个年轻人是发自内心的欣赏和喜欢,这不仅仅是因为他救了自己的女儿,也是因为随着儿女长大,他们距离自己越来越远,文国权政务缠身,平时也很少跟她交流,罗慧宁心底深处产生了一种孤独感,这种孤独感是不为外人所知的,而张扬的健谈和风趣给她带来了不少的欢乐,罗慧宁不知不觉中已经将张扬当成子侄般看待。
张大官人属于那种敢想敢干的人物,既然人家愿意认自己这个干儿子,自己就得有所表示,他当即就双膝跪倒在罗慧宁面前,毕恭毕敬的给她磕了三个响头,全然不顾远处几名护士诧异的目光。
罗慧宁笑得合不拢嘴,她从手腕上取下一个玉坠:“这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算不上珍贵,给我干儿子当个见面礼。”
张扬喜孜孜的接了过去。
罗慧宁笑道:“快起来吧,让人看到影响不好。”
张扬笑道:“我给我干妈磕头又没违法乱纪,文副总理都关不着吧?”
罗慧宁笑得越发开心。
张扬收了她的礼物,想想自己也得有所表示,回到车里把过去在香港买的欧米茄手表拿了一块出来,幸好有备无患,没有失了礼数,反正这几块表一时间也送不出去,先紧着干妈送吧。
罗慧宁也没有拒绝,收干儿子的东西算不上行贿受贿,再说了,张扬也没求捞取什么政治上的好处。
张扬却心知肚明,罗慧宁认他当干儿子等于送他一份受用无尽的大礼,以后他这个身份要是广为人知,政治上势必一路坦途。
例行为文玲诊脉之后,张扬却感到异常的奇怪,文玲的脉象看似细弱,可似乎又蕴含延绵不绝的后力,这种脉息原本不应该出现在一个从未修行过武功的女子身上,难道是上次自己利用内力帮助她打通经脉导致的后果?张扬百思不得其解。
文玲轻声道:“最近我感觉身体恢复了许多,再有一阵子应该可以完全康复了,以后就不用麻烦你了。”
一旁罗慧宁笑道:“都是自家人,没什么麻烦的,忘了告诉你,我认张扬当干儿子了,以后他就是你弟弟!”
文玲点了点头,没有惊喜也没有不悦,一双深邃的明眸打量了一下张扬:“那我以后就叫你小弟吧!”
张扬虽然怎么听这个称呼怎么别扭,可仍然还是点了点头。
文玲道:“我现在也没什么东西送你,等以后我好了,送你件礼物!”从这句话可以听出,她对张扬还是不错的。
张扬受宠若惊道:“不用了,真不用了,姐,我啥都不缺!”
门外响起杜天野的声音:“呵呵,一会儿没来这都叫起姐来了,怎么回事儿?”
罗慧宁笑着把刚才的事情说了,杜天野也乐呵呵道:“我早就听说罗阿姨认张扬当干儿子了,搞了半天,过去都是谣言,今天才是真的。”
杜天野把带来的水果放在床头柜上,却发现文玲已经睡着了,杜天野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文玲前一分钟还在说话,转眼间就已经睡了,不用问肯定是装的,她不想见自己。
罗慧宁有些无奈的看着杜天野,她起身向外走去,张扬也退了出去,毕竟这种时候打扰人家不好。
杜天野低声叫道:“小玲!”
文玲没有理会他。
杜天野的嘴唇动了动,心中暗自叹息,转身向门外走去。
罗慧宁和张扬都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跟了出来,杜天野向罗慧宁告辞道:“罗阿姨,我还有事情做,先走了!”
罗慧宁点了点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张扬也告辞离开,他追上杜天野,来到那辆甲壳虫里找出了楚镇南送给杜山魁的那套茶具:“杜哥,这是楚司令让我给您家老爷子捎过来的。”
杜天野没精打采的点了点头,把茶具放回自己的吉普车内:“楚伯伯还好吗?”
“身体健壮着呢,我看寻常两三个年轻的小伙子都未必能够靠近他。”
杜天野叹了口气,张扬能够觉察到他心中的郁闷,低声道:“都中午了,你也没什么要紧事,咱哥俩去附近的酒馆喝两杯。”
杜天野也是满怀的心事想找一个人倾诉,和张扬来到附近的小酒馆,点了几道小菜,杜天野和张扬的车上都是不缺酒的,杜天野从车里拿了两瓶内部招待用的茅台,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一筹莫展。
张扬也经历过杜天野同样的事情,想当初海兰在失去记忆的时候,对他抱有莫名的恐惧心理,表现出异常的抗拒,现在随着海兰的突然离去已经证明,当初她只是在伪装,既是为了保护她自己,也是为了保护张扬。张扬以为文玲对杜天野现在的态度和海兰过去类似,低声道:“杜哥,我看她十有八九已经想起了过去的一切,只是不想面对罢了!”
杜天野喝了一杯酒,声音低沉道:“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文玲,我看得出,她变了!”
张扬并没有领会杜天野的意思,微笑道:“在床上躺了十年,任何人都会有些改变。”
杜天野摇了摇头道:“一个人再变,很难改变自己的眼神,文玲现在看我的目光完全像一个陌生人。”
第一百二十一章【爱之深痛之切】(下)
乡计生办代主任 第一百二十一章【爱之深痛之切】(下)
张扬深表同情的看着他,轻声劝道:“也许只是一个阶段,过了这段时间一切都会好起来。”
杜天野又倒了杯酒,酒杯凑到唇边,由衷道:“张扬,有时候我甚至想,她还不如一直沉睡下去,至少我的心中还有一份期盼和希望,我为她的苏醒感到开心,可是我却没有想到她的苏醒对我意味着绝望……”杜天野把杯中酒一饮而尽,他能够用上绝望这个词,足见文玲让他伤心到怎样的地步。
张扬早就看出杜天野对文玲用情极深,假如文玲和他成为陌路,对杜天野的打击肯定极大。一时间张扬也不知如何劝说他,其实就算他说也起不到作用,杜天野可以用十年去等待文玲,这份执着绝非别人的三两句话可以改变,杜天野需要的并不是一个开解者,只是一个倾听者,他需要一个朋友倾诉心中的苦闷。
张扬不喜欢这压抑的气氛,他岔开话题道:“杜哥,前两天邢朝晖过来找我了,他是不是升官了?”
杜天野淡然道:“他们的事情都很保密,我不在他们的系统中,也无从得知这些消息。不过,我和老邢是很好的朋友,他这个人可交,很不错!”
“我怎么觉着他是一只老狐狸呢?”
杜天野笑道:“官场之中每个人都要给自己披上一层保护色,你有这种感觉并不奇怪。”他停顿了一下又道:“江城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想不到最后出事的人竟然是黎国正。”
张扬道:“我早就告诉你李长宇和秦清没有问题,你们中纪委还非要查!”
杜天野道:“程序上的事情必须按部就班的来,一个人有没有问题,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必须要有证据,要让事实说话,你在京城混了这么多天,这点应该早就悟到了。”
张扬道:“我来了一阵子了,可在这里始终找不到归属感,驻京办这种地方,压根就是拉皮条的,迎来送走,与其说我是个国家干部,还不如说我是个下海经商的商人。”
杜天野哈哈大笑道:“做商人有什么不好?赚大把大把的钱,也不用担心别人说你贪污受贿。”
张扬摇了摇头道:“你不懂,当官和做生意是两种感觉,手中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