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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被吓坏了。
父亲不再咆哮,慌着喊我母亲的名字,我跑去打120,然后抱起母亲往楼下跑。
不多会,车来了,我们去了医院,母亲在那昏迷了两个小时。
在那两个小时之间,父亲跟我一起抽烟,他讲了所有的事。
我妈妈得上了一种慢性病,很难治疗,病情随着时间一点点恶化,母亲怕我知道影响工作,已经隐瞒了半年了,她一直强忍着,其实很久以来,饭都是父亲做的。她对父亲说一定不要告诉我,如果是离开,让她悄悄地走。
我在那里抖着手,父亲一边说一边流泪。
最后,我再也控制不住,抱着头哭了起来,只为了母亲。
我永远无法想到,在我和眉姐在一起的日子里,在一起疯狂的日子里,母亲正在遭受着病魔的侵袭。
我很残忍,想想,内心十分不安。
母亲终于醒了过来,我趴在她的床边,她脸色苍白,我再也不多说什么了。
母亲看了看我,突然哭了,她在怨恨父亲,为什么要告诉我,为什么要告诉我她的病情。
我握着她的手,一声声地骂自己,泪就出来了。
一切都远去了,都过去了。想想那些白色笼罩的日子,心里就会发冷,一切都来的突然,生活其实比故事更加离奇。它会在我们开心快乐的时候,给我们最沉重的灾难。
也许就在我们最开心的时候,最放荡的时候,灾难就发生了,也许你的亲人就在忍受着痛苦。
但一切都会过去的,不管开心的,不开心的,高兴的,悲伤的,年轻的,衰老的,一切都会过去,活在这世界上的万事万物都会过去,不管有多大的悲伤,时间都会来磨平。
我是个不孝的儿子,永远不可能改变什么,我曾经无比的麻木,也曾经为了自己的经历在母亲的面前无声地忏悔,但一切都没有办法改变。
我活到现在,只有一件事让我对上帝想不明白,就是这件事,怎么会认识了眉姐在要去向父母挑战的时候,母亲已得了病。
感觉像是梦,一个上帝安排的梦,似乎在告戒我什么,难道所谓的道德真的有吗?
但后来,我又想,也许这是母亲的安排,她让我遇到了眉姐,让我可以从另一个女人那里得到安慰,或者是去用诱惑来让我不至于悲伤。
我的事情,我内心的这些感受,我永远都不会向亲人讲述,如果有人看到了,就当作是个意外,这十分的隐私,不是完全的真实,写在这个故事里,全当是为了纪念,忏悔!
第五章
第四十一节
41。
那一夜,我在医院守着母亲,十一点钟的时候,眉姐打来了电话,她哭了,一边哭一边说:“小童,你说给我好消息,为什么这么久都不联系我,是不是不要我了?”,我知道她是个很要面子的人,我不给她电话,她憋了那么久,才给我打来。我想哭,但压抑着说:“宝贝,没事的,很快就会好了!”。她听出了我在欺骗她的口气,急忙问道:“你告诉我吧,没事的,我没事,什么都不怕,我想的开的!”。我犹豫了很久,说了句:“姐,我妈病了!”,在我脆弱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地叫她姐。她听了急忙问道:“很严重吗?”,从她的话语中,我听出了她的紧张。“不太严重,不严重!”,我哆嗦着说。
“不,你骗我对吧,很严重吗?需要钱吗?”,她急促地问。我说不要,她继续问:“你们在什么医院,快告诉我?”,我告诉了她,我需要她。
她在十分钟后感到了,没有化妆,头发有些乱,穿着一件风衣从过道那边跑来,我坐在门外的椅子上。她在拐弯口见到我,先是一愣,然后又跑了过来,我站了起来。
我看着她,想哭,她抿了下嘴,把我搂到了怀里,她不再害怕别人看到,抱着我说:“宝贝,别哭,听话,别哭,有姐在,没事的,不会有事的,乖!”,我想我真的还是个孩子,那个时候还是个孩子,我给了眉姐什么呢,她这个无私的女人,让我想去抓,却感觉无比遥远的女人。
她帮我擦了下眼泪,然后低头看着我说:“妈妈呢?”,我控制了下情绪说:“在屋里!”。“我可以去看她吗?”,她问我,是在征求的口气。
我点了点头,我爸当时回家拿东西。准备我妈住院的事。
她跟我走进了屋里,我妈当时睡着了,眉姐轻轻地走到里面,她突然转过来对我小声地说:“我来的及,没买东西,过会去给咱妈妈买点东西!”,我一听就又想哭了。
她皱着眉头说:“不许哭,听话!”,她慢慢地坐下,然后拉了拉被子,轻轻地把我妈的胳膊盖上。
然后望了一会,我再仔细去看事,发现她哭了,泪水流了下来,但她立刻捂住了嘴,然后拿出面纸擦了擦。她是个心地十分善良的人,她容不得看见一点悲伤的事,尽管也许这没什么,她那刻还不知道我母亲的病多严重。
眉姐跟我出来说:“小童,很严重是吧,别骗姐,我都能看的出来!”。
我点了点头。
她从包里拿出了一沓钱,然后塞我手里说:“拿着,我来的及,身上就这么多!”,她又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然后对我说:“密码是我的生日,你拿着,里面的钱应该够!”。
我摇了摇头。
“傻啊你——”,她皱着眉头说:“你想让姐哭吗?你听着,有姐在,一定不会有事的!”。
第四十二节
42。
正在这时,我爸回来了,他平静了很多,手里抱着我母亲换洗的衣服。看到眉姐,他很是痛苦地笑了笑。
眉姐像个受到惊吓的孩子,立刻笑着,说:“叔叔,你好!”,我爸说:你也好!于是就进屋了。他没有看我。
剩下我和眉姐的时候,她很是痛苦,皱着眉头说:“小童,听姐的,不要再给家里添麻烦了好吗?”。
我没有回答她,静静地说:“没事的,你不要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不要改变,没事的!”,我是在安慰她,也是在安慰我,我明白她的意思,她要逃离了,要放弃了,而我也在安慰自己不要去想那些可怕的。
我们都是感情的动物,谁都不能伤害。
“宝贝,你回去吧,钱你拿着,我去给你们买点吃的,乖!”。
我让她不要去,她笑笑说没事,过了不久,她回来了,买了些吃的,我说我不饿,她劝我一定要吃,不然哪来精力呢?
她又走进屋去,小心翼翼地说:“叔叔,我买了饭,你也吃点吧!”。
爸爸说:“谢谢你,叔叔吃过了,你跟小童玩吧!”,爸爸把她当成了孩子,似乎也被她的表现感动了不少。
我有些安慰,眉姐也有些开心,我能感觉到,她走了出来,跟我说:“爸爸其实也不坏的,我能够理解,比你能够理解!”,她也说爸爸,我听了又是很开心,想想多美好啊,如果母亲没病,我们四个人生活在一起,多好。
那些让人心碎的日子啊,你不要逃离我,当我年近三十岁的时候,我请求你,再让我见到眉姐,见到我的母亲,也许永远再见不到的女人,还有来生吗?
我愿意尽快走开的这个世界,再回到那些温暖的夜晚。
眉姐在那段日子,做了她能够感动我们的所有事。她给母亲买了好多衣服,一直在医院陪着我,她很少跟爸爸说话,一直都看爸爸的脸色,只是一个人站在我们的周围,我的亲戚来的时候,她就有意去医院外面散步,在医院外面的那颗树下发呆,等我一个人的时候,她就进来。
她是个好女人,而我是个还不太懂事的孩子,活在懵懂中!
我想,她经历了这些,如果再看不到希望,她再也不想监守了。她后来的离开,那么突然,我并不怪她,是命运的缘故。
你们也许会骂我懦弱,但我只能说一点,如果我生来就是一个人,我愿意跟眉姐去任何地方,过任何生活,只希望有这个女人。
从性到爱,爱浓到了极点。
让人无法想象,有些事情,你是永远无法知道的,所谓的爱情,也许并没有来过人世,它随处不在,而又任何不是,只有你身临其境,闭上眼睛的时候,才能慢慢地感受。
第四十三节
43。
在眉姐的帮助下,我们带母亲去上海做了一次复查,在那几天里,全是眉姐一人张罗,跑东跑西,拖上海的朋友,来不及吃饭,睡觉,让我们都看在眼里。
检查的结果让我们绝望了,母亲的病无法治愈。但眉姐并不甘心,她说要带母亲去美国治疗,母亲没有同意,她是个接受过教育的人,她知道自己的病情,去了也只会添麻烦,父亲大概是想尝试下的,但他也不大愿意接受,毕竟他不想接受眉姐太多的帮助。这其中的意思,男人都会明白,他想必认为这样也是拿儿子做一种无形的交换。
眉姐和我们度过了平静,默默无闻的一段时间,一直陪在我们的左右,她想用她的行动感化父母。其实母亲在那个时候,心里早已有了自己的打算,她接受了我们,并且希望我们能在一起,她似乎看的比较长远。
那天,母亲当着我和眉姐的面说:“小眉,小童,你们结婚吧,我会说服他爸的,万一我走了,就——”,眉姐听到这话,就哭了,呜呜的。她虽然活到了三十多岁,但毕竟也是个没经历过太多生死的人。她害怕见到那一幕,她怕我无法去面对那痛苦,或者她知道,若是母亲离开了,她更是没有多少希望跟我在一起。
“阿姨,你别这样说,不会有事的,你安心养病,别的什么都不要想!”,眉姐拉着母亲的手,贴在胸口说。
我妈又说:“乖,这些日子,谢谢你陪着小童,你做的一切,阿姨都看在心里,谢谢你,以后帮我照顾小童吧!”,我听了这话,鼻子发酸,再也控制不了,泪流了出来,叫了声:“妈,你别这样说,不会有事的!”。
眉姐点了点头,抿着嘴巴说:“阿姨,咱们不说那个,小童很好的,是个好男人,我会好好照顾他的,但我也要照顾阿姨,以后我就是你的女儿!”,她没有说是儿媳妇,我看的出来,她没有底气。
我妈看出来了,她微微地笑了,夹杂着痛苦,但还是笑了,她平静地说:“不,是儿媳妇!妈是过来人,知道什么是好闺女!”,我妈摸了下她的手说:“小眉,叫我声妈来!”。
眉姐喜极而泣,犹豫了下,很是珍惜地喊了声:“妈!”,我妈笑了,开心地笑了,可爱让人怜爱的小眉扑到她的怀里。
瞬间感觉自己是男人了,无比的男人,一个成熟女人可以让一个男孩变成男人,母亲的离去更是可以,两样都经历了,以后应该是男人了。有人说,有母亲在,男人都是孩子,失去了母亲,就是男人了。这话真的那么有道理,让人感觉到淡淡的苍凉。
但是若想结婚根本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阻力来自父亲,几个叔叔,以及姑姑,外婆家的人。他们反对,并且说母亲其实心里并不愿意我们结婚,她是因为疼爱我,没办法的事。
那天晚上,我和眉姐出去到医院外面,母亲要跟我爸他们说这事,我和眉姐在外面等待。
出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最近都忽视了这个女人,她同样憔悴了不少,也许我应该把她抱在怀里,但竟然有些尴尬,很久没靠在一起了。
两个人走着,走着,眉姐突然转过身来说:“小童,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会遇到你,是不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上天牵连到了你的母亲!”,她说的痛苦,似乎在指她比我大那么多,竟然玩弄一个小她九岁的男人,她认为那是不道德的,是罪孽吗?
“不要瞎说,母亲的病已经半年多了,跟你没关系!”,我走到她跟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