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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抖了抖身子说:〃我也不知道她在哪,但我知道她肯定出事了!〃,她哭出声来,停了下继续说:〃她这半年来问我借过钱,也问其他姐妹借过,我瞒着大壮把我的私房钱都给了她,我问她出什么事了,她也不告诉我,电话都是公用电话打来的,但是滨江的。〃,菲菲望着我问道:〃你说她到底出了什么事呢,她从不问我们借钱,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的心揪成了一团,她是出事了!她竟然问菲菲这些小丫头借钱,又不露面,不让我们知道。难道有什么不可以说出来的原因吗?
大壮突然说:〃她会不会委屈自己了?〃,大壮那眼神我明白,我想不会,以她的性格,她不会,如果那样做,就不是我的眉姐了。菲菲立刻说:〃不可能,眉姐不是那样的人,你根本不了解她,她比任何女人都在乎这个,她死都不会,如果为了小童这样做,那是所有人都无法原谅的,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大壮说:〃我看未必,你说她那个学校当初到底卖了多少?〃。
菲菲说:〃五十万!〃。
大壮说:〃她当时拿了大概六十万,首先我不信那学校能卖那个价,再说了,他爸爸在美国的饭店被那个混蛋烧了,也没什么钱,她哪来的钱?你说!〃。
大壮当时不知道,其实他爸爸得到了美国的保险,也拿了不少,但眉姐不会问他爸爸要。我低头在那里想着什么,突然说:〃别他妈的说了,她不可能!〃,我赶紧问菲菲说:〃她给打的电话的公用电话号码有没有查过?〃。
菲菲说:〃我查过,可每次都不同,她给其他姐妹打的电话的号码也都不同!〃。
我问:〃大体什么范围的?〃。
〃全市都有!〃,菲菲说。我愣在那,心里闷的要死,想想又问:〃有没有号码是重复的,一个都没吗?〃。
菲菲想想说:〃有两次是一样的,但不可能,她不会去乡下的,她那样的人去乡下根本生活不习惯,她特爱干净!〃。
大壮说:〃屁,乡下就脏吗?滨江的乡下很美,这个时候是五月,乡下都是油菜花,非常漂亮!〃。
我让菲菲把那个号码给我,我拨了114查询,那是滨江的楞山郊区,离市区有些距离。而那个地方恰巧是靠江边的,就是我们以前去玩过的地方。难道她去了那吗?很有可能。我说:〃我们去棱山区找她!〃。
大壮说:〃你疯了吗?棱山区那么大,你找的过来吗?再说了,她很有可能去了江边两次,就是在那玩!〃。
听到大壮的这句话,我突然紧张起来,我赶紧问菲菲:〃她最后给你电话是什么时候?〃。
菲菲说:〃你出来的前一天,她在电话里第一次主动问你的事,她让我跟你说,如果你出来了,让你别去找她,她很好,她不想你了,让你忘了她!〃。
〃电话号码是棱山那边打过来的吗?〃,我继续追问。菲菲说:〃不是,是市区的!〃。
听到菲菲这句话,我稍微放心。她应该不会去做那种傻事的。那天吃过饭后,我决定去楞山那边找眉姐,我想过了很多原因,但不管是什么原因,我都要把她找到,她说不爱我,不要我找她的话都不是心里话,她的性格,我太了解了。还有,我可以肯定,她绝对不是因为做了对不起我的事,而没脸面见我。那天下午,我们三个人坐在一起,把所有假设都想过了,可是一切都没用,不管是哪种可能,我们都无法确认,找不到眉姐,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第一百三十节
130。
出来后,大壮和菲菲送我回了家,家里亲戚们都在,摆了一桌菜,等我回家〃庆贺〃。
我和大壮菲菲又在家应酬了一顿,可我什么心情都没,亲戚们跟我说话,我都是点头做笑。姑姑姨妈也不再提眉姐的事了。我爸那天似乎很开心,虽然没表现出来,但我知道他开心,他喝了些酒,不停地看我,似乎最知道我的心事。亲戚们走后,大壮和菲菲也暂时回去了。我爸坐沙发上跟我对着抽烟,他沉默了会说:〃小童,她有联系你吗?〃。
我摇了摇头说:〃她失踪了,这半年谁都没见,连大壮和菲菲都没!〃。
〃我知道,她也没再来看望我,但隔三差五会来电话,还给我寄了不少钱,我没花,都放那了,她这闺女每次打来都安慰我,问我身体怎样,要多保重身体,有几次还哭了,她一哭,我心里就难受,问她在哪,她也不说,哎--〃,我爸叹了口气,说:〃小童,她是好丫头,爸以前对不起你们,原谅爸爸!〃。
我点了点头,爸爸是可以理解了,可她去了哪了呢?
那一夜,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脑海中想的都是眉姐,我多想立刻见到她,不管她怎样,我都要和她在一起,抱着她,什么都不问,只要她好好的。我把我跟她从认识到那刻到后来的事都想了遍,开始多么美啊,我真是一个孩子,想法简单,看到她的身体就想要碰触,得到,她也是那么的疯狂,什么烦恼都没,跟我在床上开心地游荡。后来是她结婚,我结婚,彼此遥远可心是在一起的,慢慢明白爱,懂得她的心思,懂得去珍惜,再后来是闯祸,把事情再次搞砸,理解了爱的艰辛,磨难,命运的无情,所有的这一切都是我跟她有过的。两人都伤痕累累了,上天还要再折磨多久呢?
滨江啊,滨江,你让一个遥远的女人来到这,为什么容不下她,你先让一个男人去伤害她,把她引来,为什么还要让一个小男人再次跟她一起受罪呢?
在午夜,我无声地睡去。醒来后,我见到了眉姐,那应该不是梦吧。第二天,我早早起来,把家里收拾了下,然后下楼买早餐,那阵子,我特喜欢早早起来闻闻滨江的空气,十分美好。楼下的一个路口有卖早餐的,我站在那里排队,买包子,豆浆。人声鼎沸,早晨上班的人唧唧喳喳,还有一些小学生,看着他们,在心里想,真奇怪,我曾经也这样,他们什么不知,但长大后就会面临各种各样的事,这就是人生的神奇。不知道为什么,我要突然地转过脸去,就在我猛地回头的刹那,我看到了一个女人,一身黑衣,乌黑的头发遮住了眼睛,站在路对面的街口处向我张望,一动不动。虽然模糊,但我知道,一定是她,一定是她。我放下了所有东西,包子都掉到了地上,周围有人看我,以为我疯了,我不顾来往的车辆往对面跑去,她在我转身的时候就逃开了。轿车不停地刹住,里面的司机破口大骂:〃你他妈的找死啊!〃。
我抬了抬手,跑到了对面,跑到了那个路口,慌乱地四处张望。不知道她在哪里,不知道。我咬着牙齿,愣在那里,两手空空。
第十四章
第一百三十一节
131。
我站在那儿愣了会,然后往路的那头跑,一路搜寻,街上的人都向我望来,我在汹涌的人群中陷入了绝望。不知什么时候,我平静下来,拿出手机打了大壮和菲菲的电话,我说:〃我看到她了,一定是她!〃。
他们听我把话说了,菲菲说:〃我正要跟你说,她刚给我打过电话,十分钟前的,号码我查过了,是你那附近的,她说她后天离开这!〃。
一定是她,是她,她为什么要这样呢?为什么要躲闪我呢?她想见我,为什么要这样呢?
菲菲又说:〃我刚打过去,是那的一家超市里的电话,苏果超市,北江店的!〃。
我放下电话往那个超市跑去,进了超市,就问负责看电话的人说:〃哎,刚有没有一个女的,三十多岁,一身黑色风衣,头发很长,长的很漂亮的!〃。
那个丫头回忆了下说:〃是有一个人,不过早走了,面容有些憔悴,我们都注意到她了!〃。
我跑了出来,大壮和菲菲赶了过来。见到我后,大壮说:〃她一定不在市区,我敢肯定!〃,菲菲点了点头说:〃是的,她早上六点给菲菲打过电话,说她要出去,到八点多才到这,肯定不在这!〃。
我点了点头,想了想说:〃去电信局查那个打过两次电话的地址!〃。
我们三个人去了电信局查了,那是棱山区的一个小卖铺的,随后大壮开着车,我们去了那。我知道也许就这两天的机会了,她说后天走,谁知道她会去厦门还是美国呢!
我们找到了那家小卖铺,是有个老大妈看的店,我给钱说要好几样东西,她很开心,然后我说:〃哎,你见没见过一个女人,三十多岁,个子挺高的,头发长,皮肤洁白,很漂亮的!〃。
她想了想,摇了摇头。〃她在你这打过电话的!〃。
〃你们是公安?〃,她皱着眉头问道。〃不,她是我们的亲人,精神有点问题,现在我们很急,想找到她!〃,大壮说。她再次想了想,突然说:〃好象见过,有一个精神不好的女人,很神秘,但好象老看不到她的脸,这条街上的人似乎传过什么,说这女的,是那个--〃。
我追问道:〃你知道她住哪吗?〃,我十分开心,似乎看到了希望,内心焦急地等待。她摇了摇头。大壮和菲菲不停地引导她,可是她还是说不上再多的详情。〃一家一家的找,把那些租房子的人家都找遍!〃,我说。大壮和菲菲点了点头。接下来,我们开始一家家的问。每到一家都说不知道,似乎那些人对房客保密,到了中午,也没头绪,最后我们坐到车上歇息,菲菲买了些零食给我们吃。大壮说:〃也许她不住这,她没那么笨,若是不想让你找到,以她那样的智慧,她肯定能想到我们会来这!〃。
菲菲精神始终提不起来,她低头在那里说:〃她到底怎么了嘛,面容为什么憔悴,为什么会这样,她不会那样的,她跟我说过,不会为了你,干任何傻事!〃。
我仰头在那,想了很多,我想别他妈的猜了,只要能见到她,不管怎样,我都知足了。都是为了我,是我害了她,我在那里无力地呼吸,我这个罪人〃奇〃书〃网…Q'i's'u'u'。'C'o'm〃,我害了她。是我,我该死。
第一百三十二节
132。
阳光从外面照进来,我模糊地躺在靠背上,菲菲望着我说:〃你怎么哭了?〃。
我回过神来,擦了擦眼睛,咬着嘴唇对菲菲说:〃菲菲,你说我是不是他妈的罪人?〃。
菲菲摇了摇头,望着我说:〃别这样,眉姐不会有事的,一定!〃。
我抽着烟,望着窗外,那儿有个路口,我多想她会从那儿出现。不知过了什么时候,似乎是梦,我看到了她,那件黑衣服又出现了,她从那个路口出来了,往另一边走去。我腾地坐了起来。我没跟大壮和菲菲说,推开了门,跑了下去。跑下后,我又不敢跟上去,怕她看到我。她拎了一大包东西,一边走,一边回头望,鬼鬼祟祟的,头发被风吹乱了,手裹着风衣。大壮和菲菲急忙问我:〃是她吗?〃。
他们似乎也看到了。我回头说:〃别说话,不要出来!〃。
我跟了上去,那路走的让人无比揪心,生怕一步走不好,就跟丢了,或者她再次突然消失了。她穿过了几条巷子,包换了好几次,身子有些不稳,似乎很累,最后上了一座阁楼,木制的。看她走进里面后,我放心了。平息了口气,然后快步往那儿走。我走到了楼前,孤立立的小楼,在往外面去,就是长江的堤岸了,她选择了这儿,在江边,可以看到长江,是她的性格。而我最好奇的是,她为什么躲到了这。我想了很久,见到她要怎么开口,怎么面对,怎么应付那也许会爆发性的场面,但是心情是急切的,我在门外敲了敲门,整个人都凝固了起来。心跳的厉害,似乎这是在揭发她的秘密。没人回应,我又敲了敲门。仍旧没人开,我想她是不会开的,难道她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