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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算她真的脏了,又是谁的罪恶?!
我再也忍不住,我冲了上去,一把将那个女子揽在怀里。我愤怒的瞪着眼前的两个男人,一个是来福,一个是那个色狼。我怒吼道:“她不是贱货!”
色狼竟似乎突然良心发现,竟满脸痛苦,张了张嘴,像先前的忆兰嫂子一样,没说出一句话来。
来福却笑了,笑得那么狂,又那么嗤之以鼻。
他说:“她不是贱货,不是贱货怎么会勾引别人的老公?”
我气得全身颤抖,我简直说不出一句话来。来福怎么可以这么武断,怎么就认定是她勾引别人的老公了,怎么就不认为是别人的老公强占了她?
就在这时,又是两个耳光!
响亮的耳光!
打在我的脸上的耳光!
比先前的那两个耳光还要突然还要出乎意料!
打我耳光的竟是我揽在怀里的女子!
她对我吼道:“怎么是你?怎么又是你?!”
那声音那么恨,饮血食肉的恨,却没有哭。
那声音又那么熟悉,仿佛是很久很久以前,谁冲我暴发的一次愤怒,不幸撞在岁月的墙上,今天又在我耳边产生了回响。
我惊错的看着我怀里的女子,先前遮住脸的蓬乱的头发,已被她白嫩细长的手指疏理开。
我看到了,看到了那张冰冷的脸,看到了那双仇恨的眼睛。
天啊,我想不到,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女子,她不是像我表妹那样,被那个色狼糟蹋过的女子。
而是,她根本就是我的表妹——娟子!
就在这一瞬间,我完全明白了。原来无论是上次还是这次,我都没有帮她,我是在破坏她。
她根本就没有被那个色狼糟蹋,她和他根本就是两情相悦。
他不是别人,他就是忆兰的哥哥,来福表姐的丈夫。
要不,忆兰的嫂子怎么会是那副表情,要不来福怎么会那么肯定她贱?
她就是来福说的那个,忆兰哥哥在重庆另寻的新欢。
怪不得来福会和他表姐在这个时候出现。
怪不得那个人会要挡住被子下面的她,他不是要遮挡她,他是要保护她。也许他先前在过道上折回身,匆匆而逃。并不只是看到我了,还看到了来福和他表姐。
怪不得无论是上次还是这次,她都没有感激我,反而给了我愤怒的耳光。
刘若萍进了来,就在鹃子给我那两个耳光时进了来。她一定是在楼下等不及了才上楼来的。
她心痛,她愤怒,就像鹃子那两个耳光是打在了她脸上。
她冲了过来,她向鹃子猛地扬起了手。
也许又是两个耳光,或许更多,发出的声音更响亮。
但是我在空中抓住了刘若萍的手。刘若萍那么恨,恨得咬牙切齿,但她还是终于把手收了回去。
她不解的望着我,问:“为什么要原谅她?”
我没有回答,我不要对刘若萍解释。
我更不要对鹃子解释,她误会我和来福他们串通,我就让她误会。反正我第一次到她家时,她都不曾欢迎过我。我永远是她不欢迎的人。
我也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舅舅,舅娘。这是他们的家事。尽管清白是我自己的,但我不屑在他们那讨回清白。
就是这个房间,我只进入过这房间三次,却三次都让我终生难忘。
当然也曾有甜蜜,但更多的却是痛苦!
我拉着刘若萍跨出了这扇门。
我知道身后还有很多事要发生,关于来福,关于忆兰的嫂子,忆兰的哥哥,还有表妹娟子……
但纷纷绕绕与我无关!
我再也不会回来!
离开悦来宾馆,我便和刘若萍分了手,尽管她极不放心极不情愿。
我还若无其事的向她挥了挥手,露出对先前的事毫不在意的微笑。我想,我这一生从来没有这样潇洒的跟一个人告别过。
我是不想让她觉得过意不去,不想让她觉得久别重逢,约我出来不但没能尽欢,反而弄得不欢而散。
回到246,我依然如故,轻松平淡。
雪儿早已入睡。
但柔娜的冷漠中却多了一丝痛苦。事实上自从她收到我和忆兰的请贴,在家里她的眼睛里就时时出现这种痛苦。只是今晚这痛苦比以往要多一些。
她不时的盯着我的脸。
我想那里一定红肿得厉害,因为那里正火辣火辣的痛。奇怪,在这之前,我竟没有觉得痛。
我还是那么坦然轻松,我还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对柔娜道了声“晚安”。
然后我进了自己的卧室。
我做得太好了,尽管我好受伤好受伤,我却能在她面前毫不当回事。
第二天,我依然去上班,依然在同事面前做好表帅,依然把脸上的伤不当回事。尽管那里还明显的红肿着,而且还隐隐有些痛。
但公司里却和昨天有所不同,发生了些微妙的变化。
同事们一定误会了我和忆兰,都盯着我的脸窃窃的笑,似乎很快活,快活得像在笑一个被老婆欺负了的软骨头男人,轻松自然而又毫无半点恶意。
不过有人却开始担忧起来,他们不是在为我担忧,他们是在为他们自己。他们怕我和忆兰的婚事发生变故,而威胁他们对柔娜的追求。
最明显的是刘一浪。他依然有意无意的经过那长长的过道,有意无意的去看玻璃那边柔娜冷艳的背影。但他没有了这几天掩饰不住的那份自信和喜悦。他眼神里不时流露出来的黯然神色,像无声的叹息。
还有子郁,老是偷偷的打量我和有意无意经过的刘一浪。淡定的眼神里又多了一丝忧郁。
其实我的内心比他们还着急,只是我的着急,不像他们自寻烦恼。
忆兰今天没有来上班。
我昨天努力将自己置身事外,头也没回的走出了悦来宾馆的那个房间。那时我还没怎么把忆兰和这件事联系起来,今天忆兰没来上班,而且连一个电话也没给我,我就再也不能对那一切无牵无挂了。
毕竟当事人除了鹃子,还有忆兰的哥哥和她嫂子。
毕竟忆兰在我心中,比鹃子重要。
下了班,我便匆匆的去忆兰家。我想知道,在她的生活里,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而忆兰打开门,看见是我时,却对我吼道:“寻欢,你不是人,你可以负天下所有人,包括我,但你怎么可以负我的嫂子。难道我没对你说过,我嫂子多么不幸?你怎么可以串通你的表妹,把我哥哥从她身边抢走?!”
她那么激动,那么愤怒,还绝情的道:“你走,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虽没有让我崩溃;却让我无法理解。
但我看见在她背后站着来福,我便一切都明白了。
又是来福,他的挑拨终于对忆兰起作用了。
他对我瞪着一双眼,一双最是阴险毒辣,最是挑拨离间,最是轻侮讥讽的眼!
66
我恨来福,但我不怪忆兰。她那么爱她嫂子,又那么单纯,昨天出了那种事,来福很容易朦骗她的。
但我没有想到,她激动的表情会很快冻结。
重庆的初冬,乍寒还暖。
而她的脸色却忽然冰冷剌骨,一下子就让人身置北国。
她还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进卧室,她还允许来福,那个刚才对我瞪着双可恶的眼睛的来福,紧紧的跟着她走进她的卧室。
她没有关门,也许她不屑用关门的方式赶我走。也许她是故意,故意要在我眼皮底下做出,我无法忍受的事情。
她怎么可以这样?难道我这一生注定要被女人伤得撕心裂肺?
我想起了我看到的柔娜和刘一浪在床上激情的一幕。我一刻也不敢再呆下去,我怕再呆下去,我怕我本来就脆弱的心灵经不住重蹈覆辙!
我背转身,我只有一个念头,逃。逃得越快越远越好。
但我的脚步却那么轻,轻得她听不到我的离开。
我恨,我没有悄无声息的来。
我只好,悄无声息的去!
下了楼,我没有加快脚步。不是我在等待。也不是我不知道,无论我的脚步有多重,忆兰也再听不到,我远去的声音。
是我忘了自己还在走路,是我忽然没有了人生的方向。
先前以为我痛苦,是在忆兰父母面前的那句违心的话,让我从此背上重负。现在,忆兰突然把那责任从我肩上卸了下来,我却丝毫也没有感到轻松。
我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我一看,竟是忆兰打来的。我的心比先前还要酸楚难受,我一下子就把电话挂断。
我不是没有猜到她打电话做什么,我也不是要像从前折磨柔娜那样,对忆兰故作绝情和冷漠。
我是生她的气,更多的是和她赌气。
是她自己赶我离开的,而且是当着来福因了来福。
然而我的手机铃声却一次次响起,一次比一次急促。
我依然没有接。我的心比手机铃声还起伏得厉害。我的双眼是伤心的湖,泪水在湖里猛涨,我怕一接电话,湖就要决堤。
我发现我竟走进了大街上的人群中,我愈发觉得伤心。我离开人群,拐向僻静处,我更合适走无人的路。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我把手指伸向关机键。我要远离那敲击我心灵的铃声,就像远离那让我更觉得自己是个弃儿的人群。
可是就在我的手指即将按下去的那一瞬,我迟疑了。我的手指颤抖得厉害,我是那么于心不忍。
我看到了忆兰,不知什么时候下楼,又不知什么时候走进人群中的忆兰。
她满面焦急,她伤心欲绝,她走得很急很快,好几次撞倒别人又被别人撞倒,然而她全然不知,撞倒别人不知道礼貌的道歉;被别人撞倒,不知道痛爬起来继续向前。
她是来不及,她是没有多余的时间,把眼睛在任何一个无关的地方停留。她只望向前方,她是以为我已走远。
她是要找到我。
仿佛再不找到我,再不赶上我,再不把我紧紧的抓在手里,我就会在她生命中永远消失。
我想不到,我在她生命中竟如此之重,重得就要让她彻底崩溃。
她的手机还紧紧的贴在耳边。我的手机正伤心欲绝的哭泣。
除了我的妈妈,我从没看到过把我看得如此之重的人,我从没看到过因我的离开而如此焦急伤心的眼神。
就是柔娜,我曾以为她有千般好的柔娜,也不曾这样对我过。她只会对雪儿加倍痛爱,对我,她更多的是人前故作的冷漠。
我再也不要生忆兰的气,我再也不要让她为我肝肠寸断。
我的手指改变了方向,我急急的按下接听键,急急的把手机放到耳边。
我还没有来得及叫出忆兰的名字,她已迫不及待的在电话那边叫我了。
她问:“寻欢,你在哪儿?”
那么急切,带着哭泣。
我说:“忆兰,别急,我没走,我……”
我是一个性格柔和的男人,甚至柔和得有些女性。但我从没对一个女人如此温柔过,温柔得连我自己也快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忆兰停了下来,一边急急的扫视人群,一边急急的问:“寻欢,我没看到你,你到底在哪?”
我是那么不忍,但我还是没有走出这僻静的角落,还是没有冲向她的身边。
这一刻,我和她,谁都更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
我哽咽着说出了我的位置,她一下子就冲出人群,冲到我的身边,扑在我怀里,双手捶打着我的胸膛,泣不成声。
好不容易她才哽咽着在我怀里问:“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要那么绝情,绝情得任凭我误会,也不给我一声解释?”
我没有回答,我已无法回答。我那伤心的湖,早已决了堤,挡不住的泪水一涌而出,那么放纵又那么情不自禁。
好久好久,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