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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娜笑笑,有些疲倦,说:“都是忆兰的事,她把去年的一本帐本弄丢了。偏偏明天董事长又要来开会,可能会查看那些帐本。她也是太负责了,本来财务的事直接由我们财务部向董事长汇报就行了,她偏偏怕出纰漏把这些事都往自己身上揽。现在可好了,终于惹祸上身了。我们在电脑里翻来覆去的找,找得头昏眼花也找不到相关资料了。忆兰直到回去还在着急,可着急有什么办法呢?但愿明天董事长只是开开会会,或者查帐本也只随便抽样,不抽到那本……只是,我想不通,怎么可能电脑里留下的备份竟没了呢?”
除了我,又有谁能想通呢?那都是刘一浪做的手脚。而刘一浪做这些,就是要帮我给忆兰一个惊喜,好让我和忆兰重归于好。
是刚才他们在楼下的那一幕,让我终于真正明白。他帮我,其实就是帮他自己,与刘若萍无关。他不是真想我和忆兰终成眷属,他是更想得到柔娜。
但我不能说,我怕一说了她就会告诉忆兰。她一定不会让忆兰焦急得彻夜难眠。
其实我又何尝忍心让忆兰彻夜难眠了,但是,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不得不让忆兰和我用这个夜晚的痛苦煎熬,换来永远的幸福。
是的,这个夜晚,想着忆兰辗转反侧,我也倍受煎熬。
终于熬到天亮,我早早的起床出门,我怕晚了被公司的同事撞见。
我是想打的去公司的,可偏偏很少有的士经过,即使有,车里也坐着客人,司机对我的招手不着理睬,从我身边急急的呼啸而过。
我只好去坐公交车了。重庆上下班高峰期公交车特别拥挤。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没想到今天我来这么早,站台上也拥挤不堪了。
我最后挤上那辆公交车时,车差不多已关不上门,偏偏还有个人要挤上来。
这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说他干瘦得像猴子还不如说他像狐狸,尤其是他那双细长的眼睛,更给他那小脸增添了几分狐像。
他向上攀的时候差点把我攥了下去,换了平时我不会如此恼火。我如被他攥了下去,很有可能挤上来的就是他而不我了,而我一旦错过这班车很有可能就没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忆兰惊喜了!
我对老头吼道:“你不能坐一下趟车吗?”
老头讨好的道:“小伙子往里面挤挤吧,我真有急事!”
也不知是哪里人,一口虽然听得懂却阴阳怪气的普通话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看他表情也确实很着急,我却并不理会,半步也没退让。再说,人家不让我也确实无法移动身子。
这时里边一个瘦子让一个胖子坐下,自己站了起来,空间总算大了点,才好不容易让这个老头挤了上来。
老头挤上来,车门一关我就感到极不舒服了。
想想,我前后左右都是男人,只要不变态,谁不反感这样“紧距离”的接触啊?
其实夏天的时候我也曾有个这样的遭遇,不同的是我是被一群穿得薄薄的女人包围着。那时虽然身上冒着汗,心里欢喜呀。我又不是坐怀不动的赵云,我能不欢喜吗?
至今还忘不了左边的香肩,右边的玉手,前边的肥臀,后边的丰乳。
可是眼下,虽然是冬天,挤着暖和,我也浑身毛毛的。尤其是后面那个老头,贴得那个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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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他挤上来,哪有那么难受,我用力的把他向后挤,可再挤也没用,他已经退无可退哪里还挤得动。
我只好不停的报怨,他却对我的报怨充耳不闻,我疑心他听不懂重庆话,干脆不干不净的骂了他几句。
他还真听不懂,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无可奈何的闭上了嘴。
好在后来有人上下,我终于辗转到了车子中间,虽没坐上座位,但我前面却是个年青的女子。
她背对着我,秀发披肩,身材娇好,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水味。
我的感觉却比先前好多了,那个老头依然在我后面,依然贴得很紧,我却不再反感,甚至把他给忘了。
虽然我和那女子都穿得不薄,但毕竟是零距离接触,再加上车子一巅一簸的,我那里竟被磨擦得热乎乎的不老实起来……
我正沉浸在想入非非中,却听身后的老头问:“是到解放碑了吗?”
被他打扰美梦,我憎恨还来不及,哪里还会回答他。
不过幸好被他惊醒,否则我真会坐过站了。
这的确是解放碑,我们公司就在附近,险些误了正事!
老头半洋不土的问话声引得前面的女子扭过头来。她一扭过头来,我就差点要吐,天啊,这是女人吗?这分明是……我找不到用什么词语来形象她的丑,奇丑!本来就奇丑无比了,她偏偏还鄙夷的看看老头后对我轻抛媚眼!
我立马转身,车还没停稳便匆匆的挤下了车。
我像正被追赶的罪犯一样逃也是的走了好几步,才猛地记起车上那个老头来。回头想叫他下车却已来不及,车已走远了。
这普通公交车也是,既无喇叭报站,司机也不提醒,就连乘客也没个热心人!
心里这样为老头不平着,却忘了自己何尝又对老头热心过了,只是加快脚步,急急的赶到公司。
我真的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进了董事长的办公室,一进办公室我就兴奋而紧张,我就要大功告成了!
我从没见过董事长,但也许是仇富心理作怪,对他并无好感。
妈的,有钱就是好,这哪里是什么办公室,分明就是个小家。
偌大的空间,虽然他很少来,却被他一人霸占。大厅里摆着个大大的办公桌,办公桌两边整齐的摆放着椅子,既可办公,又可开小型的会议。
更有专门的浴室,抽水马桶,还有间小小的卧室。卧室里那床舒服得让人一看见就有想躺上去的欲望,床头墙上还挂着液晶电视。
我一边急急的扫视屋里的一切,一边暗想,董事长一定和他的情妇在那浴室里洗过鸳鸯浴,一定在那床上一边看A片一边翻云覆雨过。
我正犹豫到底把帐本放到书架的书堆里还是办公桌上,却听一声喝斥:“寻欢,你在这里做什么?!”
分明是刘一浪的声音,我却吓了一跳。
我抬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刘一浪,忆兰还有公司其它部门的负责人进了来。
哪里是我,他们才是神不知鬼不觉了。
时间还早,以往这个时候公司人影都没个,他们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既然一切都晚了,我也用不着给忆兰什么惊喜了,我不如直接把帐本给忆兰得了。虽然她不会如刘一浪安排的那样激动,她也一定会有几分喜出望外的。
我正想向忆兰走过去,没想到刘一浪却道:“手里拿的什么?是来偷帐本的吧?!”
我完全懵了!
我才知道我上当了!
小说里高俅假意要看林冲的刀,使得林冲误闯白虎堂,那是高俅想借故除掉林冲,帮干儿子抢夺林冲娘子。
而眼前的刘一浪,假意帮我给忆兰惊喜,使得我误入董事长办公室,却是想借故把我赶出公司,帮自己更好的得到柔娜!
谁叫柔娜在公司里对任何人都冷漠,包括对他,偏偏对我最近却热情起来了呢?他根本不会去想,柔娜背后是怎么对他的。如果是以前,我宁愿要柔娜背后的一次温存,也不要她人前的千百次回眸。
所有人都盯着我手里的帐本,但我不想理会任何人,我只对忆兰说:“忆兰,是刘一**我这样做的,钥匙是他昨天给我的,帐本也是他昨天给我的。你丢了帐本,他说我只要把帐本还到董事长办公室就可以给你惊喜。”
忆兰却愤怒的吼道:“不要说了,寻欢,你太让我失望了!刘一浪的钥匙几天前就不见了,我和好多同事都知道,他昨天怎么给你?还有,我丢了帐本,可你手里拿的是我丢的那本吗?”
刘一浪太狠太有阴谋了,原来他早就对同事们谎称自己的钥匙丢了,原来他给我的帐本根本就不是忆兰找不到的那本!
他还在旁边冷笑道:“寻欢,昨天你把如花的资料弄湿了,就算当时我把你叫到办公室批评你的语气太过火,你也用不着怀恨在心,以至于要嫁祸给我吧?”
刘一浪让我痛苦不堪,忆兰却更让我的心在滴血。她怎么可以不相信我?
但我再也不想分辨了,我也分辨不清楚,这么多人都看到了,我已人赃俱获。
我把帐本丢在桌上,我只想离开这里,我不想看到这里的所有人,不想看到刘一浪,更不想看到忆兰!
但刘一浪却拦住了我,冷冷的问:“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可以偷偷的进来又轻轻松松的离开?”
我问:“那你认为我该怎么样?”
我的声音一样的冷。人一旦被逼上绝路,再懦弱的人也会有几分胆量。
刘一浪道:“不是我认为该怎么样,是等会警察来了看他们认为该怎么样。”
有人随声附和道:“是啊,不管有没有丢什么东西,就是窃取公司机密不遂,也不能轻易放过啊。”
刘一浪掏出了手机,眼神里有着别人觉察不到的得意。
他正准备按下110的号码,却匆匆的走来个女职员道:“董事长他们来了。”
所有人立刻就分开一条道,像迎接皇上一样站在了两边,恭敬而肃穆,就差没有下跪。
刘一浪匆匆的把手机揣进了衣袋,身子比任何人都站得直挺,眼里的得意又增添了几分,差点快要掩饰不住。
外面的脚步由远及近,不紧不慢的向这边走来,把我的心踏得“咚咚”直响。
我的处境越来越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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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七上八下跳得厉害,时间仿佛凝固,又仿佛过得太快。
终于进来两个人,是一胖一瘦两个老头。
这两个人并肩站在一起,简直是一幅极具讽刺的漫画。如果不是这样的场合,谁都会忍俊不住想笑出声来。那分明就是一座铁塔旁边竖着根电杆,一头肥猪旁边立着个猴子。
但所有人都没笑,反而肃然起敬。我更是笑不起来,心情比先前还糟。
不是因为那个胖子,虽然他肥头大耳,红光满面,才大气粗,派头十足。虽然每个人都以他为主角,都敬畏的把目光聚在他身上,我已看出他就是董事长。
我是因为他旁边那个干瘦的老头,大家也都曾看过他,不过目光都从他身上一扫而过,没有半钞钟的停留。
他很可能只是董事长的一个助手,也许还并不得力,但他却让我感到了巨大的威胁,不能像别人一样不把他当回事。
他不是别人,正是我在公交车上遇到的那个让我想到猴子,却更像狐狸的外地老头!
我把头低下,我怕看到他,更怕他看到我。
刘一浪已让我身陷囫囵,要是他再公报私仇,落井下石,我……
好在我不是刘一浪,他虽然对董事长一脸敬畏,却依然气宇轩昂。我实在远不如他,没有半点光彩照人的地方,引不起瘦老头的注意,暂时躲过一劫。
但我知道刘一浪不会放过我的。
我果然听到刘一浪向董事长那边走了去。
我偷眼去瞧,这一瞧让我不寒而栗,董事长竟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
我知道不是我长得特别,是因为我太陌生,再加上我极为不安的表情,让他有些疑惑。
本来忆兰笑笑,也想向董事长走上去的,没想到刘一浪却赶到了她的前面。她只好又笑笑,退在了旁边。
我看不懂那笑,但总觉得有什么东西隐藏在那笑的背后。是如我一样的担心吗?担心刘一浪在回答董事长眼里的那些疑惑时,把我的错误更加严重化吗?
我心痛的否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