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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易川还能说什么呢,可能真是自己太急了。
“安暖,想了一夜,我其实已经想通了,你昨晚的表现,至少可以说明我没看错人,你不是个随便的人。以后我会表现的更好,让你发自内心的接受我,信任我,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我。”
——
安暖带早早去了北京的各大游乐场,中国特色,人多热闹,小家伙玩得可来劲了。
林易川今天难得很配合,带早早玩了很多惊险刺激的游戏项目,很好的增进了父子之间的感情。一天下来,早早情不自禁的就改口喊‘爸爸’了。
原本打算一家三口去吃火锅,早早还没吃过中国的火锅。
可安暖临时接到莫氏的电话,酒店那个项目,施工方有些疑问要与主设计师交流。
安暖上次因为沈家的事爽约,这回是肯定不能推掉了。
她很抱歉的看向林易川,林先生超级不爽。
“我尽可能的早些回去陪你们,别生气了好不好?”
林易川不说话。
“林易川,你现在知道了,你以前还不总是应酬,没时间陪早早。”
林易川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哼道,“你自己跟早早说吧。看看他会多失望。”
安暖抿了抿唇,好声好气的请求,“你帮我带早早去吃好吃的,我买单。”
林易川气得在她额头敲了一记。
安暖挽着他的手臂撒娇,“好了,别生气了,我也不想让早早失望,要不明天你们再留一天,我们一家三口再好好玩一天。”
一家三口这字眼,对林易川来说很受用。
“行了,你去吧,我跟早早两个人去吃火锅,如果你结束的早就过来。”
“明天再留一天?”
林易川有些为难,“回总部有个很重要的会议,缺席不了。所以,明天必须回去。”
安暖撇了撇嘴,心里有些难过。
一直在一起的三个人,现在却要过分离的生活,安暖有时躺床上想想,这样的付出值不值的。
——
把林易川和早早送到火锅店,安暖又开车去了酒店。
圆圆的饭桌已经坐满了人,安暖大概是最后一个来的人了。
她的视线扫了一下,没看到莫仲晖,心里松了口气。
和莫氏的高层都很熟悉了,施工方也很客气,大家一边吃饭一边谈工作,相谈甚欢。只是安暖心里一直惦记着那对父子,时不时的偷偷看看手表。
正当她准备找借口离开之时,包间的门突然被推开,莫仲晖和张旭一起走了进来。
大伙儿纷纷站起身,莫仲晖每次的到来都会引得大家卑躬屈膝点头哈腰。
张旭看着大家道,“各位不要这么客气,莫先生刚刚结束了一个饭局,正好有时间,赶过来看看大家。莫先生对这个项目非常重视,你们都辛苦了。”
坐安暖旁边的一个领导把自己的位置让了出来。
在莫仲晖身边,安暖如坐针毡。
席间不知哪个喝醉了的领导,突然不怕死的来了一句,“莫先生,您和安小姐坐一起,怎么瞧都般配。”
所有人倒抽一口气,莫仲晖订婚的新闻无人不知,可他的未婚妻是香港富豪的千金,不姓安。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诡异,安暖抿了抿唇,淡淡的说道,“杨总监真是会说笑,幸好莫先生的未婚妻不在,不然还真得误会我跟莫先生有什么了。”
大家纷纷附和起来,一个个都在说,“老杨,你喝醉了。”
“我没醉,莫先生和安小姐明明就是郎才女貌。”
所有人都畏惧的看着莫仲晖的脸色,莫仲晖却平静的出奇。
有人把老杨拉走了,气氛才缓和过来。
安暖受不了莫仲晖坐在她身边一言不发,站起身抱歉的说道,“各位,我有点事要失陪了,改天我做东,给各位领导赔罪。”
“莫先生才来,安小姐你怎么就要走了呢,要不这样吧,莫先生同意了,我们自然没有意见。”
安暖咬了咬唇,给自己倒了杯白酒,转向莫仲晖,“莫先生,真的很抱歉,如果不是有急事,我肯定不会提前离开,希望你莫怪。这杯酒就当是赔罪,我喝了,您随意。”
安暖端起杯子就要干掉,莫仲晖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掌心很凉,毫无温度。
莫仲晖站起身,却没想到一眼看到了脖子上的吻痕,鲜艳欲滴。
他的手用力,安暖竟被弄疼了。
“莫先生。”她挣扎了一下,想挣脱出自己的手,莫仲晖却握得很紧很紧。
他的视线始终停留在她的脖子上,墨黑的眸子微眯。
其他所有人大气不敢出,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你以为你会喝两杯酒,就成女强人了?你以为你卖个笑,所有男人都会给你面子?”
安暖不知道他的怒气从何而来,她自认为一直很小心,没有招惹到他。
“莫先生,您醉了?”她低声提醒。
那声疏远的莫先生,让莫仲晖彻底火了,他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不顾所有人灼热的视线,怒吼出声,“走了为什么要回来?你有本事就别出现在我面前?不要带着别的男人的气息味道出现在我面前!”
安暖的脸由白转红。
“我宁愿你永远不回来。”
莫仲晖冷冷的吼完,松开了手,径直走出了包间。
那一刻,安暖真想找个地洞钻下去,她拿着包匆忙的逃离这里,连个招呼都没打。
张特助见状连忙追了出去。
跑出酒店才追上了安暖的脚步。
“安小姐,请等一下。”
张旭挡在了安暖前面。
安暖冷笑,“张特助,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刚才的笑话闹得还不够可笑吗?”
“安小姐,你误会了,我有些话一直想对你说,请给我五分钟好不好?”
安暖闷哼一声,绕过他径直离开。
拿到自己的车,安暖迫不及待的坐了进去。
刚要启动,张旭却张开双臂挡在了车前,一副要与人同归于尽的神情。
安暖闭了闭眼睛,拉开车门下了车。
——
停车场一楼的咖啡厅,张旭请安暖喝了杯咖啡。
“张特助,希望你能长话短说,我男朋友和他的小孩还在等我。”
张旭微微怔了怔,随即开口,“安小姐,我想和你说说这些年莫先生是怎么过来的。”
安暖没说话,她也想听听莫仲晖的生活有多丰富。
“你刚出国的那段时间,莫先生并没有回北京,他整天整天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有时候在窗前一站就是一整天,有时候抱着你留下的衣服在阳台一坐就是一整夜。他有时一天也不吃一口饭,有时几天都不闭一下眼。还有的时候直接用酒来麻醉自己,没完没了的喝,歇斯底里的吐。有一次连胆汁都吐出来了,被送到医院。沈琴风说他得了厌食症和抑郁症,他还说,如果不把你找回来,莫先生有可能就这样没了。
我吓得跑到英国去找你,可是没找着。我不放心莫先生,又回去了。
那段日子,莫先生几乎都是靠营养液来维持生命。
后来他北京的家人打了电话过去,说老爷子得了绝症,希望莫先生能回到老爷子身边,陪老爷子走完最后的时光。
莫先生从那时开始振作,他回了北京,一直陪在老爷子身边。
莫先生不会表达自己的情感,可对老爷子,他很愧疚,毕竟因为一点点的误会,离开了整整七年。
为了不让老爷子难过,莫先生才恢复到正常人的生活。
他努力的工作,把一天当两天用,他有时候一整天都不睡,有时候一天睡两三个小时,用工作麻痹自己。所以才有了今天的成绩,莫氏成了全国最知名的企业,莫先生成了全国最富有的人。
这些年,老爷子就只有一个心愿,希望莫先生能够早日成家,帮他找了很多优秀的女孩,莫先生却从来不见。唯有这件事,他一直没听老爷子的。
直到前不久,医生诊断,老爷子癌细胞扩散至全身,已经没有多少时日,随时可能跟大家说再见。
那天,老爷子昏睡了两天,家里的人都已经在准备后事。老爷子突然醒来,握着莫先生的手说,他不能走,还没看到他娶妻生子,就算走了他也不能瞑目。为了不让老爷子留有遗憾,莫先生才答应与李欣如小姐订婚。
生命可这是个奇妙的东西,莫先生一答应订婚,老爷子身体渐渐好了,甚至亲自参加了他们简单的订婚礼。”
说到这里,张旭喝了一大口咖啡。
“安小姐,莫先生的抑郁症一直都没好,他每次想你想到无法控制时,就会用刀片在胸口划上一道,让伤口流血留疤。有一回他划深了,流血不止,幸好那天我折回去看他,把他送去了医院。”
张旭眉头一直紧紧的拧着。
“安小姐,莫先生有多爱你,你永远都想象不出。他不是一个善于表达,会表达的人,他为了成全你,宁愿伤害自己。这次你回来,他的情绪越发不受控制了,也许他的胸口又添了几道新的口子。如果你还爱他,可不可以求你回到他身边,让他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安暖自始至终都低垂着头,锋利的指甲狠狠的掐进肉里,掌心也流出了黏黏的血液。
“安小姐,莫先生对你的爱已经深入骨髓,没有你他活着比死还难。我求你,求求你,求求你再给他一次机会。”
张旭几乎要对安暖磕头。
安暖站起身,暗哑的声音面无表情的说道,“张特助,请你好好照顾他,我和他早已回不去。”
安暖说完转身离开。
“安小姐,你真的能这么狠心吗?”
安暖咬了咬唇,径直离开。
走出咖啡厅,安暖用力抹了把眼睛,模糊,又抹了把,还是模糊。她用力擦着,怎么也擦不干净。
开着车肆意的奔驰,眼睛完全看不清前方的路。最后,她把车停在了路边,趴在方向盘上歇斯底里的哭了出来。
——
安暖回到家已经很晚,早早都已经睡了,林易川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她。
看到安暖回去,林易川烦躁的说道,“给你打电话总是不接,安暖,你到底想怎样?”
安暖走到他身边,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突然说道,“林易川,我们做ai,和我做ai好不好?”
林易川眉头蹙了蹙,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皱着眉道,“没发烧吧,发什么神经?”
安暖顾不得一切,攀上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他的唇。
林易川被强吻,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用力掰开她的双手,低吼,“安暖,你发什么疯?受什么刺激了?”
“我没有受刺激,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林易川,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他无奈的把她揽入怀里,细声安慰,“好好好,永远在一起,我们永远在一起。无论是谁,都休想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那天晚上,他们什么也没做,只紧紧抱在一起入睡。
夜深了,他怎么都无法入眠,清晰的感觉到她冰凉的泪珠低落在他胸口。他知道,这是为另一个男人而流的眼泪。他没有生气,更紧的将她拥入怀中。
说不难受是假的,心里泛酸,胸口还抽痛,可是所有的情绪都抵不上心疼的万分之一。他心疼她,恨不得所有的痛苦由他一个人承受。
——
第二天早晨,安暖在林易川怀里醒来,脸贴着他健硕的胸口,几乎能够清晰的听到他心跳的强度。她羞红了脸,正要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