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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暖一下车就呕吐了起来。
莫仲晖不顾她的狼狈,将她拖进了别墅,拖上了楼,狠狠的甩在大床上。
“说,你们都做了什么!”
安暖突然之间什么都不怕了,毫不畏惧的看着他的眼睛,低低说着,“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你不都看到了,还有什么好问的呢?就算现在我说我和常梓飞什么都没做,你也不会相信,不是吗?”
莫仲晖双手捏得咯吱咯吱作响。
他把安暖身上的睡袍撕扯下来,硬生生的撕成碎片,丢到了窗外,仿佛这也是他怒火的发泄。
安暖用被子盖住光裸的身体。
“我会让你尝到背叛我的后果,我也会让常梓飞尝到生不如死的感觉。”
莫仲晖冷冷的留下这一句,转身走出了卧室。
直到莫仲晖离开,安暖都还有些后怕,倘若刚才他撕衣服的怒火发泄在了安暖身上,只怕她现在已经见阎王去了。
想到常梓飞,安暖不禁担忧起来。常梓飞几天没吃饭,哪经得起莫仲晖又踹又揍,这个浑蛋每天健身,力气比谁都大。
她想给常梓飞打个电话,问问他的情况,再告诉他自己很好,可是手机被莫仲晖拿走了。
安暖下床找了睡衣穿上,脚刚落地只觉得疼痛钻心,脚踩在木板上,甚至还有丝丝血迹。
安暖忍着痛,穿好衣服上床,才发现脚底全磨破了,还流了血。
也难怪,从常梓飞的公寓被拖下楼,又从公寓拖到小区外面,一路上都赤着脚,不知道踩了多少石子硬物,哪里还能完好无损。刚才被莫仲晖的怒火吓得,压根儿也没感觉到疼痛。现在风平浪静了,安暖才疼得脸都扭曲了。
想想莫仲晖真是她的克星,和他在一起,她受了多少痛,吃了多少苦,光受伤见血就好多次。果然不适合在一起。
安暖找来药箱,想要把脚上的伤稍微处理一下,沈琴风和张旭突然敲门进来。
“天哪,这是遭得什么罪呀,怎么能把脚弄成这样呢。”
沈琴风赶紧制止了安暖的动作,“我的小姑奶奶,你别动,我来给你处理。”
沈琴风蹲下身,细心的帮她洗好伤口,涂上药。
“安暖,你伤成这样,我必须帮你用纱布包起来,不然很容易感染。”
安暖赶紧制止,“包起来我怎么走路呀。”
沈琴风郁闷坏了,大叫,“你这样子还想走路,你是想截肢吗?”
安暖嘴角抽了抽,笑着打趣,“不至于吧,不就磨破了点皮,睡一觉就没事了。”
沈琴风脸色沉了下来,闷哼,“你这是在否定我的专业呀?”
“不敢不敢,沈大医生医术多高明呀,我怎敢否定。”
沈琴风索性站起了身,一脸严肃的问道,“你跟莫先生怎么会闹成这样?你做了什么让他这么生气?”
“我跟常梓飞上床了。”
“什么?”
“你说什么?”
安暖此话一出,沈琴风和张旭同时目瞪口呆。
“安暖,你不是吧,常梓飞这人渣,你居然……”沈琴风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张旭则用力挠头,难怪莫先生跟疯了似的,开了个车子出去,张旭开着车在他后面,油门加到最大硬是没追上。后来莫仲晖给他打了电话,让他把沈琴风叫过来,他一想肯定是安暖出事了,还想问怎么回事,莫仲晖已经挂了电话。
“安小姐,你怎么能,你怎么可以这样对莫先生,他那么爱你,你怎么……”
张旭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安小姐,我第一次见莫先生发这么大的火,往后怎么收拾。”
沈琴风也说,“安暖,你完了,你绝对完了,常梓飞这回死定了,你们两个是在作死。”
安暖不以为意,淡淡的说着,“我不怕死。”
“你——”沈琴风彻底无语了。
“算了,你和莫先生的事我管不着,但是他既然让我来了,我必须把我应做的做好,不然估计我也得死。你的伤口是必须绑纱布的,其他我可管不了。”
沈琴风可不想在这当头惹怒了莫仲晖,想想莫仲晖是真的很爱安暖,都这么生气了,还没忘记安暖脚上的伤。
和他接触多了,沈琴风发现这个男人其实很细心,他也许不知道该怎样去对一个人好,可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爱一个人的表现。
“不行,不能绑纱布。”
安暖坚决反抗,“绑了纱布不能行动,我上厕所怎么办,我总不能跪着爬过去吧。”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负责给你治病。”
张旭在旁边无奈地说着,“要不这样吧,喊个佣人过来照顾你。”
“不,大晚上的床边站着个大活人,会把人给吓死的。”
沈琴风火了,“我说安暖,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这么淡定呢?你就不怕莫仲晖发起疯了直接让你和常梓飞见阎王去?我劝你现在还是安分些,别再做惹他生气的事了。你简直就是个祸害,我可不想被你害到。”
沈琴风帮安暖用纱布包好,“记住,不能浸水,不能走动,明天我过来给你换药。”
安暖乖乖的听了他的话,沈琴风说的对,她不能再害一些无辜的人。
“这良辰美景的,爷原本可以搂个角色美女花前月下,结果一通电话就屁颠屁颠赶过来了,真是不敢耽误一秒钟。安暖,你行行好,别再作了。”
沈琴风搞定了一切,忍不住抱怨了句。
“我走了,张特助这里就交给你了。”
沈琴风离开以后,张旭并没有离开。
“张特助,你是想骂我吗?骂吧,我知道你心疼你家莫先生。”
张旭抿了抿唇,低低的说道,“安小姐,我不想骂你,因为我根本不相信你会做出这种事,其中一定有误会。”
“没有误会,我的确跟常梓飞上床了,被莫仲晖亲自看到了。”
“其实莫先生没有派人跟踪你,他还是很信任你的,就是收到了一条奇怪的短信,说你在常梓飞的公寓,莫先生给你的好朋友罗晓燕打电话,你朋友还在试图替你隐瞒,可是她说谎的技巧有点差,整个事情就是这样的。我相信这一切都是一个网,有人在陷害你。”
安暖深吸一口气,不愿再听下去。
“张特助,你别再说了,我确确实实跟常梓飞上床了。你不用替我找任何借口。”
张旭彻底无语了。
“安小姐,不管事情是怎样的,我只想告诉你,莫先生真的很爱你。就算在极度愤怒之中,他心里还惦记着你。刚才我开车追莫先生,油门踩到底还是被他给甩了,我真的很不放心他。倘若莫先生回来,我希望你不要再惹他生气了。至于你脚上的伤,沈医生说不能下床走动,我会派两个佣人在外面,你有任何需要喊一声就行。”
张旭带着气走了,安暖坐在宽大的床上,整个房间都空荡荡的,莫仲晖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仿佛还在眼前。这回他是真的生气了吧,也许这也是她唯一能离开莫仲晖的机会。
——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安暖那晚做了个很美好的梦,梦到她离开了莫仲晖,离开了别墅,梦到自己来到了法国,梦到了一场简单又别致的婚礼,只是她怎么也看不清新郎的脸,眼睛怎么也睁不开,终于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莫仲晖放大的脸,安暖又被吓醒了,出了一身汗。
门外的两个女佣听到声音紧张的跑了进来,询问,“安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想上厕所?”
安暖摇头,靠在床上,有些虚弱的说着,“能不能帮我倒杯水。”
佣人赶紧倒了杯热水给她。
安暖捧着杯子,手心却冰凉。
“安小姐,您没事吧?要不要让张特助上来一趟,他在楼下呢。”
安暖还是摇头,随口问道,“张特助没回家吗?”
“没有,张特助担心莫先生,莫先生到现在还没回来,也联系不上人,张特助派人去了所有可能的地方,可都找不到人,他快要急疯了。”
安暖眉头微微蹙了蹙。
不知所以的佣人还在说着,“安小姐,要不你给莫先生打个电话吧,莫先生一定会接你的电话的。”
安暖冷笑,莫仲晖此刻接到她的电话,估计会气得吐血而死。
“你们先出去吧,我再睡一会儿。”
“安小姐,你真的没事吗?你额头出了好多汗,要不要帮你把冷气开低点?”
安暖摆摆手,“放心吧,我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
佣人没再多说什么,两人一起出去了。
张旭大概也听到了声响,跑上来问两个佣人怎么回事。
“安小姐说她做了个噩梦,吓醒了,喝了杯开水,这会儿又睡下了。”
张旭无奈的摇摇头,心里暗自感慨,两个人明明彼此相爱,为何要这样互相折磨,生不如死呢。
——
张旭第二天早晨在莫氏找到了莫仲晖,幸好安然无恙,张旭松了口气。
“召集莫氏集团总部所有高层在会议室开会,半个小时之后,谁若缺席或迟到,直接开除。”
莫仲晖发了紧急开会命令,张旭赶紧去安排,半个小时,这么早大伙儿估计都还在梦乡呢。
半个小时后,莫仲晖黑着脸来到会议室,底下黑压压已经坐满了人,很多人踩着点进来,衣服都没来得及整理好,狼狈不堪。
会议内容很简单,利用一切手段,哪怕是非法手段,打压飞宇集团在全国范围内的所有项目和业务。
这是要将飞宇集团赶尽杀绝呀!张旭倒抽一口气。
莫仲晖在商场,一向手段利落,冷酷无情,可如此赤果果的打压一家小小上市公司,还是头一次,大家都替常梓飞捏了把汗。
只有张旭知道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张特助,你统计一下缺席会议的人员,让人事部把薪水奖金分红全结清了。”
莫仲晖说完这句,径直离开了会议室。
所有的人皆松了口气。半个小时,把所有的人召集来,简短的会议,目的明确。这就是莫仲晖一向的行事作风。大家都羡慕莫氏集团的高层,年薪百万千万比比皆是,可谁知道他们每天都担惊受怕着,一个不小心非但工作不保,往后也休想在商场立足。今天倘若半小时之内没赶到,之前所有的努力也都白费了,事业就此而止步,哪怕你为莫氏集团利了再大的功劳,都没有用。当莫仲晖的下属,真有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
——
回到办公室,莫仲晖仍然眼神凌厉,脸色铁青。
张旭跟着他回到办公室,犹豫着还是开了口,小心翼翼的汇报着,“莫先生,安小姐脚上的伤有些严重,沈医生帮她把两只脚都包了起来,她现在不能下床走动。”
莫仲晖冰冷的眼神斜过去,“你没有其它事可做吗?还是你想人事部把你的薪水也结清了?”
“我现在就去统计缺席会议的人员。”
张特助说着战战兢兢的跑开了。
伴在莫仲晖身边这么久,他也摸透了他的性格,有时候适可而止,溜之大吉,是上上策。
外人看来他冷血无情,其实他也会受伤,受伤后的他不会像任何人吐露,总是一个人待着,自己舔弄伤口。
这回安暖和常梓飞真的是触到了他的底线,他舍不得去惩罚安暖,常梓飞只怕没好日子过了。
——
飞宇集团,对莫氏而言,小小的公司,哪里能是他们的对手。常梓飞亲自经手的几个项目,都在收尾阶段,突然出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