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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黝黝的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影。他在看到杨晚出来后,好像颤了一下。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这些日子给你添了麻烦了,很不好意思。”杨晚系好围巾,拉着夕暮的手很平静的说着,“我欠你的人情,以后会还的。”
“这么晚了,你要到哪里去?”他执拗的问着这个问题,声音嘶哑的可怕。
杨晚顿了一下:“我觉得躲避不是办法,我不应该躲在别人的身后,我要主动出击,不然我的后半辈子就只能像个过街老鼠一样过着了。而且我有家人,等到他们失去了耐心,就会捉住我的家人开刀,我不能这么自私,让自己的事情影响到他们。”
“你疯了吗!你斗得过他们吗?!”豹子终于忍不住冲上来扣住她的手腕,杨晚这才发现,他的眼睛也像夕暮一样赤红着,估计也有好些天没有睡好了。杨晚看着他的眼睛,很平静地说:“我自然有办法,我也不会和他们硬碰硬。我这些天以来,真的很感激你的照顾,欠你的钱我已经打到你这张卡上去了,你没有说利息,我就按银行的利息算……”
豹子将她掏出来的卡打散,神情凶恶的像头野兽,抓着她的手也不自觉地紧了紧,夕暮见状敲上他的骨节,迫使他松手,他却毫不在意夕暮冰冷的目光,只是盯着杨晚,沙哑着声音问道:“为什么突然觉得要走?!”
“豹子,你真是天底下最残忍的人。”杨晚忍住泛上眼眶的泪意,双眼略带悲伤地看着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爸爸被杀死的事情,难道要等到我的妈妈被杀了后你才会告诉我会给我身边的人带来多大的伤害吗?这是我的人生,我要为我自己负责。而且——”她看着豹子,心中最柔软的那处被自己接下来承认的话生生撕裂,“——你这样下去,是要我死心塌地的爱上你吗?你无法给我一个未来,也从来都没有承诺过什么,就不要来用你的好招惹一个爱不起的女孩。你太复杂,一点儿都不适合我,我要趁我对你还没有很深的感情之前离开。不然的话,你要我以后怎么办?”
豹子似被她的话震呆了。他的手又伸出来,似乎想抓住她,但是却又像突然想起什么,无力地垂了下去。
杨晚的目光从他垂下去的手移到他煞白的脸上:“你看吧,就是这样。你现在,还有什么理由可以阻止我离开的?”
“……别走。”豹子在她的目光下闭上了眼,脸上现出一瞬间的挣扎,这两个字如轻烟般从他的口中逸出。
杨晚带着夕暮在凌晨五点,最黑的夜,离开了。在出租车上,夕暮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大拇指按在她的眼睑下,刚好接住了那滴流下来的泪。
“天快亮了。”咕噜爬上杨晚的肩膀,用它柔软的毛蹭了蹭她的脸庞,看着天际隐隐的鱼肚白,喃喃说道。
☆、异能组织
当他们顺着咕噜给的方向找到养蛊师后,养蛊师第一反应就是举起双手来喊道:“我没有报告上级!”
杨晚被他这样过激的反应弄的有点哭笑不得。她摆了摆手说道:“我知道你没有违背承诺,只是我这次来,是想问你,怎样加入组织。”
养蛊师顿时以一种看神经病的眼光看着他们:“你们不是不想加入组织的吗?费了那么大的功夫都躲过了,怎么这回子突然想通了?”
说到这里,杨晚的目光沉了下来,声音也低沉了下去:“要是你们再拿我的家人开刀怎么办?与其这样躲躲藏藏,我还不如加入你们算了,先前,只是单纯的对你们的行为感到恐惧罢了,但是在我没有能力保护我的家人的前提下,我还不如跟着你们走算了。”
养蛊师也沉默了,良久后,他才开了口:“先进我家里去坐坐吧,我给你说清楚情况后,就给你们报名。”
由于养蛊师养的蛊虫很多,所以他一直都住在乡下的深山里,不和人来往,上次他央求杨晚救的那个女孩子叫做易珊,她的身体已经渐渐好转起来了,虽然还有点虚弱,但是日常生活都没问题了。
“被组织开除的人,要么是背叛组织的人,要么是破坏规矩的人。虽然玲玲不能被开除,但是她在这里面的位置已经很尴尬了,拥有的异能消失,不能再做猎人,她以后顶多就是个类似于接线员的人了。”
“但这样不是挺好的吗?活轻松多了,不用面对危险了,还有固定工资拿。”杨晚对养蛊师语气里的惋惜不以为然。养蛊师一愣:“说的也是。但是她是一个心气极高的孩子,在组织里,卦师本来就不是一种让人看得起的异能者,没有直接的杀伤性的能力,也不像未卜先知的异能者一样可以带来直接的效益,那些人看卦师的眼神,就像看神神鬼鬼的骗子一样。她一直想把卦师的这异能发扬光大,但是这次遭受了这么大的打击,她很伤心。唉,不说了,这都是命。”
见到易珊之后,杨晚才发现,这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子根本没有什么沮丧的情绪,相反的,她积极的很,很老道的对她“接线员”的工作上了手。她的工作效率极高,很快就将杨晚和夕暮的□、护照等等所需要的所有证件都办好了。通过交流,杨晚很快就和这个性格外向的女孩子成为了朋友。只是,她超爱聊天的性格就连杨晚都有点受不了。杨晚的心情还没有调适过来,实在没有什么精力去应付这个女孩子扯七扯八的问题。她只想好好的静一静,但是在飞机上空旷的头等舱里,易珊却还在那边说的自得其乐。
“我真的要感谢你救了我啦,唉~虽然也是你害的我丢了异能,但是我现在也不讨厌你了。人吗,就是要大度一点!~……见过你之后,我才发现你和我想象中的好不一样啊。哦,对了,我还看过你之前的照片,那时候你还有婴儿肥,胖嘟嘟的,怎么现在就变了这么多了。……哦,说起组织,我还没有和你们说吧,组织都要把每年新进的异能者聚集在一起,像选秀一样选出最厉害的,作为重点培养对象。啧啧,你们这么厉害,绝对能进前二十,到时候一定要加油,给我长脸啊。……哇塞!~这个飞机上的餐点还真不错诶,这个面包就像软胶糖一样,好Q啊!~你试试?”
夕暮看着杨晚脸色苍白,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头很痛的样子,额上的青筋早就在那里一跳一跳的了,偏偏易珊不怎么会看人脸色,自顾自地聒噪着,此时她拿着那种蠢面包(看来夕暮真发火了~(#--)/。~),一个劲的往杨晚手里塞,就在夕暮终于忍不住要发火的时候,杨晚按住了他的手,霍的转过头去。
易珊的手僵在那里,因为她看到杨晚霍然抬起长长的睫毛,用那种能把人醉死的眼神温柔地看着她,嘴边微微勾起,眼里光晕流转,像一个黑洞,或者一个漩涡,把她所有的意识全都卷走,那一瞬间她就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迷迷糊糊中听到杨晚用一种很轻柔很好听的声音说道:“姗姗,我现在很累,你可不可以闭上嘴巴,然后让我休息一下?”
她愣愣地点头,然后机械地把头转正,机械地往嘴里塞面包,再机械地转头,看到夕暮把杨晚的头放在他的肩膀上让她靠着休憩。她看着杨晚闭上眼睛的脸庞,脸色涨的通红,支支吾吾地指着她,却一直记着杨晚的话,说不出一句话来。
夕暮看着她这副被美色迷住没用的小样,斜着余光瞟了她一眼,然后也闭上了眼睛,将脸颊贴上杨晚的发顶,嘴角微微勾起。
易珊又被夕暮这个微微的笑容给秒杀到,她机械地转头,默默地蹲到小角落里内牛满面地画圈圈:“为啥米有的人要什么有什么捏?为啥米有的有的人这么完美捏?既有异能又长的好,还要不要人活啦!!!~”
飞机飞了好几个小时,才终于飞到美国。
这是杨晚第一次出国,她也想过,目的地会是美国。也是,论财力和科技发展力,没有哪国可以和美国相比拟吧。她没有心思欣赏异国的城市,只是默默记着一路的路线。但是很快,她就发现她还是太稚嫩了,是,他们通过了坐了很久的车,然后来到了一所看起来像研究所的基地,也经过了重重的把关和检查,把他们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搜走了——但,这仅仅只是个开始而已,他们还没有到达最终的目的地。
易珊作为“接线员”,开始和那些穿着银色防护服的外国佬用英文交流着,那些英文对于杨晚这个六级都是擦边球险过的半英文盲来说,那些夹杂着生涩的专业名词的长句子,要比六级听力要难上太多了。
“他们在问易珊,我们的眼睛有没有透视功能。”突然,夕暮给杨晚翻译起来。易珊往这边瞟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杨晚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觉得有点搞笑:“这么说来,异能组织里有那种眼睛能放射出x射线或者红外线的人咯?”
“没电影里面那么玄乎,只是我怀疑我们还远没有被送到真正的基地,这里只是一个中转站而已,估计我们待会就要被蒙眼了。”
夕暮说的果然没错,那些人之后把他们带进了一个房间,用了好几种仪器扫描了他们的全身,和眼睛,然后给他们戴上了一种类似墨镜的眼镜,又给他们戴上了一种耳机,顿时,他们的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了。而四周的声音好像被过滤了似的,什么都听不到了。杨晚试着摸了摸那个墨镜,取不下来。被切断了视觉和听觉的她有点紧张,往夕暮那边靠了靠,察觉到熟悉的热源后才稍稍放松下来。
夕暮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突然,易珊的声音在从耳机里传来:“我的任务就完成了,你们过去吧,以后再见咯。一路保重!~”
杨晚心里一沉,她不知道他们要被带往哪里去。这样严密的防护手段,就是为了不让他们知道去最终基地的路线。
和易珊分别后,他们被带上了一个密闭的空间,耳机里开始响着电话客服那种甜美标准的声音,告诉他们需要注意种种的事项,然后播放起让人放松的轻音乐起来。这种音乐有着奇异的催眠的能力,在一片黑暗中,她最终抵不住睡意的侵袭,彻底失去了意识。
等到她醒来之后,她发现墨镜被取下了,耳机还戴着,但是却能听到周围的声音了。她被夕暮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抱在怀里,而夕暮竟然似乎像是早早就醒来似的,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她跟着环视了一下,才发现,他们坐在一辆长途汽车上,车上还有其他的“乘客”,各种肤色的都有,她默默数了数人数,加起她和夕暮一共是七个。他们全都是刚刚醒来的样子,和她一样略带紧张的打量着四周,当然,大部分还是兴奋好奇大过害怕紧张。
杨晚很奇怪,难道他们还没离开美国?不然为什么是坐车过来的?她看了看夕暮,夕暮看出她的疑惑,却摇了摇头。难道已经离开了美国?她用眼神询问着他,夕暮却同样摇了摇头,表示他不知道。
汽车已经在一个漆黑的车库里了,等了约莫两分钟,在精神的高度集中里,杨晚和夕暮似乎听到了从远处传来的“啪——”的一声拉闸声。
然后,一排一排的,白炽灯亮了起来,整个偌大的车库渐渐地现出原形来。
一排一排的长途汽车摆的整整齐齐的,车上的人都从窗口伸出头来打量着彼此,车库里发出低低的嗡鸣声,像一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