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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群用血肉之躯开辟了道路,一小部分颜色鲜艳的蛇冲着同七爬去,同一时间,同七的身后也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陈平阴险道:“慌什么,只要同先生死了,我们还怕几只小虫子?”
考古队成员听到陈平的话一个个都安静了下来,继续观望着同七。
同七腹背受敌,前后都是源源不断的蛇群,他将双手合拢,喝道:“散!”
仿若是一道气流,又似是看不见的利剑,以同七为中心所散发了出去。离的近的蛇类纷纷被砍成了两半,鲜血从这些爬行动物的体内洒了出来,浓重的血腥味灌满了整个洞穴。
趁着新一轮的蛇群还未爬过来,同七右手食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圈,嘴唇张合之间吐出了“护”这个字。 黑暗的洞穴里聚集出了点点白光,白光就像有着生命力一样围绕在了同七周围,形成了一层淡淡的薄膜。
这薄膜看着就比金色的结界柔弱不少,陈平的嘴角露出了讽刺的笑,“怎么?同先生这么快就不行了?”
同七面无表情的瞥了眼陈平。
陈平很快就笑不出来了,他发现那层薄膜虽然看起来很弱,但却蕴含着浓厚的力量。蛇群爬到薄膜边缘竟如何也不能前进,并且开始神经质的互相攻击起来。
尸螯似乎被血腥味所刺激,发了疯的弄死蛇群,他们不再贪恋腐烂的尸体而是专心致志的对付着蛇群。
局势又站到了属于同七的一面,同七很像一走了之,可惜消失的考古队员却让他不能轻易离开。
进退维谷之间,一声长啸不知从何处传来。
陈平听到啸声脸色一变,不做多解释的向洞内奔去,考古队成员也都跟着陈平进入了阴暗的洞穴内。
失去了控制的蛇群很快四分五散,蹿的不见影子。
同七看着尸螯吃干净了地上的尸体,轻道:“隐。”
尸螯又如凭空出现那样凭空消失了。
洞穴内一时间静的可怕,仿佛除了同七再无生命的存在。
沈泽又变成了人类。
青衣男子仿佛是这支军队的主帅,沈泽听到有一部分人叫他“将军”,而除了叫他将军之外的人都叫他“殿下”。
叫殿下的人要比叫将军的人多。
沈泽不经玩味了起来,历史上哪个人又当将军又是皇子呢?并且,这支部队怎么看怎么狼狈,而这种狼狈又不是源于敌军的。
无奈沈泽对于中国古代史研究的少,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更悲哀的是沈泽发现自己陷入了这个奇怪的地方后怎么也走不出这里,也就是说,他无法联系同七了。
青衣男子在帅帐前捧着一个大碗,他依旧没有披上战甲,帅帐前聚集了一堆人,他们的表情都充满了严肃。
青衣男子朗声道:“众位将士——”
“尔等随越多年,虽仍是朝中编制,但形如越之亲兵!今越被奸人陷害,无奈之下奔走于山林之中。前有猛虎,后有饿狼,实为狼狈。”
“越本欲归朝,谁料朝中事变,弟欲置兄死,越心中之悲,口不能言!越不欲与弟相争,不欲兵戎相见,只得退出。”
“越今后必被弟所追杀,尔等均为越之爱将,越不忍尔等颠沛流离,遂取之兵符。若诸位将士离去,越私库仍余纹银,诸位将士皆可得之!”
“若诸位将士欲与越相伴,吾等于今日结为兄弟!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
语罢,青衣男子仰头一口将酒喝尽,然后将碗恶狠狠的砸到了地上。
众将士热血沸腾,白豹率先将酒喝尽,摔碗单膝下跪,“誓为殿下死!”
有了白豹的带动,将士一个接一个的单膝下跪,身上的铠甲抖动出悦耳的声音。
“——誓为殿下死!”
誓言震天,那种豪情壮志不是现代电影所能描绘出来的,沈泽被深深的震撼了,口中不由自主的喃喃道:“誓为殿下死……”
这句话就如同魔法,当沈泽回过神的时候发现他已经融入了大军之中。
不是附身,是沈泽这个人真正的穿着铠甲行于军中。
沈泽在军队里的身份是殿下亲自救回来的人,充当帐前小兵一个。这一切太过于玄幻,沈泽已经彻底的晕了,他搞不清楚自己在做梦还是穿越了。
现在沈泽正坐在桌旁,端着碗浑浑噩噩的跟殿下以及白豹共餐。
饭后,喜穿青衣的殿下站在地图前考虑着什么,沈泽站在一旁,殿下突然出声道:“泽认为我们现在应该往哪里走?”
沈泽一愣,看着完全看不懂的地图,支吾道:“我看……西南……”
殿下眼里一亮,“泽也这么认为么?”
沈泽点点头,暗道不是他认为,只是他偷听到了殿下和白将军的谈话。
殿下和白豹似乎对沈泽很有好感,沈泽也对他们毫不畏惧,冥冥中似乎有什么告诉着他殿下和白豹不会伤害他。
沈泽实在不想讨论关于往哪逃命的问题,赶紧转移了话题,“对了,白将军呢?”
白将军就是白豹。
至于殿下,沈泽目前只知道他叫越。
殿下笑了一下,“他去和他的族人告别了。”
沈泽不解的皱起了眉头,白豹不打算带着豹群走么?这和他先前看到的不一样啊。
沈泽正疑惑着,那边殿下又淡淡的来了句“泽知道他其实不是人类?”
沈泽呼吸一窒,据他多日的观察,殿下敢在他面前说出这句话就代表着他其实已经确定了。
沈泽还没想好怎么应对这突如其来的难题,殿下又道:“泽不用担心,我们同样也知道你不属于这里,我想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好,沈泽认命了。
“恩,我知道白将军是只白色的豹子,我确实也不属于这里。”
殿下见沈泽承认,淡笑道:“阿塔的族人不仅指的豹子,还有一个古老的民族,他们将白色的豹子奉为天神。”
阿塔!
原来白将军就是阿塔,沈泽就知道自己不会无缘无故遇到这些离奇的事情!
沈泽脸上颜色几变,殿下不解道:“怎么?泽听说过有关阿塔的事?”
“恩……”沈泽觉得自己一定是一脸苦逼,“我们那也有关于阿塔的传说……”
殿下了然一笑,“虽然阿塔并不是什么天神,不过他对那个种族也很负责的。”
沈泽点了点头,透过风刮起的帷帐看了眼天色,吞吞吐吐道:“殿下,天也晚了,我先回去了。”
殿下以为沈泽接受的打击太大,毕竟这种有关信仰的事确实很难琢磨,体贴道:“那泽先去休息。”
沈泽躬身告退。
回到属于自己的格间之后,沈泽开始苦下了脸。
他在担心,自己还能不能回去了。他已经可以感觉到时间的流逝,他生怕这不是一场梦。
他怕再也见不到同七了。
第二天大军就开始向西南移动,虽说是大军,可也只不过寥寥百人,比起真正的大军还是有差距。
一路上,沈泽打听到殿下将要面对的是“正规军”,而他所位于的军队已经被打上了“叛军”的称号。
现在的年号是元君十一年,对于这个年号,沈泽想也不用想,因为他知道想了也想不出来。
情况是这样子的,殿下本在外征战,他的的父王突然传出了病危的消息。殿下是孝子,火速撤兵赶往国都。他马不停蹄的赶了回去,可还没进城门就听到了丧钟九鸣,并且被他的弟弟拦截在了城外。
殿下被允许只带一人进入国都,被悲伤冲昏了头脑的他并没有发现其中的猫腻。在他的父王举行了葬礼后殿下才感觉到了不对。
殿下是嫡长子,王位本是属于他的,可遗诏上写的却是他的弟弟。不过殿下本就不是贪图权势之人,当他的弟弟成为了王之后他只想回到边关为国征战。
也就是在这时,他发现他被变相软禁了。兵符早在进国都的时候就交给了自己的弟弟,当他讨要兵符时却发现新王以各种借口推脱。最后又公然在朝堂上把他亲自训练出来兵分到了各个地方,他得意的属下也被分配到了四处。
殿下不能在朝堂上反驳,没了军权的他再也不能对新王构成什么威胁。当天晚上就有鸠酒一杯赐了下来。
紧接着就是殿下和阿塔杀出了王宫,逃出了城外,跟着还未来得及离开的少数将领以及战士成为了叛军。
听完了老兵的讲解,沈泽真心觉得殿下实在是太苦逼了,不仅一路苦逼,还充满着莫名其妙。
就当沈泽感叹当个殿下真不容易的时候,迎来了一生中唯一一次的,真正的,战争。
第五十二章
伏兵出现的那一刹那,整个队伍所散发出来的气息顿时变的不一样了。
先前的散漫全部消失,百余人的队伍变的如同一把利剑。
这支队伍甚至不需要殿下的指挥,伏兵也毫无战法可言,只是一个劲的赶尽杀绝。沈泽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只要活下去就好!
可是眼前的一切有对他们十分不利,伏兵太多,源源不断。百余人一直无法突破包围,沈泽心里清楚,只要他们的力气耗尽,将要面对的就是单方面杀戮。
殿下也想到了这点,高呼道:“大家按原定的方向杀!”
原定的方向,便是西南方。
沈泽只玩过击剑,这种真刀真枪的战争让他苦不堪言。好在周围的老兵都在有意无意的保护着他。
不知何时,一群豹子加入了战斗,他们快准狠的直扑伏兵咽喉,一口咬下去伏兵立马断气。
因为豹群的加入,伏兵后方传来了阵阵喧哗,白豹帐下的一祭酒趁机喊道:“殿下才是天命所归!这豹子便是天神派来的帮手!尔等还不放下武器!”
伏兵听了祭酒的话有了几丝犹豫,可是很快伏兵后方便传来了他们主将的和声:“王许诺如若消灭叛军皆有赏!”
伏兵听了这话都放下了犹豫,鼓足了劲的奋勇杀敌,沈泽只觉得耳边轰鸣不断,眼前也发黑,手中的大刀更是重如千斤。
形势对殿下越来越不利,伤亡一直在加重,就在这时,沈泽的身旁突然跑出了一个双目通红的人,他拿着刀恶狠狠的砍杀着伏兵。
不知何时殿下已经来到了沈泽身边,匆忙之中将一个锦囊交给了沈泽,道:“如果我死了,这东西最起码能保证剩下的人没事!”
殿下一句话说完便横砍一刀,硬生生的杀出了一条血路,举刀高呼道:“都跟着我走!”
沈泽赶紧跟同身边的人往殿下身边涌,谁想殿下引导时一个不慎,被一伏兵砍刀了肩膀上,刚刚杀出的缺口又有了合拢的趋势
“——誓为殿下死!”
后面的部队突然传出了一声暴和,沈泽余光中看到那名双目通红的士兵被伏兵所包围,他的身上被插入了数十把尖刀,他的双目狰狞,他的长刀还在一具尸体上没来得及拔出,他用着最后一丝力量喊出了自己的誓言!
沈泽的眼前一片模糊,他不经捏紧了锦囊,喃喃道:“誓为殿下死……”
沈泽醒来的时候正躺在一片草地上,草地两边都是峭壁,峭壁一直往上延伸,典型的一线天。
沈泽慢吞吞的坐了起来,他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右手上握着一个锦囊。
沈泽脑海里顿时“轰”了一声,锦囊,锦囊,刚刚在匆忙中竟没有发现,殿下给他的锦囊居然和同七给他的锦囊一模一样!
沈泽揉了揉眉心,决定打开锦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