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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我很不淑女的切了一声。
表姐骂我们俩:“什么鬼不鬼的;大白天说鬼话。”
天上的一个闪电仿佛劈到了我们前面的路上,我赶紧踩刹车,表姐在后座叫了一声,我转头看她:“怎么了?”
她惊讶的望着车窗外好一会:“没什么;我刚才好象看到一个女人走过去了。”停了停,她又说道:“而且穿着民国时候的衣服。”
我无聊的白了她一眼:“哈!你见鬼了吧。”
她明显的打了个寒颤,有些生气的着瞪我:“快开车吧,我心里有些怪怪的!”
我转过头重新起动车子,从倒后镜里有些意外的看到表姐太过苍白的脸。表姐夫拉过表姐的手:“你没事吧;刚才我跟小喻就是开了个玩笑,你不要当真。”
我在前排干笑了几声:“嘿嘿!就是,我只是开个玩笑,姐你别太当真了。”
表姐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笑得有些勉强。车子在泥泞中进度缓慢,我心情也不太好,照现在这个速度天黑了都到不了。
我扭头看着车窗外,只见一个穿黑色雨衣的人在泥泞的路上迎面走过来,宽大的雨衣帽遮住了脸,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以身型来看是个男人,很高,是什么人在这种天气居然会到这种地方来,我诧异的想,可能发现了我的注视,他转头看着我,我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头升起,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沉默,冷酷,好象世界的一切喜怒哀乐都跟他无关一样。我赶紧扭过头,不想再看那双眼睛第二眼。直到那个人消失在雨里我才松了口气。
看着越下越大的雨,我禁不住发起了牢骚:〃表姐夫;没事干嘛跑到这种地方来;找罪受啊!〃我禁不住发起了牢骚:“表姐夫,没事干嘛跑到这种地方来?找罪受啊!”
“是上级的命令,在这个月之内必须把新的技术传给农民同志,好做好一切准备为人民服务。”
这人居然在这个时候给我念起口号来了!
“那我就是为人民服务的人民服务了!”
他笑。
天上又开始打雷,表姐靠在姐夫身上仿佛已经睡着了。我有些担心:“表姐她没事吧?”
表姐夫拿了件外衣披在表姐身上:“不知道她今天怎么了,不过你表姐一向胆小,你不要说些话来吓她。”
我从倒后镜里冲他做了个鬼脸。
表姐夫望着车窗外,皱着眉头:“说也奇怪,开始的天气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了呢?我以前也来过这里,那时候这些路也没今天这么难走。”
“都是天气的错!”我叹了口气,说:“这么偏僻的地方怎么发展得起来哟。”
“你别小看这个地方,很多年前还出过一个大人家,姓陈。现在还在村了里留了座很大的宅院,不过已经荒废了。现在这个村叫陈口村也是出自这个原因。”
“那现在那个陈家还有人在吗?”我眼里冒出好奇的星星。
“早就没人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好象一夜之间都搬走了!”
“喔。”我没有再做声,不过开始对那个陈口村和那个陈家宅院感兴趣了。
一路上我们没有再交谈,各想各的心事,表姐在表姐夫怀里睡得不是很安稳,皱着眉头嘴里不知在说着什么梦话。雷雨淅渐小了,终于在天黑以前到了陈口村。
村长一看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本村人,他很热情的把我们请进家里。
“没想到你们今天来,瞧这天气。”
姐夫跟村长说着村里庄稼的事情,我却拉着村长的孙女问起了陈家大宅的事情。
孙女睁着天真的大眼睛咬着我给她的棒棒糖,口齿不清的说:“你说的是村头的那个大房子啊!就是门旁边有口井的那个吗?”
我忙点头,我想是那个没错。
“那个啊!塌了很多地方,我以前常跟朋友去那儿玩,可大人不让去,说是危险,万一都塌了会被压死人的!”
“带我去呀!带我去呀!”我好想看一看以前传说中的富贵人家的房子倒底是什么样的。
小女孩看看外面灰蒙蒙的天:“可是天要黑了,路也不太好走。”
我从背包里拿出自备的零食,全塞到她的怀里:“带姐姐去嘛;啊~~”
小女孩最终禁不住零食的诱惑点头答应了。我带她偷偷的溜出门,却被门外的表姐逮个正着,她的气色好了些。
“你到哪儿去?”
“出去走走。”我笑。
“这种天气还到处乱跑!”她有些不满:“到处都是稀泥,你走得来这种路吗?”
“当然!”我干笑了几声,一副本姑娘什么没见过的样子。
“唉!”她叹了口气:“早点回来;还要吃晚饭呢,都有点饿了。”
我忙点头,带着小孙女出了门。
其实陈家大宅并不是很远,走过几条田径,爬过一个小山坡就到了。天色更晚了,远远就看见一座黑色的影子立在前面,门已经破烂不堪,风雨的腐蚀已经辨不出原来的颜色。我想一定是朱红色的,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嘛。宅子的确已经塌了很多,但依稀还能辨出以前的格局,青草在倒塌的墙的缝隙里长得郁郁葱葱。
小女孩拉了拉我的手:“姐姐,我要回家吃饭了,你走吗?”
我让小女孩先回去,一个人走近陈家大宅。大宅在灰蒙的天空中也显得有些朦胧,残壁上的草随风摆动,发出轻微的“刷刷”声。我走过门口的那口井,向里望了望,井早就干涸了,黑乎乎的不见底,井壁上长满了青苔。绕过枯井走进半倒的大门,大门上的环已经只剩了一个,而且已经腐锈了,另一个早已不知所踪。
跨过门槛里面是一个正方形的庭院,已经被碎石铺得乱七八糟。杂草长得一人来高,一只不知名的鸟站在一块石头上“呱呱”直叫。一阵风吹过,我向四周望了望,在庭院的左右前都有门进出,正前方的那道门里显然是客厅,也就是当地人说的堂屋,也就是主人接待客人的地方。堂屋的侧门边着一个窄窄的走廊,走廊的一边连着三个小房间,可能是下人住的,在走廊的尽头有一间比较大的房间,虽然墙壁已经倒塌了,但仍然看得见房梁雕花的精美,一看就是主人房。
我走进走廊侧面的一间佣人房,那只庭院里的鸟飞到房间残断的窗台上睁着黑眼看着我,有些诡异的歪着头,我小心的靠近它,它叫了一声飞走了,翅膀扫过我的眼睛,我揉了揉被带进眼里的泥沙,这时,一个身影在我眼前闪过,我回头,没有人,难道是幻觉?!深吸了口气,慢慢的走向走廊的另一头,连在那里的房间什么也没有,只是又开了一道门,我从这个门出来才发现回到了庭院,所站的位置就是在庭院左边的那道门。
天色更暗,又要下雨的样子。风和天空还有大宅都显得有些阴郁。我有点后悔一个人出来。
那只飞走的鸟站在屋顶上叫着,我捡了块石头丢向它,它拍着翅膀飞走了。喘了口气;才发现四周突然变得很安静,安静得有些异常,我心里充满了不安!还是快走为好,才转头,一张苍白的脸印入眼睛。
“啊!”我叫了一声摔倒在地上。
“你干什么?”她说:“我到处找你呢!”
喔,是表姐!吓了我一跳,我拍了拍屁股站起来,刚才在佣人房里看到的身影难道是表姐?我心里一跳,不对!衣服的颜色不对!表姐穿着橙色的上衣,而那个身影穿着绿色的衣服。我心跳得很快,又向四周望了望。
表姐皱着眉头也向四周看了看:“这地方好奇怪,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干笑了几声:“有什么好奇怪的,反正以前的房子都差不多,我们回去吧!表姐夫该等急了。”
表姐点头,我拉着她用跑的速度离开了那座奇怪的大宅。
第三章 奇怪的梦
回到村长家天已经黑透了,表姐夫拿着蜡烛:“又停电了!真不巧,吃过饭早点睡吧,今天都累了。”
我匆匆吃了些东西,倒在床上,望着黑漆漆的房间。有一只猫从床下飞快的跑过,可能在追老鼠。表姐拿着蜡烛走进来,烛光照着的脸有些陌生,她把蜡烛放在床边的矮柜上,在我身过躺下。我俩都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在我以为她已经睡着了的时候,转过头却发现她正瞪着眼睛看着我。
“怎么了?你睡不着吗?”我问她,她没有回答。
“干嘛呀!”我推了她一下,她还是没动,双眼在烛光下很亮,让我想起了刚才跑过的那只猫。
我被她看得心里直发毛:“你到底干嘛?!”
她嘴角动了动:“我觉得你好眼熟。”
“哈!”我白了她一眼:“你认识我都二十几年了,不眼熟才怪!”
她眨了眨眼,眼神有些迷惑。然后转头望着房梁没有再说什么。天好象又开始下雨了,打在房顶上,我听着雨声慢慢的睡着。
迷迷糊糊间,天亮了。我觉得自己还没躺下多久。出了门不见有人,不知道都到哪里去了。
抬头望了望天空,还是那么阴沉沉的。我感到自己很急,好象要赶去一个地方,不知道走了多久,发现自己站在一片四周都是稻田的小路上。
我认识这条路,是通往陈家大宅的,可不对呀!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很不对!再向四周看了看,是稻田!我来这个村的时候稻子都才种下,可现在都已经变成金黄色的快要秋收了!难道表姐夫的新技术是让稻子一夜成熟?!
我觉得自己的头有些昏沉,可能是昨天淋了雨有些感冒,路的前面有一个小山丘,翻过它就会看见那座破败的陈家大宅了。我两三步跑上小山丘,往下看,却大吃一惊!
那真的是陈家大宅吗?朱红色的大门,门上狮头铜环很亮,隐约从高墙里透出红色灯笼的光芒。我告诉自己要离开,却不由自主的向大门走去,走过那口枯井的时候还向里照了照。一井的清水正印出我的模样,我梳了个很奇怪的发型,头上扎着两条辫子,这时我才发觉自己穿了件绿色的衣服,衣服上做着花式的扣子,就是很久以前女人穿的那种,藏在大袖子里的手上还戴着一个翠绿的手镯。
我喜爱的摸了摸它,然后伸手敲了敲大门上铜环,没有一丝的紧张,仿佛我本来就要进去似的。
过了半晌,听到有开门的声音。一个穿灰布挂的年轻男人伸出头来,我听见自己的声音骂他:“阿旺,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他陪笑:“小月姑娘,你这种天气跑哪去了?大太太找你呢。”
“喔。”我听到自己应了一声,就急匆匆的走进庭院,绕过堂屋和窄窄的走廊,直接到了最里面的那间大屋。一个穿着蓝底白花的旗服,把头发梳得很服贴的中年贵妇坐在雕花大床上,我赶过去“大太太,您要的东西我买来了。”
那贵妇看了我一眼,指了指床边的妆台:“放下吧。”
我应了声,把手里的一包东西放在上面,垂手立在床边。
大太太又懒懒的开口:“小月呀,你是知道的,二姨太就要生孩子了,老爷这么大岁数总算有了后,你也多费点心,好好侍候侍候她吧。”
“是!”我回答:“大太太就是心好,我们做丫头的一定尽力听太太的吩咐。”
她显然很满意我的回答,挥手让我出去。我才走到走廊外,一个跟我同样打扮的丫头跑了过来:“小月!二太太要生了,快告诉大太太!”
“着什么急”我笑:“不就是要生了吗,又死不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那丫头道:“老爷可是老来得子,你看全府上下哪个不挂在心上,大太太进门这么久了连个蛋都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