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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啊…!”老刘头不耐烦了,刚要大喊,忽然大手刘一回身递了把匕首给自己,接过匕首,这向来波澜不惊的老刘头差点当场精神错乱,只见这匕首黑糊糊的仿佛被火烧过一样,匕首把上隐隐的刻着两个篆字“问天”。
接过匕首,张国忠也精神失常了,但此时此刻也没时间想太多,把“问天”插在腰里便开始继续往前钻,刚走没两步,老刘头忽然又停下了,“师兄?怎么了?”张国忠问道。
“你知道那把匕首为啥插在这不?”老刘头道。
“唉呀师兄,这件事咱们出去再讨论吧!‘天律’不是什么太厉害的东西,扛不了几分钟!”张国忠真想不通老刘头怎么在这节骨眼上还有心思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你看这个…”老刘头低头从土里扒拉出了一枚铜钱递给了张国忠,“你干地啥,他就干的啥…”
接过铜钱,张国忠仔细看了看,“乾隆通宝…”看来有人也在这里摆过小七关啊…
大概又走了三四分钟,众人转过一个小湾后,艾尔讯又不走了,“前面是水!”回过身,艾尔讯的声音似乎有些绝望…
“水…?”张国忠虽说纳闷,但密道太窄也挤不过去,“什么水?”
“就是一汪水!好像挺深的,通哪也不知道…”艾尔讯捡了一个小石块扔到了水里,从石块入水的声音判断,水好像确实很深。
就在这时,身后隐隐的又传来了一阵沙沙声,听的几个人立即就是一阵心惊胆战。“下去!应该能出去!”张国忠道,“写诗那个人就是从这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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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
宄:读音“鬼”,有盗窃者之意,墓宄的意思就是盗窃王墓。在古代,尤其是葬地风水学范畴中,“陵”、“墓”、“冢”与“坟”是有分别的;帝室墓为“陵”,将相墓为“墓”或“冢”,只有老百姓的墓才称之为“坟”。其间的风水选择、规模与占地面积、棺椁、墓主尸身都有区别。
第三十三章 谜雾团团
水潭的直径只有井口粗细,如果潜下去没有出口的话,回个身都很困难,但听着一阵阵刺耳的沙沙声,艾尔讯也没得选择了,往腰里系了根绳子,和孙亭约定了以拽三下绳子为下水暗号后,憋住一口气顺着水潭便钻了下去。
这时张国忠掂量着手里的问天,干脆回身用在密道中用着把失而复得的宝刃又布了一个“小七关”,自己则往前两步凑到了老刘头跟前,抽出巨阙拉开了架势。
就在这时,孙亭手里的绳子噔噔噔的动了三下,“有出口!”孙亭兴奋道,“大家快下!”说罢也头朝下扎进了水潭。
秦戈此时正在看洞壁上刻的古文,听孙亭这么一喊,也下了水,张毅城本来有点心虚,但刚才那些火腿肠一样的玩艺实在是太让人恶心了,没辙,憋了口气一个猛子也下水了,等到老刘头也扎下水潭后,离艾尔讯下水的时间已经过了三分钟了,但那沙沙的响声却一直是干打雷不下雨,那些“蛟褫”似乎并没打有逼近的意思,好像一直在密道内某个地方原地打转,“莫非除了这个小七关之外,这个密道里还有其它的东西能吸引那些东西?”看“蛟褫”并没上前,张国忠也是有点财迷心窍,干脆把布“小七关”用的“问天”又拔了回来,“水属阴,能盖阳气,那些东西肯定不会追下水的…”喘了口气自我安慰了一下,张国忠一个猛子也扎下了水潭。
下水后,张国忠才发现,这个水潭虽然入口小,但里边却有点喇叭口的意思,没游多远便愈发宽敞,水质虽说有些浑浊,但比起那个水下祭坛地水质可是强了不知道多少倍,在军用手电的亮光下,能见度大概有七八米,甚至能看到游在老刘头前面的大手刘。
大概游了一分钟左方,张国忠有点憋不住了。毕竟下水前的密道中氧气含量本身就不高,“他娘的…那个艾尔讯怎么做的侦察工作?这么游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张国忠边游边骂,就在自己这么一走神的时候,忽然发现前边的老刘头没有了,又游了几米用手电仔细一照,原来在前面有一道岩壁。下面有个不起眼的小洞,大小跟小山洞里那个盗洞差不多,“莫非都从这进去了?”张国忠打起手电本能的往四周照了照,'奇‘书‘网‘整。理。'提。供'除了石头还是石头,“从这里钻进去了?”张国忠打着手电回身又照了照。不照还好,这一照差点把魂吓掉了,只见一大片地“蛟褫”正如同《动物世界》里演的那些深海鱼群一样密密麻麻的游向自己。只不过这些“蛟褫”的水下功夫好像不怎么样,游泳的速度比起真正的“鱼”可是差了不少,甚至还不如“人”。
“怎么…他娘地追下来了…”张国忠也顾不得找人了,三下两下便游进了岩壁上的小洞。
由于洞比较窄,所以进洞后就不能“游”了,必须用两只手扒着洞壁往前蹭,刚蹭没几下,便发现艾尔讯迎面正游了过来,“快回去!!”张国忠拼命的做动作打手势,而艾尔讯却闹不明白怎么回事,看见张国忠对面扯牙例嘴地比划,倒显得挺纳闷,把个张国忠差点气死,最后直到有两三条“蛟褫”也游进洞了,艾尔讯才大惊失色,身体像蚕蛹一样蠕动了半天,之后用双手嘭的一下抓住了张国忠地胳膊。
“他娘的你抓我干嘛!!?”张国忠急的干脆在水下开喊了,可这一句话还没喊完,只感觉身体就好像坐火箭一样,蹭地一下被艾尔讯拽了过去,还没等闹明白怎么回事,艾尔讯地双手忽然又松开自己,一阵混浊之中,只感觉一只大手像钳子一样抓住了自己的肩膀,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自己拽出了水面。
“啊…!!”张国忠猛地换了一口气,,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小瀑布下面的水潭中,旁边是艾尔讯和大手刘,而孙亭等人正躺在岸上喘气,此时天已经黑了,看了看表,已经快十点了,没想到众人在这个“磔池”中竟然不知不觉的折腾了近九个小时。
“快…别在水里站着!”还没等张国忠说话,艾尔讯先喊起来了,“那些东西追过来了…!”
“什么?什么追过来了?”秦戈坐起来问道。
“蛟褫!”这时张国忠已经蹿到了岸上,“大家先别歇着了,先离开这!”
“追过来了?”老刘头一翻身也坐了起来,“那玩艺靠阴阳辨是非,人下了水怎么还能追过来?”“可能是刚才布青龙赤血阵时我身上沾了不少的赤硝,下水后他们寻着赤硝追过来的…!”张国忠拽出了巨阙剑仔细的盯着潭水中间,不过好在“蛟褫”好像并未追出水面。
几个人像逃兵一样没精打采的回到了小山洞,拿上张国忠和老刘头的“大哥大”以后便回到了大手刘家。
大手刘的母亲倒是挺热恃,把家里能吃的东西全拿出来了,几个人倒是也不客气,一通狼吞虎咽之后把所有东西吃了个精光。饭后,众人在院子里坐了一圈,开始七嘴八舌的探讨起“磔池”中所隐藏的层层疑点,以及这些疑点与廖家迷案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来。
掂量着手中的“问天”,张国忠不得不联想到了亲家柳东升嘴里的那个“老爷子”,虽说对其知之甚少,但从柳东升话里话外的言词也不难看出,这个所谓的“老爷子”,至少在公安局看来是个极其棘手的人物,不但神出鬼没,且更是心狠手辣。既然丢在字灵山的“问天”匕首和那个“老爷子”用于杀人的“牙签玉柱”同时出现在了“磔池”中,这说明这个专业搞盗墓地老爷子似乎在自己之后也去过雾灵山藏传国玺的地方。想到这里,张国忠心理不由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既然这个“老爷子”能从湍湍的地下暗河中拿回“问天”匕首,那么和氏壁传国玺会不会在他手上?按柳东升的说法,既然这个人专门把盗来宝贝往国外折腾,那么传国玺会不会已经留于国外?虽说张国忠不是政府机关的人,但毕竟也有国人的血性,联想至此,脸上多少也有些不自然,“秦先生。如果当时咱们找到了传国玺,你打算怎么处理?”看了看手中的问天匕首,张国忠面无表情的把脸转向秦戈。
“张掌教,我知道你地顾虑…”秦戈似乎早就知道张国忠的心思,“虽然我是美国国籍,但我绝不会把中国的国宝带出国境的。寻找传国玺只不过是我爷爷和父亲的遗愿,就算咱们真的找到了,我也会把它捐献给内地的博物馆…!”秦戈叹了口气。看了看张国忠手中的问天匕首,“看来有人比咱们更执着…!”
“看来…咱们碰到高人了…”老刘头看了看满天的星斗。忽然如梦方醒,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又把“天门”外那首“升天诗”按照张国忠地断句写了一遍,“磔池有险阻。人去亦非神迹。招稀奇肉身,虽留三寸气。初见月晓便魂移碧玉,待到赤血洗清渠,水畔有红泥,掘墓三尺,本无意升天,有道自然离。”
“国忠啊,咱们忽略了一句:初见月晓便魂移碧玉!”老刘头道,“这句是告诉咱们,青龙赤血阵一定要在子时摆!我怀疑,那些身上披铁链子的,每个人身上都有那个玉柱!如果圣柱上都刻了引魂经地话,那么那些东西魂魄都不能离体!子时之前,水里的阴阳比较平衡,所以它们只要接触到阳气便会起尸!而未子交替之时阴气大盛,那些东西本就在地下,还泡在水里,身上的魂魄肯定受不了如此巨大地阴气,便会付在玉柱上,这时那些东西便是死肉一摊,就算有微弱地阳气也不会察觉!”
“死肉一滩不是更好吗?为什么还要摆青龙赤血阵?”老刘头这么一说,张国忠倒有点糊涂了。
“哎,你忘了它们身上的‘蛟褫’啦?”老刘头道,“魂魄对阴阳有顾忌,那行子可没有,一旦魂魄附于玉柱,‘蛟褫’对阳气便更敏感了!但青龙赤血阵会中和水里地阴气,把附在玉柱上的魂魄放出来!这时候尸身上的阴阳环境就好比白天魂魄在尸身上附着一样,所以在阵气未消之前,‘蛟褫’是察觉不出周围有人的!”分析出原因后,老刘头好像挺满意,“这个人绝对是茅山的传人!或者从哪学过茅山术…!”
“莫非…那个戴金双,真的是老四戴真云?”听老刘头这么一分析,张国忠也是一阵猜疑,首先,两个人都姓戴,如果马思甲老爷子因为为中华太平祈福委员会工作而破戒,自逐师门以本名留绝书的话,那么戴真云很可能也会以本名处世,莫非戴真云的本名就是戴金双?那这个人跟“老爷子”又是什么关系?就算茅山的弟子自逐师门了,但也不可能堕落到以盗墓为生啊…到港澳台随便给那个大款看看风水捉捉鬼驱驱邪,搞个千八百万也很简单啊,干嘛去干盗墓那种损阴德的事?莫非,“老爷子”是戴金双也就是戴真云的徒弟?张国忠越想越乱,最后干脆不想了。
“咱们的调查方向是不是有问题?”这时孙亭冷不丁一句,说的众人一阵奇怪,“我怀疑,戴金双与写诗的人不可能是同一个人,他们之间很可能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
“这话…从何说起?”张国忠刚还在揣测那个戴金双是不是茅山老四戴真云,此时听孙亭这么一说也是一愣。
“张掌教,按你们的说法,那个留诗的人应该在帮咱们逃出去,或者说暗示他之后进‘磔池’的人如何逃出去,这证明这个人并不坏,如果廖氏夫妇和他们是一起的,既然他连后进去的人死活都会顾忌,又怎么会杀害跟他同行的人呢?”孙亭皱了皱眉头,继续分析,“从人道角度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