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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接过追踪器,苦笑,道:
“你是怎么发现的?”
他记得给他安装的人是他们队里的追踪高手,即便是训练有素的反追踪高手,也未必能够如此快发现。
魏一臣抬眼看他,扯了扯嘴角,似不屑又似讥讽道:
“第一,刚才我没有按你们给我的呼叫器,你们却来了。”
中年男子一怔,然后继续苦笑。
的确,方才他们发现追踪器一直停留在一处时,马上就追来了,完全没注意到魏一臣根本没有呼叫他们。
不过也不能全怪他们,因为这已经是今晚的第三宗了。
一个晚上三宗案件,代表着三条以上的人命,足以让作为这个片区的负责人的他们头晕脑胀了。
何况,前两次魏一臣可都是第一时间呼叫他们的,怪不得他们松懈。
“第二,这件东西没有我的气息。”
气息……?!
中年男子眨了眨眼,努力消化这个词。
若这词是别人说的,他还能置之一笑,还扔上一句“狗屁的气息!你能有什么气息?”,可若是眼前这少年说的,却不可视之等闲了。
但,任他怎么想都怎么觉得这个词玄幻!
不觉,中年男子的目光落在正被往袋子里装的犬妖上。
……好吧,这妖怪的出现,已经够玄幻了,也不差这一茬。
“好的,我知道了。”中年男子点点头,道。
而当他正要把追踪器放进口袋时,却发现魏一臣目光随之而动,也不说话。
……他终于知道当时他上司跟他说的话什么意思了:
——他的目光可以让你一切阴谋都无所遁形。
中年男子干咳一声,才尴尬笑笑,把追踪器扔在地上,用脚狠狠碾碎。
垂首间,表情却纠结:
靠!是谁让把追踪器和窃听器捆绑在一齐的!现在可好,为了窃听器浪费了追踪器!最重要的是,为什么当初捆绑时却没想到同步收听呢?
“如果以后再让我发现,我想我和你们的约定可以结束了。”魏一臣从怀里取出一条手帕,把已被染成暗红桃木剑抹干净,边说道。
说也奇怪,抹过后,桃木剑恢复了原来的朴质木色,完全没有渗进过血似的,而手帕也似有生命般,把血给“吃”掉了,没有一点被染红。
这一幕中年男子最近已经看了不下十多回了,可仍旧觉得非常神奇,当然,更多的是碜人——这怪异的手帕加上怪异的桃木剑,趁着一身黑长袍的冷漠少年,怎么看都怎么不像正派。
他不下一次怀疑到底他上司请来的不是真正传说中的除妖天师,而是专门吸取妖怪精气甚至生吞妖怪内脏的妖道。
“我明白!”但无论怎么说,中年男子仍旧干脆利落予以保证,“我保证这种情况不会再出现!”
魏一臣不置可否点点头,然后从怀里取出一个纸条,递给他:
“这是昨晚的数,希望今天可以到账。”
话落,便不再理会他,越过他往外走。
中年男子呆呆看着他背影好一会,才低头看纸条。
而上面的数字,却让他在这六月的天冒了冷汗:
再这么下去,他们局里的财政,真的可以支撑到找出这一系列妖怪害人事件的原因的时候吗?
……更新完毕。
☆、第九章
第九章作为一只妖怪,我要告诉你,妖怪和人类总打架。
坐在台下的魏一臣手托腮,难得专注地看着台上正讲课讲得欢的冯樊。
一个城市不应该有这么多妖怪的,连眼前这么弱的也……好吧,应该不包括他——当他目及冯樊因他的目光动作僵了僵时,马上转了态度。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吸引那些妖怪呢?
看得出,他们很躁动,似乎有什么让他们再也按捺不住,就是他近几日晚上出动,引起他们的警觉,也没办法压抑。
如此想着,魏一臣的思绪逐渐飘散,扭头看向窗外。
台上的冯樊见此,大大松了口气。
可不一会,他嘴角就抽搐上了——魏一臣又趴下来开始睡觉!
这种每堂课必睡的情况,已经持续好几天了,不单单任课老师有意见,连其他学生都看不过眼,好几次向他这代班主任反映了。
冯樊自然也想发作,好几次也还真鼓起勇气叫了他到办公室,可每次一开口,一触及那双眼,立刻意识到这可是个杀妖怪不眨眼的人物啊!底气一下子也就如戳了洞的气球,咻咻,萎了。
当然,冯樊也奇怪,这年头年轻人谁不是精力过剩,整天一副癫狂状态的——在他看来,几天不睡觉跟没事人似的,怎么这人每天都睡得昏天暗地?
也当然,这问题冯樊不会追求答案。
但或许,世界就是在玩弄你。
当晚,冯樊临睡前才想起所住小区当夜到明日一天都会停水,为了第二天不至于手忙脚乱,他决定出去买瓶桶装水备用。
虽然仅仅是出小区外右边路路口一拐就到,可冯樊仍旧脱了格子睡衣,穿上西装西裤,皮带也不放过,还带皮鞋,确定自己没有一丝失礼之处,才出门。
说来也巧,在他刚拐出路口时,正看见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快速消失在路的另一头。
……他能不熟悉么,试问能有谁会大半夜的穿黑长袍加腰封在巷子路口乱窜?
“一个学生这么晚不睡觉,却跑出来乱逛,而且白天还都用来睡觉,能有好成绩才怪!身为老师,这种情况绝对不能姑息!”
根据以往情况,冯樊唠叨完这话下一步就该是追上去拎人好好教训一顿。
可这有个前提,那是普通学生。
而对方若是魏一臣,就另当别论了。
比如现下,冯樊也就嘴里说说,人却揣着钱直直往卖水的店走去,那绝对是一点好奇心也欠奉。
可……都说了世界在玩弄你了。
而就在冯樊提着十公升的水往自己小区方向走,停下来歇了一会,嘀咕几句身旁的路灯坏了也没人修,对,就这么一个小当口,人就突然被一个巨力撞飞,惨叫着直接糊在墙壁上,只差没吐口血,但也一口气岔了,呛了口口水。
“咳咳……唔——”捂住胸口猛烈咳嗽,冯樊感觉自己瞬间被打散了架子,一时拼凑不回来了。
等他好不容易抬起头,已经白得跟白纸一般的脸色更是透着青。
他眨了眨眼——好吧,他承认这玩意他最近常做,但……他妈的,让你天天见上眼前这一幕看你能不能不眨?
再眨了眨眼,好一会冯樊才告诉自己,自己没被撞晕,没眼花。
在他的右前方,站着的是魏一臣选手,只见他身穿黑色战袍,手提从来都是见血封喉的桃木剑,神情冷峻,双目炯炯有神,看着他的对手。
在他的左前方,站……不,蹲,不,猫着的是一只疑似猫妖的生物,只见她全身布着红褐色的毛,除了重点部位如人一般穿着抹胸短裤外,身体其余部分就如真正的猫,特别是那伸长了锋利指甲的爪子和屁股后一晃一晃的尾巴,绝对挑战人的神经。
她的脸也是似人非人,双眼尤其大,眼瞳泛金,嘴角有毛。
此时,她正四肢着地,龇着牙,发出低吼,仿佛下一瞬便扑将过去。
冯樊看了眼猫妖旁边横倒地,还在晃悠的桶装水,猜测那是刚才自己所站的位置。
揉揉被一脚踢得现在还隐隐作痛的肩,觑了眼魏一臣,冯樊一时不知该感谢他“出脚相救”还是恨他出脚太重。
“喵吼!”
突然,猫妖怒吼一声,全身毛发倒刺。
冯樊悚然一惊,全身一瞬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接着马上反应过来——此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最重要是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如此想着,冯樊尽可能不着痕迹慢慢向横移,一步,一步……
“别乱动,妖怪!”
冯樊动作一僵,脚尖悬在半空。
现场没有人以为魏一臣叫的是猫妖。
所以,冯樊只能木着一张脸,死死抓住已经被他扭成咸菜似的衣襟,收回脚,紧紧贴着墙,沉默看着他们。
……更新完毕。
☆、第十章
第十章作为一只妖怪,我要告诉你,打架很容易受伤的。
如果说冯樊从前对“刀光剑影”这成语有任何不以为意成分的话,今晚他算是彻底相信了。
只见猫妖原本就很长的指甲突然又冒了一段,直逼尖刀,怒吼着就飞扑过去!
而魏一臣神色沉静,不退反进!
二者错身,一方惨嚎一声,被斩落一段指甲,重重摔倒在地,发出沙石摩擦的声音,滑出一段距离,一方也非好过,被划破了胸前的衣服,露出里面的护甲,反身后退好几步才稳住身影。
“喵!”猫妖似受伤不重,一个翻身就又站了起来,双眼泛红,尖叫一声,刚还只有半截的指甲锵的一下又冒出一大段,恢复原状。
目睹的冯樊几乎看呆了,不禁抬手看看自己的手,暗忖这指甲竟然还能这么用。
魏一臣见了,也皱了眉,突然从怀里摸出一张黄纸,直接拍在桃木剑上。
“噗嗤!”的一声,一朵蓝色的火焰突然冒出,黄纸燃尽,下一秒,桃木剑脱去木质颜色,变得漆黑。
只见他神色冷厉地提着蜕化了的桃木剑,脚重重一踏,率先冲了上去,刮起一阵风!
猫妖龇牙,不甘示弱,后肢用力一跃!
接着……
接着冯樊就再也看不清他们的动作了。
那残影是一道道,剑光是一闪闪,在月色下更加看不真切,往往他想定睛去看,下一秒人家就跃到别处了。
最后,他只能够从猫妖一声比一声惨厉的吼叫中知道,暂时居于上方的是魏一臣。
“喵——”突然,一阵比之前还要惨烈的叫声响起。
二者动作戛然而止。
只见魏一臣半跪着,桃木剑剑尖从腋下向后,透过从后张牙舞爪扑上来的猫妖的身体,露了出来。
“……噗!”
桃木剑慢慢抽出,发出微微的响声。
血潺潺流出,染了魏一臣一身。
“啪嗒!”
同时,原本仍呈现攻击动作的猫妖,在剑被抽离的瞬间,跌倒在地,没了声音。
四周一下子陷入死寂。
“呼……”突然,场内唯一的观众长出一口气,原本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也就这时候,他才发现,原来他刚才屏住呼吸好久,“……哈……哈”
待他终于缓过来时,却发现,本场最卖力表演的人,还在那半蹲着。
“喂!你没事吧!”
怎么说,这人也救了自己,冯樊喊着马上跑上前要扶。
却没想,被对方挥手打开了。
冯樊神情扭曲了下。
然而,在见到对方得扶着旁边的墙才能站起来,脸也白得过分,一副虚弱得要命的情况,出口的抱怨也就吞了下口去,且马上拧眉强硬拉住他的手臂,喊:
“你这样不行啊,得赶快去医——你怎么了?”
“唔……”
未等他说完,对方突然的呻吟让他动作一顿。
而就这会,魏一臣再次甩开他的手,背往墙壁一靠,微微仰头,半眯着眼,神情恢复镇静,只是其站姿总透着别扭。
冯樊往下一看,发现他捂住侧腰的手已经被染红了。
他也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