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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这你就不懂了。是魔是神,要看在谁手里。魔神之间,不过是一线之间。”
再聊了会,冯婧看问不出个什么名堂,与方媛告辞离去。钟伯送两人出门,再三叮嘱,如果找到那块千年血玉,告知他一声。
出门后,冯婧与方媛分手,去南江市公安局找萧强,一方面了解案情进展,一方面汇报有关秦月与血玉的情况。
方媛回到南江医学院时,差不多是中午,下了课的学生们三三两两地漫步在校园里,笑语随处可闻,似乎没有人再记起刚刚发生过的事。深秋,天气却异样的闷热,金黄色的太阳拼命地焕发出它最后的热情。一点风都没有,天气沉闷。这些年,到处在提环保,地球依然越来越热,天气也变得反常,忽冷忽热。
苏雅不在寝室里,估计到外面吃饭去了,一时半会不会回来。就算回来,她也没好脸色给方媛看。凭空插进一个冯婧,让方媛与苏雅好不容易建起的友谊一下子就出现了裂痕。
天气太热,女生宿舍的结构也没设计好。一般住房都是南北朝向,可女生宿舍却是东西朝向。这倒好,夏天更热,冬天更冷,冬冷夏热,锻炼她们的忍耐力。
方媛没有胃口,不想吃饭,坐在房间里看了会书,终于受不了那种闷热,仿佛有层油腻覆盖在皮肤上,遮住了皮肤的毛孔,透不过气来。方媛干脆坐到大厅里,打开吊扇,打到最高档。
吊扇“呼呼”地转了起来,方媛正准备把椅子挪到吊扇下面,寝室电话突然响起来了。伸手去接,电话里却没有声音,只听得到急促的喘气声。
“是谁?”方媛问了一声。
还是只有喘气声。
方媛有些奇怪,声音放大了一些:“找谁?再不说话,我可要挂掉。”
电话里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是方媛吗?”
声音很奇怪,也不知是男是女,很难分辨,打电话的人故意改变了嗓音吧。
“我就是方媛,有什么事吗?”方媛仔细聆听,想要记下声音。
可是,没有回答,依然是喘气声,只是变得急促了些。
方媛等得有些不耐烦,刚想说话,奇变陡生。
大厅里的吊扇转了几下,突然间发出一声巨响,“砰”的一声从屋顶上掉了下来,砸在地上,扇叶兀自还在转动,在水泥地板上擦出一阵尖锐之极的声响,将方媛看得目瞪口呆。
第17卷 第二部 第七章 尸房夺命(1)
第二部 第七章 尸房夺命(1)
45、
电话里传来一阵盲音,就是吊扇砸下来的那一刻,对方挂机了。
扇叶在水泥的摩擦下终于停止了转动。方媛走上前,弯下腰,仔细查看。吊扇上没有明显的人为切割痕迹。抬头望天花板,原本钩着吊扇的铁钩好端端的挂在那里,没有一点损坏。看来,是吊扇的螺丝松掉了,在启动吊扇的振动过程中承受不了吊扇的重力脱落掉。
这个吊扇也不知用了多少年,十分陈旧,上面布满了灰尘油烟,黑糊糊的。难道,是因为使用年限太久才造成螺丝松动?想想,又不太像。用了这么久,早不松动,晚不松动,偏偏这时松动坠落?螺丝原来就咬得紧紧的,长时间没卸下来,铁锈斑斑,怎么会一下子就松动呢?
难道是有人动了手脚?
警方正在紧锣密鼓地搜索调查,谁想制造这么一起意外?针对的人,是谁?方媛?苏雅?冯婧?
还有,那个救命的电话,是谁打来的?怎么会那么巧合?
方媛似乎想起了什么,透过窗户去眺望。前面,是几幢女生宿舍和教师宿舍。她似乎能感觉到,某个窗帘背后,有双诡异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冯婧回到441女生寝室时,被坠落在地的吊扇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回事?吊扇怎么掉在地上?”
“我也不知道。”
方媛将事情经过告诉冯婧。
“你的意思,有人故意谋害你,又有人暗中救你?”冯婧头都大了。
“我也是胡乱猜测,也许,事情并我没有我想象得那么复杂,仅仅是一场意外。”方媛忐忑不定,失去了平时的沉静。
“希望如此。”冯婧只能这么想。最近发生的事,已经足够警方喝一壶了,她不想节外生枝。
冯婧帮方媛把吊扇清理好,叫来校工搬走。反正,天气也开始冷起来了,不用也可以将就。
苏雅回来后,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吊扇挂钩,撇了撇嘴,什么也没问。
这天夜晚,方媛辗转反侧,没有睡好。她总是无端地想起电话里的那个声音,阴阳怪气,低沉沙哑,她想了半天,还是想不起来。那人只说了一句话:是方媛吗?这说明,那人的目标就是方媛。如果是存心打电话救她,那人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他又怎么得知吊扇被人动了手脚?
熄灯哨响,迷迷糊糊中,方媛睡着了。但没睡多久,她就被噩梦惊醒。
方媛梦到了何剑辉!他又来找她了!
方媛只要一想到何剑辉,心里就冒寒气。奇怪的是,她却总忘记不了何剑辉那张英俊而邪气的脸,诡谲聪明,自信从容,仿佛一朵盛开的毒草,明知道有毒,却有一种令人沉醉无法自拔的妖艳。
是的,妖艳。用妖艳来形容一个男人,的确有点怪,但何剑辉给方媛的感觉就是如此。
直觉告诉她,何剑辉来了,而且就在南江医学院里。虽然警方没找到,方媛也没看到,但他一定躲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窥视着。
想到这,方媛的睡意全消。
方媛起床,穿上拖鞋,蹑手蹑脚地走出卧室,走进水房。
扭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潺潺流淌着。方媛双手捧了些冷水,浸湿了脸。
她望了望镜中的自己,在幽幽的灯光中,泛出一种死人才有的枯黄色,没有半点血色。这几天,疲劳过度,整个身体都透支了。
人终究是要死的。方媛忧伤地想。死神一直在她身边游荡,无法逃避。她身边的良师益友,一个接一个地死亡。
方媛的家乡,至今都流传着各种习俗。风水、算命,更是从来都没有真正销声匿迹过。方媛父亲死时,有人说她的天煞孤星,专克身边的亲朋好友。她从来不相信这些。命,谁能说得清?在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下,一个人的生命脆弱得微不足道。一个很小的变化,对人的命运可能有极大的改变。在《蝴蝶效应》那部电影中,主人公多次回到过去,妄想让命运按照他设定的计划发展,却没一次能成功。
方媛关了灯,发了一会呆,等眼睛适应了黑暗后,慢慢地回到卧室,重新上床睡觉。卧室的窗户是开着的,寒冷的夜风不时没头没脑地撞进来,呼啸着奔腾。
方媛紧了紧被子,似乎触动了什么,一条绳子模样的黑影突然窜了起来,迅速窜到了方媛的眼前。
是蛇!方媛打了个寒战,心悬了起来,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
窗外,一钩橘黄的残月有气无力地挂在半空中,被严重污染的天空只有几点星光能透过重重云雾闪烁不定。
即使这样昏暗的月光,方媛依然能分辨出,眼前,的确是一条蛇,而且是一条毒蛇。
这条毒蛇,起码有一米多长,蛇体呈暗褐色,蛇腹有一些黄白相间的横纹,半身竖起,蛇头扁平,吐着猩红的舌信,阴冷地盯着方媛。
眼镜蛇!
竟然是一条剧毒的眼镜蛇!
方媛知道,蛇的视力很低,一般是靠振动来感觉物体。她不敢妄动,甚至连声音都不敢发出来,只能尽量保持自己的姿势,一动不动,两眼死死地盯着眼镜蛇。
如果眼镜蛇窜过来攻击,她只能用手去抓住它,抛开,不让它攻击到自己的要害,咬伤后尽快赶到附近的南江医学院的附属医院治疗。
但现在,她只能与眼镜蛇对峙。幸好,这只是条眼镜蛇,不是眼镜王蛇,并不怎么主动攻击人。只是,眼镜蛇,也能长时间与人对峙。
眼镜蛇离方媛只有一米不到的距离,嘴里发出“嗤嗤”的声音,竖起上半身,阴毒的眼睛盯着方媛,似乎在考虑进退。
方媛的手心里汗水淋淋,背后凉飕飕的,豆大的冷汗,一滴滴地从额头上滴落。久不动弹,身体难受得要命。有些地方僵硬,有些地方麻痒,有些地方酸痛。方媛这时才知道,保持一个姿势不动弹会这么难受。
还要对峙多久?方媛几乎坚持不住,很想动下身体,却又不敢,怕眼镜蛇惊吓中突然袭击她。要知道,这可是条剧毒的眼镜蛇,咬到了性命攸关。
一方面,方媛希望冯婧与苏雅能苏醒,看到她的现状来帮助她。另一方面,她又怕冯婧与苏雅苏醒后,失声惊叫而惊吓到眼镜蛇。事实上,两人都睡得很沉,没有半点苏醒的迹象。
不管了!方媛咬了咬牙,双手暗暗握住被角。实在坚持不住了,再忍一会,眼镜蛇还不离开的话,她就要想办法逃跑。
还没等方媛决定,眼镜蛇突然张口,喷出一股毒液。好在方媛眼疾手快,下意识地卷起被子一挡,迅速跳下床逃离眼镜蛇的攻击范围,同时尖叫一声:“蛇!”
眼镜蛇卷进了被子中,也不知爬出来了没有。方媛跑到卧室门旁,打开灯,对着刚刚惊醒的冯婧与苏雅大叫:“快起床,有毒蛇!”
冯婧迅速翻身从床上蹦下来,动作利落。苏雅睡在方媛的上铺,情急之下跃到另一张上铺,再跳下来。三人狼狈不堪地跑出卧室,把卧室的门反手带上,但慌乱中,门没有被关紧,徐徐地被风吹开了。
“毒蛇在哪?”女生天生怕蛇,冯婧虽然心里也毛毛的,但她没忘记自己的刑警身份。
“就在我的床上!”方媛惊魂未定,“还是条眼镜蛇!”
“眼镜蛇?寝室里,怎么会有蛇?”冷静下来,苏雅有些怀疑,“方媛,你是不是在做梦?梦到眼镜蛇?”
“不是,是真的,我真的看到一条眼镜蛇,还向我喷射毒液。”方媛急忙解释。
似乎是为了证明方媛没有说谎,那条眼镜蛇竟然从卧室中爬了出来,扭曲着身体,“噌”的一下又竖起来了,面对着方媛她们三人。 46、
三个人提心吊胆地望着眼镜蛇,慢慢后退。
冯婧毕竟是警察,顺手摸到一个扫把,掂了掂,作为武器挡在方媛与苏雅前面。
这次,眼镜蛇并没有对峙太久,张望了一会,收回蛇信,低下头,沿着墙壁爬向了水房。
其实,眼镜蛇很少主动袭击人,对于它们来说,最凶恶的天敌莫过于人类了。即使是现在,农村里还有很多村民没事时就去捕蛇,当作一项副业来做。捕蛇的,一般是男人,冷静是第一要素,蛇越毒价钱就越高。
看到眼镜蛇溜进水房,直至眼镜蛇的整个身体都看不到了,冯婧这才小心翼翼地走近水房,拉住水房的门把,迅速把门关紧。
三人这才松了口气。
“奇怪,寝室里怎么会有蛇?”冯婧喃喃自语,职业的警觉性让她觉得可疑,“是不是谁故意放进来的?”
“这还用问,肯定是有人放进来的。我们这是四楼,怎么可能有蛇?也不知是什么人,这么歹毒,竟然用眼镜蛇来害人!”苏雅愤愤地说。
“寝室里会不会还有?”方媛刚才被吓坏了,一身的冷汗,风一吹,冷得直打哆嗦。
“不会吧,还有?”苏雅怒火中烧,“如果我知道放蛇的人是谁,饶不了他!”
“眼镜蛇是什么时候钻进卧室的?”冯婧问。
方媛脸上一红:“我做了噩梦,打开卧室的门去水房洗脸,可能是那时钻进来的。”
“算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放蛇的人,有备而来,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