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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们哪敢不从?况且也要凑兴,结果婚礼当天众仙云集。不但是玄都宫中的仙官、海外仙山上修道的真人、西方琉璃世界中得道的神佛,甚至是女仙中最尊贵的金王母、上元夫人等都亲自到场,连一向隐居巫山的云华夫人瑶姬都破例前来,在铜雀台举行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欢宴。
有的神仙确因要事不能前来的,也都派了座下大有身份之人前来祝贺。而我,严素秋,也受东君之遣,带来了青睘宫为公主大婚而准备的贺礼——名为 “双清” 的一方稀世奇玉。
我的前身,本是生长在天庭凌霄殿前一株仙菊。在历经了七七四十九次天劫之后,我渐渐开了灵窍,开始有了微弱的灵识。
因为凌霄殿前仙人往来如过江之鲫,而在群芳之中,我的花朵又开得最是美丽清雅。所以仙人们总是喜欢在我的身边略为逗留,并评论观赏一番。
我或多或少地,也沾染到了他们的一些仙气,并悄悄地吸收进了我的身体。千年之后,我终于有了自己的灵性。
有了自己的思想,我开始仔细地观察我身边的一切。在凌霄殿前,每天见的最多的,还是那些往来不绝的仙人们。从他们的谈吐之中,我听说他们个个都是餐风饮霞、不食烟火,可以逍遥自在地遨游于天地之间。
所以,每当看到他们那种风流飘逸的气度时,我便也开始不由自主地开始幻想,而且有了非常迫切的期盼。我也多么盼着成仙啊,盼着自己能象他们一样的自由自在。
没想到机会真的来临了。有一日,春神东君从殿前经过,见我的气韵灵秀天然,心中十分喜爱,所以向花神女夷要得了我,将我带回了他居住的青睘宫中。
东君他是个性情温文的男子,心肠又好。他在得知了我的梦想之后,并没有斥责我的意思,反而有些欢喜。
他先是传授给我《丹精道心经》,据说这是女仙上元夫人的秘笈,最是适合女子修炼,而我们花木之妖也多为雌性。
真是皇天不负,在我刻苦修炼数百年之后,我终于能够凝神集气,化为人形。我的道术也渐渐高深,青寰宫中已为济楚。
东君越是宠我,竟让我做了执掌菊花的仙子,并专门大兴土木,为我建造了一座宫殿,名为积翠。
铜雀仙宴
作者有话要说:
鸿雁归来网友,感谢你的书评。只是我本人在网络方面是个菜鸟,找来找去也不知怎样为你加精。不过,对于大作我已读过好几遍,那么我想,加精与否也并不重要了。
起先只是写给我的小表妹看着玩儿的一篇小文,到了现在居然一本正经地连载下去,各位网友的支持之力,功不可没。其实后文尚有几万字。但因为我总是希望让文字更为精美耐看,故此修改次数较多,所以更新速度慢,望谅解。
我以我笔,写我真心。唯此真心,不知天下谁人能解?所以欢迎更多的长篇书评,盼之。那九重天外的积翠宫殿,终年都笼在纱罗一般的缕缕云气之中。宫中铺着大块的白玉雕磨而成的地砖,殿顶高大的黄金梁上,镶着好些精美的玳瑁。因为沐浴着天界的仙气,庭院里的花木也生长得异常葱茏,青玉的树干甚至高达千寻(一寻为八尺)。微风吹拂过来的时候,那些形状玲珑的树叶相互碰击,发出美妙悦耳的乐音;而树干的响声却象是神箫之韵,合起来听时,竟然暗合九奏八会之声。
除了执掌花令节时,我也没有什么繁忙的事务。闲暇时我采撷那些落英为餐,又收取叶上的甘露为饮。有时我也去找别的仙子玩耍,下下棋弹弹琴什么的。我还跟随东君,去过较为遥远的海外仙山,如方丈、瀛洲等地,去造访闲居在那里的仙人。
东君兴致来时,往往还教我一些诗词歌赋。我对这些东西倒是非常地着迷,可是他往往在教过之后,又要来告诫我。他说这些东西都只是陶冶情操之用,却极易使人迷乱心志。如果任由自己沉缅其中,则或多或少,将会影响到修道之人的清净无为之心。
我先前是没有名字的,他也一直都叫我小菊花。只到我被封为菊仙的那一天,当我头戴花冠,粉黄云绡轻裹,亭亭玉立于他面前之时,他似乎才刚刚意识到,原来我已长大成人,他应该要给我取个正式的名字了。
有一天,他把我叫到青睘宫中,对我说:‘严霜虽染,素节秋心……这本是菊花的特质。你既为菊花之仙,我便许你姓严,名字……就是素秋罢。’
清闲的日子,倒也是无忧无虑,也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了。
只是有的时候,当我倚着翠玉的阑干,伸出手掌去逗弄那些飘来飘去的云雾时,心里总会没来由地有一丝惘然。
未来漫长的岁月,难道都要这样地过下去了么?
直到我来到了洛水之滨,见到了那个传说中非同寻常的女子。
在那次铜雀台的欢宴上,我见到了许许多多仙界著名的人物。他们中大多数都是些闲云野鹤般的散仙,平时根本不在凌霄殿中任职,所以倒有一大半我不认识。
不过,那些男仙们让我大失所望,他们要么是形状古怪的邋遢道士,要么是须眉皆白的糟老头子,难得有个把仙风道骨的,却又显得不可一世。有个叫赤脚大仙的,居然还真打着一双赤脚片子,在铜雀台上“啪哒啪哒”地走来走去。
女仙们可就美得多了,如西王母宫中的女官管双成、许飞琼、郭密香、上元夫人的侍女李方明等,那自然是上上的人物。其余的象什么成公智琼、黄灵微、张氏女郎等等,也无一不是仙姿奇妙,容华照人。
至于金王母、上元夫人等身份尊崇的女仙,则绝美的容色之中,往往又有着一种高贵凛然的仪态,使人一见之下,更是十分的自惭形秽。
当时女仙们所居的席位,是以金王母为尊,紧挨她左手方的便是上元夫人和云华夫人。可奇怪的是,紧挨金王母的右手方有一个位置,竟然还是空着的,也不知为何人所留。
我长在天宫,自然知道在天界女仙之中,以王母为尊,上元夫人次之,再次之则是云华夫人。
金王母,即九灵太妙龟山金母,世人往往也称之为西方母。她曾于聅莽之中,分大道醇精之气,结气成形。与东王公共理二气,而育养天地,陶钧万物,为极阴之元,位配西方,母养群品。
这天上天下,三界十方,凡是女子中登仙得道者,都归属她的管辖。
上元夫人也是上古便已得道的,她统辖天界十万玉女,地位之尊,仅只次于金王母。可看他们给这人留的位次,竟似只在王母之下,而与上元夫人并列,连云华夫人似乎都还要逊上一筹。可是我仔细想想,在东君的青睘宫中藏录的天籍之中,并没有记载说天宫之中,还有此等地位的女仙啊!
我又向那个位子看了两眼,心中不禁有些纳闷。
欢宴终于开始了,果然是满目锦绣,丽声盈耳。夏宗岸为表示自己的诚意,早在数月之间,便已搜集了许多水族中色艺俱佳的美女;他甚至还备以厚礼,去洞庭水府之中,请到了向以教演歌舞著名的解姥姥,来专事教习这群歌女舞伎。自然歌舞之技,都是非同寻常,那些流波曲、萦尘散香舞等等,无不是新奇悦目,看得一众仙人都是兴致盎然。
上元夫人终于也来了兴致,她放下手中琉璃盏,对恭立在一旁的夏宗岸说道:“驸马宫中歌舞,果然是妙不可言。本座手下有四名玉女,样貌乐技倒也不差,愿为驸马盛宴助兴。不知众仙意下如何?”
众仙一听,先是一愕,随即连声叫好,个个喜形于色。
上元夫人座下,向来以四大玉女为尊。据说都是精通乐理,才色绝艳,为天庭玉女仙子中之翘楚。
上元夫人蛾眉微敛,转头对金王母道:“只是我这四名玉女,只是擅些乐音之技,却是不长于填词谱曲。象今日这般盛会,若是唱些旧的曲子,却不是扫了众人之兴?不知姐姐你手下,可有擅填词曲之人?”
金王母看了看她身后侍女,不觉也有些为难。她向来端庄尊严,手下侍女也是德行俱备,若是处理事务,自然是井井有条。但若说起这些轻巧技艺,却也真是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蓦地站起身来,盈盈拜倒于二位女仙座前,启齿说道:“启禀金王母和上元夫人,婢子严素秋,为东君座下菊花仙子,能填词曲,愿效薄力。”
北寒玉女宋联涓,弹起九气之璬;东华玉女烟景珠,击响西盈之钟;神林玉女贾屈廷,吹动凤涙之箫;飞玄玉女鲜于虚,拊扣九合玉节。
我俯在青玉雕就的长案之上,手执天狼彩毫,在织女精心织就的丝纨长卷之上,文思泉涌,下笔如飞,顷刻间便填就了一首新鲜词曲。
乐音之中,我们五人发清丽之歌喉、起回旋之云舞,一时传为佳话。此宴完毕之后,积翠宫严素秋之名,瞬间传遍三界。天庭中竟出现了这样的传言,说上元夫人极是喜欢我,正想向东君将我要去,封做第五玉女,连封号都已拟好,号为琅光。”
说到此处,严素秋微微一笑,白玉般的脸上,漾起一抹淡淡的红晕。那如水般沉静的眸子中,闪动着星子般的光芒。
玉女之尊的荣光,那该是天界中多少女仙的向往呵,想必严素秋她也不是不想,但为何呢?甘愿弃去那唾手可得的荣光……
严素秋的两只纤手无意识地在裙上擦了擦,其实那手掌上的水珠,早已是干了透了。
她凝望着天边一抹淡淡的白云,那种星子般晶莹的光芒,渐渐从她的眸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仍旧是那种沉静而寂然的眼神:
“可是就在那一日的欢宴上,我见到了一个非比寻常的女子,她甚至改变了我毕生的道路。
酒过一巡之后,忽见天边瑞云群生,一羽洁白如雪的仙鹤从天际展翅飞来,划破层层云雾,最终双翅一敛,降落在群仙会集的铜雀台下。
那是一只华采异常的白鹤,它的体型比寻常的白鹤足足要大上一圈,当它的双翅完全张开时,那纯洁而华美的白色,简直要胜过天边最美的白云和飞雪。它两根纤细而坚韧的长腿一伸一屈,稳稳地立在地上,保持着一种古怪然而却无比美好的姿势。
而它那黑亮的眼珠,真象是天下最晶莹的一对黑色宝石,闪动着逼人且聪颖的光辉,神气而骄傲地环视铜雀台上的群仙。
所有的喧哗嚣闹之声,突然地降低了下来。
不要提那些紫晴兽、火麒麟、飞翼龙之属的仙兽,就是这台上某些仙人,据我看来,都比不上这只白鹤那种自然流露出的夺目的神采。
它是一只仙禽,在天界之中,这种仙禽往往都是仙人们的坐骑。然而,会是怎样的一位神仙,才配成为这样出众的一只仙禽的主人呢?
萼氏绿华
我正在猜测之时,只听唱值的仙官高声宣道:“清华夫人驾到!”
所有的神仙都神情一肃,台上先是一片鸦雀无声。但只是片刻之后,除了西王母和上元夫人之外,其余人都突然站起身来,轰然齐声迎道:“恭迎清华夫人驾临!”
那只白鹤将长腿一屈,垂下高傲的头颈,无比驯服地跪落在地。鹤身上跃下一个身穿青碧衣衫的女子,飘然向台上走来。
金王母和上元夫人站起身来,上元夫人更是含笑叫道:“绿华,你怎这晚才来?王母和我都等你等得好生心焦呢!”
那女子脚下一顿,但随即便微笑了:“王母、阿环,真是许久不见。”
我站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