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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玛斯你觉得雪儿下一步会是什么?”路易追问一句。
“她会回来台湾拿母带。”宋常邑老实回答:“母带已经在我手上这整件事将到此结束,只要黛黛一好,依我看你们不用订婚了,直接结婚,免得夜长梦多。”他当然要遏路易早点结婚,一是为了生意,二是为了让绿蒂死心。
“我要问过黛黛的意思才行。”路易回答。
“你是男人,这种事要女人同意,太没男子气概了。”宋常邑的语气不悦。
“结婚是两个人的事,当然要尊重女方。”路易也不让步。
“我怎么说你怎么做,别忘了你欠我很多人情。”宋常邑直接勒索。
“你有时候真叫人恨得牙痒。”路易又爱又恨的说。
“我不指望太多人爱我。”宋常邑冷哼。
“汤玛斯,你听我说……”路易话没说完,只听到话筒嗡嗡的声音。
切断电话后,宋常邑立刻打给派到日本的侦探:“雪儿人呢?”
“她刚才买了今天下午的机票回台湾。”
“他果然不死心还是计划展开报复路易的行动。”宋常邑了若执掌的说。
“要不要在机场拦阻她?”侦探问。
“不行,她不会乖乖束缚的,在公众场合只会把事情闹大,让她回来自投罗网。”
“宋先生希望我们怎么做?”侦探的心中暗暗欣赏酷男人缜密的心思。
“在台湾,你有没有熟识的妇产科?”宋常邑心中早有计划。
“有,只要给钱,他会做的比大医院还完美。”
“我的计划是这样,你不用跟她回来,只要先打电话联络这边的妇产科产就好,叫你的人开救护车来,我已经在她的矿泉水里掺了迷药,等她喝下去,当她是病人抬到妇产科去堕胎。”宋常邑继续道:“然后送她到美国戒毒,如果她不从,就威胁要把她身上的毒品告诉台湾警方。”
“是,我们会做好善后工作。”侦探回答。
宋常邑切掉电话,又开始拨下一通电话,这次打给张总:“张总,在一点半,找人来把房子里的花和我的东西先拿走,正点以后再送送回来,恢复原状。”
张总不敢多嘴:“是,宋先生还有没有其他吩咐?”
“现在十七八岁的年龄都看什么电影?”
“酷斯拉。”
“好,叫司机去买两张酷斯拉的电影票,一点来接我们。”
宋常邑收了线,闭上眼睛,想想计划有没有漏洞,多亏了雪几剪掉了电话让他能够这么从容地部署,这叫害人害己,如果她不是这样防着绿蒂,她早就知道他在这儿,并且以她的聪明和狠毒,他还不见得应付自如!
现在,他自信满满地睁开眼,只剩下带绿蒂出去玩,避开这场风暴。
他走出房间,绿蒂正在分配玫瑰花的摆放位置,她一早起来就在忙这件事,还把其中一盆送给管理站,他一点也不生气她把他选她的花拿去美化环境,不管她做什么事,自私也好,大方也好,他统统喜欢。
“下午想不想去看场电影?”宋常邑走到她身旁门。
“在家看影碟比看电影舒服多了。”绿蒂将视线停在花上,换她冷若冰霜了。
“我很想见识一下台湾电影院是什么样子!”宋常邑热衷地说。
“跟美国差不多,只是萤幕比较小,音响比较差。”绿蒂扫兴地说。
“我想你不应该不满足我的好奇心。”宋常邑不得已端出大少爷的架子。
“可是我昨晚没睡好,下午想在家睡午觉。”保蒂顶嘴。
她躺在床上时,一直告诉自己不要想他,要想就想路易,可是她却想着他和他的吻想了一整夜,所以她根本就没睡着,尤其是他昨晚吻了她的额头后,那地方仿佛被人用火钳烙上一个记,到现在都还热呼呼的。
今早见到他时,她的心像是要跳到喉咙外,当时他刚从外面运动回来,她想起来今天是他每个星期固定运动的日子,这个习惯恐怕天塌下来都不会改变,但令她惊骇的是,阳光照着他,使得他脸上的汗水看起来像金色珍珠,整个人显得异常英俊而且危险。
若不是他的大哥大及时响起,她真怕让他听见她奔腾的心跳声。
现在他站在离她不到十五公分的地方说话,她好不容易调整好的心律,这下子又面临崩溃的边缘,不行,她得救救她的心脏。
绿蒂拿起一只花瓶走来走去,像是在替花瓶和她的心找最安全的地方。
“又作恶梦了?”宋常邑跟着她身后亦步亦趋。
“嗯。”绿带尽可能挺直背脊,不让他看出她的紧张。
“这次梦到什么?”宋常邑契而不舍。
“被一只大恐龙追着跑。”绿蒂以最近电视上强力打广告的酷斯拉胡诌。
“正好,我们就是要去看恐龙片,酷斯拉。”宋常邑高兴。
“它是变种蜥蜴,不是恐龙。”绿蒂抬高下巴,一付不屑地纠正。
老天爷,从来没有人敢用下巴跟他说话,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真该好好地打她屁股一顿,但是宋常邑才不忍心,他看得出来她黑黑的眼圈,代表昨晚没睡好,不过他肯定不是作恶梦的缘故,而是为了额头上的那一吻……
她对他越是提防,他知道她在乎他的程度就越重,相对地喜欢路易的程度就越少。
可是,在他还没完全占据她灵魂以前,他势必要提及他最不想提及的名字,要把她拐去看电影,只要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就像对四十大盗的宝库念芝麻开门的咒语一样,他相信绿蒂一定会开启心房,乖乖的和他去看电影。
宋常邑轻咳一声,不情愿地说:“路易说那部片不错,他建议我一定要去看看。”
“刚才的电话是路易打来的?”绿蒂转周身,眼睛像萤火虫般闪闪发亮。
“恩。”宋常邑的眼眸就像岩石般又冷又硬。
“他现在人在哪里?”
“在日本谈一件关系十亿美元的合作案。”
“他夏天会回山庄吗?”绿蒂被快乐冲昏头,对他视若无睹。
“会。”宋常邑脸臭得简直像穿了一双新买的皮鞋却跌到狗大便。
“太好了!”绿蒂雀跃不已地转了个圈子。
“你到底要不要去看电影?”宋常邑咬着牙问。
“要啊。”绿蒂答应,却是为了想跟路易有共同话题而且。
计策成功了,但宋常邑完全笑不出来。
可宋常邑万万没想到苏莹莹会来按门铃,让雪儿发现他在台湾的目的。
苏莹莹手上拿了个盛有红烧牛脯的炖锅。”闻小姐,你回来了!”
“有事吗?”雪地嫩撤嘴角,对她的拜访显得不欢迎。
“来看你家的大帅哥,他在不在?”
“你说谁呀?”雪几颈后的细毛惊觉地竖起来。
“那个女孩说他叫大少爷。”苏莹莹从门缝往里东张西望。
“哦,谢谢你告诉我他来了。”雪地脸色丕变,立刻把门碰地掼上。
差一点鼻子被撞扁的苏莹莹大骂:“他妈的,臭婊子,你给我小心一点”门又很快被被拉开,但雪儿的手上多了一把亮晶晶的手术刀。
“你叫谁小心点?”
“叫我。”苏莹莹回答,刀子这时抵在她脸上。
“谁是婊子!”雪儿滑动刀尖。
“也是我。”苏莹莹因害怕而全身发抖,炖锅啪地掉在地上,牛肉汤四溢。
“你想回家报警吗?”雪儿似乎很享受虐待人的快感。
“我不想。”苏莹莹毕竟是空姐,接受过在胁迫下的求生之道训练。
“如果你说谎,我会让你美脸变花脸。”
“我发誓我觉对不会对第三个人说出今天的事。”
“滚!”雪儿用力险了苏莹莹一脚,看她狗爬地跑开,雪儿哈哈大笑。
富家女一直是雪儿妒恨的对象,但现在不是得意的时候,雪儿脸一抹,笑容从脸上消失,目前最重要的是筹跑路费。
她在屋里大肆搜寻,虽然有很多值钱的东西在眼前,不过看得到却带不走,像是沙发、电视和波斯地毯,她忿忿地用她的刀子朝那些家俱出气。
一想到绿蒂出卖她,报复的意念使她眼睛烧红,虽然是她自己自作自受,但她是个绝对不会反省的女人,只会把错推到别人头上。她踢开绿蒂的房门,本来她想用手术刀割破她的衣物,不过当她一看到桌上有劳力士标志的盒子时,她眼睛一亮,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是个有趣的发现,她嘴角露出邪恶的笑容,宋常邑原来喜欢绿蒂。
因为她的贪心,两个穿着白袍假扮救护员的侦探及时赶到,当他们依照原订计划打开大门时,两人都吓了一跳。这时候雪儿才感到后悔,如果电话线没剪断就好了,她就可以在门把转动的那一刹那报警。
半个小时后,不帮忙的老天让绿蒂吃坏肚子,一边看电影一边跑厕所,再加上她昨晚没睡,根本没心情和体力看电影,所以他们提早回家。
看到大楼门口停了一辆救护车,绿蒂纳闷:“救护车怎么会停在这儿?”
宋常邑深邃的眼眸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对她的疑问恍若未闻。
“警卫先生,是几楼出事了!”绿蒂到管理站问。
“夏小姐你回来的刚好,听救护人员是跟你同住的小姐生急病。”
“糟了,雪儿出事了,我们快上楼去!”绿蒂激动地拉着宋常邑的袖子。
宋常邑几乎是被拖着走,一股从手臂传来的电流贯穿他全身。
到了门口,绿蒂按着门铃却无人回应,她惊惶地:“天啊!他们刚坐另一部电梯下去,我们快追下去。”
“我不想去。”宋常邑拿出钥匙开门。
“我们不追下去,怎么知道雪儿住哪间医院?”
“她的死活与我无关。”宋常邑推开大门,在玄关处换上拖鞋。
“为什么……”绿蒂鞋没脱直接踩在地毯上,错愕地:“为什么花都不见了?”
“等一会花就回来了。”宋常邑双手环胸站在客厅中央。
“家俱怎么了?”绿蒂无法置信,客厅凌乱的程度简直像发生世界大战。
“我想这是闻雪儿的杰作。”来常邑脸色更加严峻。
“这里发生什么事?你一定知道。”绿蒂以审判眼神瞪着他。
“是我叫人把雪儿带走的。”宋常邑声音冷得令人发疯。
“为什么?”绿蒂皱着眉,等他解释,可是他自顾地拿起大哥大讲电话。
看来她只能靠自己找到出路,她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指尖按着太阳穴旋转,好像这样做便能够把她脑中的迷雾驱散,可是当她越接近真相越感觉到真相似乎不会令人愉快,只会让人更痛苦。
她最先想到的是大少爷这个人,打从她有记忆以来就知道他是整天工作的机器人,这么看来度假只是晃子,他真正的目的是在雪儿肚子里的孩子……
天啊!绿带大叫:“我懂了,她肚子里怀的孩子是你的!”
宋常邑脸沉了下来,“就算拿枪对准我的眉心,我也不会跟那婊子上床。”
“你来台湾是因为那孩子跟宋家有关,对不对?”
“没错,你推理的方向完全对。”
跟宋家的男人有关,除了太少爷之外,另外三个少爷行踪不明,那就只剩下路易……一阵痛楚像长矛戳刺绿蒂的身体,她剧烈地摇头,声嘶力竭:“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路易的!”
“可以说是路易的,也可以说不是,路易是在被雪儿下迷药,失去意识时让雪儿得逞。”宋常邑就事论事,没有对情敌落井下石。
“你乱讲,雪儿才不会做那种事。”绿蒂激动的说,但不敢看他的眼神。
“我建议你去向路易求证。”来常邑走向浴室用冷水泼在脸上,她不相信他,这比投资失败,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