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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具体内容极为秘密。
马宽从许建处拿回了自己的配枪,朴相模也装备齐整,大家听了许建的介绍都很兴奋,一致意见都不回家,非要跟随去检查,许建没办法,告诉司机转向,直接赶奔安氏集团总部。此刻安氏集团总部前已停满了警车,公安、武警、特警密密层层包围了大厦,不放过一个出口,为首领导见许建和马宽到来,连忙赶过来通报情况,说其他楼层问题不大,人员已经被控制,但是可能有部分保安在持枪坚守高层主管的办公楼层,现在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引发枪战,临近楼层的人员已经疏散,并且准备了两套方案,一个是乘直升机从天台下去,一个是从通风道突破。
许建想了想,和马宽、朴相模一商量,觉得直升机方案太惊天动地,容易引起警觉,大家确定了通风道方案,于鹏也要跟上去,马宽一瞪眼睛:“呆着吧你!”几个人换上了防弹衣,带足枪支弹药和催泪瓦斯,带了几个特警匆匆跑进大厦。于鹏抻长了脖子也看不到什么,谷丁毕竟岁数大了,连日折腾有些疲惫,站了一会就回到车里。谷小影轻轻挽住于棚的胳膊,和他一起向楼上张望。于棚只觉得胳膊上一阵燥热,几经犹豫,终于没有抽出胳膊。
足足有十分钟,上面声息皆无,对讲机发出卡卡的电流声,但一直没有接到呼叫。
楼下的指挥有些焦急,不时用高倍望远镜向楼上扫视。突然,轰隆一声巨响,顶楼的玻璃窗被什么东西炸开了,一个人从破口被崩出来,一声不吭地下坠,下坠,扑通一声重重摔在大厦门前的大理石铺装地板上,大理石被砸的石屑乱飞,那人直摔得肝脑涂地,不过,看样子从空中摔下来时就已经死了。总指挥连忙用望远镜探视那个炸开的大窟窿,只见马宽从上面探出头来,做了一个OK的手势。
马宽用对讲机报告了战果,上面几个人战绩不俗,击毙三名,活捉五名,因为用了手雷,结果崩出来一个倒霉蛋。目前大厦内的持械抵抗保安已被全部歼灭,而警方无一伤亡。楼下布控的警员们闻听都鼓起掌来,谷小影乐得一跳一跳地,突然跳起来给了于棚面颊一个吻,然后跑回车里去找她爸爸了,警员们被这意外的余兴节目弄得莫名其妙,有人更使劲鼓起掌来。于鹏的脸有些木,像被连抽了几十个耳光一样,马宽下楼的时候,他还有些动弹不得。
不过审讯却收效不大,那些保安除了平日接受潘东明的各种好处,为其卖命外,对潘东明的具体活动竟知之不多,对他的去向也是说的云山雾罩。看来潘东明走的时候并没有通知他们撤退,而是给他们配发了枪支严令抵抗,几个人完全被当作了缓兵之计的棋子被牺牲掉了。随后对大厦的搜查也是一无所获,日常正规业务的员工对潘总的阴暗活动一无所知,看来潘东明身边另有一班人马,不仅神秘,而且完全同公司无关。
傍晚时分,于鹏等人被分别送往家中和宾馆,许建告诉他昼夜开机,可能随时呼叫,于棚答应了,匆匆下车向家走去,家里的灯已经亮了,并有人影走动,那是他的妻子和保姆在准备晚餐。家!他心里默念着,直冲冲奔过去,全然没有看到谷小影投在身后的眼神,和眼睛里闪动的一点泪。
马宽和许建没有睡,他们在出城路口设卡查车,夜风吹来,天上的星斗似乎也被吹得摇摇摆摆。“哥们,你真能看见鬼呀?”马宽递过一根烟,许建接了,一点火光映红两人面庞:“嗯,但不是所有时候。”“打小就能?”“小时候事情我记不大清楚了,但是听我父母讲,我小时候只要在哪家门口哭,那家里人准保有倒霉事情,不是死人就是生病,或者破财,那时候我都成了扫帚星了,谁见谁烦,为了这,我家搬了三次。”
“真厉害!那你说,鬼是怎么回事?我咋就看不到呢。”“鬼其实是生命的延续。正常人从生到死,算走完了人生历程,但因为某种原因结尾没有完成,或发生异变,留下就是鬼咯。因为它和人本质不同,一般互不影响,但是鬼毕竟是鬼,会按照他们的道理去做事,没准就会伤害到人类。”“乖乖,真玄……”马宽似懂非懂,一时忘了抽烟,夜风把未完全点燃的烟头打灭了。
天光大亮,两个人在车里睡了一会儿,手下也轮番睡觉,始终保持检查的人数和密度。但是,没有一辆车一个乘客符合他们的检查内容。各个路口报来情况,全都一无所获,潘总和他的几个神秘手下似乎沉没在这片二三百万人口的大城市海洋中,不肯露面了。难道他已经潜出去了?几个人都不死心,但又毫无办法。
电话突然响起,是于鹏,他家里出事了。
马宽赶到医院,于鹏正在三楼走廊里乱转,见到他以后直拍大腿:“我把月骧的事儿给忘了,昨晚上……”原来昨天大家匆忙中把月骧的作用给忽略了,于鹏就这样把它们带回家去,放在客厅里。小夫妻俩说了半夜的知心话,激情上来了,于鹏和妻子按捺不住,行云布雨好一阵,终于双双魂飞云端,落得筋疲力尽。于鹏疲劳得很,事毕就昏昏睡去,吴云是个干净女子,想冲个淋浴再睡,没想到刚要穿过客厅去浴室的时候,看见足足有几十个鬼魂正在围绕月骧缥缈不定,年轻女人哪见过这个,一声尖叫就吓昏过去,于鹏惊醒,冲进客厅也着实吓了一大跳,只见那些鬼中邪一样围绕着月骧不离不弃,他连忙用印光法师的佛珠驱散了群鬼,只见吴云面色苍白,牙关紧咬,当下和保姆把她扶起来,并喊进来外面负责警戒的便衣,几个人七手八脚把吴云弄上车,送去了医院。
“大夫怎么说?”马宽关切地问道,于鹏摇摇头:“大夫说她惊吓过度,可能会留下后遗症,现在需要观察,这不,刚才又起来闹了一阵,打了镇静剂才睡下。”“哎,怎么把月骧这茬儿给忘了。”“怪我怪我!”说话间谷丁父女也闻讯赶来,朴相模此刻顶替了保护他们的公安位置。“怎么样了?”谷丁也很关切,于鹏大致把过程讲了一遍,因为有谷小影在场,就略过了巫山云雨一节。谷丁疑惑道:“奇怪,上次请鬼的时候,我们都看不到,你妻子怎么就看到了?”他把于鹏拉到一边:“莫非你俩那个了?”于鹏很尴尬的一点头,然后问:“你咋知道呢?”谷丁解释道:“只有刚做事以后,不仅体虚而且阴阳尚未调和,才有可能见到鬼物。”于鹏连连点头,也不好说什么。只见谷小影向这边张望,又看看病房。谷丁问:“月骧呢?”于鹏拿出一个布袋来:“喏,都在这儿,还有佛珠。”谷丁皱眉道:“这玩意真怪!好像凑在一起吸引鬼魂的能力又加强了,看来得想法处理处理。”
大家七嘴八舌,对乌云的病情也没什么好办法,马宽等人又有案情在身,所以站了一会,留下些钱说要买补品给吴云就走了,朴相模也要出去调查,而保姆说要回去给吴云熬些营养粥,走廊里呼呼啦啦的清静下来,只有于鹏、谷丁父女,还有一个负责安全的年轻警察。时间临近正午,谷小影出去买了些盒饭回来,大家将就吃了,等乌云苏醒,可这针镇静剂好像劲头十足,很久也没有医生护士出来通报情况,于鹏要去病房探视,都被赶了回来,闹得很不愈快。谷小影看在眼里,轻轻抓住于鹏的袖子安慰他。
天色慢慢暗下来,谷丁开始在长椅上打盹,于鹏催促他回旅馆休息,谷丁不干,几个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回家熬粥的保姆迟迟没有回来,于鹏打电话过去,家里没有人接,想来可能在路上。负责保卫的警察已经换了一班,这次是个更年轻的,也许觉得这是个轻松差事,他没太上心,不时用手机发发短信,来回巡视只是做做样子。大家心思没在安全上,也就没有搭理他的失职。晚饭吃过,医院的病人几乎走光了,各个科室开始落锁下班,只留下一楼的急诊室和几个特定科室有人。三楼偶尔有几个护士轻手轻脚走过,也很快就没了踪影。于鹏实在等不得,再次推开观察室的门,这次没人了,他轻手轻脚走进去。
吴云正在病床上酣睡,从平静的鼻息来看,还算正常。吊架上挂着不知命的药水,正在一滴滴注入吴云的左手背。“云,能听见我说话么?”于鹏轻声道,吴云没有反应,于鹏又提高嗓音,这次吴云的眼皮动了,手也微微蜷缩起来,但是始终没有睁开眼睛。于鹏有些焦急:“云,是我,阿鹏,你醒醒,醒醒好么?”吴云始终只是动动眼皮,抽抽手指,再无其他动作。于鹏大加心疼,掉下泪来。这时谷丁父女也进屋来,看到这个场面,谁也不好说话。门声响动,护士来换静点药袋了,后面一个大夫跟了进来,见他们围着病人不仅皱眉道:“病人需要休息,你们怎么进来了!”于鹏像拉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大夫:“大夫,她的病情怎样了?”
大夫轻轻摇头道:“现在还不好说,需要观察,类似情况百分之七十会通过调养而痊愈。”“那剩下的百分之三十呢?”“那就不妙了,可能变成痴呆,或者精神分裂,或者醒不过来,俗称植物人。”大夫面无表情地罗列了一大堆令人心惊肉跳的名词,听得于鹏手脚冰凉,他拼命恳求大夫帮忙,大夫无奈道:“我是医生我当然会尽力的,但治疗有时候是要靠运气的,同病人自身条件有很大关系。你们现在不要干扰她休息了,我们还需要继续观察。”大家只好退出来,重新在走廊里大眼瞪小眼。于鹏双手抱头,深深把脑袋埋进膝间,谷小影去抚摸,于鹏突然狠狠抓住她的手,四只手紧紧握在一起,紧得要挤出血来。
两个人都哭了,泪水滴在手上,腕上。
时近午夜,护士又来换静点药袋,然后拿了旧药袋一言不发走开去。马宽第三次来电话询问情况,于鹏语气很沮丧,让马宽也很为难。挂了电话,于鹏觉得浑身发酸,医院的长椅实在不舒服,坐久了的人像浑身长刺,谷丁又开始打盹,谷小影要把外套给他披上,于鹏按住她,给谷丁披上了自己的外套。不远处的长椅上,那个小警察已经睡着了,发出轻微的鼾声。此时的医院万籁俱寂,除了日光灯镇流器的呜呜声,死一般寂静。
只听楼梯口有人声,两个大夫一个护士模样的人走了上来,护士身材高大,似乎不像医院其他小巧玲珑的白衣天使。三个人看了看于鹏他们,又看了看睡觉的警察,没说话,直接进了观察室,在里面装模作样鼓捣了一分钟,然后叫于鹏他们过来,于鹏他们以为吴云的病情有了新变化,三个人都进了病房,话没说上几句,那三个家伙突然抽出橡胶短棍在他们脑后一击,于鹏三人毫无防备,登时就被打昏在地。一个人在于鹏身上搜了搜,找到了装月骧的口袋,似乎很兴奋,一振拳头。护士又在其他两人身上搜来搜去,动作粗鲁,竟然是个男人假扮的。
这时医用电梯开了,三辆推车推了过来,后面也是化装成大夫护士的人物,他们把昏迷的于鹏三人扔到推车上,盖上被单。那个小警察听到异常响动刚要起身,一个“大夫”挥起橡胶棍,一下打昏了他,不过这次下手可能重了些,小警察直吐白沫,怕是有危险。不过谁也没管他,三辆车推进电梯,到了一楼,门口只有一个值班护士,“大夫”向她亮出了什么证件,隔了口罩闷闷地说:“病人转院,手续办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