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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谦锐也没再多说什么,帮他关了床头的灯,起身离开卧室。
套房的客厅里,滕言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衣服,脸色一如起初的苍白,低着头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放在腿上握成拳。
秦谦锐反手关上卧室的门,从冰箱里拿出两瓶矿泉水,将其中一瓶递给滕言。
其实秦谦锐也没想到Kersen会安排简洛予和住同一间。之前在宴会上应酬完那些前来交谈的人,看简洛予那边还没忙完,他便拿了Kersen的助理送来的房卡,想先上楼给简洛予叫些宵夜。毕竟两个人都喝了酒,开车回去并不明智,何况是Kersen提供的地方,也没什么可多顾虑的。
打开房门,滕言已经洗好澡穿着浴衣坐在那儿了。在这个圈子里经营了这么多年,滕言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秦谦锐也不需要多问,心里不免嘲讽林锦赫的自以为是。当初简洛予也是这样出现在他房间里的,也让他有机会将那个孩子收入羽下。
从第一次在Kersen的私人宴会上见到滕言,封涵就着手查了一下他的背景。怎么说呢,娱乐圈是个认人的地方,资质是一方面,样貌也非常重要。滕言的样子属于圈子里比较受欢迎的类型,给人的第一感觉也很干净,这也让封涵对他留了心。
滕言是家里的独子,父母都是工薪阶层,日子过得也不错。但两年前,滕言的父亲突然身患重病,家里的积蓄也全部用在治病上了,可也只能勉强维持生命。一个偶然的机会,滕言被天盛的星探发现。为了能更快的赚到钱,半年前滕言休学,加入了天盛的练习生。
因为很有演戏的天份,天盛也准备尽快将他推入市场,弥补前期因简洛予离开,以及后面康越凡酒驾对公司造成的不利影响。在这一过程中,林锦轩也发现了滕言,并开始带他公开出席各种场合。
而滕言出现在秦谦锐房间也是林锦赫一手策划的。在天盛,想找出滕言这样干净的孩子很难,所以自然有利用的价值。
林锦赫告诉滕言,如果今天晚上能搞定秦谦锐,明天就帮他签一部大制作的电影。如果这次与博音的合作能成功,就打五十万进滕言的账户。
五十万,对一个一线艺人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对于一个急需要钱治病的孩子来说,就是一根救命稻草。无论他愿不愿意,都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拧开盖子,喝了一口水,秦谦锐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滕言握着手里的玻璃瓶子,仍然沉默地坐在那里。
关于滕言家里的事,秦谦锐很清楚。林锦赫把他送来,也算是意料之外,情里之中。起先,秦谦锐也没动声色,想看看这个脸色苍白的孩子到底会怎样。
结果滕言生涩的爬到他腿上,之后维持着这样的势将足足五分钟,没再有任何动作。只是脸上的委屈越来越明显,眼睛里也满是想逃走的意图,却生生被压了下来。
秦谦锐比滕言更讨厌这样贴近的姿势,他只是想看看滕言是不是真的有看上去那么干净。如果不是想着第一次在房间里见到简洛予时的场景,也许他早把滕言丢出去了。而事实已经证明了自己的猜测,和封涵之前所查到的一切。
就在他忍无可忍,伸手想把滕言直接拽下去的时候,简洛予开门走了进来,也就造成了先前的误会。
简洛予转身离开的瞬间,秦谦锐直接将滕言甩了下去,也不管对方是不是会受伤,立刻追出去。他知道Kersen原本也是好心,只是时间不对,好心也会办坏事。
尤其是对简洛予这样的人,半点无意的伤害,都能让他心里疏离的彻底。所以秦谦锐也顾不得解释,先把他留言是首要的。
想到简洛予为了阻止自己脱他的衣服,挣得红了脸,气也喘不均的样子,秦谦锐嘴角露出了点儿无奈的笑意。
——其实刚才简洛予的态度,也可以认为是吃醋吧。
——只是那个孩子还不自知而已。
抬头看向旁边的滕言,秦谦锐收起刚才的那一点儿笑意,恢复了原本的冷淡。
“听说你在练习班的表演成绩非常优秀,考虑一下来博音吧。”虽然滕言还需要打磨,但只要是块好玉,总会有被欣赏的一天。这些时间,博音还花得起。秦谦锐也相信封涵的眼光。
“我……我很需要钱。”滕言低着头,喃喃地说道:“我要给爸爸治病。”
“嗯。”除了简洛予以外,秦谦锐实在很难有耐心坐下来和艺人谈条件,基本都是顾泽弈谈好了,他负责签字。
“还有……我……不喜欢男人的。”滕言咬着下唇,诚实地说道。
今天林锦赫让他来陪秦谦锐,他也吓了一跳。虽然林锦轩之前也带他出席各种活动,但并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和举动,滕言也没往那方面想。
秦谦锐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对你也没兴趣。”
滕言这才如释重负般地呼了口气,想起刚刚被秦谦锐强拖进屋的简洛予,似乎也明白了些什么。
秦谦锐也不想再和他多解释,“我让酒店再给你开一个房间,明天早上你去博音找顾泽弈,具体的公司会安排。要不要来博音,你还有一晚上的时间考虑。”
“可……为什么?”即使他再无知,也听前辈们说过,博音是非常难进,对艺人的要求也非常严格。
“我需要你为公司创造同等的价值,而不是像今天这样做些没用的事。”说话间,秦谦锐的眼睛看了一眼卧室门的方向。
其实签滕言,除了了解到的实力外,他还有其他的用意,只是这些还要看里面那个孩子的意愿。
怔了半天,领悟到秦谦锐的意思,滕言用力地点点头。
打了通电话给楼下服务台,秦谦锐又将顾泽弈的电话给了滕言,让他自己看着办,“其他的明天再说,去楼下拿房卡吧。”
“嗯,谢谢你。”滕言似乎还没完全从这样的突变中回过神,只是一个劲儿的道谢。
秦谦锐也没管他,把他送出房间,将那些谢意隔绝在了房门外,
送走滕言,秦谦锐洗了个澡。轻轻推开房门,卧室很安静,简洛予轻浅的呼吸点缀着房间的旖旎。
今天简洛予也的确累得够呛,忙了一天,晚上又喝了不少酒。虽然闹了点儿别扭,但还是睡得很沉。
坐到床的边,秦谦锐将毛巾丢到椅子上。衣柜旁边还放着三个白色的纸袋子,晚上这一闹,也没来得及让简洛予看。里面是他这次服装秀上所穿的衣服,被秦谦锐直接要了过来。Kersen也没拒绝,全当是礼物送给简洛予了。
拉开被子躺进去,秦谦锐又顺手帮简洛予理了一下被角。同一床被子下,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简洛予身体散发出的温暖。
有些事,他不想逼得太紧,也希望简洛予不要躲得太远……
伸手从背后拥住简洛予,秦谦锐闭上眼睛,也慢慢睡了过去。
明天醒来,还有很多事在等着他。当然,也包括给简洛予的解释……
第47章 离开
阳光透过略有些厚重的窗帘照进房间,套房卧室里还保持着清晨醒来前的安静,混浊的空气中还可以闻到淡淡地酒味,显示着昨夜的小混乱和属于早上的慵懒。
睡梦中的秦谦锐眉心微微蹙了一下,习惯性地翻了个身,慢慢睁开眼。下一秒,在面对双人床空荡的另一边时,原本残留的那点儿睡意也全部苏醒过来。
揉着额角坐起来,卧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简洛予昨天被他脱下来放到一边的衣服已经不见了,原本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也没了。装着时装秀上那三套衣服的白色纸袋还放在那里,他的衣服也如睡前一样搭在椅子上。
如果不是肯定昨天他的确抱着简洛予睡了,也许秦谦锐都要怀疑自己为了试滕言被简洛予撞个正着,是不是也仅仅是做的一个不靠谱的梦。
简洛予离开了,他却完全没察觉。也不知道人是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是什么表情,吃早餐了没有?
系好睡衣带子,秦谦锐拉开房门。安安静静的客厅更进一步地证实着简洛予离开的事实,秦谦锐微微叹了口气。
那孩子还真是连解释的机会都没给自己。不知道他是不需要,还是根本不想听……
拧开矿泉水喝了几口,秦谦锐拿过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上面有简洛予发来的一通简讯。
“我先走了。”
盯着这四个字看了一会儿,秦谦锐将手机丢到沙发上,直接去浴室洗漱。
水流顺着淋湿的头发流下来,秦谦锐抹了把脸,睁开蓝色的眼睛。他原本打算着早上把事情和简洛予说清楚,也觉得简洛予可以理解他。可等他整理好说词,再醒来,简洛予却一声不响地走了。
心里有失望、有郁闷,甚至有些生气……他承认自己先前的做法并不算明智,但简洛予明显不想听他多说,才是让秦谦锐最生气的。
他另一方面,他又没什么立场和那孩子生气,明知道简洛予就是那种容不得瑕疵的人,尤其是在那样的经过过后。说来说去,只能怪自己大意,趁机的试探变成了现在这样尴尬的处境。
走出浴室,秦谦锐拿起手机,试着去拨简洛予的电话,那边传来“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的自动提示。
秦谦锐嘴角稍稍抿紧,挂掉电话,换上酒店洗好送上来的衣服,拿着那三套时装走出套房。虽然只是关机,但秦谦锐直觉简洛予是故意在躲他,却也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楼下的餐厅里,Kersen正坐在靠窗的位置,独自吃着早餐。看到秦谦锐走进来,稍稍抬手向他打招呼。发现到出现的只有他一个人时,露出些许不解的表情。
“怎么就你一个人?”注意到秦谦锐手上的袋子,Kersen更确定简洛予没有跟着一起来。
“嗯。”秦谦锐淡淡地应了一声,坐到Kersen对面的位置上。服务生很快拿着菜单走过来,等他点餐。
“洛予呢?”Kersen也没转弯抹角,对于朋友,他还是比较习惯有话直说。
他昨天亲自把房门的钥匙卡给简洛予了,也看到简洛予上了楼,没理由现在只有秦谦锐一个人。唯一的可能就是两个人吵架了。
秦谦锐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服务生在向他确认了点的早餐后,礼貌地微笑离开。
Kersen一边往面包上涂着黄油,一边看着秦谦锐没什么表情的脸。其实他并不是特别喜欢八卦的人,但因为对方是秦谦锐,所以他多少会关心一下,毕竟要挖到秦总的新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吵架了?”Kersen不死心地继续问道。
“没有。”秦谦锐将目光投向窗外。严格来说,他和简洛予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吵架,因为那孩子根本没给他吵的机会,就直接走人了。
Kersen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昨天晚上我可是尽量帮你们安排空间了,没把握住就是你的问题了。”
秦谦锐倒希望昨天Kersen没那么热情地帮他安排房间,也许现在就会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结果,只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秦谦锐转头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去?”
“后天上午的飞机。”Kersen用纸巾擦着沾上了一点儿黄油的手指,“不用来送我了,你也挺忙的。等回伦敦请我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