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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艳眉用力抹去颊上的泪,气愤难当的跺了跺脚,“我不管了,他是生是死都跟我没关系!”说完,她头也不回的冲出房门。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还好端端的,怎么一下子又气成这样了?”她被乔艳眉反复无常的态度搞得一头雾水,转头脸了一眼榻上的病人,“唉!这孩子真是多灾多难,希望经过这次的事件,他能真的否极泰来。”
说好了不再理他,可是没过多久,乔艳眉还是折了回来。
“他醒了吗?”乔艳眉问。
鲁大娘端著刚煎好的药汁,一脸的忧虑,“他把我喂的药全吐出来了,再这样下去伤口怎么好得了呢?”
她沉吟的说:“让我来试试看好了。”
“那就交给二小姐,我去端个水来帮他擦一擦。”
乔艳眉从来没有服侍过别人,动作显得有些笨拙。
她学著鲁大娘的做法,先让无名靠在自己身上,然后将碗放在床板上,用汤匙舀了一小口吹凉,再喂进他口中。
可是,药汁仍然沿著他的嘴角流下。
乔艳眉手忙脚乱的用手绢按住他的嘴角,免得流了他满身。
她左思右想,“怎么办?”
突然,她脑中灵光一现,凝重的丽颜霎时染上红霞。
好像只剩下这个办法了!
“要知道我可从来没对哪个男人这么好过,要是你将来对不起我,信不信我会抽你一顿鞭子,然后丢到大街上去当乞丐。”她说。
不再让自己有考虑的时间,乔艳眉端起碗就唇,咕噜的喝了一口,结果喝得太急,舌头险些被烫伤。
哇!好苦……这下你欠我一份人情了,她在心中说道。
当乔艳眉将口中的菜汁哺喂进无名的嘴里,原已赧红的娇颜颜色越深,渲染成冶艳的玫瑰。
“总算喝下去了……”她的牺牲果然没有白费。
就这样,她继续一口一口的哺喂,直到碗都见了底。
鲁大娘不晓得看了多久,见她大功告成,才故意轻咳一声。
“嗯咳!”
乔艳眉连忙跳下床铺,娇嗔的问:“大娘,你……你都看见了?”
“你是在救人,大娘不会告诉别人的。”顶多跟当事人说而已。
乔艳眉掩不住羞意,很想挖个地洞钻进去,但表面上还是装得很倨傲。
“他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我这么做也是应该的,这么一来,我和他就扯平了,谁也不欠谁。”
“那你就好人做到底,以后都让你来帮他喂药。”看来只有这个小伙子克得住乔家二小姐。
她愕然的比了比自己,“我?”
鲁大娘强忍著笑意,“就是你,二小姐,万事拜托了。”
“二姐,听说这几天都是你在照顾那个下人,是不是?”乔书豪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和乔艳眉说几句话。
“有什么不对吗?”此刻她的心思全放在无名身上,无暇和么弟多聊。
乔书豪不免有些纳闷,“我觉得二姐对他的态度好像很不一样嗔!”
“哪有什么不一样?”乔艳眉美目微转,玉颊微微发烫,“你不要乱猜,我很忙,没空跟你闲扯。”
“二姐,你派个婢女去照顾他就好了,犯不著自己来啊!就算他曾经救过你,咱们以后给他加薪俸,或者赏他一笔银子,让他到外地去做点小生意,这样也算仁至义尽了,哪有主子反过来去伺候下人的道理?”
她白他一眼,“你未免也管太多了,居然管到我头上来!”
“二姐……”他就是想不通才要问。
娇颜上的红云因为喔恼而加深几分。
“你别问那么多,要是太闲的话就去帮我问候一下大姐,为了那个姓王的王八蛋,她现在对我很不谅解,我可不希望她误会我。你快去帮我说说情。”
乔书豪怪叫一声,“二姐,这种事应该你自己去说才对,我去有什么用,又不是我被误会……”
“嗯……”她故意拉长尾音。
他的抱怨声马上无疾而终。“好嘛!我去就我去!”
乔艳眉这才笑开来,“这才像话,那就拜托你了。”
“等等!二姐,我话还没说完……”乔书豪在后面叫著,却唤不回一颗心早已飞到某人身上的乔艳眉。
当乔艳眉来到无名的屋外时,万万没料到迎接她的是一个意外的消息。
鲁大娘刚好从屋里走出来,见到乔艳眉到来,圆圆的脸上露出苦笑。
“他醒了吗?”她每天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询问无名的情况。
“呃!他……”
她的脸色变了变,“怎么了?是不是伤势又严重了?”
“不是的,二小姐……”鲁大娘欲言又止。
乔艳眉索性越过她,亲自去看个究竟,可是,屋里半个人影也没有,她不禁愣住了,“无名呢?大娘,他上哪儿去了?”
“他已经走了。”
“走了?”她还没有意会过来。
鲁大娘点点头,“无名昨儿个夜里就清醒过来了,不只如此,他还恢复记忆,记起自己是谁,总而言之就是什么都想起来了,他还说他有很重要的事要办,必须尽快离开,所以今早天才刚亮,他就走了。”
“他走了?”乔艳眉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被抽光了,“他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怎么可以?”
“二小姐,你不要紧吧?”鲁大娘从没见过她这么沮丧的模样。
她整颗心都揪紧,抓住鲁大娘的手,“他没说要见我吗?”
“他只说会再回来。”
乔艳眉闻言,登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失魂落魄得仿佛受了重大的打击。
“二小姐,无名只是去办个事情,相信他很快就会回来了……”
“他最好不要再回来!”才一眨眼,乔艳眉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走了就走了,不过是一个奴才,本小姐才不会把他当作宝,他要是敢再踏进乔家的大门,我就打断他的狗腿。”
鲁大娘看得出她说的是气话,其实她对无名的不告而别相当不谅解。
“二小姐,或许他真的有急事……”
她喉头像卡了个硬物,装作一脸的不在乎。“难道连亲口跟我说的时间都没有吗?
既然是他自己要走,就休想再回来,哼!”
“二小姐……”
乔艳眉头也不回的走了,全身的血液因为愤怒而燃烧起来。
他最好永远消失,不要再出现!
第七章
一接获钦差大人派人传来的好消息,穆尔哲和小陆子真怕自己是在做梦,两人火速的赶回鸿宾楼。由于这次寻找的物件是恭亲王,皇上下旨要低调处理,所以,在不方便惊扰地方官和百姓的情况下,钦差大人只好包下整间店作为临时指挥中心,好进行明察暗访。
“主子在哪里?”小陆子冲进店里便喊。
在便装打扮的侍卫指引之下,两人匆匆地拾级而上,上了二楼。
当他们如愿以偿的见到主子,确定他真的活生生地站在眼前,那张俊朗的脸上还漾著淡淡的笑意,两人激动的跪倒下来。
“主子……”穆尔哲眼眶发红的叫道。
“主子,您让奴才找得好苦啊!”小陆子扑上去抱住主子的大腿,哭得凄凄惨惨的,“奴才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您了……主子要是真的死了……奴才也会跟著您到地府里伺候您……”
穆尔哲也同样又哭又笑,“您能平安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主子,奴才没有保护好您……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小陆子哭得像个小孩,不过,更显见他对主子的忠心。
“好了,本王现在不是好好的活著吗?瞧你们哭成这样,像什么话!快起来吧!”吉祥啼笑皆非的摇摇头,一手拉一个起来。
一身文士装扮的钦差大人怕他们真来个水淹石家庄,只得开口相劝,“王爷受了伤,你们还是快让他坐下来休息吧!”
“受伤?!”两人露出惊诧不已的神情,后知后觉的观见主子头上的布条。
小陆子小心翼翼的搀著主子落坐,“主子,是谁这么大胆敢打伤您?快告诉奴才,奴才马上去跟他拼命。”
“主子的伤势严不严重?”穆尔哲理智的询问。
钦差大人一脸的凝重,“方才已经请大夫来瞧过了,除了头上的伤口,身上也有不少遭到殴打的痕异,所幸只是些皮肉伤,不过,还是要观察几天比较妥当。”
“遭到殴打?!”穆尔哲怒不可遏,握紧双拳问:“主子,是谁对您动的手?”
吉祥不在意的摆了下手,“一点小伤,无妨。”
“主子可是万金之躯,就是一点小伤也不行,这怎么得了?大夫开的药呢?”小陆子声音拔尖的嚷道。
“已经交给店家去煎了。”钦差大人说。
他霎时紧张得像只快要下蛋的老母鸡,急得到处乱跑乱跳。
“不成,不成!这么重要的事怎么可以交给外人去办,还是我自己来好了,不然主子若有个什么闪失,我怎么跟老福晋交代?”小陆子说完就急急下楼了。
穆尔哲正色的问:“主子,这段日子您都上哪儿去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吉祥微带病容的俊脸泛出浅笑,“这事说来话长,一时也说不清,以后再慢慢告诉你们,对了!策纶……”
“王爷有何吩咐?”钦差大人必恭必敬的拱手问道。
“尽快把本王平安的消息传回宫里,让皇太后和皇上安心,还有,老福晋那儿也赶紧派人去通知,就说本王处理完一些私事立即回京。”
“喳!”钦差大人甩袖跪安,退出房间。
“谙达,幸好你没事,我也安心多了。”吉祥的视线停留在穆尔哲身上的伤处,见他安然无恙,心中的大石也放下了。
穆尔哲因为主子的关怀而激动不已,“托主子的福,这点小伤奴才还不放在眼里,只是没能抓到那群乱党,有些惋惜。”
吉祥端坐身躯,一股雍容华贵的气势赫然显现。“本王失踪的这段日子,京里发生了些什么大事,你就一件件说来给我听……”
数日后的某天午后,乔府的主人风尘仆仆的从天津赶了回来,管事和一千家丁又惊又喜的到门口列队迎接。
长相斯文清瘦的乔子敬从马车上下来,和管事寒喧了两句,便立即走进乔府。
很快的,乔府上下都获知了这件消息,乔艳眉自然不例外。
爹回来了!
想必是爹收到她的家书,专程为了她的婚事回来,她也可以乘机告上一状,让林俊亨再也没有机会踏进乔府一步。
她兴高采烈的直奔翠云馆,小手才碰到雕工细致的门扉,就听见屋里的激烈争吵。
“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你明明知道林俊亨是出了名的纨库子弟,不可能会是个好丈夫,你竟自作主张的要把艳儿许配给他?”乔子敬怒道。
“俊儿是真心喜欢艳儿,我这个做姑母的帮自己外甥撮合这门亲事有什么不对?我也是为了艳儿好。”乔夫人姿态优雅的啜著茶,满不在乎的说。
“砰!”乔子敬一拳击在桌面上,“为了艳儿好?你那个外甥对女人向来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喜新厌旧是他最拿手的游戏,艳儿嫁给他会有什么幸福可言?要是她受了委屈,我怎么跟她死去的娘交代?”
像是碰触到结了痂的伤口,乔夫人悲愤莫名的叫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的心里从头到尾就只有她!那个贱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你还对她念念不忘的,你究竟有没有替我想过?”
他瞠目大吼,“不许你这么说馨儿!”
“馨儿、馨儿,看你叫得多亲热啊!我骂她你心疼了是不是?”她优雅的举止不再,只剩下一个被妒火烧得理智全失的女人。“你心爱的女人只不过是我娘家的一个丫环,她只是幸运的跟我陪嫁过来,想不到你居然会看上那个上不了台面的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