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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如春雷惊天地,一声炸响平地起。“白翼飞,叫你吃个饭,你怎么……”,刚上楼的兰络秋正想破口大骂,就被那一幕暧昧的□惊呆了,不是没看过白翼飞和别人调情,只不过……
屋里并没有点上蜡光,但皎洁的月辉却勾勒出了所有的形貌,那身下的人儿娇滴滴红润了脸,朱唇半启,似要溢出羞人的呢喃。而那个将之抱与怀中的男人,满眼的爱宠和疼惜,温柔的,像波澜不惊的大海,仿要把天地间的宽容都汲取了来。他手中执了身下人的一缕发,在唇间磨挲着,那样纯净的□却显出了妖异的淫靡,毋存污浊,只是清亮的明媚,让人再也移不开眼。
他记得,那人,也曾这样抚摸过他的一撮发,却不见有这样的神情。
我也被吓了一大跳,“你……你干嘛?兰弟弟,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偷窥这样的癖好,还窥得这么光明正大,没见过做偷窥狂做得这么猖狂的,你真有种!”,以为他会大发脾气,像平时一样回嘴。不想,他只是咬咬下唇,一翻脸走了。
“他……是不是病了?”,我不解的看向月牙儿,只被他灵慧的一笑夺了眼眸,他看了一眼兰络秋消失的地方,意味深长的说,“也许,是病了……”
我爬了起来,整理了衣服,耸了一下肩,“走吧,不是还要吃饭吗?”
……
请让我介绍一下现在是什么个情况。
我,正五花大绑的站在县衙大堂中央,身边的两排衙役看着都挺眼熟,想了好久,原来是昨天被打和未被打的ABCD和一二三四,大匾下坐着一个胖子,留着两撇小胡子,顶着个香肠嘴,要不是我眼神好,还以为他咬着早饭就出来了呢。大案右边有个呈半瘫痪状态的八字眉,开始也觉得面善,要不是托了那两道眉毛的福,我还真没认出他来。
要问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问得好!昨天晚上和月牙儿亲热了一会儿,心情一好,就多吃了点,吃得多了,血液就都供给到大脑了,大脑一活血,它就运动啊,这里面一运动,外面就得消停了,所以,身体罢工,就又睡下去了。而且,一觉到天明。早上刚起来,就想叫上月牙儿和狼魄他们去做一下早操,哪里知道到处都找不着人,连毛涛和毛大娘都没了踪影。正纳闷呢,一群人虎狼一样,呼就冲我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我绑上了,还边嚷嚷,“人都不见了,就只剩这一个,绑了回去,也好交差。”,谁啊,眼神这么好,把我给认出来了。
不过,虽然奇怪,却知道他们不会有事儿。有兰樽月在,那两人安全的很,不过,就狼魄的功夫,我也不用有什么担忧了,而若真有什么危险,那两人是会第一时间赶到我身边的。
任他们绑着,就这样一路哗啦啦的进了衙门,不过……
我斜了一眼左边,黑线!
为什么连老白也抓来了?回答我的是,带荷包的驴也是同党!
我靠!!!
唉,行事多时,竟是为他人作嫁裳,本想看戏,自己却成了戏中人,可悲,可叹!
兰樽月,你他娘的够狠!
大闹县衙
“堂下之人好大的胆子,见了本官,为何不跪拜!”,俗!俗到极点的台词,鄙视你!
好,你和我玩儿,我陪你!
“回大人,在下有腿疾,自小膝骨硬的很,行不了跪拜之礼。”,唉,也不知道谁下手这么重,绑得我生疼,你当这是捆猪呢!
“哼,腿疾?你当老爷我是笨蛋吗?跪不了?跪不了,就打倒你跪得了为止!来人,给我打!”,呵呵,一来就动手,看来,这个糊涂县官的脑子还不如那个师爷呢。
我打了个哈欠,抬起捆在一起的双手挖起了鼻孔,反正,这棒子要真的落到我身上,呵呵,就不要怪我不陪你玩儿下去了。
“等等,大人稍安毋躁”,正植物着的师爷艰难的开口了,“大人,大人忘了来前我说过的话了吗?”
胖子像想起了什么,颤了颤脸上的衡肉,清清嗓子,“咳咳,嗯,本官一向勤正爱民,既是有腿疾,本官也不多做勉强了。”,呵呵,想是抓人来前,这师爷就已经告知草包县官不要对来人用强了,看来,八字眉对我们的身份还是有所顾忌的。
“你们其他的人呢?”,胖子摆足了官威,绷紧着脸,猪肝色的,眼角﹑双颊﹑下巴像化蜡一样往下耷,那样子却突然让我想起了吸烟者的肺。一时没忍住,就从鼻孔里哼笑出声。
“你,笑什么?”,显是不解我的行径,胖子茫然呈色。
“咳咳,哦,呃,我是看大人面相奇佳,可谓是人中极品啊。”,果然是“极品”——极端要人老命的劣质产品。
“哦?你还懂得相面?倒是说来听听。”,显然,这个肥香肠对自己的长相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这话不但没有惹得他不高兴,还面带欣然之色。呵呵,刚才谁说自己不是笨蛋来着,带一句,请别拿这个词来美化自己!
“哈哈,大人要在下说,在下自当义不容辞了。我观大人印堂显王,想必日后定是大富大贵,位极人臣。双须美髯,自有大吃八方之意。唇显丰厚,是口含金卵之像,解为命带财贵,一生无忧啊。”
“哈哈哈哈,想不到你这小子还有些本事,哈哈哈”,胖子浑身上下的脂肪就这样随着他的笑声跌宕起伏,惊涛骇浪。
是啊,是啊,我是有些本事,最大的就是——骂人不带脏字。
不是吗?极品奇相——王﹑八﹑蛋!
唉,看你乐的,小胖啊,你就活在自己的梦里得了。
“大人!”,师爷开口了,看他那张黑中带紫的脸,我就知道,他是听出了我的言下之意,为了阻止那胖子自败身家的丢人行当,只得隐忍提醒。
“呃,啊,咳咳,哦,对了,你……其他的同党呢?”
“不知道。”
“哼,昨天为何要阻碍衙门公事?”
“呵呵,又不是我。”
“哼,不是你!那是你同党所为,等同于你。”
“啊哈哈哈哈……那大人夫人生产,也可等同大人为之。”
“你……胡言乱语,小心本官治你个藐视之罪。”
“我也是以大人之言推论得出啊。”
“哼,你说,师爷变成这样,是不是你们使的手段?”,胖子朝半个植物人一指。
“哎?这就可笑,别人无力动的便是天遣,这衙门的人无力动的就是人为,这是个什么道理,还望大人解惑啊。”,我靠着老白,斜眼看着。
“哼哼,巧言令色,看来,不动大刑,你是不肯说啊。”,胖子被我一激,明而动怒,正准备招手唤打,却有一人道来。
“大人,昨日小的看这小子往那驴的荷包里一掏,后来,范师爷就这样了,想必,那个荷包定有蹊跷,何不拿来一看。”,你谁啊,眼神乱好一把,1。5的度数吧,不过,你这个主意,哥哥我很是欣赏啊,有才,有才啊!
哈哈哈哈哈哈……心里早就开了一朵花了,可面上却是故露惊色。
“不,不行,里面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你们不能看……”,我可是很“好心”的“提醒”了你们。
“呵呵,神色慌张,一定有端倪,来人啊,给本大人把那荷包拿过来。”,胖子一招手,只见四下之人个个磨刀霍霍向老白,老白大眼睛滴溜溜一转,我很识相的往远点的地方一躲。呵呵,好戏,来了!
几人近身,一人手刚触到荷包边儿,老白一个急转身,后腿一尥,只中来人小腹,那人往后一倒,把身后来不及逃身的人拦腰压在地上,两人都直哼哼,站不起身来。其余的见状,都是惊慌的一退,不想,这老驴看着温顺,倒是这么狠烈。老白四蹄乱蹦,扣打的地板是啼嗒作响,六人将它围做一圈,都不敢贸然近身,老白却是嗷嗷嚎着,撒开了丫子一阵乱蹦,却只是在原地踏落,这老驴!又要行凶了!果不其然,老白瞧中其中一人精神微松,大脑袋一顶,撞向那人胸口,只听哎哟一声,那人后脑生生敲在了身后的墙面上。剩下的更是心有余悸,皆零乱的散开来。老白见无人包圈,一眼瞪了在乱嚷嚷的胖子,蹶子一腾空,冲着大案便去了。胖子吓得噌一下缩到了桌案下,老白过处,是一阵噼啪乱响,人散物碎,还一步留神在八字眉身上踩了两脚,听着那尖锐的嘶鸣,我想到。
老白,你该减肥了!
再看这大堂,人,躺的!嚎的!惊的!呆的!物,倒的!歪的!碎的!断的!就是没有完好的,我在墙角里大笑,“哈哈哈哈……我都说了,没有什么,你们不信……惹了这老小子,哈哈哈哈……你们算是吃不了了……”,就兜着走吧!哈哈哈哈哈哈……
老白啊,老白,想不到,这出戏还是你做男一号啊。
“老白啊,好好玩儿啊,回去我给你添食,啊哈哈哈哈……”
老白一听添食,蹦达的更欢了,于是,又是一片哀号,真的个哀鸿遍野,血莩千里啊,怎一个惨字了得,唉。
哈哈哈哈哈哈……
可是,八字眉好像还有一口活气儿,扯着嗓门勒勒的沸喊,“用刀砍啊,你们这帮笨蛋!”
一干人也好像如梦初醒,一下被这老驴的作怪惊到了,竟忘了自己腰间的大刀。于是,一个个的都抽出了佩刀,而胖子仍旧躲在桌案后朝天抖着一只手,露出俩眯眼,拉着声带,“砍……砍……砍死它!”。
还能动弹的衙役又把老白围了起来,亮着铛光的刀面,都高举着,正待砍杀,却都是腕间和腘窝一麻,刀落地,人也跪了下去,皆欲爬起,却发现每一动都牵着剧痛,一个个的都伏在地上,软耷耷的。
哦,不好意思,忘提了,以前旮旯里躺着的那个,还有一半是我做的。
在他们的不远处零星的散着几块小石头。
哦,不好意思,又忘提了,我还有喜欢乱捡东西的坏毛病。
“老白,你好威风啊!”
躺了满地的人,都无力的呻吟着,老白独驴一身,引吭高歌,屹立于间,驴蹄还“不小心”在每个人身上轻舞飞扬了一番,嘴皮翻嗒,我觉得它要是会说话,现在一定会狠狠的嘟囔。
“我让你砍!我让你砍!”
看了一下狼藉的一地,我稍一用力,身上的绳子随节而断,舒了舒筋骨,我把着后项,转了转手臂,打了一个响指,“老白,走吧。”
戏看完了,肚子也饿了,人也该出现了!
“哈哈哈哈……我就说嘛,这么一点小事儿,翼飞一定能处理好的”,兰樽月大步流星,笑语盈盈,你这时间倒是掐得准!
我把玩着手中最后一块石头,也是最大的一块,弹指一挥,只打兰樽月左肩,大概用了五分力。
兰樽月不慌不慢,身一斜,两指一夹,石头便断了两截,“呵呵,翼飞这是何意,我可是请你看了一出好戏呢,就这样报答我。”,他飞了一眼狼狈的人众。
“我呸,你请我看好戏,也不知道是哪个兔崽子把我往火坑里推,怎么样,我忙活了半天,该你了吧!处理的快些,肚子饿着呢。哦,还有,你们两个……”,搽过兰樽月,我一手一个,“都瞒着我,还真听话呀……啊,他给你们什么好处啦,还是……”,我把两人的脑袋按到嘴边,“还是你们都看上他了,嗯。”
“没……没有,飞,兰公子只是说这点小事,你是不在话下的,所以……”,月牙儿焦急的解释,却在最后一句时停了下来,低下了头。
“所以?”,我执起他的手,在他小巧的指节上轻轻舐咬。
“所以,我们就跟着兰公子去了邻县……”,月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