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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不老药。”,梅珣小小的嘴里吐出的话震惊了四座的人,除了……我。
唉,封建迷信到底要猖獗到什么时候。两个孩子还无法全心信任我们,本来,我也不是出于善意救了他们,“行了,你们要是不愿意说,那就再等一段时间吧,我不想逼你们。你们也累了,都去休息吧,不过,看到了,月哥哥伤的很重,不能陪你们睡了,怎么办呢?”
“我……我们自己……睡!还有,白哥哥,谢谢……”,小小的,细细的声音,那是一种人在屋檐下的无奈和熟不尽的悲哀。
我蹲了下来,抓起小鬼的手,写了一个“男”字,“小鬼,记住我今天说的话,这是个‘男’字,一个‘田’,一个‘力’,就是说,男人是要用自己的力量来耕耘自己的天地,今日种下的因,明日结出的果,是个男人就要有担当。九岁了,不小了,我可以叫你一声小男人了,所以,为了你要保护的人,你必须坚强起来,你必须找到自己的力量,你必须懂得什么叫做成长。”
梅珣低着头看了自己掌心好一阵,忽然湿润着一双大眼朝我点了点头,我朝他一笑,又在他手心写下一个“人”字。
“同样,男人也需要相互扶持,也要学会依靠,培养自己的力量的,借助他人的力量,所以……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我吧,虽然不是什么七老八十,起码比你们知道的多!走吧!别看了,去睡吧!”
回转身,却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君莫惜一脸鲜少认真的看着我,而周围的人也是一样的表情。“我……刚才又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吗?没有?没有就好!那个……魏某,今晚这两个小鬼就交给你了!”
看着小鬼被带离开,我挥散了众人,对月牙儿道了声好好休息便关了房门。
我边走边问,“事情办的怎么样?”
“按你说的做了。”
“那就好,嘿嘿,好玩的,快来了!”
君莫惜的背影很淡,淡的像是一阵风就会把他吹散,飞到我永远都到不了的地方,渺远的,默然的存在着,他的世界,我一无所知。只能痴痴的感觉着那种与生俱来的忧郁,他的悲伤,甚至溶化在了笑里,仿佛每一次的欢乐便是重重的泪滴。
莫惜、莫惜……
很快,已经到了君莫惜的房间,我在门口站了会儿,看着他进门,在门快要关上的一霎那,我觉悟了。
一把按住门缝,疾风劲火的跨进门里,手在身后一关。
“莫惜,那晚……为什么……嗯……呃……嗯,没什么,呵呵,你休息啊,我走了。”
“为什么把身子给你?呵呵,你终于有兴趣知道了吗?”
“你不说也……”
“我爹疯了!”第一次,听他称呼那个男人为爹。
“啊?”
“原足梦离开了他,他就疯了!”偏着头,君莫惜像是很疲累了一般答耸着脑袋。说的虽然是平平淡淡的口气,却总是抹不去眼中的悲伤,向远方望去,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不再真实,那是隐忍了多大的伤痛才有的领悟。
而他此时的表情不像是在谈及他的父亲,倒像是……
背叛了的情人。
“是因为‘芳华’吗?”,想起离开无情宫前提起古垒鸣时原足梦的神情,虚华与渡的哀伤,也许,他们几人之间还有着什么故事吧!
“嗯,原足梦看到了‘芳华’,后来就走了,我爹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不吃不喝,呵呵,甚至把他半辈子的心血——无晴宫,也交给了我,呵,呵呵,那不是疯了是什么?……那个人对他……很重要啊!很……重要,啊,哈哈哈哈……呵呵,他让我瞒着,我却告诉了他,他走了,他就疯了、疯了……”,口中的“他”让人混淆,但是,唯一清楚的那个人,却永远会记得清。没有流泪,干涸的双眼像是已经枯萎了许久一样,再也不可能降下甘霖,于是,就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守护着那片早已荒凉的土地。也许,莫惜,你也曾在那里播种过你的梦想和爱情,但是,你的种子注定无法萌芽出那份恋情。
“是罪吗?爱上了自己的父亲?白翼飞,告诉我!”,他忽而飘渺的昵向我,那样的无助,那样的让人怜惜。
把他的头揽在怀中,承受着他身体的重量,无力的,只能倚靠着另一人的身体。莫惜,你的骄傲呢?莫惜,你的冷漠呢?莫惜……为了这朵结不出果的花,你到底遗弃了什么?
“爱一个人,并不是因为他是谁,而爱上了,而是因为,爱上的人,恰恰是他,这就够了。你的错,你的伤,你的痛,不在于爱上了自己的父亲,而在于……你爱上了一个永远都不会注视自己的人。”
手蒙上了他的眼睛,感情的伤痛只有用另一份感情才能治愈,而我能做什么?我能帮你什么?莫惜,你说啊!
“太执着,会让自己什么都看不见,听不到,想不透,若你放不下这份感念,便把他带在身上吧,弥足珍贵的感情必定会让人在怀念中心痛,否则,它也就失却了困苦其中的刻骨铭心。但是,不要让它成为你永远都无法愈合的伤口,不要让它变成你一生的包袱。记得它,享受它,等到哪年花开的时节,还能对一个知心人诉说过往的沉痛,虽不至惊天动地,但终究是让自己铭刻一生的记忆,便也觉着这人世间的一切也是值得的,便也在这浩渺天地间寻着了自己的存在的。莫惜,无论放不放的下……”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把怀里的人圈得更紧了,从占有他的那一刻起,我便告诉自己,护着他吧,守着他吧,我给不了他想要的,但是,我可以献出我能给的……
“呵,白翼飞、白翼飞、白翼飞……那,你的悲伤呢?”,他拉下我覆着他眼睛的手,直直的看着我,突然发现,他眸中的人,也有着一对忧郁的眼,只不过,那伤,被藏得比海更深。
两片唇,紧紧的吸附着彼此,像是要把灵魂也要抽尽一般,滚烫的,又何止是身子。
“那就让我们一起……把它们风干成记忆吧!”
……
罪之始
远处三具人体以极高的难度结合在一起,衣服极有技巧的半遮半掩,不至于在这天寒地冻的野外因冷气扰了那无限的春情和冶艳,幸好今日尚算天朗气清,倒把那几人周身的暖意又淌了几分。醉身在男人身下的一男一女早已不知矜持为何了,把个声儿拔高了尖刺,而享受着□的那个“人上人”虽也迷离了几毫,终是清醒的情态。一律一动,一动一叫,一叫一娇。好个真人版的活春宫啊!
“哎,老白,你老,按人岁算也是七老八十了吧,怎么也把这伤风败俗的事看的这么乘兴啊,去、去、去,一边儿呆着去!”
伏身在地的老白觉得我这番话似是有失公允,便瞪着我连突了好几眼。想来也是巧了,今天本是带着冷落了数日的老白出来遛遛,不想,方向感欠佳的我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老白带到一处“山青水秀、人迹罕至”的地方。于是,灰暗了数日的心颇有些雀跃起来,再于是,一场激烈的户外运动看得我更是小心肝儿噗噗的跳。虽然口里骂着老白,但到底也是与它共伏于地,还掏出了点心品题观赏起来,惊叹于那个动作,赞赏于此种技巧,不免把这一番脸红心跳的帏内之事当做了班底小子的舞唱。
等到他做完了,我也吃得差不多了,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正欲离去,却被一声熟悉的声音唤住了,“白兄弟,可看好了。”,稍作无奈的一转身,就看见来人的衣裳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了,一派餍足的风流潇洒。
“呵呵,清兄啊,看好了,看好了。”
“怎样?”,潜隐底徊的一声,真个可以把人的心神都勾了去。
“哈哈哈哈……各种门道,我这个外行也说不清道不明,但是,几位的抗寒之质,我今日倒是见识了。”
稍稍迟来的两个人儿正是当日与狼魄、君莫惜交手的那一对双胞胎,此刻,皆是烧红了脸子,眼中有着风情无限的嗔怒,只因主人自家不曾怪罪我的无礼,他们也不便发作。
“呵呵,明知我发现了你,你竟也不走,莫非白兄弟对这一道也是甚喜?既是如此,我身边也无甚好人儿,只剩这两姐弟还颇如人意,不如就把他们送了给你,可好?”转而斜了两人一眼,“还不快拜见白公子。”
闻言,那双胞胎只是浑身一震,不知是因了这秋凉,还是为了他这话。两人神色一闪而过的凄凉,却是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伊怜”“侬爱”
“见过白公子。”
我连连摆手,含笑的挠着老白的背,这老驴被搔的舒服,喜滋滋的晃荡着脑袋,耳朵也机灵的转了两转。
“呵呵,清兄既是一开始就察觉到我,何以不即刻斥责遣人,倒还做足了全套着实让我佩服了一番,想来,必是清兄觉得我年纪实轻,□未开,要把这天地间最值得的事好好教导一番了。不过,至于……这两位妙人儿,我可是无福享受,唉,野花再香,可园子里已经种上了馥郁家英,倒不敢再随意添了来,怕迟早会被浓香熏着。我倒不像清兄,这天地灵秀,万物有生,以天为被,以地为床,雅致极了,也性情极了。”
“哈哈哈哈……白兄弟果然好口才,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清兄果然真丈夫也,哈哈哈哈……”
……
牵着老白,跟着一对玉人,我和清敛愁随性步行在熙攘街道上,这种季节,人们畏着清寒料峭,是不大出门的,但总有些好事者饭后茶余不免把近来的新鲜事情做个品足。
“知道吗?,魏记米铺出大事了!我有个熟人在魏记做事,听说早上起来开铺时,发现所有的米全变成了沙子,还印了一墙的血手印,把个开店的小伙计愣生生的吓晕过去了。”
“哦?有这样的事?这可就怪了,我最近也听说,魏号银商也出事了,有人去对票子,哪里知道里面的银子全都变成了石头,听说每块石头都是拳头大小,形似骷髅,把人碜得慌。”
“哎呀,你们都是听说的,我可是亲身经历了一回,上次我想做一身新衣裳,就一大早到魏记布行去扯布,可巧了,就被我看见了,店里的管事乘没人的时候把好多布匹都搬掉了,好多车啊,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哎,别卖关子了,快说吧,快说。”
“当时,我看见了也吓了一跳,那些布全都浸了血似的,滴淌着,店里到处被写了红色的‘恶’字。现在想起来,我鸡皮疙瘩还起着呢。”
“呵!这魏记的那个老东家平日里也算是造了孽了,还记得那段时候城里缺米吗?他愣是把米价翻了三番,还让不让人活了。”
“是啊,不就仗着自己上头有个没把儿的阉人撑着吗?听说,凡是得罪过他的人都被挂了罪名,咔嚓了,里面还有不少清官呢。”
“哼哼,我看,这天也看不过去了,那姓魏的算是走到头了。”
“哎,你们在说什么呢?”
“我们在说啊,那魏记……”
“哦,传的倒是挺快的嘛!”,我拍了拍老白的大脑袋,神情自会的低下了头。
“呵呵,白兄弟倒是清楚啊!”,清敛愁见我把挠着老白的头,它倒也一副悠闲的气派,道了一声,好乖巧的畜牲啊。就要学着我的样子摸它,可老白精了天了,哪里又能让清敛愁碰到,只一转头,就避过了。呵呵,它也不喜欢呢!清敛愁并未在意,唤了一声“侬爱”,便揽住了身后双胞少年的腰。
“清兄自己也知道,又何必在这跟我假道道呢。”,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