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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也是横了心,一口咽了下去,过了一会儿,肌肤上的紫黑开始褪去,逐渐显出肉色来,魏东岚感到自己身体的痛楚也正一点点的消失,慢慢的,显露出喜色。
我适时的打击住他,“魏老爷,别高兴的太早了,这药只是暂时的制住毒性,需每月都服用一次,这是第一个月的,我就不算钱了,就当是见面礼了,快过年了,也权当拜个早年吧!呵呵。”
魏东岚眉头一皱,也是隐忍下来了。
“好!只要为我解了这毒,你们开个价吧!”,不知自己到底惹了何人,但是,此时只有先忍过这一关了,之后再……哼哼!
“哈哈哈哈,魏老爷,爽快啊!好,至于这开价嘛,倒是不敢,只是问一句,魏老爷觉得自己值多少呢?”
魏东岚是生意人,自然明白这话里的含义,价钱开得低了,即是表明自己如此身家的人根本没有救的必要了,便只得把价钱往高了抬。只是不知道这几人的胃口有多大,…qī…shu…wang…看中间那个少年模样的人倒像是领头的。
“我家产的三之有一,可行?”
“哈哈哈哈,魏老爷的笑话可真是好笑啊!不过,我来这可不是听笑话的,魏老爷还是换一个吧!不过,呵呵,我们可没有多少心情再听乐子了。”
“三分有一还不行?”,魏东岚有点失力的嚷道。
我摇摇头,“呵呵,我们既不是江洋大盗,也不是偷摸小贼,要那些劳什子作甚!”
“那你们……”,不要钱吗?刚才不是还说为财而来?
“我们只要魏老爷一张纸就够了!”
“一张纸?”
“对!”
从他的书案上拿来纸笔,递与他的手中。
“你们……要我写什么?”
“你就写……”,我搬了张背椅,往里一摊,架了二郎腿,挖起鼻孔,“呃,你就写,身体不适,要隐退颐养天年,把手中的生意就交给自己的儿子,嗯,大致意思到了就行了。”
魏东岚写完,又盖了自己的印信,把纸张往我手中一递,“不知道是我的哪个儿子这么神通广大,竟然请得到阁下如此高手?”
“呵呵,不是你的儿子请的,是你的爷爷!”,把纸交给了另两人,见他们点头,就让狼魄收好了。丢了一瓶药给他,道了句一年份的,之后再给。于是,看他小心的收好了,又疑惑的发问。
“我爷爷?”
我回转身,把面罩又紧了紧,“当然是老子我咯!哈哈哈哈……”
魏东岚一脸猪肝紫,却不是中了毒……
出了门,狼魄问我,难道真的就这样放过他?不怕他之后有所行动?我呵呵的一语不发,迎来的也是清敛愁狡黠的神色。最后,我忽故作恍然大悟状,哎呀,忘了告诉他,那瓶不是解药,而是另一种毒药,此刻他能好,是全凭了以毒攻毒的药力,而那毒素会在他体内不断的积累。
唉,我苦恼的一摇头,我又忘了说,那药我只此一瓶。
“白兄弟,这可是出尔反尔啊。”
“呵呵,清兄,皇天为证,我可是没一句说那是解药啊,而我那句‘之后再给’,也没说就是给那种药啊,其实,上次我来,我就想送他一些东西了。”
“哦?是什么?”
“藏红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事情如预计的那样,一张纸外加魏东岚自己的证明,魏御翔成了魏氏产业的最新主人,自有一些他的其他兄弟姐妹不服气的,也被他自己用一些非常手腕处理了。接管魏记银号的那天,他英气勃发,那个秀气的少年郎顿时化身成武力十足的刀剑小将八五八书房,剑眉英挺,身姿傲然,不再是当初那个柔柔懦懦的小鬼口中的魏哥哥,转眼间,便以非常人的方式解决了一些遗老问题。他之前是做小厮身份的,接触的许多人,也颇有些死党心腹,如今他发迹了,便也是扶了一些人上去,不过,果然够精明,用的都是些点子上的人才。而之所以他会在短期内有这样的效果,自然是少不了君莫惜和清敛愁的帮忙,自然,他们得到的利益也不小,君莫惜说到底也是个商人,而清敛愁也颇有几分生意人的算计,反正算是各取所需。
魏御翔,本名魏庾香,之前就得知那是他十五岁时自己改的,也正是听到这个,我才觉得此人还是能扶得起的。小小举动,志向不言而喻,魏东岚竟把一只猛虎留在了身边,就算没我们这一茬儿,恐怕凭他自己接手,也是迟早的事。
除却之前的“鬼怪事件”所得的财务悉数归于我名下外,我也成了魏家最大的一个股东,每年魏家所得利润的十分有二是归我所有。咱也是有志向的人,虽然这是我应得的报酬,但是,总有一些无功不受禄的觉悟,于是,憋了几天,完成了两份机密文件。
第一份是给魏家的产业发展计划,在原来银号、布庄、米铺等的基础之上又添了售后服务、微笑迎客等客服培训以及富贵度假村、豪华龙舟游、餐饮休闲豪赌一条龙服务。只把他魏家那年近六旬的老账房——也是魏御翔唯一受过其恩惠的老人——看得是差点就以身相许了,呃,不是,是以神相许了。
第二份,就是一叠菜谱,联合瑶华居那几个偷学我手艺还有几分模样的师傅切磋交流了一番,挖了他们的墙角直接运到了我将要在瑶华居对面开张的新饭楼——客然斋。把个瑶华居的文人杜老板急得差点抽腰带上吊,为了不在自己的身上添一门血案,我把杜老板请了去做客然斋的掌柜。菜的色、香、味,那些师傅们也学了七八分像了,他们又收了一些小徒弟,打算把这门白氏手艺一代传一代,没几天,我便从老师父晋级成了老师爷了!
……
我伏在月牙儿的床沿,盯着他已经拆封的手,月牙儿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为了检验几个“小”徒弟的成果,我让他们给月牙儿炖些补品,当然,也叫上了最近都比较忙的几个人,酒楼的事基本上都是狼魄在忙,我就负责在装点门面的时候指手画脚。宫离月照顾着两个小鬼,也很是一番忙。清敛愁和君莫惜在魏家的生意上也出了不少力,魏御翔自然也是大忙人了。
“呵呵,大家最近都辛苦了,我让那些小子们做了一些吃食,大家都补一补吧。哈哈哈……”
等把盖菜的碗一揭,倒真是食食见色,道道飘香,看的一干人也是胃口大开。
都有什么呢?
花菇炖凤爪,王不留行炖猪蹄、山甲炖母鸡、河鲫鱼炖蛋、蒸酿豆腐角、黄花炒猪腰。
我一声爆吼,把食欲刚开的众人怔住了。
“他娘的,你们当这是坐月子催奶呢!”
补则补矣,但更适合下奶的产妇吃,“呵呵,不好意思啊,将就将就吧。”
那晚,我总觉得胸口有几分肿胀……
不久,延国的人就都知道了一家新开的酒楼,不仅那里的饭菜风味独特,连装潢内饰都别树一帜。那里的小二叫服务生,那里的菜牌变成了菜单,那里还有开胃菜、饭后甜点、冷饮热饮等等新鲜的玩意儿。吃上一顿,更是物美价廉。但听说掌柜的却不是老板,而众人也知道那老板颇有几分意趣。
人家用来挂画装饰的地方,那家的老板用来出……呃,那个叫什么脑筋急转弯的东西,十道题横排了一遛墙,什么小明已经喝饱水了,为什么还拼命的再喝。什么小明是个大鼻孔,为什么在他身边的人都会觉得呼吸困难。什么小明为什么要翘起一只腿撒尿,等等。说是有谁答出一个,那一顿便免费。
也引得了一些客人们对这位小明兄十分之向往,直追问他是何许人也,把这天下间的奇事都做了个尽。
有人问要是这十个题都被答出来了怎么办,杜老板神秘的呵呵一笑,我们老板还放了九十个备用的。于是,又有人说这老板也真是个奇人,人人想而观之,却不得其面。
角落里一桌人点了好些菜慢慢的品着,却是不为熙攘的人所动。
“翼飞,看来你这生意倒是不错啊。”,君莫惜舀了一勺雪梨燕窝羹。
清敛愁嚼着食物,也是意气非常,“你之前说过,小明不停喝水的那个是他掉河里了,小明大鼻孔的那个是他把空气都吸尽了,那……小明撒尿那个……到底是什么呀。”
“那是……”,我灌了一口梅花酿。
“嗯?”,忽然发现座上的其他人也是一脸的勤学好问,我不禁呵出声来。
“那是……小明是条狗啊!”
“啊!”,我看见了,我绝对看见了!君莫惜、宫离月、狼魄三人的沉思!哈哈哈哈哈哈哈……
月牙儿坐着我叫人做的软垫轮椅喝了一口鱼汤,疑惑不开的问,“为什么?小明分明是个人嘛!”
“是啊!小明是个人啊!”
“那你又说……”
我手一指那些写着字的竹排,“我从没说那里只是一个小明啊,这天下间叫小明的多了,只兴你叫,不兴别人叫?只兴人叫,就不兴狗也叫?”
“呵呵。”
“哈哈哈哈……”
拐了,拐了!
这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它背叛了世俗的伦理道德,展示着凌驾于所有海枯石烂誓言的伟大,故事的主人公冲破了狭隘的俗世偏见,追求自己的人生幸福,它,只源于一句话。
“师太,你就从了老衲吧!”
对于人世间的许多事,我们要学会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与其苦恼于未知的苦难,不如就效仿那强了尼姑的和尚和可能从了和尚的尼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怎可知此刻的磨难不会转变成他日的甘甜。
所以,再又一次为“九死一生”所痛晕过去的时候,我忽略了目睹发作过程的清敛愁眼中的算计。所以,当再次醒来发现自己正赤身露体的泡在温泉池时,我默然的接受了。所以,当同样濡身于池中的清敛愁用邪肆的眼神肆虐我的□时,我豪迈的摆了个“大”字型。
“哎,我怎么会在这里?”
掬了身前的一把温水,又让它顺着手臂溜滑下去,清敛愁微微一笑,答非所问的说,“怎么,这里不好吗?”
我抬眼看了看,偌大的内室里,宽方的池子,自是引了哪里的温泉,正好从方形池子四边的龙头的大敞的嘴里悉缓流出,室内氤氲成雾,水汽弥漫,暖气软软地把身子裹住。撒扬的绮丽的花香,却把这白茫茫的世界衬得如此妖异诡艳,而这里静得很,只有流水的哗哗声。
“绑我来有什么目的,最好现在就说清楚,也许我听了觉得事有趣意,倒愿意做了呢?”
“呵呵,我知你的脾性,是万万强不得的,也罢,我也不瞒你了。”,清敛愁手在水里一滑,低头沉思起来,似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又兀自呵呵一笑。
“我要找一样东西,还想请白兄弟帮忙。而且,白兄弟之前有答应过我一个条件的。”,上这儿来等着我呢!
“靠!怎么所有人找东西都卯上我了,我又不是小叮当,往兜里一伸就什么都有了,瞧着我长得斯斯文文好欺负是怎么着!”,看着他微眯的眼,我知道中间那句,他没有听懂。
“当然,我不会让白兄弟白做的。”
“条件?”
“玄乐门门主之位,如何?”,清敛愁一捋他湿了的发,说的好像这禅让是件多么简单的事,就像在说,我待会儿给你煎个鸡蛋,如何?我到底是遇到了一个不负责任的玩世之人了呢|奇^_^书…_…网|?还是又一个过河拆桥的老滑头?
“换个,没兴趣。”,只可惜,这样人人趋之若鹜的事,我是更没兴趣的,不好玩,呵,我自己身上还背着一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