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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元成将邹沫沫推着去了邹盛的车边。
邹盛打开车门,看了看脸色发白的邹沫沫,将他从轮椅里抱了起来,抱进车里,搂在怀里。
元成便拿着邹沫沫的轮椅回了原来那辆车去。
邹沫沫刚才心里那么难受,此时被邹盛搂在怀里,心里似乎就突然好受多了,他往邹盛的怀里缩了缩,把脸埋进他的肩窝里,不说话。
现在时间晚了,K城的夜里很凉,邹盛用自己的外套将邹沫沫裹紧,让司机可以开车了。
嗅着邹沫沫身上淡淡的体香,拥着他的身体,感受到他呼吸在自己颈侧的气息,邹盛的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感动,不由得后悔为什么这几天没有回到邹沫沫身边去,这几天的逃避完全是浪费了时间。
他在邹沫沫的头发上轻轻地亲吻了两下,说道,“和朋友们玩得开心么?”
邹沫沫却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只闷闷地道,“你好几天没有回来,我好想你。”
邹沫沫的话让邹盛心里一痛,道,“我以后再不会了。”
邹沫沫和邹盛说唱K非常好玩,年锦有叫公司里的女孩子们来,大家在一起唱歌非常开心,比一个人唱热闹。
邹盛看他说起这些的时候兴致很高,知道他的确是很喜欢和大家在一起接触的,便道,“若是喜欢,以后还可以和他们一起唱。”
邹沫沫点点头,又对邹盛道,“谢谢你,盛叔。”
邹盛抚着他的脊背,“对我不要说谢。”
邹沫沫笑起来,然后又想到了最后去卫生间的事,他对着邹盛欲言又止,想要告诉他今天所见,但是又迟疑了,后来终究说不出来。
邹沫沫觉得自己和邹盛之间的确是和以前和不一样了,他还记得以前,他什么都可以告诉邹盛,他在邹盛面前,没有一点秘密。
甚至他小时候,刚九岁那会儿,腿完全不能动,还住在医院里,那位男医生在为他检查身体的时候,把护士和看护指使走,喜欢抚摩亲吻他的身体,他每次都觉得非常恶心难受,但是却没有办法反抗,甚至连动弹都不行,只能任由他对自己做这种事情。
他那时候还很自闭,几乎不说话,那位男医生也定然是仰仗着他不会告诉任何人,所以才那样肆无忌惮,但是,邹沫沫却直接将这个说给邹盛听了。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所谓的猥亵,只和邹盛说,他讨厌那个男医生摸他亲他,他不喜欢男医生。
邹盛听来,异常吃惊,然后又心痛,从此那个医生再也没有出现在邹沫沫面前过,而专门服侍邹沫沫的人也全都用女人。
那时候,这种难堪的事情都能对邹盛说,现在,却不能将自己所见的肮脏的东西告诉他了。
车开了一段路,邹沫沫就在邹盛怀里乱动,邹盛问他怎么了,邹沫沫满脸通红,邹盛甚至怀疑他发了烧,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邹沫沫别扭地道,“我想上卫生间,你找个地方让我上卫生间好吗?”
邹盛愣了一下,就笑了,让司机把车开到前面路口转过就到的大酒店面前。
他将邹沫沫抱着下了车。
在酒店里的卫生间里,邹沫沫被邹盛扶着站在马桶面前,他几乎全身的重量全被邹盛搀着,但他不要这样,红着脸对邹盛道,“你出去,我自己行。”
邹盛却不放开他,道,“酒店里的不像家里的干净,你别坐下去。”
邹沫沫着急地瞪邹盛,“这样我出不来。”
邹盛偏偏不放他,道,“小时候我抱着你,你都行,现在怎么会不行。”
邹沫沫不满地道,“我长大了,你出去。”
也许之前还能够接受这种事情,但不知为什么,自从晚上在KTV里的公用卫生间遇到那种事情后,就再也接受不了了。
邹盛看他一直坚持,没有办法,直接在邹沫沫始料未及的时候给他解了裤子,像哄小孩子尿尿一样地吹了两声口哨。
被邹盛重新抱回车里,邹沫沫一直红着脸,而且绝对不再理睬邹盛了。
坐在车里,邹盛一遍遍地哄他,道,“你什么样子我没看到,现在倒来害臊来了。宝贝,别生气了,真没什么,乖,没什么。”
邹沫沫伸手在他肩膀上狠狠捶了一拳,闷声道,“你别说了。”
邹盛闷笑两声,在邹沫沫脸颊上亲了亲,邹沫沫要躲开他也躲不开,只又用那水光潋滟的眸子瞪了他一眼。
回到家后,邹盛送邹沫沫去洗澡,时间不早,洗澡后,他该睡觉了。
睡前邹盛坐在他的床边,还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说了一声“宝贝,晚安”,这才关灯离开了。
邹沫沫睁着眼睛一直看着邹盛出门,门被关上了,他才收回视线。
这一晚上,他根本睡不着。
脑子里不断出现在洗手间里遇到的那个场景,他没有看清那个被压在隔间壁上的男人的样子,那个压着他的人那张棱角分明且带着邪气的脸却是异常鲜明。
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还是这两个人做的事情,还有男人的具有冲击性的下/体的样子。
邹沫沫知道自己同正常男人的不同之处,本来邹盛是不让他知道的,但是他去偷听了医生和邹盛的谈话,而且,邹盛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寻找治好他的方法,会回K城来,也是听说中医药方会有作用,所以邹盛带他回来治病,但是,他的年龄大了,年龄越大,能够变好的希望越渺茫。
至少,他吃着中医开的药丸,而且定期接受针灸按摩,至今没有觉得有变化。
邹沫沫躺在床上,心里满是失落,甚至不由得鼻子发酸,眼眶也湿润了,到最后竟然控制不住小声呜咽了起来,但是却又不是哭,只是一种无望的痛苦发泄而已。
邹盛从邹沫沫房里出来,下楼后又招来跟着邹沫沫的元青元成两兄弟问了话,之后元青说了邹沫沫在洗手间的遭遇,所以才那么早要求离开回家来。
说的时候元青是公事公办,交代地非常清楚流畅,说完后,看到邹盛狠皱眉头,他才觉得有些尴尬。
邹盛心想本就不能让邹沫沫出去接触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看看,这才第一次让他去一个KTV,而且还是自家的产业,居然就能够让他碰上这种事情。
进而又对那在洗手间里办事的人咬牙切齿起来,心想即使是性急也总归可以上楼开个房间吧,或者想玩刺激点的,也不能在公用洗手间里,以至于污染了他家孩子的眼睛不是?
邹盛一气愤,就给那一家KTV的经理去了电话,那家经理接到邹盛的电话,诚惶诚恐,被邹盛骂了一通,听到后来才明白,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经理赶紧道,“我马上让人去把公用洗手间隔间改小。”
邹盛哼一声,这才把电话挂了。
邹盛坐了一会儿,又上楼来看邹沫沫的情况,小心翼翼地拧开他的房门,邹盛正准备无声无息地走进去,居然听到了从邹沫沫床上发出来的低低的呜咽声。
邹盛马上就惊住了,把灯打开,快步走到邹沫沫床边去,看到邹沫沫紧闭着眼睛,眼角还有泪水的水迹。
邹盛在床边坐下来,轻声唤他,“沫沫,这是怎么了?身体难受么?”
邹沫沫想要把被子拉上来捂住脸,却被邹盛把被子压住了,而且抓住了他的手,不要他拉被子。
邹盛俯□看着他,道,“给爸爸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了,不睡觉,倒在这里哭起来了。”
邹沫沫把眼睛睁开来,眼眶微红,眼睛里含着一层水意,声音有些含糊,道,“盛叔,我永远都长不成正常的男人了,是不是?我治不好的,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忘了说了,今天入V,更新三章。
感谢大家的支持!!
第十章身体交换
第十章
邹沫沫的话让邹盛心里非常难受,他将邹沫沫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好半天才俯□在邹沫沫的眼角轻吻,吻掉他眼角的泪水,眼泪的味道从舌尖蔓延,那是一种苦涩至极的味道。
邹盛已经想了各种办法了,不惜任何代价只想治好他的这个宝贝,但是,这个世界总是有人力所不能及之事。
邹盛的声音低沉又干涩,轻声道,“宝贝,别胡思乱想,你能够好的。相信我,好吗?”
邹沫沫因为他的这个话彻底崩溃了,哭了起来,眼泪不断往外涌,“你以前也这样说过,可是现在还没有好。你是骗子,你总是骗我,你明明知道我好不了了,你还要骗我,你骗我……”
邹盛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揩掉那不断涌出的眼泪,想要说什么,却喉咙干涩,什么也说不出。
他只能伸手将他抱起来,紧紧抱进自己的怀里,邹沫沫的哭泣停不下来,他的手也紧紧环住了邹盛的肩颈,像是抓着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用力,不安。
他抽泣着,眼泪水不断往外涌,像是自己一生都再无希望一样地难受和绝望。
在这个夜晚,只有他和他的盛叔,他将他所有的脆弱的露了出来,再也不能强装不在意,强装快乐和幸福。
邹盛因为他的哭泣心痛难忍,只能这样将他抱着,说不出任何向他保证的话,他不能保证——他能够被治好,不能保证,他能够变成和正常男人一样。
他只能保证,他会永远爱他,即使很多年很多年之后,还能够这样拥抱他,能够让他永远在他的怀里哭泣。
但是,这些能够保证的话,他却在此时无法对邹沫沫说出口。
邹盛在邹沫沫的脸颊上亲吻,尝尽他的眼泪,慢慢地,覆上他绯色的唇瓣,带着些微凉意的柔软的甜美的感觉。
邹沫沫闭上了眼睛,心跳如擂鼓,他微张开嘴,感受到邹盛的呼吸呼在他的脸颊鼻端,温热的;邹盛的亲吻柔软温暖,让他心跳加速。
舌尖的触碰让邹沫沫微睁开了眼,邹盛的脸近在咫尺,让他的手更紧地扣住了邹盛的肩膀,眼睛瞬间又闭上了。
邹盛亲吻着他,舌尖舔弄过他的齿列,又触碰他的舌头……,吻得太深,让邹沫沫觉得要呼吸不过来,像要死去一样,但他却不愿意放开,在邹盛要退出去时,他总是追逐过去,不要他离开。
等邹盛总算退出去,邹沫沫只能起伏着胸膛不断喘气,津液沿着嘴角流下来,带出淫/靡与情/色。
邹盛看着他,邹沫沫迷离的眼神,绯红的脸颊,微微红肿的嘴唇,嘴角的水渍,对他来说,都带着极致的情/欲诱惑,明明邹沫沫是不会有□的,但他整个人却透出这般的诱人姿态。
邹盛又沿着他的嘴角水渍轻舔,邹沫沫学习能力太强,已经明白该如何接吻,他启唇含住邹盛的唇,迷离的眼神满是引诱……
邹盛完全沉醉于他的眼神,慢慢将他的身子放到床上去,虚覆上他的身体,亲吻他的嘴唇,舌尖的嬉戏,其间的快乐,似乎能让人永远沉迷,不愿意放开。
他的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身体,另一只手却抚上了邹沫沫的领口衣扣。
衣扣一粒粒解开,手指触摸到邹沫沫细腻如凝脂一般的肌肤,他的心里一跳,想要收回手,但邹沫沫却伸手捧住了他的后脑,弹钢琴的修长的手指插入他的头发,压低他的头和他深吻。
邹沫沫分明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