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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手术危险,医院也难以担起责任。”
左轻川点头,麻木的答应着:“好。”
家人,要去哪里找她的家人?
真可怜,真可笑。
04
这段日子里面,几乎所有媒体的头版头条都是名模井堇被拘留审查的新闻,虽然有人试图将此压住,但不知为何消息还是走露,闹得街头巷尾人尽皆知。
现在大家所热衷的事情,也正是去猜测她究竟犯了什么罪,做了怎样的事。
但没有谁站出来正面回答。
☆
陈安坐在家里看着报纸,疲惫的叹了口气。
有时候他觉得井堇残酷的就像神话里的Medusa,虽美丽,却致命。
事实上的确如她所言,有太多的人不愿意让她身陷囹圄,有太多的人害怕她因此把自己的秘密公之于众,所以调查的过程就显得阻力层层,异常艰难。
尽管证据确凿,却也迟迟没能审理。
紧靠着这些新闻去打击她,那么代价实在是太轻了。
梁希还在医院等着手术,生死未卜。
不能就这么让井堇逍遥法外。
陈安揉碎了报纸,恍然间想起一个人来。
虽然没有确定的把握,他也想要试一试。
因为只有这个人有能力也有可能因为梁希而站出来,让所有事情都回归公正。
☆
文件夹里的病例和部分口供的复印件,像是因为仓促而显得很简陋。
但是它们所证实的事情,却有些触目惊心。
梁赫坐在办公桌前粗略的看了几眼,就猛地把那些惨淡的白纸塞了回去,靠在皮椅上面揉着眉心闭目养神。
衷心的站在一旁的助理问道:“董事长,有什么麻烦吗?”
梁赫放下手,深深地喘了口气,犹豫了片刻道:“去医院帮梁希存一笔医药费,以我的名义给她请美国的专家来给做手术。”
助理吃惊道:“小姐怎么了?”
梁赫摆摆手叹息:“不要多问,也不要声张。”
助理点点头,又道:“还有别的事需要做吗?”
梁赫道:“没了,让我静一静吧。”
助理赶忙鞠躬,退出了办公室。
梁赫孤独的坐在原处,脑间极度的晕眩。
他依稀还能想起梁希刚出生时,自己回到家所看到的那个可爱的小婴儿,还记得小小的梁希拿着芭比娃娃追在身后的笑声,也没有忘记这个孩子一点一点长大的过程中给自己留下的温暖。
但梁赫的脑海里也同样深深地刻印着黎舒的嘲弄与冷酷。
更没办法忽略那个讽刺的事实。
到底男人该有多么宽大的胸怀,才能够带的下这顶绿帽子,转替她人做嫁衣?
梁赫选择避讳,假装梁希根本不存在这世上,以便假装自己从未有过那场可怕的失败。
绝大部分东西遭遇自尊都会毁于一旦。
包括亲情。
正文 Chapter 38
01
天气恍惚间就变得热了。
梁希在经过第二次的手术以后,情况终于变得稳定了许多。
她清醒的时间越来越久,甚至能躺在那里答上几句话,但身体的残破已不易修补,更何况心灵?
出事以后,梁希就没笑过。
她的脸永远是僵的,眼神永远是呆滞的。
所以艾黎深深地藏在心底的那个没让医生讲出来的伤痛,又能如何说出口。
每天想到梁希那张得知后真相后的脸,这个射手座女孩永远都用不完的勇气,也会消失殆尽。
☆
“来,喝一口,医生说你可以吃点东西了,多补身体才会好得快。”
左轻川把汤用勺子舀着送到梁希嘴边,用他曾经绝对不会出口的琐碎与温柔劝道。
外面的阳光不错,梁希被扶着坐起来靠在枕头上,很勉强的咽下口汤,又为难的侧过了头。
胃还是很难受,每天都会吐,吐的满地都是水,单薄的就像她现在的身体。
左轻川道:“你输液以后会觉得恶心,过一阵子就好了。”
梁希嗯了声,便又瞅着空荡荡的窗外走神。
左轻川心疼的想摸一下梁希的头,却被她立刻躲开——自从真正恢复了意识,梁希就很抗拒别人的触摸——这是必然的吧,遇见这种事情。
也许等她的身体好一些,就该请位心理医生来陪她聊聊。
这么想着,左轻川又暗叹了口气。
谁知梁希却忽然回神问:“你…每天住在哪里,还在和你爸妈吵架…?”
左轻川说:“宾馆。”
梁希道:“回家去吧,别让他们难受,不管他们做什么初衷都是爱你,你不能把错怪在他们身上…都怪我自己,随便和陌生人走掉…像傻子一样…”
讲着讲着,她还水肿着的眼睛就又流出泪水。
左轻川赶快抽出张面巾纸,帮梁希擦着脸说:“别胡思乱想,不管发生过什么,你在我心里还是一样的。”
梁希缓慢的摇着头道:“不一样了…”
左轻川终于难得的霸道了回来:“我说一样就一样!”
梁希憋着自己的眼泪哽咽,不再吭声。
左轻川拉住她的手说:“等你出了院,我们就结婚吧。”
这句话把梁希惊呆了,她瞪大眼睛看着左轻川的脸,知道他不是开玩笑后,才惯性的抽噎了下。
左轻川道:“虽然我离开我的家,一时间不能给你太好的生活,但我会努力的。”
梁希低头问:“你会不会嫌我脏…”
左轻川立刻否定:“你是全世界最干净的。”
可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还是有那么一丝半抹的同情,此刻梁希最害怕的同情。
她默默地低下了脑袋,陷入沉默。
02
“孽种,你一天不给我惹事就不舒服是吗?再惹事!再惹事!”
何正德又狠狠地给了儿子两棍,满眼怒火。
从前真的是不怎么管何原这个家伙,总想着他长大点就能变得成熟。
结果放任放任,竟然放任到了别人家里去撒野。
听到张晓慧说这件事的时候,何正德差点就直接背过气去,谁知道把何原这厮关在家里教训了许多日,他还是仍旧没有悔改的迹象,还满口得意洋洋的抵触言语。
“我那是路见不平,小川他爸妈那叫非法囚禁,我是去解救他脱离苦海。”何原果然又跳的老远这样说道,也不知道是被打皮实了还是怎么,竟然依旧笑得出来。
何正德郁闷至极,拿着棒球棍指着他骂道:“你还不认错,简直混蛋,你去殴打长辈还有理了。”
何原嘴硬:“我可没打他们,这是诬赖,叫他们拿出证据。”
何正德一口气几乎没上来:“你…你…你还不嫌丢人,我打死你!”
始终护着宝贝儿子的杨桦赶紧冲上来道:“你干吗,有话好好说,别吓着孩子。”
何原帮腔:“就是。”
何正德猛地把棒球棍扔在地上:“我吓着他?!他没吓死我!”
正闹得不可开交时,忽然管家走进来说道:“先生,太太,有位姓艾的小姐前来拜访。”
何原一听,立刻精神起来:“艾黎?”
结果又遭父亲冷眼:“你给我待着,不去出去。”
☆
“叔叔,阿姨,打扰你们了,我是想来看看何原,上次那件事情是我出的主意,你们就原谅他吧。”
艾黎礼貌的鞠躬,语气很诚恳。
杨桦看这姑娘眉清目秀,又衣着简朴,立即冒出好感,眉开眼笑的走上前来:“说什么打扰啊,你是何原的朋友?做什么工作的?”
艾黎回答:“嗯,我现在做平面模特,这个工作也是何原给我介绍的,还要谢谢他。”
说实话河源从小到大在外面胡搞乱搞,身为父母的早就发愁了,眼前忽见了这位干净漂亮的姑娘,态度很快就亲切起来。
何正德刚才也累得够呛,此时便坐下来道:“请坐,不要客气。”
艾黎忐忑的坐到沙发一角上,轻声问:“何原他…”
何正德哼道:“他好的很。”
艾黎顿时也不知再说什么,很拘束的握着自己的手,等管家端上茶点,她又立即让开了身。
杨桦还没忘记从前何原带回来的那些把家里闹得鸡飞狗跳的疯女人,见状便笑着拉起艾黎的手:“你是北京人?今年多大了?”
艾黎点头,回答道:“二十五。”
“正好,正好。”杨桦挺高兴,转而后改口道:“我是说你正年轻。”
结果艾黎正一头雾水的时候,忽听楼上传来一阵巨响,是门被人踹的摇摇欲坠。
何正德立即变了脸色,起身骂道:“你这个混蛋,给我老实点!”
何原的呼喊隐隐的传来:“你这个老混蛋,让我出去!”
艾黎见何正德脸憋得通红,赶快站起来道:“叔叔,你别生气,他,他…”
杨桦头痛的紧,摆摆手和管家说:“快把他放出来吧,房子都要塌了。”
片刻之后,何原就很高兴的走到客厅,笑的不知如何是好:“艾黎,你很担心我是不是啊?”
艾黎见他脸色比自己还红润,分明不像被严重惩罚的样子,立即就露出了些狐疑。
何原不管爸妈就在旁边生闷气,张口就说:“他们能拿我怎么样?”
“你,你给我住口!”何正德几乎又要去拿棒球棍了。
没想艾黎马上恶狠狠的瞪他:“你怎么说出这种话来,你爸妈也是为了你好,你看你是什么态度。”
闻言何原闭嘴,眼神飘忽到了别处。
艾黎还挂念着梁希,转身就对杨桦与何正德说:“叔叔阿姨,真的是打扰了,既然没有事情我就放心了,再见。”
说完她也不顾这一家人的挽留,从包包里拿出精致的点心盒放在桌子上便转身离开。
何原依依不舍的想要追上去,转而又被何正德从身后给了一掌:“丢人现眼!”
杨桦赶紧袒护着搂住比自己高的多的儿子,笑道:“这位姑娘是怎么回事儿啊?挺好,挺好的。”
03
审讯室里的灯光非常明亮,甚至刺眼,就像是要把所有的秘密都照到无所遁形一般。
井堇不知道已经坐了多久了,她冷漠的瞅着新进来的警官,动也不动。
“姓名,年龄,职业。”
面对着这回答过太多遍的问题,井堇也不急不缓:“井堇,三十五,模特。”
“三月二十五日下午一点三十分的时候,你是不是给受害人梁希打过电话?”警察明知故问。
艾黎玩着自己的指甲说:“是,我想约她出来,可是后来我有事,就没去赴约。”
警察看不惯她这种傲慢的态度,冷声问:“有什么事?”
艾黎笑:“忽然想去逛街,你们不是查了我的刷卡记录么,我真的去逛街了。”
警察问道:“那下午四点到晚上七点的时候,你又在什么地方?”
井堇说:“我在家。”
警察说:“有证人证明他曾去你家找过你,你并不在。”
井堇哼道:“我睡觉了。”
警察又问:“为什么在三月二十五日和二十六日两天内把电话关机,不在家中,也没有任何消费记录,你在躲避什么?”
井堇是个见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