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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呢,我说啊,洋平,你还这样年青,怎么不考虑一下樱木的话?加入我们吧!”另一个人也接口道,“你看你的身高,比我们副队长还高呢。在高中时你怎么没这样高过呢?我看呐,你再这样长下去,总有一天樱木队长会不爽打你的哦。”
这人是原来湘北低流川他们一届的学弟,知道洋平高中时的身高体型,如今见这个人白白地浪费他的优势,心里与樱木倒是同样的感觉。
“你又说笑了,别学花道信口开河了,我从没碰过那玩意,要让我去玩,岂不是让你们每一场都输球吗?”洋平看着那发话的人,“我不行的……”
“有什么不行?现在樱木队长也会传球给流川副长了嘛,还有什么不行的?”那队员笑呵呵的,想到在高中时樱木与流川两个人虽然已是二年级的学长了,可还老是霸着一个球两个人同时吊在篮框上不肯放手,哪里还忍得住不打趣几句?
“板田,你在说什么?本天才什么时候没有传球给这狐狸?”从后面冲过来的樱木猛然出现在众人面前,一下便窜到了开口说笑的人鼻子尖前。
“我我……”说话那人连连后退,又是让众人大笑不已。
“你们聊,我要先走了。”流川突然在大伙笑得最欢快的时候出声,“对不起。”说着他便向门外走去。让众人一时转不过弯来。
“怎么了?狐狸?你刚才不是答应要去的吗?”樱木立刻放下板田跳到流川的身前,“出了什么事吗?”
“我不舒服,很累。”流川生硬地说着,没有去看樱木的眼睛。
流川从来不会在别人面前说累这个字,认识他的人都知道,所以樱木乃自众人都信了他的话。樱木更是把他心中的关切挂在了脸上,“你没事吧?感冒了吗?怎么会这样?”
问着,并想抬手去量量流川额上的温度。听到流川这样说,总是觉得他的脸色也突然不好了起来,这个狐狸很少生病,可是医生不是说过,就是像他这样的人生了病才更难受的吗。
“没事了,休息一下便好。”流川退了一步,没有让樱木的大手触到他的额上,转身拿了衣服便想走了。
“你要当心点,我可不想下周比赛时少了你这个狐狸。”樱木不放心地在流川背后叮咛,让流川的心中涌上了一股暖暖的温意。
可是因为眼角里看到的洋平,他的心又冷了下去。
“洋平,你和我们去吧。”樱木转头邀请着好友。
“不了,我来看你已经丢下了手里的工作了,今天晚上还要加班赶呢。”洋平推辞着。
“怎么你们一个个的都这样啊,有什么意思?”樱木悻悻地自语。
“你别这样说嘛,真的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呢。”洋平笑道,“下次吧,一定陪你好好喝一杯,再说了,你身边还有这么多朋友呢。”
“就是嘛,樱木,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就只有流川与洋平他们是你朋友吗?”一群人纷纷起哄臭樱木。
“什么啊?他们当然不一样呢,谁像你们这些小子这样!”樱木涨红着脸与那些人大声争扯着,几个人打打闹闹地走远了。
在休息室,只剩下胡乱穿好外衣、提着大包的流川。
洋平看着流川,歪着头笑了,上前替他顺了顺别在外衣中的衣领。流川不习惯这一太过亲昵的动作,略略地退了一步,示意洋平先出去。
洋平理解地缩回了手,在他心里是怎样想流川与流川心里是如何想他的,当然是全然不同的,他懂!
不过,流川有不喜欢而拒绝的权利,可是他也有继续努力的权利!机会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幸福也不能假手与别人来实现。
以着惊人的冷静与处事不惊的态度,加上习惯了远离热闹的本能,流川没花多久便躲过了众多目光的追逐,弯身钻进了洋平的车。
找到这辆车跟本不用费神,因为车主自己也会让流川一眼便发现他——
他知道在何处让流川注意到。
流川与理应坐在司机位置上的人靠着这辆不打眼的小轿车,谨慎地、悄然地驶离了仍然繁闹的体育馆。
流川让他的身子倾斜着依在驾驶员旁边的座位上,他不想以这样的姿势坐着,不想在洋平面前坐得像一个老朋友般自在。
可是身体的乏力可以支持住而心中的疲劳却不得不让他失去那么无谓的坚持。让身子倾斜就可以避着一些人吧?就可以让他……
他们看不到吧?不是害怕,真的不是害怕!
只是太在乎,在乎得不想失去他手中仅有的东西。
车开得非常平缓,非常慢,洋平没有打算急驰,他侧着看向在不知不觉间真的放软了身子的流川,微微叹息着。
眼前的这个俊美而迷糊的人啊,他一点儿也没有变呢,即使在面对着他讨厌的人,在他的心中也会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淡忘掉。
在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时候就让人看清了他的全部。或者说,那让他不想见到的人——
在他心里就一点份量也没有吗?
还是……
洋平摇着头,停止了感叹。
车里的气氛并不沉闷,虽然流川与他一直也没有讲话。
不过,有风从微启的车窗中溜进来,在这个车厢里还是非常宁静而流动着生气的。
想这样静静地看着流川,在多年以前也常常做到的啊,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只不过那个时候,他并没有发现到流川陷在座位上的身子带着诱惑、带着色度。
“到了。”洋平转过眼睛,看着流川同样完好的侧面,伸手想替他拿着手上的大包,然而流川却爽快地拒绝了。
他提着包,当先就下了车,也不怕让人认出他这个篮球明星,无所谓地站到车外,等着洋平出来。
待洋平关上了车门,流川已经不耐烦地冲进了从车库直达洋平公寓的电梯里。可惜他还是慢了一步,或许他跟本就无法让那个熟识这里一切的人不跟来吧。
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洋平还是轻松地闪身而入,姿态优雅地从正在关闭的电梯门中滑到了流川的身边。
“离我远点!”流川沉声开口,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他不想洋平又找着什么借口靠近他,就算只是不让他接近也好。
“你怕我?”洋平轻轻地开口,带着些不确定的笑意。
“……”流川没有说话,只是用着一种可怕的眼神盯着洋平。
如果这样还不能让人理解他的答案,那就再没有更好的方法了。
就知道那样说会让流川不高兴,不过,让他更加不高兴的事也做过了,还在乎这几句话吗?
洋平有点自虐的嘲笑着他自己,在压得让人透不过气来的电梯里,与流川在一起竟然没有窒息的感觉呢。尽管此时他理应感到那样才对。
“到了。”随着电梯门轻轻地开启,洋平微有些愉快的语声也响起了。听得流川下意识地扭起了细长的眉,在额前划过一道淡淡的灰色。
那里是洋平的公寓,对着这道门他已经足足有三个月了,原以为在那三个月之后他是再也不会面对的了。
可是谁想,只不过两天,才四十八小时而已,这个让他想一生也避开的男人就逼得他不得不再次‘故地重游’。
为什么三个月前要发生那样的事呢?为什么当时就答应了他呢?为什么现在还必须来与他做一个完全的了结呢?不知道,这样拖泥带水的个性是自己最不喜欢的啊!
“你知道的,“洋平走上两步,掏出钥匙打开了他那扇漆黑的大门。
这里原本是朱红色的,因为眼前的人,他才特地换为了黑色,好象这样做了,与流川的距离才近了一点点吧?不管是不是一厢情愿了。
洋平又笑了笑,接着把那句没有说话的话吐出来,“你来这儿的原因是为了什么,别不承认!”
要知道他忍了四十八小时,整整的四十八小时呢?那段时间都在体验着没有流川的空间与时间。是怎么过的?是如何忍受的?他想到都好佩服自己!
为什么要隔了这么久才会去再次找到他呢?
洋平侧身,让浑身似乎都冰冷的流川进了房间。找到了、他来了,就好!
其他的,什么都不在乎!!
流川对房间里焕然一新的布置丝毫没有表现出惊讶,对于洋平所做的一切他都不会去关心,尽管里面的陈设颇合他的品味。
洋平微微摇了摇头,他很清楚,无论他把这个房间变成了什么样子,流川也没有兴趣去欣赏的。早知道有这样的结果却仍是无法让他打消想改变什么的心意。
拿出一罐啤酒放在案几上,轻声问着沉默的客人,“要茶吗?”随后他又好象自语地说道,“我知道你喜欢绿茶。”
“不必。”带着一丝不明显的憎恨,流川眼也未抬。随手将手里的大包扔在了脚边,“有什么话就快说!”
一点儿也没有对流川的话表示不满,洋平很清楚流川生气是为了自己知道了他的喜好。如果三个月的时间还不能掌握一个人喜欢什么、在什么东西上停留他的目光最久;如果还不明白他讨厌什么、忌讳什么,那么他就不是水户洋平了。
“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想你了。”洋平叹息着,柔柔地诉着相思。
流川雪白的脸颊上立即泛起了红晕,因为愤怒!狠狠地盯着洋平,从流川的唇缝间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我只是来让你知道,以后不要来找我!不要再想威胁我!否则,我会对你不客气!”
“那也没办法,我就是想你,“洋平的语调没有变,只是更加地柔和了,“真的很想!”
是的,才不到两天而已,对于没有流川存在就好象缺氧般难受。无法停下思念,那样强烈的思念,那样全心全意地想着一个人,希望可以随时感受到他的身影,还是人生中这二十几个年头里第一次呢!
流川没有再说话了,他用他的拳头代表了他的决定。响应洋平略带苦涩的真情告白,他用的是一种粗暴的方式。
耳边擦过呼呼的风,热热的,乱哄哄的,包裹着紊乱有情素。
洋平,侧身躲过了流川全力的一击,身体向后快速地退了两步。早知道流川会有这样的反应,也许那样的话在旁的人听起来是非常真诚的,也会感爱到自己爱他的心;可是听在流川的耳里就一定不同了,他会更加地厌恶自己吧?在对他做了那样的事后还可以说想他说得这样自然,或许他更加会以为自己在侮辱他吧?
避开了流川接下来的两记勾拳,洋平没有收回的左脚轻轻地在流川只顾向前抢进的脚跟处一拌,使得被气坏的、如同小豹子一般的流川在瞬间失去了身体的平衡。不失时宜地伸手抓住了流川在下沉中不忘递过来的拳头,急急地下滑,捏紧了他的手腕。随及右脚挑破了流川最后的坚持,将他的身子放到在了地面上。
在客厅宽畅的地毯上,两个交缠在一起的身形翻滚着,碰撞拉下了水晶案几上所有的茶碗以及那罐打开却没有来得及饮用的啤酒。淡黄色的酒水在牙白的地毯上染上了一层似乎洗不静的污渍,慢慢扩散开来,越来越大,就如同屋里的两个人争执的范围。
没有在意这些,流川只是尽力地挥着拳,而洋平则'安抚'他恰到好处。他不会让流川攻击他身上,可是也不会轻易放开流川的手腕。
要做到这一点其实也是不容易的。不过,水户洋平既然是樱木花道最好的打架搭档,在注视着流川一言一行的那几年里也看过了樱木与流川上千次的争斗,他早就摸清楚了流川出手的习惯方位。
所以他可以准确地预测出流川将会在哪里出手、将会在哪里会踹脚;自然他就不会挨到流川所挥出的任何一拳也不会吃到流川所揣出的任何一脚了。更何况经过一场激烈的篮球赛,本来体力就不太好的流川身上的力气还剩下多少呢?除去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