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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崇文忙得谢恩。
宣瑾又道:“哀家有些年没见过琉璃了,上回省亲,琉璃丫头偏偏去了南边姥姥家,都说女大十八变,小时候就水灵,也不知如今出落成什么模样儿了,可说人家了?”
宣崇文笑着接道:“常言道侄女儿像姑姑一点不假,那丫头还真是越长越像娘娘,连脾气儿都像,媒人都快把咱家门槛踏破了,那丫头愣是挑不中一户人家。”宣崇文如此说,既是赞了宣瑾美貌,同时亦夸了自家女儿,他一直都有个心思,只是宣瑾不挑明,他也不好说出口,如今宣瑾松口,他如何不把握机会,乘机道,“臣最近正为此事发愁,臣是拿她没法子了,如今娘娘问起,臣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娘娘能给她挑个好夫婿。”
宣瑾本也是这个意思,帮宣琉璃挑夫婿可以,只是挑出的人恐怕要让大哥失望了,感慨道:“琉璃丫头从小就招人疼,哀家甚是喜欢,只可惜哀家的儿子太小,不然定让她做哀家的儿媳。”
宣崇文明了她的言下之意,心中不免失望,虽然琉璃比皇上大了六岁,但是真让皇上纳为妃子也无不可,若是成了,他们便是亲上加亲,他日琉璃再生下一儿半女,立为皇后,那么他们宣家可就出了两个皇后,光耀门楣富贵荣华自不在话下。
宣瑾见他不掩失望之色,如何不知他心中所想,不管是为了宣家还是为了皇上,让琉璃进宫都是好事一桩,只是没有人比她更明白“一入宫门深似海”这个道理,入了宫,就等于失去了自由,她不希望她的亲人步她的后尘,更不希望有一天琉璃跟自己作对,虽说她要给琉璃指的那户人家也是侯门大户,不过琉璃以首辅孙女的身份嫁过去,门当户对,嫁过去定是当家主母,比入宫勾心斗角搏出位不知强多少倍,而且琉璃所嫁之人,绝对是人中龙凤,若不是琉璃是她的亲侄女,她都不想做这个媒,当然那人若是知道是她牵的线,同不同意还要另一说。
宣崇文知她心意已决,想女儿当皇后的梦算是断了,不过既是宣瑾做媒,怕是也差不到哪去,又高兴起来,问:“不知娘娘为琉璃挑了哪户人家?”
宣瑾顿了顿才说:“青州高家。”
宣崇文大吃一惊,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宣瑾。
宣瑾料到他是这个反应,她做这个决定也犹豫了好久。
高家只有一个独苗,即官居二品的车骑将军高珩,当然倒不是高珩的官衔,让宣崇文觉得高攀,而是这个高家跟他们宣家是世交,当然若不是突如其来的一道圣旨,两家更差点结为亲家!
宣瑾入宫前,本有婚约,对方就是高珩,如今宣瑾竟为高珩和宣琉璃牵红线,宣崇文怎能不惊。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更晚了~~另,本文感情戏应该慢热~
☆、第十五章
“莫不是哥哥嫌高珩的岁数比琉璃大?”宣瑾避重就轻的问。
宣崇文立即否认:“当然不是。”
宣瑾又笑着问:“高珩比不上皇上身份尊贵,哥哥觉得委屈了琉璃?”
宣崇文还是摇头,真正的缘由,其实他俩都心中有数。
宣瑾又随口说了几个理由后,这才正色道:“高珩虽比琉璃大上几岁,不过也才二十七八,如今是正二品车骑将军,可谓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又是家中独子,尚未娶亲,更难得连个侍妾都没有,琉璃嫁过去,就是当家主母,正所谓宁为鸡头不为凤尾,琉璃嫁到高家不知比入宫强上多少倍。”
宣崇文苦了一张脸,若单论高珩的人品和家世,他当然是一百个愿意,能被宣瑾看中的人,自是无可挑剔,只是高珩与宣瑾毕竟有过婚约,虽然此事除了高宣两家,旁人并不知情,当年两家老爷子刚把宣瑾和高珩的婚事定下,宣瑾就被选入宫中,以免让先帝落个强抢的口舌,自然要极力掩盖此事,只是旁人不知,不代表没发生过,姑姑嫁不成,侄女接着嫁,实在没这个理,当然这只是表里原因,高珩至今未娶的真正缘由,据说是对宣瑾一直未能忘怀,若真是这样,把琉璃嫁过去,岂不成了宣瑾的替代品?宣瑾的心一向藏得深,虽是兄长,宣崇文也摸不透他这个妹妹对高珩是否还存有情意,宣崇文有些后悔刚刚夸女儿长得像姑姑了,别不是宣瑾听了他的话,触动了往事,才兴起保了这个媒。
为了女儿的终身大事,哪怕是冲撞了太后,宣崇文也顾不得了,道:“这高珩虽是不错,只是与咱们家渊源太深,臣以为琉璃嫁过去恐怕不合适吧?”
宣瑾暗笑,哥哥这理由着实蹩脚,既有渊源,该当仁不让才是,又怎猜不透他心中所虑,道:“哥哥的顾虑,哀家都知道,哀家与那高珩早没有半点干系,哀家想将琉璃说与高珩,不过是觉得高珩是可托付终身之人,琉璃是哥哥的女儿,就等同哀家的女儿一样,哀家怎么会害琉璃?”顿了一下,又道,“当然也不能说哀家一点私心都没有,高珩统领的骁骑营,骁勇善战,是唯一不听令景王的一支精锐队伍,再加上高老将军,三朝元老,功高盖天,虽年事已高,但是军中威望还在,若是宣家能与高家联姻,便可一改颓势,哀家与你们命脉相惜,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行这一步,哥哥还觉得哀家是在意气用事吗?”
宣崇文汗颜,他这个妹妹自幼聪明过人,深处闺阁,目光却比两位兄长还要长远,若说宣家目前的荣耀靠着做首辅的爹爹,那么要想长盛不衰,甚至更大的权势,一定得靠他这个太后妹妹,宣崇文哪还有疑虑,立即道:“为兄错怪娘娘了,还请娘娘见谅,咱们娘亲走的早,你大嫂又是个不管事的人,我一个大老爷们,也不懂那些规矩,琉璃的婚事就拜托给娘娘了。”其实宣崇文的真正想法是,由太后全权操办,女儿定能风光大嫁。
不想这番话却触动宣瑾另一桩心思,她十五岁被选进宫,失了大好姻缘不说,还没了自由,这辈子最遗憾之事,就是自己的婚姻大事自己做不了主,如今琉璃年方十六,正值妙龄,说不定也已有意中人,若被她乱点鸳鸯谱,拆了姻缘,恐怕琉璃要恨她一辈子,而她也不愿做这个恶人,高珩虽好,但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琉璃不一定就会喜欢,家族的荣衰不能压在一个小女孩身上,这样对她不公平。
如此一想,宣瑾立即改变了主意,沉思片刻,道:“哀家到底还是私心了,全然没顾琉璃的感受,琉璃已是十六岁的大姑娘,自有她的想法,不若这样,哀家就帮他们搭个线,成不成看他们自己的,等到祭完宗庙,哥哥就将琉璃送到宫中小住几日,哀家再将高珩招回京师,让他们见上一面,两人若是投缘,咱们就这么定了,若是琉璃看不中,哀家再为她另觅佳婿,如何?”
宣崇文眼睛一亮,如此就更好了!暗想,若是琉璃看中皇上,太后是不是也愿成全?宣崇文也不是卖女求荣的人,只是皇后到底比高夫人来得更加吸引人,何况肥水不流外人田,亲上加亲,也是美事一桩。
如此商议定了,天色已晚,宣瑾不再留他,让吟月送他出宫。
宣瑾与宣崇文说事时,吟雪一直在旁边伺候着,她一向好奇心重,宣瑾自从入宫后,就很少提到高珩这个人,没想到对高珩的近况竟是了如指掌,莫不是一直留心着?便大着胆子问:“娘娘还恨高公子吗?”
宣瑾好似早料到她由此一问,没有一丝不悦,只淡淡说:“多少年前的事了,哀家早忘了。”
吟霜一向不多话,却也忍不住问:“娘娘突然想撮合琉璃小姐跟高公子,莫不是就因为大爷说了一句琉璃小姐跟娘娘长得像?”
宣瑾笑:“连你也这么看?”
吟雪插嘴道:“难道不是吗?只是奴婢不明白,明明高公子那样伤害娘娘,为何娘娘还帮他说好话?”
宣瑾轻轻叹息,半响才悠悠道:“是我误会他了。”
*
夏炽陌果然没有食言,一连三日,都只在宣宁宫坐坐就走,毫无越轨举动,晚间更是连宫门都不踏入半步,就更别提来宣宁宫,让宣瑾啧啧称奇,没想到夏炽陌竟是一个守信之人,不过宣瑾并未因此而掉以轻心,夏炽陌性情不定,难保不是一招以退为进。
朝堂上,夏炽陌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不过经宣瑾观察,夏炽陌的确有本事,再繁琐的政事都被夏炽陌处理的有条不紊,而且夏炽陌赏罚分明,没有因为自己人就护短,也没因为是政敌,就过分苛刻打压,更让宣瑾欣然的是,除了第一天不经她同意,夏炽陌就借她之口私做决定外,每每遇事,夏炽陌都有商有量,没让她这个垂帘听政的太后当作摆饰,甚至宣瑾试探性的提拔了几个亲信,夏炽陌都爽快答应,出乎她的意料,当然也可能是几个无关紧要的官职,不影响大局,所以夏炽陌没放在心上,宣瑾真正想重用的人,只怕夏炽陌没那么容易妥协。
祭告宗庙的事宜都已安排妥当,只等明日启程去明阳山,徐升照例问一句,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宣瑾心中盘算,这一去一回至少五日,若是飞鸽传书让高珩今日启程进京,差不多时候,也能从青州赶过来,新皇继位,祭完宗庙后,会有一个大规模的官员升迁调任,若想将高珩名正言顺且不引起怀疑的安插到京师,最好是乘此机会,宣瑾便不着痕迹的向夏炽陌提议,调几个官员进京,其中包括车骑将军高珩。
尽管宣瑾已将高珩淡化,只轻描淡写的一句带过,但是夏炽陌听到高珩这个名字时,还是皱了一下眉,倒不是知道高珩和宣瑾还有一段前尘往事,而是她跟高珩有些私人恩怨,高珩的骁骑营不但兵力强大,而且屡有建功,原想收为己用,没想到竟被高珩拒绝,让夏炽陌很忌讳,碍于高老将军在军中的威望,和高珩的屡屡战功,夏炽陌一直想动却没动,只暂且把他当做隐患,现在宣瑾提议把此人调回京师,夏炽陌权衡了一番,高珩的骁骑营固然强大,但还不至于牵制她,而且放在她的管辖范围内,无疑更加好控制,对比之下,利大于弊,夏炽陌便答应了,当然后来得知高珩跟宣瑾还有另一层关系,是她亲手把情敌放在眼皮底下,跟自己的心上人眉来眼去,夏炽陌悔恨可想而知。
下了早朝,夏炽陌只陪着宣瑾到了宣宁宫,就打道回府,夏疏影在景王府已等候多时,夏炽陌一见他的面,就迫不及待的问:“事情办得如何?”
夏疏影道:“在下做事何时让王爷失望过?”
夏炽陌立即欣喜道:“当真?”跟着允诺道,“本王若能如愿得到瑾儿,必给你记一大功!你有什么愿望尽管说,本王一定帮你办到。”
夏疏影倒是宠辱不惊,淡淡道:“在下唯一的心愿就是为母报仇,王爷也早就答应过在下,帮在下完成心愿,除此之外,在下别无所求。”
夏炽陌撇嘴,这人一天到晚只知道报仇,真当无趣的紧,眉头一挑,有了主意,笑着问:“疏影兄来我大楚已有多年,却一直未成家,我大楚美女如云,难道就没有一个入得了疏影兄的眼?”
夏疏影没料到夏炽陌由此一问,忙道:“没有。”
夏炽陌追问:“莫不是疏影兄好男风?”别人传她跟夏疏影断袖,她也有所耳闻。
夏疏影闻言,刷的红了一张脸,连连摆手否认:“当然不是。”
夏炽陌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