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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夏炽陌抢女人,我定不饶他!”
宣瑾还在迷茫当口,听她如此说,不禁一凛,跟着苦笑,宣瑾啊宣瑾,你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喜欢怎么样,不喜欢又怎么样,都不过是妄想罢了,反倒是好不容易才对夏炽陌产生的些许好感,在她的威胁之下,消失殆尽,夏炽陌这种做法跟先帝根本无差别,都为一己之私,而罔顾他人性命,冷笑道:“
你景王想要的东西,又有谁敢抢?高珩肯定没这本事,当然我也不会给任何人机会,你尽管放一百个心。”
夏炽陌能明显感觉到宣瑾的疏离和冷淡,跟先前半个月不给她好脸色看完全是两回事,她自然猜不到宣瑾的心理变化,只能把一切怪罪到高珩头上,因为高珩的出现,才使宣瑾如此,这笔帐姑且记下,以后找他慢慢算。
原想过来亲热一番,现在也没了兴致,倒是有件事刻不容缓了,她要将她跟宣瑾变成木已成舟的事实,再不让宣瑾有选择的余地。
夏炽陌从宣宁宫出来,走过守在外面的宣琉璃跟前时,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之前只因在宣瑾跟前开玩笑的说了一句,你侄女儿好像对你有意思,结果被宣瑾呸了一口,骂她无聊,把她赶出去不说,还半个月没怎么睬她。
容盈心告诉她这件事时,她当时也觉得不可思议,后经观察,果然有些意思,不过小丫头腼腆,只是偶尔露出对宣瑾崇拜痴迷的神色,因为她本就是以女儿身喜欢宣瑾,基于这点,倒不是很惊讶,只是侄女儿对姑姑有这样的畸恋,确实少见,待到容盈心多番试探打听,才推断出宣琉璃对宣瑾不过是一种过分崇拜罢了,就像宣琉璃一直放在嘴边的话,姑姑是个神仙人物,不容人亵渎,对于肉。体的欲望,容盈心问她时,差点没把小丫头给吓傻了,宣琉璃把头摇成拨浪鼓,连连说没有,她怎么会对姑姑有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一直陪在姑姑身边,就心满意足了,所以夏炽陌就没把宣琉璃当回事,时间久了,宣琉璃自然会分辨的出爱情与亲情的区别,崇拜与爱慕的不同,倒是她跟宣瑾之间需要有个契机,如何能让宣瑾直接接受她是女儿身这个事实,现在看到宣琉璃倒是有了个主意,换做旁人自然也能刺激宣瑾,不过到底没有自家侄女儿来的震撼,她要一击即中,让宣瑾没后路可退。
宣琉璃被夏炽陌看得发毛,她已见识过景王的厉害,知道她不是什么善茬,早没了小觑之心,不被算计已是大幸,哪还敢随便招惹她,幸亏有盈心姐姐在,不然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夏炽陌和颜悦色的对宣琉璃说:“你姑姑心情似乎不大好,你进去陪陪她吧。”
宣琉璃一听,连招呼都没打,哧溜就跑了进去。
夏炽陌则招手让水轻灵过来,在她耳边吩咐了一下。
水轻灵先是吓了一跳,“什么!”跟着指着自己的鼻尖问:“我?”
夏炽陌肯定的点头。
水轻灵面露难色:“这样不太好吧,找别人不行吗?”
夏炽陌道:“别人我不放心,我要保证不出任何岔子,否则我没办法跟
瑾儿交代。”
水轻灵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可是……”
夏炽陌打断她:“不过就是做做样子,有什么好为难的,就这么定了,你把握点分寸,我相信这点事难不倒你。”
即是主子吩咐的事,水轻灵只能硬着头皮接下,到底忍住没问夏炽陌,你缺德不?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姑娘都急了,王爷要采用非常手段了。。。希望别弄巧成拙。。。
☆、第三十五章
太皇太后的寝宫里;堆放着各地献上的寿礼,险些没处下脚,光是大小不一的金寿桃就有百来个,陈氏叹道:“不过一个寿辰,却如此铺张浪费。”
郑嬷嬷道:“下面的人也是想尽孝心。”
陈氏轻哼:“这里头有多少‘取之于民’,哀家还是知晓的。”跟着又叹道;“除了皇上,哀家;太后,宫里还有那么多妃嫔;每年生辰都是如此,还不知百姓如何编排我老夏家。”
每年生辰太皇太后都要唠叨几句,郑嬷嬷也已习惯;从贺礼堆里取出一个托盘,上面搭了本册子,一串念珠,捧到太后跟前,道:“这是太后娘娘送来的贺礼。”
陈氏先拿起册子,翻开,就见娟秀小字,还留有墨香,是一本手抄的法华经,含笑道:“还是太后用心,知道哀家现在一心向佛。”
郑嬷嬷接道:“老奴听说,太后为抄这本法华经,还戒斋七日。”
陈氏点头:“理应如此。”将法华经交到一个宫女手上,让她好生收了,又拾起那串念珠,凤眼菩提,一百零八颗,每一颗上都刻着古朴精致的凤凰花纹,看上去年代久远,不似凡物。
郑嬷嬷道:“这串念珠是太后娘娘向白云庵庵主慧闲师太所求,听说已相传百年,虽不是什么宝物,但是受尽香火,甚有佛性。”
陈氏大喜道:“哀家也曾听说,没想到竟被太后求得。”
郑嬷嬷道:“太后娘娘亲自移驾白云庵,还以太皇太后的名义,塑了一尊大慈大悲观音像供在庵中,才求得此物。”
陈氏连连道:“应该的,应该的。”亲手将念珠供奉在案台上,合十默拜,而后道,“比起那些金银器具,锦衣玉食,太后的礼物最合哀家心意。”
郑嬷嬷又从贺礼中挑出一件,让两个宫女抬着过来。
陈氏奇道:“这是何物,谁送来的?”
郑嬷嬷先吩咐一声:“把它打开。”
两个宫女依言打开,竟是一条长约一丈的大被子,面子和里子都是由一块块不同的布料拼凑而成,虽五彩斑斓,却甚是质朴。
陈氏惊喜道:“这件莫不是……”
郑嬷嬷应道:“太皇太后猜得不错,正是百家被,这是景王送您的贺礼。”
陈氏心中甚喜,还是委婉道:“这可是件大功德,哀家不一定受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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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嬷嬷道:“景王说,太皇太后辅佐三位君王,贤良淑德,母仪天下,我大楚国泰民安几十年,太皇太后自是功德无量,莫说百家被,就是千家被,万家被,太皇太后也受得起。”
陈氏嗔怪道:“这个陌儿,总是夸大其词,哪有这样夸自己娘亲的。”虽如此说,女儿的一片孝心,自然要收下,让人搬进小佛堂中。
郑嬷嬷又按品级将后宫妃嫔和朝中大臣的贺礼,一样一样列数给太皇太后,跟往年没什么不同,陈氏听到一半直觉乏困,挥挥手说:“留下一些以便日后打赏,剩下的都送入国库吧。”
待到安排妥当后,时候已不早,寿宴摆在朝晖殿,陈氏上了步辇,带了一行人前去。
*
愣是太皇太后一再强调寿宴从简,朝晖殿门前还是摆了五六十桌,张灯结彩,犹如白昼,大臣们已悉数到齐,后宫的妃嫔也来了七七八八。
夏炽陌一把逮住已经躲了她两天的水轻灵,带进内室后,才放开她,眯起眼,皮笑肉不笑的说:“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都敢躲着我了。”
水轻灵只觉头皮阵阵发麻,若不是逼不得已,她怎么会躲,只可惜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认命的说:“奴婢又没说不答应。”
夏炽陌挑眉:“那你还躲什么?”
水轻灵反驳道:“奴婢哪里躲了,只是出去寻些东西罢了。”
夏炽陌问:“哦?,寻何物,可寻到了?”没打算让她糊弄过去,今日是施计的绝佳机会,可不能错过了。
水轻灵道:“宣姑娘怎么说都是太后娘娘的侄女,宣府的千金大小姐,我一个下人能接近她已是不易,想要按主子说得做,谈何容易?当然需要借助一些东西。”说着从怀摸出一个搪瓷瓶来,“这叫一日醉兰花,无色无味无毒,只有催眠的功效,只需一点点就可以让人昏昏入睡,效果立竿见影。”
夏炽陌有些不放心:“你确定没问题?”
水轻灵道:“这个自然,我亲自试过药性,除了想睡觉外,没有任何异常。”
夏炽陌沉思,原先想将宣瑾灌醉,不过既要演出戏给她看,宣瑾自然不能醉,但是她又想把宣瑾留下来,用这个一日醉花兰倒似不错,便道:“你分一些给我。”
水轻灵吃了一惊:“主子要了何用?”她不会是想迷晕太后吧!
夏炽陌白了她一眼:“明知故问。”
水轻灵立即后悔起来,她用了自是作戏,夏炽陌可不是,听她口气,难道是准备跟太后翻云覆雨?这……
夏炽陌见她站着不动,便自己动手,倒了一些粉末于桌上的茶壶内,脑中谋划着怎么把宣瑾带到这里来,再倒杯水给她,虽然方法可耻了些,不过想到可以跟宣瑾同床共枕,心里顿时一阵激动,她已迫不及待了。
两人又商议了一番,确保无误后,走了出去。
*
刚出了长月宫,容盈月就偷偷塞了包东西在容盈心手中。
容盈心讶异的看着她,不知是何物。
容盈月俯在她耳边悄声道:“今晚人多,是下手的好机会,你最近跟他走得这么近,想让他服下不难。”
容盈心立即明白纸包里装了什么,有些犹豫:“可是……”
容盈月道:“你不是早就想如此做了吗,又何必顾虑?”
“景王甚是谨慎,我怕不易得手,反坏了姐姐大事。”
容盈月握住她的手说:“你先别管我,我只问你后不后悔?”
容盈心脸微微一红,小声道:“自然不会。”
容盈月笑道:“那就成,你只管去,我都已安排,会挑准时机冲进去,众目睽睽之下,不怕景王抵赖。”说着还冷哼一声,“我倒想知道宣谨看到了会有什么反应。”
容盈心默不作声,绕是早有准备,心中还是惶惶,这可真是赌博,若是失败了,还不知有什么后果,不过能跟夏炽陌这样的人春宵一刻也值了。
容盈月又道:“先前教你的可都记下了?”
容盈心的脸一下更红了,咬着唇没说话。
容盈月笑:“这有什么害羞的,男欢女爱天经地义的事,在床上拿住男人,也是一种本事,这是我们容家的独门御夫之术,旁人想学都学不来,姐姐相信,有了这第一次,他便从此都离不开你。”
容盈心虽学了不少,到底未经人事,听她如此说,只觉又羞又愧,跺着脚嗔喊了一声:“姐姐。”
容盈月这才正色道:“如今大局未定,景王是个关键人物,宣家人蠢蠢欲动,景王肯定也有所察觉,到时你就拿住这一点来说服景王,不怕他不改变主意,我容家势单力薄,可没这
个隐患。”
容盈心点头:“成王败寇,亘古不变,若是真让宣氏外戚养成势力,景王前景也堪忧。”
容盈月道:“就是这个道理。”跟着又动容的说,“只是委屈你了,不过就算景王现在不肯纳你为正妃,他日姐姐得势,定会劝他把你扶正。”
这事儿还远的很,容盈心虚应一声,心里则琢磨着,怎么样才能让夏炽陌吃下她容家的独门媚药合欢散。
*
吟雪打帘,宣谨上了辇,却见宣琉璃还站在原地,宣谨奇道:“为何还不上来?”
宣琉璃手指交错,忸捏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的爬上辇,一脸的不情愿。
以宣琉璃的性子最喜欢热闹了,像太后寿辰这样的大场面,她应是第一次见识,不知为何闷闷不乐,宣谨问她怎么了。
宣琉璃长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