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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事就是娶了太后……身为王爷背地里不知被多少人笑话,就连她有时都错觉得以为英雄难过美人关,在太后跟前,夏炽陌哪有半分王爷的威风。
而此刻的夏炽陌,浑身散发出杀气,凌厉的目光所到之处让人不寒而栗,平日喜欢跟她开玩笑的大臣,统统噤声,倒是跟过夏炽陌南征北战的将军,都像水轻灵一样露出欣喜之色,带着他们冲锋陷阵英勇无敌的夏将军又回来了!
“本王要亲自出征。”
一语石破天惊。
夏炽陌是一时起意,方才在宣瑾身边时还没有这样的想法,现在她决定了,不是意气用事,而是非去不可,北川王拉大旗谋反,摆明是针对她,而夏疏影更是她的叛徒,她若不去,有失军心。
一位文臣连忙道:“王爷三思,朝中大事都需要您来决策,您如何能离朝,再说前线危险,王爷您万金之躯,万万伤不得。”
在座的都是夏炽陌的亲信,另一个文臣附和道:“徐大人所言极是,如今朝中上下看似一片祥和,实则对王爷虎视眈眈者甚多,只怕他们会乘虚而入,对王爷不利,所以王爷您万万去不得。”
又有几个文臣和将军附和,大抵都不同意夏炽陌亲自挂帅。
夏炽陌没表态,问一直没作声的杨泰,“杨将军,若本王让你挂帅,你觉得胜算几成?若本王亲自挂帅,胜算又几成?”
杨泰是夏炽陌最得力的干将之一,不靠父荫,凭着一身武艺和血性在战场上扬名,更难能可贵的是,杨泰非常好学,从一个目不识丁的莽夫到后来熟读兵书能行兵布阵的将军,作为夏炽陌的前锋,犹如一把利刃,直刺敌人要害。
杨泰完全不理会官场上的那套,听夏炽陌问话,立即站出来,身形笔直,用铿锵有力的声音道:“若是让末
将领兵,胜算四成,若是王爷亲自领兵,胜算六成。”
一个说:“你疯了么,王爷亲自出征当然是十成,大获全胜,小小叛军怎能跟王爷相提并论。”
另一个说:“杨将军太过谦逊,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夏炽陌却丝毫没有恼怒之色,还道:“杨将军跟本王所想一样,你倒是说说看,你输在哪一成,而本王又赢在哪一成。”
杨泰依然不卑不亢,“那就恕末将直言了,北川王盘踞北川数十年,盘根错节,实力雄厚,现有宇文氏不遗余力的帮忙,简直如虎添翼,再加上一些散兵游勇,实力不容小觑。”
夏炽陌点头。
杨泰继续道:“而我大楚从成帝始,几十年来战争不断,先是扑灭内乱,再是驱逐蛮夷,虽领土扩大不少,但是亦损兵折将得厉害,否则也无需王爷您亲自出征,实是朝中无将,好在这两年休兵养息,恢复了一些元气,否则末将以为连一成的胜算都难。”
话音刚落,又一片指责声,指责杨将军危言耸听。
夏炽陌还是点点头,她本意就是要通过杨泰之口把实情告诉这帮人,省得他们一个个真以为天下太平,高枕无忧,不把北川王叛乱放在眼中,完全不知道居安思危,还有就是告诉他们,她这个摄政王并非浪得虚名,而是真正拿性命博回来,她当之无愧。
杨泰得到夏炽陌的默许,越发放开,道:“末将之所以说有四成把握,是凭着末将跟随王爷这些年征战沙场学到的皮毛,跟叛军耗个三年五载决计不在话下,但是要完全扑灭叛军,末将并无把握,王爷亲征则不同,振臂一呼,天下人响应,王爷都在浴血奋战,我等岂能贪生怕死?兵法有云,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哪怕实力相当,我们的胜算还是会增大。”
“杨将军所言正是本王要说的话,各位还有没有异议?”
大臣们面面相觑,最后齐声道:“臣等无异议,只盼王爷旗开得胜,早日消灭叛军班师回朝。”
夏炽陌颔首,如此说定后,便开始点兵点将,定下出征的日子。
待一切安排妥当后,水轻灵都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连忙上前一步,跪在夏炽陌跟前道:“轻灵请命随行。”
夏炽陌没打算带上水轻灵,所以忽略了她,温言道:“你如今身份不同,就无需跟着了。”
水轻灵执意不肯,这么多年她都没离开过夏炽陌一步,她绝不会让夏炽陌独自上战场。
其实夏炽陌心中也无底气,毕竟她还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没有一个水轻灵这样的亲信,确实不便,便答应了,满怀歉意道:“那就辛苦你了。”
还有一个人需交代一番,只不知
宣瑾听说她出征,会支持还是反对。
☆、第一百零五章
宫女身份虽卑贱;到底也是条人命,女官不敢擅作主张,让人传话到宣宁宫,没想到过不多时,太后娘娘就带着心腹连夜赶来,与此事相干的人不敢擅自离开;几十个人跪了一地,瑞雪的尸首也已从柴房搬了出来。
宣瑾在审讯房坐了;吟霜将仵作喊过来,代宣瑾问了几句。
仵作道:“死者死于窒息;而脖子上的勒痕和房梁上的白绫,这些证据可以证明死者应是自杀。”
宣瑾手指敲了敲桌面,吟霜会意道:“邢仵作;娘娘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验尸,你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再去验一次,验好了再来回话。”
邢仵作看到太后娘娘凤驾亲临,心里已经发虚,听吟霜如此说,冷汗直流,叩头道:“奴才这就去。”
吟霜又把与瑞雪同房的宫女叫来,问她瑞雪出事之前可有异常。
这番话此前女官已经询问过,那宫女又回了一遍道:“瑞雪才来洗衣房没多久,而且性格孤僻不喜欢跟别人说话,奴婢虽然跟她同住一室,跟她也不是很熟,要说异常的话,就是瑞雪这几天好像心情特别好,白天她还帮我洗衣服呢,瑞雪说以后恐怕没机会了,没想到真的没机会了。”小宫女跟瑞雪到底有几分同室之谊,想到瑞雪已死,忍不住落泪。
吟霜低声对宣瑾道:“娘娘,瑞雪这么说倒好像知道自己命数一样,不过既然心情好,为什么突然自尽?”
宣瑾没作声,突然问:“有没有人经常来找瑞雪,或者瑞雪有没有跟你提过她在宫中有要好的姐妹?”
那宫女想了一回才道:“是有人过来找过瑞雪,不过只来过一次,奴婢不知道她们关系好不好。”
宣瑾又问:“你可知那人叫甚,在哪个宫当差。”
宫女道:“奴婢看她穿得好像是司膳局的衣裳。”
宣瑾已猜到是何人,让宫女退下,又陆续叫进来几个宫女太监,所言跟瑞雪同室宫女差之不多。
邢仵作已经重新验尸完毕,再被传唤时,天已大亮,这一回他已查明死者真正死因,诉说无不详尽,力求将功赎罪,宣瑾听完只点了点头,既无意外也无怒气,只道,死者为大,不该如此草率,邢仵作点头如鸡啄米,宣瑾又吩咐女官,叫瑞雪的家人过来将她领回去,再打赏五百两银子,让他们好好安葬。
回来路上,吟霜问宣瑾道:“娘娘是否已猜到谁是杀人凶手
?”
宣瑾摇头,又道:“不过也不是毫无线索。”驻步,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御膳房里正准备各宫娘娘的早膳,进进出出忙得不亦乐乎,连宣瑾过来都不知道,有个不长眼的,见宣瑾挡在门口,还出言让宣瑾旁边让一让。
吟霜就要问责,宣瑾朝她摆了摆手,吟霜只好作罢。
还是负责御膳房的总管眼尖,远远瞧见宣瑾,连忙一溜小跑过来,就要施礼,宣瑾道:“陶总管不必多礼,哀家过来是有话要问你。”
陶总管忙道:“厨房烟重,还请娘娘移驾。”
宣瑾点头,随口问道:“负责膳食的人可都在这里?”
陶总管举目望了一圈,“回娘娘的话,都在。”
宣瑾见里面不过七八个女人,其中三个年纪较大,两个年龄偏小,一个正巧开口说话,嗓门粗大,好似男子,只有两个年纪适中,容貌也算清秀,便道:“陶总管,你将那二人一并叫来。”
陶总管立即喊道:“梅香,云惜你们过来。”
叫梅香的答应一声就放下手头之事,叫云惜的宫女则迟疑了一会儿才姗姗来迟。
陶总管骂了一句:“这么磨蹭!”
宣瑾已心中有数,只将叫云惜的宫女带走。
回到宣宁宫,宣瑾进去换衣裳,云惜坐立不安,一脸惶惶之色,见吟霜站在一旁,走过去悄声问道:“请问姑姑,不知娘娘叫奴婢过来有什么事。”
吟霜道:“稍安勿躁,娘娘定有理由,否则她日理万机,怎会无缘无故亲自去御膳房请你?”
云惜自知轻重,心中更毛了,拧着衣角,心惊胆战的等着。
大约一炷香功夫,宣瑾才又出来,凤袍之下,更是威严。
“你叫云惜?”宣瑾开口。
云惜“咚”的一声双膝跪地,“奴婢不知犯了何错,触犯了娘娘,还请娘娘饶命。”
宣瑾笑:“哀家还没问话,你倒先认错了,吟霜,把她扶起来,赐座。”
云惜惶恐的看着宣瑾,实在猜不到太后的用意。
宣瑾不紧不慢道:“你跟瑞雪是否要好?”
云惜听到瑞雪的名字,先是一愣,然后小声答道:“是。”倒没多加解释。
》 宣瑾朝吟霜使了个眼色,吟霜会意,走到云惜跟前,道:“瑞雪昨夜悬梁自尽了。”
云惜猛然抬头,一把抓住吟霜的胳膊,颤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吟霜又重复一遍道:“瑞雪昨夜没了,传闻她是畏罪自尽。”
“你胡说!”云惜有些失控,大声嚷道,“再过两天瑞雪就要出宫了,她怎么会自尽!不可能,这不可能,你说瑞雪她……死了?”眼泪大粒大粒的落下来。
宣瑾看在眼中,云惜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应该是真不知道瑞雪死的事,没有再追问,等她平复情绪。
吟霜倒了杯茶给她,云惜双手接过颤抖中洒了半盏,吟霜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诉娘娘,娘娘才能帮瑞雪找出真凶,让她在九泉之下瞑目。”
云惜惊问:“瑞雪不是自杀,是被人害死的?”
宣瑾没作声,不过云惜已从她脸上得到肯定。
“我跟瑞雪是同乡姐妹,又是同一年进宫,我被选在司膳局,而她在司衣局,我俩本来就要好,进宫后因为举目无亲而越发亲密,原以为这样一直到三十五岁出宫,没想到瑞雪手巧被太嫔娘娘看中,调到婉梨院当差,又受到太嫔娘娘的器重,此后出入不便,我们见面的机会便少了很多,有时甚至几个月都见不了一面,好在我们的感情一直很好,能偶尔见一面,我们也心满意足了,岂料命运弄人。”
宣瑾记得她和夏炽陌成亲那晚,她还撞见她二人在假山后面私会,看来变故是发生在那晚之后。
云惜道:“就在两个多月前,有一次我跟瑞雪见面,不小心被婉太嫔和容太妃撞破,险些被杖责。”
宣瑾道:“两个宫女见面,就算是偷偷见面,倒也无碍,顶多被责骂几句擅离职守。”
云惜的脸一下红了,想到瑞雪已死,眼泪又忍不住的往下掉,咬着唇,仿佛下定决心,毅然道:“娘娘,瑞雪已经死了,奴婢也不敢隐瞒,奴婢跟瑞雪……其实我们……”
无需明说,云惜吞吐忸怩的样子就已说明一切,何况宣瑾早已知道,不过是想试探她一下,看她是否有所隐瞒,既然连这种事都说出来,看来所言不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