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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颓然的跌坐回椅子里,眼睁睁的看着她们离开,夏炽陌还活着,但是她不知道夏炽陌跟夏芷荀之间发生过什么,再回忆起夏炽陌说过的话,夏炽陌不但误解今时今日她跟高珩的关系,甚至还认为是她派人刺杀的她,心一下凉了,还透着丝丝入骨的痛。
“还是奴婢去把王爷追回来吧。”吟霜见她没做声,又试着道。
宣瑾却道:“不用了,早些休息吧,明日一早回宫。”
吟霜只当宣瑾伤心了,不敢多说,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宣瑾想的却是,高珩说三日后给夏炽陌发丧,既然已经知道夏炽陌还活着,她怎能允许高珩胡来,至于那些儿女情长——夏芷荀把夏炽陌从鬼门关拖回来,两人又朝夕相处那么久,日久生情也情有可原,心里不免又是一阵酸楚,大婚当日,她曾跟夏炽陌约法三章,她要夏炽陌答应,若如爱上别人,便放她自由,夏炽陌答应的很爽快,然而她却忘了自己,若是夏炽陌真的爱上了夏芷荀,她舍得放手么?
夏炽陌一直守在客栈外面不曾离开,天刚亮,就见宣瑾带着吟霜走了出来,却没有上前,看着她们上了一辆马车,朝皇宫方向而去。
“你不是一直在等她么,怎么眼睁睁看着她走?”夏芷荀不解的问。
夏炽陌一脸冷峻,经过一夜,她终于想通了一些事,想要驾驭宣瑾这样的女人,就一定不能比她弱,就像当初她能得到宣瑾,无非是手握大权,才逼得宣瑾就范,而如今对宣瑾束手无策,只因为她现在一无所有,她之所以那么生气,主要原因其实不是为吃高珩的醋,而是怕回不了过去,就此失去宣瑾,不止宣瑾,还包括这偌大的江山,或许她一开始便错了,不该将江山拱手让人,哪怕那个人是宣瑾的儿子。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夏炽陌曾是大楚只手遮天的摄政王,她敢诈死,自然留下后招,原本想查清楚这件事跟宣瑾和夏瑜凛无关,现在看来已不重要,也是时候该拿回属于她的东西了。
夏炽陌吹了一声响哨,十几个武功高手立即聚到夏炽陌身边,夏炽陌低声安排一番,带着夏芷荀去了郊外一处隐秘的庄园。
*
宣瑾回了宫,连衣衫都没来得及换,就怒气冲冲去了玉熙宫,看见夏瑜凛,劈头就问:“凛儿,你怎能言而无信?”
夏瑜凛正在看书,被宣瑾喝得直接吓一大跳,平日给他出谋划策的大臣都不在身边,没人给他壮胆,一下慌了,甚至不敢看宣瑾的眼睛,低着头,一副做错事模样。
宣瑾看不得他的懦弱模样,让她不由得想起了他那外强中干懦弱无能的父皇,又喝道:“给哀家抬起头来!”自从夏瑜凛登基之后,宣瑾还从没对他如此严厉过,哪怕夏瑜凛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她的心。
夏瑜凛浑身一颤,到底还是抬起了头,看到这样的母后,反倒觉得熟悉起来,以前他每次做错事,母后都会很严厉的责罚他,然后教他做人的道理,母后常说的爱之深,所以责之切,现在母后除了政事,几乎对他不闻不问,他受不了这种冷落,他知道因为皇叔,母后才会如此对他,自然要迁怒于皇叔。
“哀家且问你,给你皇叔发丧的事,是你的主意,还是高珩的主意?”宣瑾不与他绕弯子,直接问道。
又是皇叔!夏瑜凛生气起来,明明是高珩出的主意,一时意气用事,揽在自己身上,道:“是朕的主意。”
宣瑾没想到他承认的这么爽快,一口气堵在胸口,缓了好久才吐出来,道:“你是如何答应哀家的,你是皇上,怎能出尔反尔?”
高珩早就给夏瑜凛编好说辞,夏瑜凛道:“朕已给了母后时间去查明真相,只不过这么多天过去了,却无半点线索,如今外面谣言四起,说皇叔诈死,预谋篡位,再等下去,只怕谣言成真,所以朕才有此决定。”
这些风声,宣瑾自然听过,只不过她已先入为主的认为是有人故意放出谣言,想置夏炽陌于死地,现在夏瑜凛拿住这个由头,还真不好反驳,只好言劝道:“你皇叔若有心篡位,当初就不会扶植你,如今遭奸人所害,生死未卜,我们应该还她一个公道。”
夏瑜凛立即道:“最好的公道,便是让皇叔入土为安,然后给他封荫。”
宣瑾道:“若是你皇叔没死呢?”
夏瑜凛反驳,“没死为何不现身?”
宣瑾一时语塞,好一会儿才淡淡道:“或许她想找出害她的凶手。”盯着夏瑜凛的脸,想从他脸上看出破绽。
夏瑜凛道:“皇叔为巩固政权杀了那么多人,仇家遍布天下,想他死的人多不胜数,谁知道是谁下的手。”
宣瑾见他神色无常,刺杀夏炽陌的事,应该跟他无关,只不过事后被他加以利用罢了,叹了口气道:“罢了,三天便三天,若如三天后,你皇叔能站在你跟前,你便打消这个主意。”
夏瑜凛微微吃惊,脱口而出道:“找到皇叔了?”
宣瑾没答,却道:“凡是不要做得太绝,否则物极必反,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第一百三十二章
“你到底在找什么?”宣琉璃问正在地上四处翻找的水轻灵。
她们被关的地方阴冷潮湿;地上铺的干草早已烂在泥里,这几天水轻灵不嫌脏一直徒手扒翻那些烂草,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水轻灵只一个劲的说:“快找到了。”
“让我帮你,两个人一起找,岂不快些?”换做以前,莫说碰那些脏东西;只是看到就已经作恶,不过经过这么多事;又吃了那么多苦,宣琉璃早已脱了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之气。
水轻灵却怎么也不肯;总觉得宣琉璃是受她之累,才遭受牢狱之灾,怎能还让她做不喜之事;而且连她找不到,何况宣琉璃,整个牢房已被她翻了几遍,水轻灵却不死心,她不信她们逃不出去,又翻了大约半个时辰,水轻灵突然惊喜道:“找到了!”
宣琉璃凑过去,先看到的是水轻灵流血的手指,连忙在裙摆上撕下一块布,帮她包扎,再看水轻灵手心多了一根细长的铁线,不解的问:“这要做什么?”
水轻灵含笑不答,径直走到牢门口,左右看了看,不见有人,便将铁线插入大铁锁的锁眼之中,这是她行走江湖之时,偷师的一门绝技,因为不登大雅之堂,故而连夏炽陌都不知道,现在非常时候,正好靠它逃命。
捣鼓了半柱香时候,就听“咔嚓”一声,锁开了,两人相视一笑,脸上均有喜色,事不宜迟,就准备逃出去,突听有声音从门口传来。
水轻灵吃惊,又将锁重新锁上,将铁线藏进袖口里。
进来三四个人,水轻灵认出为首那个人就是抓她们的头目,那头目将二人上下一打量,目光落在水轻灵的手腕处,水轻灵以为被瞧出什么,下意识的将手背到身后,头目让人开门,走近水轻灵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扯,扯掉水轻灵手腕上的银手镯,银手镯并不值钱,但是却是水轻灵从小戴到大的宝贝之物,是她还在襁褓中时,她娘亲送给她的礼物,也是这么多年来唯一的礼物,水轻灵自然要抢回来,跟那人过了几招,怎奈被关得久了,吃不好睡不好,武功弱了不少,根本不是那人的对手,那人制服了水轻灵,恶狠狠的丢了一句:“不想早点见阎王,就给老子规矩点!”锁上牢门,带着手下扬长而去。
宣琉璃揉着水轻灵发红的手腕问:“那镯子很重要么?”她有注意过水轻灵一直戴着镯子,却未问过镯子的来历。
水轻灵只说了一句“我娘送给我的”,宣琉璃便已明白,可惜被人抢走,不知还能不能找回来,安慰了几句,想起一事,疑惑道:“那镯子是银子的,不值几个钱,光我头上的几根钗都比它值钱,为何他们偏偏要抢你的镯子?”
水轻灵也觉奇怪,按理镯子平日都藏在袖口之下,很难被看到,只有熟悉的人才会知道,抢她如此重要的东西,想必另有目的,她们有太多的疑惑要解开,也不差这一样,事不宜迟,先出去再说。
耐心等到三更时分,重新将牢门的锁打开,水轻灵在前,宣琉璃尾随在后,打晕几个正在打瞌睡的狱卒,逃了出去,看四周环境,才知她们一直被关在假山之中,又在碧泉山庄中绕了大约一个多时辰,才找到山门口,真正逃脱牢笼。
恢复自由,宣琉璃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回家,失踪了这么多天,恐怕把爷爷和爹娘急坏了,水轻灵则更想弄清楚夏炽陌的生死,带着宣琉璃查起事来也不方便,便先将她送回学士府,还叮嘱她若是被人问起我们被谁关了,你只说不知道,亦不要告诉旁人我的行踪。
宣琉璃不解道:“为什么?我还想把这件事告诉姑姑,让姑姑教训那个容盈月呢。”
水轻灵知道宣家的人与夏炽陌一向面和心不和,夏炽陌遭人毒手,也不知与宣家人有无干系,贸贸然说出去,只怕坏事,又怕宣琉璃瞎想,便道:“这件事疑点很多,待我查清楚了,再告诉他们不迟。”想了想又道,“若是太后问起,你便告诉她吧,记住只能告诉她一人。”
宣琉璃虽不知为何,不过水轻灵既然说了,她自然照做,这几个月来,虽吃了不少苦头,但是跟水轻灵一直在一起,倒也苦中有甜,现在突然分开,宣琉璃甚觉不舍,但也知水轻灵有大事要办,跟着她只会拖累她,便说:“你自己小心些,办完了事便来接我。”
水轻灵点点头,保证道:“一定。”
两人依依不舍的作别。
水轻灵跳跃几下,便消失在夜幕中。
宣琉璃把铁门敲得咚咚响,守门的护卫见到她,先是一愣,辨认好一会儿,才认出了是自家大小姐,连忙欢天喜地的去报告老爷,整个学士府都惊动了,不一会儿便灯火通明,所有人都聚集在大厅中,少不了七嘴八舌一番询问,宣琉璃只说自己太累了,有什么事天明再说,众人见她瘦了不少,衣服又脏又破,跟离家时简直判若两人,个个心疼不已,哪里还舍得让她劳累,命下人带她去沐浴用饭,伺候她早些歇下。
宣琉璃这一睡竟是到了下午,醒来时,只见娘亲守在她身边,娘儿俩自然一番别后重逢的对话,宣琉璃只说自己遭了多少罪,至于被谁抓了,和她一起的水轻灵去了哪,则是一问三不知,用了饭,怕爷爷和父亲又来询问,直接找了个借口,说许久未见姑姑,怕姑姑担心,便要进宫。
吴氏拦不住她,只好由她去,派了十几个家丁护送她进宫,以免再出差错。
宣瑾跟夏瑜凛大吵一架,一宿未睡好,一整天都在处理朝中大事,好不容易闲下来,便在想夏炽陌之事,突听人报,琉璃小姐在殿外求见,喜得忙道:“快些让她进来。”
“姑姑!”宣琉璃跨进门,直奔宣瑾跟前,半跪在她身侧。
宣瑾将她仔细端量,虽瘦了不少,所幸毫发无损,心中宽慰,这才问所发生的事。
宣琉璃记住水轻灵的叮嘱,对家人只字未提,对宣瑾却是言无不尽,将她和水轻灵如何被抓,如何被送到京城,在碧泉山庄遇到容盈月,又如何逃脱都一五一十的对宣瑾说了,还告诉宣瑾水轻灵去查景王的下落。
宣瑾听完后,细加琢磨,有些事她早已知道,有些事则让她有豁然之感,几个月前容盈月借病出宫,宣瑾原是不答应,不过容盈月将夏瑜丹留在宫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