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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珩带着几个随从躲在人群之中,猜测着宣瑾此举目的,对于夏炽陌的生死,他也不能确定,过了明日,夏炽陌是生是死都不再重要,不过以防万一,他已让人在景王府附近布下天罗地网,一旦夏炽陌现身,便将她就地诛杀。
一人形色匆匆挤到高珩身侧,附耳对他说了几句话。
高珩皱起眉,“此话当真?”
那人点头,又道:“夫人让将军无论如何回山庄一趟。”
高珩因为水轻灵和宣琉璃逃跑的事迁怒容盈月,原不想见她,不过夏瑜丹若真出了事,容盈月的心一乱,他们的计划必定受阻,再则他昨日才见过夏瑜丹,何来病危一说,少不得回去安慰几句,吩咐随从盯紧一些,他去去就来。
到了景王府,自然没见到夏炽陌,宣瑾走在花园里,想起在景王府小住的那段日子,恍如隔世,为何她跟夏炽陌就不能如寻常百姓那般过些与世无争的日子呢?
从晌午一直等到日落,始终没有半分夏炽陌的消息,宣瑾表面没什么,心里则越来越失落,按计划在落日前若是见不到夏炽陌便回宫,不过宫中情况虽紧急,宣瑾还是临时改变了主意,决定留住一宿,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夏炽陌应该会回来。
*
探子回报,景王府四周埋伏了至少一千人,其中不乏武功高手。
夏芷荀冷笑:“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夏炽陌周身泛起寒意,脸色铁青,沉默不语。
一旁的水轻灵道:“既然是高珩设下的埋伏,太后应该不知情。”
夏芷荀反驳道:“她如此大摇大摆走进景王府,摆明就是想假借他人之手,设下圈套,置夏炽陌于死地,夏炽陌若是真听话的回去跟她见面,岂不是自投罗网?”跟着又冷哼,“她还当真有恃无恐,认定夏炽陌心里有她,一定会回去见她。”
夏炽陌被她说中心思,她的确明知有埋伏,还是想回去见宣瑾,若是错过今日,一旦起兵,她跟宣瑾便再无挽回的余地,除非夺了江山,再强娶一回。
水轻灵还是觉得太后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不过同时也觉得夏炽陌此去会有危险,她比夏芷荀更了解夏炽陌,便请缨道:“不如让我先去见太后吧。”
水轻灵是夏炽陌最信任的人,她代夏炽陌前去,再合适不过,一来可以帮夏炽陌传话,二来埋伏在景王府周围的人为防打草惊蛇,定不会对她下手,如此一举两得。
夏芷荀立即赞成。
夏炽陌还是沉默,心里一直在琢磨宣瑾的真正用意,她不信宣瑾真的故意设圈套让她跳。
水轻灵和夏芷荀都在等着她的决定。
夏炽陌突然灵光一闪,似乎明白了什么,沉声道:“不用了,本王亲自去。”
夏芷荀惊道:“你当真要去送死?”
水轻灵则道:“我随你一起。”就要去准备夜行衣。
夏炽陌却道:“景王府乃本王的府邸,为何要偷偷摸摸回去?你去将本王的盔甲取来,再召集五千兵马,本王倒是要看看哪个宵小之辈还敢再暗算本王!”
夏芷荀又是一惊,“你要放弃之前的计划?”夏炽陌如此做无疑是想主动现身,那便是放弃废帝自立,她为了宣瑾果然什么都愿意做,无论宣瑾如何对她,心里不由得又是一阵怨恨。
夏炽陌扯出个冷笑,异常冷静道:“你不觉得这是一次让他们掉以轻心的好机会吗?”不总说她感情用事吗?或许她也可以利用宣瑾一回,如果宣瑾对她也有感情的话。
夏芷荀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见夏炽陌神色坚决,知她未改变决定,心中大慰,夏炽陌废帝自立,对她而言,有益无害,她宁愿夏炽陌夺了天下,拥有很多女人,而她是其中一个,也不愿夏炽陌放弃所有,只守着宣瑾一人。
夏炽陌将她的计划道出,她要利用宣瑾,先让他们放下戒心,然后里应外合,一举成事。
夏芷荀听得自是喜色连连。
水轻灵则看着这样的夏炽陌,觉得有些陌生,不过什么也没说,答应一声,安排去了。
*
宣瑾换下白天里的凤袍金冠,身着一件浅青色常服,青丝用丝带随意挽着,已经很晚,却仍未休憩,捧着书,坐在灯下,等着要等的人,吟霜则寸步不离的陪在她身侧,出门在外,自然要多一分警惕。
三更过后,终于听到侍女在门外道:“娘娘,王爷回来了,正在前厅等您。”
虽是意料之中,不过还是舒了一口气,夏炽陌没让她失望,果然来了,而且夏炽陌是在前厅等她,而不是潜入房中,那便是堂堂正正走的大门,那高珩在外面布置的天罗地网阵自然没了用处,明日所谓的发丧,也随之取缔,一场大祸终于消弭于无形。
路过宣琉璃的房间时,宣琉璃听到外面有动静,立即开门出来,原来她也一直没睡。
宣瑾一眼便看到了夏炽陌,一身戎装,长身玉立,虽背对着她,心却已不受控制的跳起来,上次她连句完整的话都没来的及对夏炽陌说,这一次定不会了,待看到一侧的夏芷荀时,藏在袖中的手一下握得紧了,现在夏炽陌到哪都要带着夏芷荀么?哪怕是来见她。
踏进大厅,宣瑾不亲不疏的淡淡喊了一声:“王爷。”
夏炽陌早听到脚步声,却故意没回头,等到宣瑾喊她,才慢慢转过身来,看到心心念念的人儿亭亭玉立在那里,美丽纤弱,再坚硬的心一瞬间也化作了绕指柔。
☆、第一百三十五章
宣瑾看到夏芷荀形影不离的跟着夏炽陌;心中很不舒坦,不过此刻不是争风吃醋的时候,她有事要跟夏炽陌商量,便隐下心中不快,对夏炽陌道:“能否随我回房,我有几句话要紧话与你说。”
夏炽陌尚未开口;夏芷荀先抢道:“此处又无外人,有什么话不能当了面说?”
宣瑾原就有些恼;见她如此自以为是,当即冷下脸;冷冷道:“我夫妻二人的私密话,岂是人人听得?”
夏芷荀脸顿时一阵红一阵白,说起来她们的确拜过天地;就算夏炽陌是女人,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而她虽无怨无悔的跟着夏炽陌,夏炽陌却从未肯定过她的身份,仗得不过是这些日子与夏炽陌出生入死的情分罢了。
宣琉璃自然站在自己姑姑这边,夏炽陌尚不放在眼中,何况跟她姑姑抢夫君的情敌,“嘿嘿”嘲笑两声,冷嘲热讽的嘀咕道:“还想跟我姑姑平起平坐,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
水轻灵到底是夏炽陌的人,虽有些看不惯夏芷荀鹊巢鸠占的做法,还在她跟前一副女主人的做派,不过夏芷荀到底对夏炽陌有恩,夏炽陌又对她另眼相看,只微微扬了一下嘴角,稍稍发泄了一下心中不满。
夏炽陌听宣瑾说回房说话,心已开始痒痒,她巴不得找个无人之处,与宣瑾亲密一番,眼前的宣瑾身上无一处不深深吸引着她,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下才好,不过想到这么多人跟前定力尚且不够,若真的与宣瑾独处,只怕立即沦陷在她的柔情蜜意中再无法自拔,宣瑾说什么便是什么,她之所以将夏芷荀带着,就是想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忘了大事,便清了清嗓子道:“芷荀说的不错,这里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说完还挑了张椅子坐下,摆明态度。
夏芷荀见夏炽陌竟是帮自己,心中大喜,挑衅的看了宣瑾一眼,坐到夏炽陌身侧。
一向是宣瑾在人前避讳与夏炽陌的关系,毕竟有悖伦常,所以甚少主动提起,方才也是被夏芷荀激到才如此说,没想到夏炽陌竟不领情,公然支持夏芷荀,态度与以前相比简直天壤之别,果真是夏炽陌移情别恋了么?心像被生生扯了一下,疼得她不得不也跟着坐了下来,抬头看到夏炽陌与夏芷荀相携而坐的画面,眼睛又是一阵刺痛,深吸一口气,方才缓过来,不管是夏炽陌故意做戏气她也罢,还是真恋上夏芷荀也罢,她都只能装作视而不见,否则想要心平气和跟夏炽陌说话都做不到。
宣琉璃气呼呼的站到宣瑾旁边,水轻灵则轻轻摇了摇头,依然站在夏炽陌身后,宣琉璃见水轻灵站在自己敌对的位置,自然也将水轻灵一并埋怨上,朝她恨恨的瞪了一眼,水轻灵很是无奈。
宣瑾经历过无数次大风大浪,早练得处变不惊,半点让人看不出心中想法,既然夏炽陌要公事公办,那她便是母仪天下的太后,举手投足无不端庄,缓缓道:“此前听说王爷殉国,哀家和皇上无伤心难过,让人四处打听王爷的消息,可惜连日来都无果而返,心灰意冷之下才准备明日给王爷发丧国葬,所幸王爷吉人自有天相,如今平安归来,乃国家之幸,皇上之幸,王爷剿灭叛贼有功,一定要论功行赏,只是王爷如今已位极人臣,荣华富贵更不放在眼中,哀家与皇上实想不出如何奖赏王爷,故而来此一趟,想听听王爷的意思,看看王爷还有什么未满足的心愿,哀家与皇上必定竭力为王爷达成。”
宣瑾这番话说得中规中矩,既讲述了事实,又表明了立场,仿佛不存在任何阴谋和斗争,只是一口一个哀家与皇上,把她和夏瑜凛放在等同位置,哪有半点身为妻子该有的关心,夏炽陌只听得频频冷笑,宣瑾找她的目的,夏炽陌自然清楚,无非是想让她放弃废帝自立,在宣瑾的心里,儿子永远排第一,无论她为宣瑾做多少,都改变不了宣瑾的初衷,好在她已不是以前的夏炽陌,当初的一厢情愿早已变成痴心妄想,想要彻底得到宣瑾,唯有高高凌驾于她,夏瑜凛不过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已对她虎视眈眈,一旦掌了实权,哪还有她的活路,更别提她跟宣瑾的将来,夏炽陌又一次坚定了自己的心意。
所以又一次出乎宣瑾的意料,夏炽陌没有暴躁如雷,而是哈哈大笑,“瑾儿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见我,就是为说这些?说我看不上荣华富贵,莫不是你以为我会抢了侄儿的皇位?”
宣瑾愣了愣,夏炽陌一向言行于色,这般反不知道她心中所想,没有虚伪的掩饰,只看着夏炽陌,等她的下文。
夏炽陌起身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脸上似笑非笑的道:“若是我真如此做了,你会如何对我?”
夏芷荀和水轻灵听得同时一震,以夏炽陌的狂妄,真有可能向宣瑾和盘托出,然后公然挑衅。
倒是宣瑾镇静自若,淡淡道:“王爷想得到一样东西,没有人能阻止得了,何况本来就是王爷的东西,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心下则在辨别夏炽陌这番话是真是假。
夏炽陌依然不正经道:“我若做了皇上,你便是皇后,如此你我之间便更加名正言顺,反正凛儿还小,过个十几二十年再将皇位传给他,岂不一举两得?”
宣瑾抬头与她对视,用只有夏炽陌才听到的声音道:“你完全可以如此做,只不过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说完还意有所指的看了夏芷荀一眼,一个夏芷荀,她尚不能容忍,何况整个后宫,正所谓饱暖思淫。欲,她不信夏炽陌有朝一日若真的做了皇帝,还能只对一个女人钟情。
夏炽陌自然没有忘记,更听出宣瑾的言下之意,江山与她只能选其一,眼中怒火渐起,跟宣瑾比定力,她怕是永远都比不过,她讨厌死宣瑾总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若是没有了宣瑾,江山要来又有何益?有些后悔方才没有跟她回房,现在想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