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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炽陌察言观色,瞧出宣瑾的闪躲,轻笑一声,径直起身走上前,挨着宣瑾坐了,看着宣瑾脸上涌起的羞色,到底按耐不住,在她唇上吻了吻,这才道:“城阳郡主大张旗鼓而来,多少双眼睛盯着,自不能明着为难她。”
靠得这么近,宣瑾觉得甚是不自在,想让她移开些,又怕她得寸进尺,只暂且忍下,同时好奇夏炽陌态度,疑道:“莫不是你另有打算?”
夏炽陌也不瞒她,笑道:“我已在城阳回去的途中埋下伏兵,她走不远,北川王那只老狐狸,不怕他女儿成为山贼的压寨夫人,大可一路打过来。”
宣瑾这才放下心,难怪夏炽陌不急,原来早有部署,也明白夏炽陌的用意,城阳在路上被人劫了,就算北川王明知是夏炽陌所为,也不能公然要人,反过来还要依仗夏炽陌帮她找回女儿,突然想起一事,按着扶手,不禁嘲笑道:“这么如花似玉的美人儿,你倒舍得。”
夏炽陌一时没听出她话中意思,怔怔的看着。
宣瑾冷笑道:“你可真当无情,前些日子还嘘寒问暖,献尽殷勤,这会儿就翻脸无情,也不怕人家芳心碎地,枉费人家当初衣不解带伺候你一回。”
夏炽陌这才会意,宣瑾这是在吃城阳的味?又是好笑又是窃喜,宣瑾的性子还真不是一般的磨人,都过去一个月了,才想起来吃醋,亦想到宣瑾定是查过一番,才知她跟城阳的旧事,天地为鉴,除了表面文章,她跟城阳可是半分瓜葛都没有,不过她喜欢宣瑾如此在意她,做那么多,可不就做给她看的,笑道:“瑾儿真是多心,天天陪在你身侧我都嫌时日短,哪有还闲情雅致招惹其他姑娘,倒是你,为何处处躲着我?”说着还故意磨蹭着她的耳鬓。
宣瑾耳根一红,只觉燥热,若是跟夏炽陌没那层关系,倒还好辩白,偏偏她们已亲密如斯,如此避讳,反倒有娇柔做作之嫌,便垂首没有答话。
“母后昨日叫我前去,问到你我之事,瑾儿,你可都准备好了?”夏炽陌贴在她耳边轻声道,声音虽是温柔,依然能听得出夏炽陌问这话时并无底气,殷切中带着不确定。
宣瑾对上她的眼眸,看到的果然是深深的担忧,夏炽陌似乎只在她们俩的事情上才无自信,哪怕她已万事俱备,宣瑾看着她道:“你方才也说了
,北川王有异心,我若真嫁给你,反对的又岂止北川王一个,难道真要为满足你我一己之私,而引起战乱?”
夏炽陌郑重道:“我自知江山社稷的重要,所以绝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至于北川王,他早就蠢蠢欲动,不是我小瞧他,就凭他的实力,连雪山都翻不过。”
“可是……”宣瑾满腹理由,说多了已变陈词滥调,却也只能千篇一律的说,此事不妥。
“瑾儿,我知道你对我的心,还不足以坚定到毫不犹豫的嫁给我,但是你既然已经开始犹豫了动摇了,为什么不索性放开呢,想想那晚,多么美好,我想今后的每一天都如此,让我名正言顺的宠你疼你,好不好?”
夏炽陌的眼里写满真诚,让宣瑾再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在忙一件很重要的事,所以更文很慢,另,很抱歉的说一声,本文要停更十日,10月8号恢复更新,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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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太瘦,补了一点^^
姑娘久等了,终于回来了,应该能恢复正常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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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改再改实在不好意思,之前发重复了,所以重新补了一下,见谅(PS,JJ太抽,字数统计老是统计不出来,所以才不小心出了错TT)
☆、第六十六章
朱碧是个没主见的人;作为宣家长媳,对宣家最大的贡献,就是生了一子一女,长子已考了功名,官宦世家自不愁前程,而幺女琉璃;真是让朱碧操碎了心,得知琉璃在宫中的遭遇后;更是打落牙齿和血吞,夜深人静时;跟夫君抱怨过几句,夫君总说一切有娘娘做主,她也只好作罢;怪只怪女儿命苦。
厢房内时不时传出几声咳嗽,朱碧听得心绞在一起,在窗外徘徊几圈后,到底还是敲了门,“琉璃,是娘亲。”
就听宣琉璃道:“娘,女儿已经睡下了,您也早些回去安歇吧。”
以朱碧的性子,就要回头了,突听琉璃一阵急咳,哪里肯走,软声道:“让娘进去看看你,也好放心。”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悉索声,跟着“吱呀”一声门开了,宣琉璃披着中衣站在门后,朝朱碧道:“女儿真的没事。”
朱碧见她脸色苍白,挂着勉强的笑,这还叫没事,根本就是什么事都写在脸上,又是一阵心疼,门口风大,携了她的手走进里间,让她躺回去,自己则坐在塌边,自责道:“娘真是没用,明知你心里难过,也帮不了你。”
宣琉璃心头原就压着委屈,听娘亲如此说,眼泪一下掉下来,撇过脸抹掉后,勾起唇角道:“娘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女儿何时伤心难过了,明明就是您多虑了,女儿只是刚从宫里回来,不适应罢了。”
朱碧用袖口将她脸上的泪渍擦干净,温言道:“在娘跟前逞什么强,心里有什么委屈就跟娘说吧,别憋在心里憋出病来。”
宣琉璃看着娘亲关切的脸再忍不住,扑到她怀里嚎啕大哭,她已忍得够久了,在宫中最亲的人就是姑姑,偏偏姑姑也是烦事缠身,她哪里还敢诉委屈,再想到水轻灵,连宫中都不想多待,便辞了姑姑回来,偏偏回来后,满心满脑子都是跟水轻灵鱼水相欢的事,一边想着水轻灵曾经的好,一边想着水轻灵的欺骗,被矛盾折磨得苦不堪言,自从跟容盈心一番深谈后,越发肯定,太皇太后大寿那日,她不是普通的醉酒,而是被人陷害了,唯一可怀疑的人便是水轻灵,她没想到水轻灵竟是如此卑鄙无耻的人。
“我听你爹说,那个水轻灵是景王的人,所以才不能帮你讨公道,这回水轻灵更被册封为公主,赐婚给景王,恶人却没恶报,真是没天理可言!”朱碧一向都以夫为天,除了抱怨,也说不出真正能劝慰人的话,心里明明是想劝女儿,偏偏说出来的话倒似火上浇油。
果然宣琉璃听得又气又急:“好好的又提她作甚,从今往后,我跟她半分关系都没有。”
吓得朱碧连忙道:“好好好,娘以后都不提了。”说完又把宣琉璃往怀里搂了搂,“咱们还像以前一样,就当这事没发生过,今早王媒婆又上门了,说的是江南织造的公子,虽说离家远了些,但是沈公子人品样貌却是一等一的好,正好沈公子和沈大人在京城办事,明日来拜访你爷爷,你看能不能见上一面?”王媒婆跟朱碧说起这事时,朱碧心里是一百个愿意,毕竟女儿现在已非完璧之身,哪还能像以前那般诸多挑剔,有个年少有为的公子愿意娶女儿,已是女儿修来的福分。
宣琉璃原是想听几句宽心的话,哪知娘亲句句刺耳,尽说些她不爱听的,就算跟水轻灵好不成,她还没想过要嫁人,心中更烦了,轻推了娘亲一把,道:“女儿的事女儿心中有数,就不劳娘亲烦心了,时候不早了,您先回去吧。”
朱碧立知自己又说错了话,惹得女儿不高兴,就怪这张嘴太笨,说不出让女儿中意的话,再说下去,只怕是说多错多,讪讪的起身,又叮嘱一番好好休息后,这才离开。
宣琉璃则整个人裹在被子里,痛哭流涕起来,许是哭累了,恍惚中,竟感觉到似乎有人抱着她,待听到熟悉的一声“琉璃”后,宣琉璃吓得差点没从塌上弹跳起来,不可思议的盯着来人,惊恐的问道:“你怎么来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水轻灵穿的还是给夏炽陌当下人时的青衫,梳着双髻,半点没有公主的贵气,显得平和近人,那日宣琉璃之所以不辞而别,实则正是看到一身华贵的水轻灵,才赌气离开。
水轻灵没答话,径直褪了鞋袜上塌,不管宣琉璃的眉头已蹙成川字,紧紧的拥着她,头埋在她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方能平复连日来对她的想念。
宣琉璃却不领情,她看到水轻灵,火苗便腾地窜出来,挣脱开水轻灵的手臂,怒道:“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先送上门了。”
水轻灵不知宣琉璃跟容盈心的对话,只道宣琉璃因为她被指婚的事而吃味,这趟过来正是给宣琉璃解释来了,便赔笑道:“是打是罚,能否先容我说几句话?”
宣琉璃到底外强中干,心里也想听听水轻灵到底有何强词歪理,便冷道:“你要说便说,何须问我。”
水轻灵看着她,宣琉璃明明是一副气急败坏的表情,却煞是可爱,真是让人看一分疼一分,浅
浅一笑后,这才道:“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
宣琉璃冷哼一声,算是承认。
水轻灵道:“我跟王爷的之间实则是一次乌龙,你应该知道王爷心里只有太后,如何会娶我这个小丫头?”
宣琉璃酸酸道:“你如今可是尊贵无比的韶华公主。”
“公主不过虚名,是太皇太后对我的偏爱罢了,如果让我选择,我宁愿还是一个下人,至少不会被那么多人记恨。”水轻灵说的是实话,一个奴婢突然平步青云成了公主,自然招人红眼。
宣琉璃一时忘了其他,顺着她的话道:“太后的懿旨总是错不了,何况太皇太后当众指婚,难道还有变化不成?”
水轻灵笑道:“你忘了,如今摄政的可是王爷,即便太皇太后也拿王爷没辙。”
宣琉璃虽不通政事,不过到底家中长辈都是朝廷的人,或多或少了解一些,知道水轻灵没有夸大其词,又不免疑惑道:“既是如此,为何景王还在大张旗鼓的筹备婚礼?”
事到如今,已无需隐瞒,水轻灵直言道:“王爷大婚却是错不了的,只不过她要娶的人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至于是谁,你应该也能猜得到。”
宣琉璃稍作深想,就脱口而出:“姑姑!”跟着便觉得太不可思议,没想到景王真敢娶姑姑,姑姑可是太后!问道,“我姑姑也同意了?”离宫已有些日子,家里对宫中的事又绝口不提,所以宣琉璃对此事一无所知。
水轻灵笑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在王爷的痴情攻势之下,就算是百炼钢,也要化成绕指柔了。”
宣琉璃还是不能相信,连连惊叹,倒忘了她跟水轻灵还有一笔账没算。
水轻灵将事情真相说了,心中大石也跟着放下,她如今一举一动都在人眼皮底下,出宫一趟并不容易,今日还是乘着端太妃沐斋的机会,偷偷溜出来的,现在只想和宣琉璃好好相处一回,手臂又一次圈住了她。
宣琉璃腰间一重,回过神来,听说水轻灵不嫁景王,心中已原谅了她一大半,但是若不把疑惑问清楚,总觉得像跟刺扎在那里,极不舒服,立即又板起脸,问道:“太皇太后大寿那日,我明明喝了很少的酒,为何会酩酊大醉,还和你……”原是质问的话,想起那晚,脸还是不由得红了。
倒是水轻灵也一直藏着心思,听宣琉璃突然问起那天的事,心陡然一惊,莫不是她知道
了?
宣琉璃见她变了脸色,立即明白其中果然有蹊跷,不由得勃然大怒,喝道:“水轻灵,真的是你!”眼眶一热,眼泪跟着掉了下来,心中委屈至极,原来根本就是水轻灵有心设计,怒道,“为什么?为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