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苯海拉明中毒无疑。”姜医生语气笃定地重复事实,并向我确认,“除去喉咙发乾嘶哑,你应该还有思睡、疲乏、气急、胸闷、咳嗽,以及情绪失控等症状。”
我想了想,颓然地靠坐在椅背上,喃喃答道,“没错,好像……全部都是!”我疑惑地看向满脸变得铁青陷入思考的袁监制,轻声问,“监制,难道,是之前的医生开错了药?”
那是陆禾找来的医生……不可能!我绝对无法相信!
☆、(19鲜币)32、患难兄弟
“绝对不可能!”袁监制说,“陆禾请的医生只开药方,药品和针头是我亲自去楼下药店买的。药方在家还没扔,除了消炎镇痛类,就只有普通的营养液,不可能有苯海拉明。”
我陡然松了口气,最关心的事情变成,“姜医生,请问,我的声音还能不能恢复?”
“因为药物滞留体内时间过长,声带多少会受到刺激和损伤,现在能做的,就是将影响减少到最低程度。至於,”姜医生顿了一顿,“声音能不能恢复,我也无法保证,但可以肯定一点,暂时几个月内,你想要恢复以前的声线,是不可能。”
我无力地耷拉下头。
我连抓住最後在航拓打个翻身仗的机会,也没有了。现在只能推辞掉百胜科技的签约,想到为我竭力争取一切机会的经纪人,我愧疚的不知道该拿什麽脸去见她。
“有生命危险吗?”袁监制问。
“放心,他服用的剂量,没到危害性命的地步。”姜医生拿起电话拨号,“我马上给他安排手术。”
姜医生打电话吩咐实习医生过来替班,袁监制在我身边坐下,拍拍我的肩,“赖原?”
“监制,我没事,也许……也许只要过几个月,声音就恢复正常了。”我努力笑著,心里却慌张苦涩到极点,说的话连我自己都无法相信。
袁监制沈默地看了我一会,问,“你仔细想想,是不是无意中误食苯海拉明,自己却不知道?”
“我从没买过苯海拉明,不可能误食。”
我力图镇定,可不好的预感,却在心底慢慢的聚集。
“医院有一例陀中毒病例,做案人是患者大学同寝室好友,长期在患者喝的水中投入微量的陀,患者在日积月累中,身体毒素积少成多,等发现不适送来时,已经多处器官损坏。”姜医生放下话筒,突然抬头说。
“既然是好朋友,为什麽要这样做?”我大声问,额前的青筋在微微跳动。心底无形的阴影越聚越多,兜头笼罩住了我。
“这件事我知道,前不久登过报纸,犯人作案动机是嫉妒朋友比她有才华。”袁监制声音陡然变冷,神情十分郑重严肃,“所以,小鬼,不妨好好想一想,谁最有可能投药害你。”
“难道是……笃志?”我自言自语地低声道。
“我也认为他嫌疑最大。”袁监制蓦地抬高声音。
我瞪圆了眼看向他,胸口刺痛得厉害。
…不,不可能。
“现在立刻手术。至於,”姜医生倏然打断我们,站起来道,“术後要不要报警,你们自己决定。”
手术完成後,窗外的太阳已经将要西沈,袁监制陪我去住院部的病房。
在肛肠科的门外,我们意外地遇到了压低帽子翻著杂志等待的笃志,使我大跌眼镜的是,他身边竟然坐著大腹便便的秦监制。
笃志看见我时,神色略微慌张,但他很快镇定下来,笑著向我跑来。
他比我小了足足一岁,笑容烂漫又天真。我和他在东星声优学校同届优等生毕业,同时间签约航拓,又住在一起彼此打气、相互照顾,兄弟之情用中文来表达,只有四个字:患难兄弟。
袁监制突然在我耳边低语,“赖原,现在还不到爆发的时候。”说完,他居然越过跑来的笃志身边,走过去和秦监制打招呼,还递给对方一根香烟,两个人站在不远处笑著腾云驾雾。
我扶墙站著,向笃志微笑。
“天啊,小原,你怎麽在这里,还穿著病人服,你到底怎麽了?”笃志伸手要扶我,被我本能地躲开了。
如果笃志在对我演戏,那麽此刻,我承认他的演技足以甩我几条街。
“我病了,你呢,你怎麽和秦监制在一起?”我嘶哑著声音把问题抛回给他。
看著他笑眯眯的眼晴,我突然想起,曾经我们新年没钱回家,窝在公寓的沙发里喝啤酒,将秦监制骂得禽兽不如。
“靠!小原你知不知道,秦兽老流氓竟敢在录音室摸我屁股,还问我是不是处男!在我们神圣的录音室这麽问我哎!”当时的笃志将薯片咬得哢嚓哢嚓响,举高右手宣誓,“干他妈妈,等我红了,我一定找十个超级壮汉爆他的菊!”
後来,有一次试音,我趁秦监制不备,在他的茶杯里放了不少泻药,害他跑了一个下午的洗手间。回来告诉笃志,我们两个幼稚的家夥,幸灾乐祸到拿拖把当麦克风,拿风乾的火腿当电吉它,跳到沙发上扮演演唱会solo,又唱又跳,“害虫!害虫!我们消灭了害虫!”
“小原你不要误会,我……”笃志涨红脸想要解释,突然又发出一声惊呼,“你的声音?”
我的拳头握到了发白,我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笑了,“有人趁我神志不清喂我吃了苯海拉明,害我声带坏了。”
笃志怔忡住,眼神略微闪躲,垂下了眼皮,嘴巴吃惊到合拢不上。
“96号,肖笃志。”肛肠科诊室内,护士在叫号。
我和笃志面对面对峙站著,谁也不再说一句话。
“嗝……肖笃志,你耳朵是不是聋了?要不要叔叔我抱你进去啊?”
我从没见过比秦兽笑得更猥琐,把玩弄男孩子当炫耀的低级流氓,他丝毫不忌讳周围等待看诊的人唾弃的目光,嘴边叨著一根香烟,抖著右腿朝我们大吼。
他还穿著风骚的大花衬衫,誓要闪到看见他的人回去都呕吐。
“先生!这里不许抽烟,不许大声喧哗!”护士小姐探出头来提醒。
秦兽撩起袖子,就要上去揍人,袁监制连忙把他拉住。
笃志低头站著,脸更红了,突然他抬眼,“小原,我先进去了。”这一次,他没有笑。在他转身的瞬间,我发觉他嘴角的线条,在神经质的抽搐。
笃志进入诊室後,我走向秦兽质问,“你对笃志做了什麽?”
秦兽身上一股酒臭味,像看怪物般盯著我看了半晌,然後无耻地笑了:“哎呀,年轻人就是干得带劲,玩游戏的时候,不小心插爆了肛门,就这麽回事。”说完他又打了个酒嗝,暧昧地看了看我和袁监制,拍拍袁监制的肩,伸出大姆指揶揄,“兄弟,我和陆禾都抢不过你呀。”
我扬起手唯一想做的,就是揍扁他猪头一样的肥脸,却被袁监制适时攥住了右臂。
“老袁,你管教不严哪。”秦兽眯著色眼,向我轻佻地吹了个口哨。
“他病了,心情不好。你大人大量,别和小孩子计较。”袁监制边示弱边拦腰抱著我,用拖的将我拖进了电梯。
我甩开他扶著墙,慢慢蹲在了地上,咬住了自己的手背。
袁监制陪我蹲下来,拉开我被咬出一排深深牙印的右手,语重深长地说,“赖原,要想在圈子里立足,就要懂得进退,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你根基不稳,没有像谢彦和陆禾可以硬气的资本。我们可以一拳揍扁秦兽泄愤,可以後难保不遇见像他一样难搞的人,何况他有乔家做靠山。”
袁监制不愧为袁监制,感情上貌似冲动幼稚,重要时候,却头脑清楚,进退得宜地处处为我打算,铺平後路。
“监制,我的声带已经毁了,我再也不能配音了。”我吸了吸鼻子,哽咽地笑了,“监制,你不要对我这麽好,我感觉我自己太蠢太没用,根本不是个男人!”
“我二十岁的时候,还和陆禾在为争谁明天去看B’z的演唱会时可以和谢彦坐在一起,而瞒著谢彦大打出手,最後被路人举报斗殴,在看守所关了一天罚洗马桶,结果谢彦一个人拿著三张票,替我们看完了整场演唱会。谁年轻时,没犯过傻?”袁监制拽起我,柔声说,“赖原,姜羽也说过,慢慢用中药调养,也许可以痊愈,这只需要时间。而且,再不济,只要你愿意,我养你一辈子,养你父母一辈子,都没问题。”
“监、监制,我有手有脚,就算声带坏了,也没有被包养的打算。”我眼前蒙上了一层白雾,咬住了唇嘟囔著说。
“你个小混蛋!少臭美,我说要包养你了?做给我刷马桶的男佣,我还嫌你手脚不够灵活!”袁监制毫不客气地狠狠给了我的头一下。
我抱住脑袋,电梯门开了,袁监制拉著我出去,进入另一部电梯,按了往下键。
我们并没有按原来的决定,住在博爱医院,而是在姜医生的帮助下,秘密转去了另一间私人诊所。当夜,姜医生打来电话,“来了几个八卦记者,蹲守在你们订好的病房,还四处打听赖原和你的情况。”
“小鬼,现在确定是肖笃志搞三搞四无疑。报警吧,有姜羽作证,即使肖笃志不老死监狱,判他几年在里面天天被人爆菊,也够他享受的。”袁监制说。
“我想明天回租房的公寓,先当面找他问清楚。”我苦笑著慢慢垂下头,“如果不听到他亲口承认,我没办法相信是他做的。”我情绪激动,“监制,笃志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们不应该是这样!他一定有苦衷!一定是秦监制逼他做的!”
“你认为有可能吗?因为强暴你不成功,所以逼肖笃志害你?秦兽虽然人品烂,但还不至於脑抽到这种地步。”袁监制的话一针见血,顿时打消了我的侥幸。
我全身都不由自主僵硬了起来,忍不住低吼,“那为什麽?为什麽他变成了这样?”
袁监制皱眉看著我,“好,我明天送你去,你问肖笃志为什麽。左右不过是嫉妒,明白吗?”
我半点也不明白,“我有什麽值得他嫉妒?我和他是好兄弟。”
“停、停、停!这个世界呢,是不是兄弟,都是对方说了算,不是我们说了算,笨蛋!”袁监制揉乱我的头发。他被陆禾伤害至深,举一反三,意有所指。
临睡前,我打电话给美娟姐,抱歉地告诉她我的声带状况,向她赔礼又道歉,并求饶,“美娟姐你原谅我,见面了,我把头给你踢。”
美娟组居然一点也不吃惊和生气,还安慰我说,“赖原,没关系,百胜的负责人已经说过,不管出现任何状况,他们第二代的游戏主角都会用你。游戏也只是筹备期,上市时间可能要到年底,所以後天的试音,你不必有心理负担。”
挂了电话,我仍处於不敢置信中,问,“监制,CV圈有这样的好事吗?不用试音,就敲定了用我,还‘不管任何状况’!”
“用你是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