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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自虐般接受了这个事实。他想了想措词,慢慢说道:“赖原,我不知道这四年发生了什麽事。但我知道,即使情感上,我接受不了你……和於荣光的关系,我仍然会等你。”他的声音开始在微微的颤抖,语气中充满了痛苦的深情,“你说你不需要。可对我来说,这是需要的。因为,我爱你。”
“赖原,我爱你。”忘我的感情,一旦被激发,就好像停也停不住似的,使陆禾丢掉了理智,“谁知道以後会怎麽样呢?我只知道,现在我爱你。”
赖原蹲了下来,低烧让他的身体很不适。虽然现在,陆禾不可能看见他,可他还是难为情地把脸埋进了膝盖的中间。因为,不受控制的泪水,已经布满了他的整个脸庞。他满面通红,身体却在不停发著抖。
“赖原你听好了,就算你不回到我身边,我也会等你。”
在他滚烫发热的耳边,陆禾真挚的暖色嗓音,就像助眠的Drama CD爱语一样温柔低响著。蛊惑著神经,冲开了防设,要流到他心底,最坚硬的地方去。
一秒、两秒、三秒钟……可是在心脏激烈的鼓动中,赖原依然强撑著,甚至还笑出了声音:“陆禾前辈,我看你,大概是最近Drama配太多,脑子坏掉了。”
“对。因为你,所以坏掉了,也说不一定。”陆禾微微苦笑了起来,但他没有退缩,他自嘲地说:“说M体质也不为过,一面自虐,一面乐在其中。虽然,事实上,我心胸狭窄到,并不希望林卓轩会放过於荣光。可我还是会为你,做任何你想要做的事。因为我希望你明白我的感情。”
“就像你曾经说我的一样,太天真幼稚了。”赖原笑了起来,不知笑自己,还是笑陆禾。他问道:“就算我喜欢你的同时,也喜欢著别人,而且还和他上床?”
“是……”陆禾艰难地承认著,强忍著心痛,“就算是这样。我知道,我没有其它的选择。我接受这样的惩罚。”他打起精神,“我会请沈寰今晚接我回S城。明早回C城後,我再去找你。”
“如果我说不要呢?”赖原淡淡道。陆禾的胸口又被刺了一下,有些被激怒了:“我知道,我说再多,你也不愿再相信我。可无论是当年你离开我时,还是现在,我都是喜欢你的。我不想你有任何的危险!”他马上又抑制住了情绪,语气柔软下来:“赖原,我不逼你。可你也不要过於的逞强。我尊重你要留在於荣光身边的决定。你要为他去死,我也不拦你,可你不能让我,就这样眼睁睁看著你身犯险境,而什麽也没办法为你做。”
“是啊,我就是在逞强,在报复你。”赖原的声音非常镇静,似乎下定了决心,“前辈,於先生的这件事,我们会自己来解决。请你尊重我们。”
陆禾简直无言以对,他不知赖原到底欠了於荣光什麽,赖原对他的惩罚,又要到什麽程度。此刻,他的确再次浮起了,想要杀了於荣光的自私本能。
但陆禾是个理智的人,长长的沈默过後,他选择了妥协:“好,我尊重你。”他决定还是直接联络林卓轩那边谈判,正准备挂掉电话,赖原却突然又说:“喂,前辈,你那麽喜欢我的话……今晚就留在我家,陪我父母过这个周末吧。”
陆禾愣住了,刚要说话,“再见!”电话被赖原切断了。
☆、(16鲜币)18
小岛的夜,温暖而充满了新奇。陆禾和赖原的父母,围坐在篝火旁,喝著赖原妈妈自酿的玫瑰花酒。
“还在担心我家小原,不原谅你吗?”赖妈妈笑问陆禾。
陆禾想摇摇头,最终却又无奈地点了头,赖妈妈不由又笑了。赖原的爸爸看了他一眼,为他空掉的杯子,再一次添满了酒。
“谢谢。”陆禾连忙伸手接过,躬身道谢。
赖爸爸是个沈默寡言的男人,身影瘦削,面色微黄,一副病容的样子,眉目间却总带著隐忍的痕迹。他大多时候不爱说话,酒量却实在不错,即使是陆禾,也不是他的对手。
“不要担心,你要知道,也许啊,我家小原只是想扳回一局,摆摆样子,惩罚惩罚你呢。”赖妈妈喝得有些微醺了,脸庞红扑扑的。她就像个真正的母亲那样,拍了拍陆禾的肩,“只要把真正的心意,传递给了他,让他知道了,至少在你这方,就没有遗憾了。”
“如果只是单纯的惩罚,我会全部接受的。”陆禾微微一笑,皱起了眉头,“只怕……赖原并不是……”他抱著可能会冒犯到赖原父母的忐忑心情,问道:“阿姨,可以告诉我,於荣光於先生,与你们全家是什麽关系吗?赖原到底是受了他的什麽恩惠,而阿姨和叔叔你们,为什麽即使卖掉了玫瑰种植园,都要帮於荣光呢?”
话一出口,陆禾明显感觉到,周身的空气,立刻紧张了起来,而赖原的父母原本平和的脸色,瞬间都阴沈了下去。大家都不说话了,静寂的种植园内,只剩下燃烧的篝火,不时发出劈里啪啦木柴燃烧的声音,还有山崖边卡卡对著月亮的远吠。
“对不起,我想我冒犯和失言了。”陆禾道歉。
“你去整理一下小原的房间,今晚就让陆禾睡在那里。”赖原的爸爸却突然对老婆说。
赖妈妈点点头,理了理鬓发,站起身将盛著刚烤好的栗子的碟子,放到陆禾手边。她笑说:“这是小原最喜欢的,你也尝尝。”说著进屋去了。
陆禾看著爆开的栗子,心情自责,坏到了极点。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麽理由,继续厚脸皮的待在这里。可是赖原妈妈那些真诚至极的鼓励,怎麽看,都像是在帮助他。所以,他更搞不懂她的用意了。他们到底知不知道,赖原和於荣光的真正关系?
“你一定很迷茫吧?”赖爸爸看著陆禾,举起了酒杯,“来,碰一碰杯,陪我喝下这杯酒。”陆禾拿著杯子,小心的和他碰了一下,紧接著学著他的样子,仰头一饮而尽。
“以前,我不太喜欢你。因为电视上的你,离小原太远了,也太假了。可现在……你不错!你话不多,是我喜欢的类型。不像小原,总是叽叽喳喳,和他妈妈一个样。呀,吵死了!吵死了!”赖爸爸喝著酒,突然一改沈默,发出一长串一长串的感慨,“你想知道於先生和我们家什麽关系吗?那要从四年前,赖原离开你时,说起了。”望著燃烧的篝火,他谈起了过去的事。
当晚九点整。C城,鹿鸣别墅。
“我怎麽了?”赖原躺在床上,看著眼前为他的额头,交替覆著冷热毛巾的杨碧文问。
“接了个电话,然後晕倒了。”杨碧文简短地回答。
“你把我搬到床上的?”赖原问道。
“不是,我一个人可办不到。”杨碧文神色有点不自然,指了指门口,口吻却很温和,“是他提前回来了。”赖原顺著他指的方向望去,那里蹲著一个面孔英俊的男人,他上身著一件线条简约的白衬衣,扣子一直严谨地扣到了衣领的最上边,外罩黑色开司米对襟毛衣,下身是看起来质地柔软的浅色棉布休闲长裤,正忙著收拾碎了一地的茶杯。
“是我砸的?”赖原迟疑地问。他知道那个人就是林卓轩。
“没关系,只是一个茶杯。”杨碧文温柔地安慰他。
“对不起,我现在可以和林先生谈谈吗?”赖原挣扎著要起来。
杨碧文按住了他,为难地说:“我已经和他说过了。他说,於悦的事,他完全不知情,应该是嘉亭在故意为难。至於於……荣光的事,他、他还需要再考虑一下。”
赖原还想要说什麽,林卓轩已经走了进来,看著他说:“你胆子不小,敢跑到这里来。於荣光是你什麽人?”看著对方镜片後的眼晴,赖原不知怎麽的,有点气短。他想了想,答道:“救命恩人。”
“他也会救人吗?”林卓轩笑了,笑容很淡,他坐了下来,“告诉我,他是怎麽救你的。”
当晚九点十五分。S城,无名小岛。
“就像你看到的一样,我就是这样一个走上歧途,不成器的爸爸。”赖原的爸爸转过头对陆禾说,脸上带著深重的忏悔和隐痛,“当时赖原人在C城,只听他说,‘工作顺利,一切很好’,却连回大马的机票钱,都舍不得花。他妈妈就知道,他一定过得很不好。而我却在新交的酒肉朋友的诱惑下,为了吸食海洛因,连家里的最後一间拉茶店,都卖掉了。”
陆禾看著他,震惊得完全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而做为赖原的爸爸、和他没有太多交情的长辈,对方竟然连这样私密、不光彩的事,都对他袒露了。想到刚才的失言冒犯,他脸上浮起了愧色。
“就这样,从他妈妈祖上继承下来,我们夫妻前半辈子辛苦了多年,扩大经营的拉茶店产业,基本被我败得差不多了。他妈妈没有办法,为了我不至於把祖屋都给卖了去吸毒,只好先我一步卖了祖屋,远离我那些狐朋狗友,押著我,回来了中国。”赖原的爸爸举起杯子,“可以给我添杯酒吗?”陆禾给他满满倒上了一杯,沈默著听他继续往下说。
“我们联络上了小原。事到如今,不说不行了。我们不知道,那时候小原与你正同居。”
是了。陆禾想起了那一晚临别前,赖原的反常姿态。他肿掉的眼晴,忍著羞耻心,露骨的邀请:“让约定失效,我们做爱吧!”种植园的风势,渐渐大了起来。卡卡凑过来,依偎在了陆禾身边,一点一点蹭著陆禾的腿。它被赖原养得很是爱撒娇,毛色也被打理得很是漂亮。陆禾温柔地搂住了它,就好像搂住了它现在的主人一样。
在C城的鹿鸣别墅,赖原支起身体,靠在床头,对杨碧文挥挥手说,“我没事。”又继续努力地述说著,“全家人到S城後,爸爸熬不过,还是从私人戒毒所里逃了出来。可当时的他,身无分文,虽然想买海洛因,可大概……是有我这个一无是处,坏掉了嗓子,又找不到稳定工作的儿子在,他就算被毒品操控著,仍然想做个好父亲。他一个人躲得远远的,并没有逼我和妈妈要过钱。”
“当然我们也没有多少钱了。於是,被毒瘾折磨的他,随手劫持了一个有钱人。不过这个有钱人,是有保镖在暗处跟著的,”赖原苦笑,摇头:“但当时,爸爸顾不得那麽多了。背後就像有魔鬼在驱使他一样铤而走险了。结果,他不但没有成功,还被狠狠修理了一顿,最後这个有钱人的保镖,搜走了他身上所有的东西,上交给了老板。”
“不知是巧合,或者是我死去的Fans显灵。来S城後,一时善念,让我去见了一个身患绝症,却一直坚持给我写信的女Fans,送了她最後一程。她是个私生女,而这个到她临终时才肯认她的父亲,就是这个有钱人,也就是於先生。”
林卓轩没有说话。他依旧面无表情,可微微皱起的眉头,却显露出了一丝厌恶。
“爸爸身上其实什麽也没有,除了一只打火机,就只有我们一家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