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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根本不可能!」刘裕双目中寒光咋现一口回拒,「谢公爷,此剑不离我身,莫非地方府认为是我杀人不成?」
谢灵运见刘裕说出这话时眼神阴狠,直觉那句「剑不离身「是谎言;不知为何,他现在很想把刘裕的佩剑弄到手中好好看看,立刻不客气地再次开口。
「如果刘大人心中坦荡不妨借剑一观以堵悠悠众口,待三月破案之期满後,灵运自当双手奉还,绝不食言。」
刘裕沈吟半晌,终於默默将古剑解下。谢灵运见他十指轻轻摩挲剑鞘,看来真的极其珍爱这把剑,当即再次允诺定会如期归还。
「有谢公爷这句话,下官还有什麽不放心的呢?」刘裕堆起往日那种不可捉摸的笑容,将古剑递到谢灵运手中,「请您小心保管,三月後下官前来取剑,不劳公爷费心送来。」
谢灵运心知刘裕此话隐示对方的不舍与不快,他懒得与之再言,淡淡一笑拿剑告辞。走上几步回头见刘裕坐回亭中继续等候,谢灵运禁不住想这人的耐性真是好,到了此刻仍然没有死心,只是不知那女子来是不来?
怀著莫明的期待回到家中,谢灵运斥退身边服侍之人来到书房,迫不及待地取下背上的琴匣拿出琴拨划的同时抽出古剑挥动数下,等著魂魄的显身,因为他有太多疑问想向对方询问清楚。
但是这一回动过琴剑之後,鬼魂并没有像上次在山中那样立即显身,谢灵运屏息等了一会儿,屋内还是没有动静。他微微兴奋的心情稍敛,推琴来到书房内屋安放的竹榻前,正打算坐下忽然发觉膝下嫋绕著一片淡淡的白雾,使他的双脚陷於其中好似在云端行走一般。
谢灵运心知有异连忙抓过古剑严阵以待,他见雾气越来越大慢慢往屋中四处蔓延,但这片雾的颜色却越来越淡,最後化为丝丝绕绕的银色烟晕,弥漫整间书房。
蓦地,一股莫明的悸动自谢灵运心底生起,他鬼使神差般猛然回头,见到身後不知何时静悄悄站立著一位身著银衫的青年,看其眉眼赫然正是五年前那个救过他的鬼魂。
「你?」谢灵运再看见这个魂魄,心中的惊异更胜以往。上次青年现身之时其身四周并没有裹著这团让人身暖心摇的迷离银雾,怎麽此时的情形与五年前截然不同?难道是他的错觉?
不,是真的不同了!谢灵运目瞪口呆地看著缓缓移动身子悠悠向他飘来的魂魄,对方的容貌没有改变仍然英挺秀丽之至,但其眉宇间那股傲视红尘的豪气消失殆尽,脸色更是苍白得透明,好像可以看清对方肤下那些青色的经脉,其间还有血丝在慢慢流动。
谢灵运深吸了一口气,他发现当他的眼神投到魂魄那双不再锐利、反而充满迷惘之色的乌黑眼眸时,竟然无法收回目光。越靠越近的眼眸与对方脸上的神情明明是那麽空洞又茫然,但是他为何却瞧得目不转睛舍不得抽离视线?
近了!当那自称姓薄的鬼魂飘浮在谢灵运眼前,使得他们的脸快要碰到的时候,吃惊的康乐公越发看清来者的容颜。五年前他比这个魂魄低了大半个头,身形亦不如对方高大,但五年後情形似乎完全相反了──
如今这个仍然保持著十八、九岁青年面容的魂魄,身子变得比他小了一圈,仅是瞧他裸在外面的小手臂与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大概也能推断出对方宽大的银衫下裹著的是怎样一具纤细的身体。
五年前执剑屠妖的鬼魂此刻眼中再无强硬狠辣之色,眼前这个俊美得让人不自觉屏住呼吸的青年目中闪烁著淡淡的妖异光芒,掩在眸中更多的却是无穷的迷茫,好像对方自己也不知道他此时身在何处,又欲何为一般。
但正是这种茫然不解的眼神,竟让人的胸口没有缘由的发烫,心绪也莫明其妙的紊乱起来。
谢灵运有很多话想问眼前这个鬼魂,然而话到嘴边他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目光随著魂魄半透明的手臂扬起,看著它缓慢放到了自己的肩上。
一股浸入脏腑与心间的凉意顿时从肩上传来,谢灵运打了一个冷颤,手中握著的古剑也掉在了地上,但他的心中却离奇地没有生出甩开鬼魂这只手掌的念头,或许是因为它其实没有什麽重量的原因罢?
此刻鬼魂昂起了微微低垂的头,苍白如初雪的脸颊上漾起了几抹极淡极轻的微笑,一股幽幽的异香从他袖中传来,淹没了晕暗闪动的烛光,也笼住了谢灵运俊秀的面容。
闻著这股无法辨清香味的气息,谢灵运的心神悠然飘荡,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思,控制不住拿眼打量魂魄的动作,再次见著眼前这张莹白虚幻的美丽容颜,迎上对方那双迷离魅惑的眼眸,谢灵运恍惚觉得他的身体亦不再受心神的约束,眼里只有鬼魂那没有血色却离奇瑰丽的漂亮唇角,还有那轻轻掀起的优美弧度。
耳旁传来一声轻叹,谢灵运不知是他自己还是眼前魂魄发出的,他的心神仿佛不再属於自身,顺著眼前青年轻轻一推之下,他坐在了竹榻上;抬眼间,见到鬼魂那具纤长的身子与俊美的容颜一点、一点向他靠了下来。
乌衣巷第四章
魂魄拾起了谢灵运的左手腕,唇边的笑容扩散得越深,眼瞳里点点流光闪耀,好像他自己也似不受控制般将唇轻轻印在了谢灵运腕间。
就在神魂飘荡难以自控间,书房外不知是哪个仆人走动的脚步声惊动了谢灵运,他的心神在这瞬间勉强恢复一线,拼著最後的清醒狠狠咬了舌尖一下,趁著疼痛唤回理智,脑中浮现那些尸体手腕上的伤口,谢灵运心中泛寒甩开魂魄的手掌,张口正要说话,唇上忽然微凉,原来是那鬼魂将手指移到他张启的双唇之间,眼神微带哀怨地看著他。
就这麽浅浅一眼,谢灵运凝聚的神智再次不争气地涣散。一片迷离中,他感到对方冰冰凉凉的手指穿梭摩挲在他的脸庞边上;明明是那麽冷的触感,谢灵运的心却莫明其妙地顺著魂魄指尖的动作跳动,渐渐变得激烈,身体反常地烫了起来。
凭空出现的魂魄仿佛也感受到了谢灵运身体的变化,他眼中的郁色退尽裹上一层温软,再将脸靠过来了一点,缓缓昂起了头──
四片唇终於碰到了一块,火热与冰冷的触动让谢灵运不自觉失了魂,他觉得魂魄口中的寒气顺著齿尖流进了他的口里,对方那与脸庞同样冷冰凉的舌尖亦轻轻动了动。
谢灵运立即察觉到盘旋在口内的寒气进入了腹内,刺激著他温暖的五脏六腑,迫使他不由自主再打了几个寒颤,但是心里却涌上一股说不出的舒畅与欢悦,好似被这只鬼深深吻著时根本不能考虑其他事,只愿伸手将其牢牢搂住,用身体将其紧紧拥住,用更为有力的亲吻去回应对方的动作,恨不能与其再也不分离。
魂魄接著再动了,他推了推神不舍守的谢灵运抬身离开了男子的嘴唇,手指解著康乐公衣衫的同时,他的身体也慢慢向下滑去。
谢灵运为人虽然豪放狂妄但并不是贪慕情欲的人,此刻他比谁都清楚不应再纵容这个魂魄与五年前截然不同的奇怪举动,但他喝止的话就像被什麽扼杀在喉里一般,在心里转悠说不出口。
看著这个鬼魂慢慢来到他的胯间,掀开他的下衫埋下头去,谢灵运脑中更是一片空白。他偶尔会在大醉後留宿於当红的名妓那里过夜,身体早已知晓床第之事,他能体会到其实对方的动作并不熟练,挑逗的方法也有些呆滞,好像眼前这个魂魄本身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麽一般。
然而,正是这种毫无技巧可言的简单爱抚却奇怪地让人无法摆脱。谢灵运也不知他为什麽身陷其中无法自拔,或许是因为鬼魂太过迷离柔软的魅惑眼神,或许是由於对方身上那股扰人神思的幽幽异香在作怪,亦或许是围绕在魂魄四周的迷雾掩没了人的灵智……
总之,当这个没有太多表情的魂魄接近时,谢灵运心神迷茫,不由自主放松身体任凭对方摆布,心中越发感到舒适,人像闭著双眼飘在云端一般浮浮沈沈再也不愿醒来。
下衫撩起之後,谢灵运感觉一双发凉的手掌捧起了他微微挺立的分身,跟著躁动不安的阳具落入一个与对方身体同样阴凉的地方。
谢灵运微微震了震,一股从未体验过的快乐与欢愉波涛般向他身体卷袭而来,他著魔一样伸手抓向魂魄乌木般的发丝,手指划过却捞不到任何实物的感觉,似乎鬼魂可以碰到他的身体牵引他行动,而他却不能摸到对方一片衣角。
包裹著阳具的口腔又动了动,谢灵运迷迷糊糊间陡生一股莫明的不妥,他尽了最大的努力试探著召回涣散的理智,想要结束这种从未体验过的荒唐快感,但这时魂魄在舌尖的舔咂与唇瓣的蠕动间猝然收口猛吸……
谢灵运一个哆嗦之後睁开眼睛,胯间灼热的体液喷涌而出,丝毫不漏地射入了魂魄的口里。
「呼。」泄劲地叹了一口气,谢灵运心间涌上一股前所未有的挫败感,他不知道向来自主性极强的自个儿,为什麽会经不住一个鬼魂的撩拔与挑逗?
打算收回手时指尖却轻轻碰著一物,谢灵运不由瞪大了眼,再次向趴在他下身的魂魄望过去,发现他手下碰到的东西是真真实实的皮肤;手往上,感到的是柔顺乌黑发丝──
好像眼前的魂魄吞食了他喷出的热浪之後身体不再虚无透明,在这瞬间化为了活生生的实形。难道对方刚才靠过来迷惑他就是为了这个原因?
谢灵运心里想著手指不由下滑,捧起了青年冰冷的脸颊,他看到对方脸上的迷惘一丝丝退却,五年前曾经见过的那抹犀利再一次填满了魂魄整双乌黑的眼眸,焕发著非同一般的骄傲,看得谢灵运不自觉双目一亮,心里陡然对青年生出几分喜欢。
化为实体的魂魄蓦然看到他与谢灵运之间暧昧相贴的姿势,仿佛怔了怔,脸上随即露出一种大梦初醒般的表情,他快速起身向後退了几步远离了谢灵运;接著他慢慢环视四周,直到清亮有力的神采一一回到瞳中,完全变回谢灵运印象中那个英气勃勃的俊美青年才又站定了。
「这是……哪里?我怎会……在此?」皱眉轻声喃语著,魂魄冷冷盯了谢灵运数眼,目光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忽然他好像想到什麽要紧的事一般转身飘向了房门。
「你等等。」谢灵运飞快掩好衣衫从竹榻上跳起身,快步追上前伸手扣住了鬼魂的手腕,「那些命案是不是你做的?五年前你将我送出那座山後发生了什麽事?为什麽你刚才露出那种奇怪的表情还那、那样做?」
魂魄微微抬起头,谢灵运见对方目中又浮上些许茫然。看出青年其实并没有记起他,但是他却念念不忘整整惦记了这只鬼五年,凭什麽?这世上还从未有人没将他康乐公放在眼里!谢灵运心里微有些著恼,手下用劲更是大了。
「放手。我要去……赴约……那很重……重要。」想是突然间明白过来,青年翻袖间手腕变得有如寒冰,谢灵运没有防备握捏不住被他挣脱,眼睁睁看著这个神色微变的银衣青年飘然离去。
追出门外,庭院里月光清华如水,四下寂静无声,哪有半分踪影?
谢灵运这一晚没有睡好,困扰康乐公的原因当然不全是他莫明其妙地被一只鬼吸去了一点精气,他更在意的是魂魄前後大不一样的神情与举动。五年前初遇时他见过的那个诛妖果断、出手狠辣的英姿青年与昨晚目光迷离,神情魅惑的清豔鬼魂差别也太大了一点。
同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