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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刮了过穿过了脑门,也许是带走
人灵魂的风吧,死亡大概就是这样。
和洋平争执了大半夜的樱木终于屈服于自己道义上的责任。他没有理由自私地去毁灭这些为了他的家族隐姓埋名的十几年的人的梦想。面对于洋平他们眼中的悲痛和执着,樱木真的不能保持面对流川时的干脆了。再说,在另
一方面,他隐隐地觉得:继承家族和与流川在一起并没有什么冲突。流川不要他的家族可以和天才一起打天下啊。他看着墙上指向快五点的时钟,心急如焚地要到和流川约好的地方去对他说清楚这件事。洋平等人不放心樱木再次
面对流川时会发生什么,就跟了一同前去了。
可是在约定的地方没有人。恐惧抓住了樱木的心。他知道的,他的流川应该会在那里等着他的,尽管天才似乎会让他失望,可是那他也不会这样消失啊?如果他不在,那就表示流川身上发生了什么意外吧?樱木花道从来不认
为有什么事可以让他感到恐惧,可是这阵恐惧来得突然而莫名其妙。寂静的夜里,一些些细微的声音就可以给人线索。循着这异常的响动,樱木找到了那间小屋。猛地推门而入,眼前的景象一时间让樱木失去了呼吸,只感到全身
的血液涌进了大脑,意识已经不能再控制身体。他无法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一个男人心急地催促着拉开了刺入流川股间的另一个男人,然后毫不羞耻地用他的性器再次没入了靠在墙壁上的流川体内。为什么流川会毫无反抗能
力?为什么要让这些家伙得逞啊?樱木心如刀绞,在昏浊的灯光里,他看不清楚流川的神情,可是靠在墙上人儿的脸色说明了一切。樱木再也不能忍受下去了,他狂吼了一声,发了疯般地冲了过去。洋平从来没看到过这样的樱木,
他永远也想象不来这样的樱木,所以他终身难忘。
如同一只发疯的野兽,血红着双眼的樱木冲进屋里,一把拉开那架高流川双腿的人,将他重重地贯在地上。而另一只手抱住了流川跌下来的那具早已支离破碎的身体。
看着那曾对他微笑的双唇只剩下残延的呼吸,那曾给他会心眼神的双眸已失去了光彩,那副他觉得碰一下也是种荼毒的身体被蹂躏得遍体粼伤;樱木已经没有办法思考。
〃 枫,枫,你醒醒,我来了,你醒醒,别不理我。枫!枫!我来带你走了,我们在一起,不分开,再也不分开了,枫……!〃 疯了一样的呼喊也唤不回任何反应,樱木胡乱地替流川解着绑着他双手的粗绳,好半天才弄了下来。
当看到那双手腕上的的斑斑血绩时,泪水再也憋不住夺眶而出撒在了流川伤痕累累的身上。
然而后面更有着让樱木心颤的事,他觉得那抱过流川的手上有一些东西。手里那些粘粘的是什么。在昏暗的光线下,樱木看到捧过流川的头那只手上满是发黑的血迹。他抬头看到墙上同样的黑印,在那一块在墙面上突出的砖
块那里,那印绩像是印上他心间的阴影。慕地一口鲜血从樱木的口中喷出,落在流川虽然布满伤痕却依旧雪白的肌肤上,夺目的红着,和他的身体上的血迹渐渐融在了一起。为什么要让流川受到这样的伤害啊?他是那样宁死也受
不了这样对待的人儿啊;他是那样一个高洁的人儿,为何那些人偏偏要这样去对他呢?
樱木脱下自己的外套把流川裹在里面,轻轻地让他躺好,回身看着那几个还和洋平他们缠斗的人。目光里只留有了狂暴,樱木已经觉得他那个身体早已在他意志控制之外了。
洋平只是感到一阵猛烈的风暴撕裂了那五个人的身体。他一直都知道樱木长于搏击,但从来不知道会厉害到这种程度。当他看着五个倒在地上的人时,才想起时机没有到之前还不能杀了他们。但是已经太迟了。眼看着樱木快
速发泄完后自顾自的抱着流川向外跑去。洋平知道,他只有留下来处理善后的事情了。
雪白的墙,雪白的床,雪白的被子,但流川脸上的苍白却白过一切,让樱木觉得这是他一生里让他最痛的颜色。
护士们擦去了流川身上的污迹,可是那些伤却历历在目。血已经不再流了,他的身体被插满各种管子。医生说流川的内脏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只能靠他自身的能力愈合,可是脑部的创伤就很难办。也许他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残存的理智让樱木没有动手揍那个讲出这句话的医生。他要守在床边,他不相信枫会就这样离开。他的枫一直都那么要强,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的。他说过要和自己在一起幸福地生活的。 〃枫,你看看我,求求你看看我。〃 樱
木坐在流川的床边,手抚着他快要失去光泽的黑发,〃 枫,你要怪我,要骂我,要打我都可以,可是你不要不理我。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要那个族位,我原本是答应你什么都不要只要你的。可是我没守诺言,我没有守我们的
诺言。你快来起来骂我啊,快来骂我是白痴啊。。。。。。〃 讲到声音几近哽咽,可是流川还是全无反应。
樱木狠狠地一拳击上床沿,血丝也顺着指缝流了出来。可是他感觉不到疼痛,因为心里的痛早就麻痹了一切。如果我能按时赶到约定的地方,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都是因为我想着那族位,没有能为枫放弃这些无关紧要的东
西。那是我的错,我的错。枫如果你要惩罚我请换一个方式,不要用你满身的伤、不要用你紧闭的双眼来报复我啊。
那一群畜生,我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悔恨和狂怒让樱木一时间忘记了自己已经结果了他们的性命。
枫,我会为你报仇的,我发誓!!樱木捧着流川苍白的脸,仿佛这样就以让流川看到他脸上的坚定就要以给予已经没有意义的保证。可是泪却溃堤般落在那张毫无生气的脸上。
其实樱木非常清楚他要什么:只要流川可以好起来,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不要报复,不要名誉,不要责任,只要,枫可以好起来。然而在一个多月后,侥幸存活下来的流川因为头脑在砖块上的撞击留给樱木的却永远也只有
悔恨。每次面对流川空洞的眼睛,无力的双脚时樱木便会记着了那天他看到过的情景,他永远也无法原谅他自己!
从时那起,樱木仿佛换了一个人,他继承了族位,不择手段地抢夺了流川家的一切,毫不怜悯地看着他们一个一个在他的面前死去。反正那些人从来没对流川友好过。短短的一年内,樱木成为了日本的新贵,商界的传奇。但
是他不快乐,从来都不快乐。不管他拥了再多,只有一样他想要的、想要守护的却似乎永远也得不到。
十三
从漫长的回忆中回到现实,樱木仍然痴痴地看着床上睡得沉沉的流川,全然没有注意到窗外已是黎明时分。每每回忆到那一幕,樱木的心都会裂断。不管时间过去多久,那个时候的流川永远也刻在了他的脑海里。无法原谅自
己的心一直受着煎熬,这么多日子以来他真的不知道他是如何活下去的,面对着流川。如果不是流川脑部受伤,他真的好害怕流川那双眼睛望向他的时候他该怎样去直视呢?
〃 枫,你醒来以后还会像这样安安静静地睡在我身边吗?你会吗?你会原谅我吗?〃 樱木低声地说着,握住了流川的手掌。那里已经拥有了他体温的热度,不再冰凉了;然而樱木却无法相信那种温暖,因为流川指尖的寒冷已
传进了他的心里,冻结了一切。如果有可能,他宁可永远也不要冲破那层冰峰,就这样以痛到麻目的心面对着流川恐怕还要好过一点的吧。床上的流川动了动,轻轻地呻吟了一声打断了樱木的沉思。他急忙把心神投入到了病人那
里,看着他眼睛动了动,随后慢慢地睁开了。
有些涣散的目光在搜索到樱木的面容时渐渐清亮了起来,不管流川忘记了什么,变成了什么样子,他总是会对着樱木发出安然的笑容。只不过如今这个曾经让樱木幸福的纯真笑容早已变为了最为有效的惩罚,看到流川对着他
无意识所散发的微笑,樱木总会感到心上被人狠狠地锤击了一下。 〃还痛吗?〃 樱木小声地问道,其实他知道流川是听不懂他说什么的,可是这样关怀的话他也管不住。
流川没有回答,他只是任由樱木把他的身子轻轻地揉进了怀里,眯着眼睛感受着樱木温柔的抚摸。
樱木低低地叹了一口气,他小心翼翼地抱着流川,让他慢慢在怀里坐了起来。回过头时,小扬已送来了药以及清粥。
流川习惯性地对着药皱起了眉,这些日子以来他吃得太多了所以再见着时难免不情愿。然而这次樱木没有顺着他,半哄半骗地扭过流川的头,樱木抽出一只手拿起了药瓶,可是猛然间他的手便抖动了起来,他看到有两道浓浓
的血迹从流川的嘴角滑了下,可是流川却仍然一副毫无知觉的模样,脸上没有呈现出一丝的痛苦,对着面色惊惧的樱木他依然是安静地微笑着。樱木立刻命小扬去叫医生了,他知道流川这个模样代表着什么。以前医师就告诉过他
脑中的血块如果移位便会造成脑部大量的失血,而后分别从五官流出。已过去那么久,他就是在担心这一刻,然而越是害怕这一天的到来似乎越是快速。而现在,樱木全身都因极度的恐慌而颤抖着。他宁可流川清醒过来一辈子也
不原谅他也不要亲眼目睹流川死在他怀中。医生就在外面,所以他和他的助手来得非常及时。樱木只有把流川交付给他们,眼睁睁地看见一个明晃晃的针头刺进了流川细腻的肌肤,而后他们把因为药物而晕过去的流川平放在了床
上,熟练地插上了各种各样的管子,那细细的胳膊上也贴上了连接着医疗设备的金属连线。。。。。。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这些年以来樱木早已是见惯不惊的了。可是再一次亲眼看见流川所受到的,樱木还是觉得有一股撕心裂肺般的痛。如果那个时候在流川的身边,如果那个时候遵守了约定,那么现在他已经好好
地和流川在一起过着幸福的日子了。
到现在,他还是那样清晰地记得流川和他做约定时那朵温暖而充满幸福的笑容啊。为什么天才却让那朵笑就这样消失了呢?樱木失神地呆立在流川的房内,现在什么也想不到了。一直以来他把他自己投入到繁忙的事业中他妄
想着分散着注意力;还有那长久以来他支撑着的仇恨……为流川复仇的借口;在这一刻全化为了乌有。他从不敢想象流川会离开的一天,尽管这个似乎一定会来到,他也不知道接受这个事实会是如此的痛苦。
等一切都安定下来之后,又已是晚间时分了,樱木就一直站在原地,什么也没有做。那些他应该应付的工作还有挑战他都顾不了了,小扬送来的饭菜还是原封不动地端了下去,面对着再次陷入深度昏迷的流川他什么胃口也没
有。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几天,直到流川没有再次出血的症状樱木才稍稍地到书房去休息一下。王妈妈替他守着流川,而小扬就不适时宜地送上了一杯咖啡还有一些小点心。樱木总算是端起了杯子,然而也就是此刻,外面有人进来
拜访了。小扬满心地不高兴,现在不管是什么人,他都不愿意让流川再受到刺激还有不愿意打扰到樱木难得的休息。可是樱木一听见那人的名字便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而且迅速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