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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犹眠早上起来,还没来得及穿衣就吐了个昏天暗地,待张宿雨来了之后,就只顾得上洗漱吃饭。再说窝在张宿雨怀里又那么暖和,哪里想着要添衣。只穿了件亵衣的他再和张宿雨拉拉扯扯了一番后,早就松垮得不像样,现在又跪在床边,俯着身子,大片的春光铁定早已经被张宿雨给看了去。
陈犹眠低头一看,愣了一下,刚想用手给捂住,怎料一根手指伸了过来。抬眼望去,却是张宿雨伸了食指过来,只见她将亵衣衣襟一挑,那襟口便敞得更开了。
陈犹眠恼羞成怒的将张宿雨还未退回去的手臂“啪”的一声打开,然后紧紧捂住领襟,抬脚一踹,将张宿雨连人带椅一起踹翻在地,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夜长情更浓
……》
第二十四章夜长情更浓
张宿雨同学打着由于陈犹眠同学孕吐需要有人十二个时辰照顾的幌子,堂而皇之的开始了痛并快乐着的同居生活。
不管是张宿雨同学将陈犹眠同学压倒在床,还是陈犹眠同学将张宿雨同学踢倒在地,最终都阻止不了暧昧气息的增长。当然,这对于张宿雨同学来说是乐于其间的,而陈犹眠同学呢,则是提心吊胆的。
不过,有句话说得好,那个,那个,叫啥来着呢,哦!对了!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这日夜里,陈犹眠突然醒来,只觉得肚子饿得难受。起床将白天剩下的几块糕点吃完后,反而觉得得更饿。现在已经是三更天,张府里的人都睡了,以前照顾他的小厮也因为张宿雨强势入住后,被遣了出去。现在,能让他使唤的人就只有在一方小榻上熟睡的张宿雨了。
陈犹眠踌躇了下,越是看着张宿雨睡的地方,越是觉得饥饿难耐。揪了揪衣袖,一咬牙,还是决定去把张宿雨叫醒。
张宿雨住进这间屋子后,虽然老是不挑时候的对陈犹眠调情,但说到同床共枕倒也没那个胆。是以,她命下人在屋中摆了一方小榻,以方便照顾陈犹眠。俩人算是正式同居了。
陈犹眠移步来到小榻边上,看着沉睡的张宿雨,犹豫的伸了伸手,还是垂了下来。想起白日里她对自己的好,任劳任怨,总是一味的迁就,只要开口说要什么她都能满足自己,除了,除了有的时候老爱逗弄自己,这个女人,应该算是顶好的。
如果不是怀了她的孩子,她……她会对自己这么好么?应该……陈犹眠突然有些不敢想,这些日子来,自己是越来越依赖她了,就这么不知不觉的和她愈发的亲近了。
他一直是恨她的。很恨,很恨……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可是,现在看来,她也没那么可恨了。这个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子,这个让自己怀上孩子的女子,这个口口声声说要和自己过一辈的女子,现在真正的让人恨不起来了。
这种转变说不上是悲戚还是高兴。陈犹眠觉得这件事情太过矛盾了。
女子安静恬然的眉目就在眼底,没了白天的狡黠和睿智,却依然能给人别样的感觉。这样的的感觉就是让人忍不住的想要跟她接触,跟她亲近。原来……她还是这样一个人呢……
陈犹眠想得出神,突然见一双手伸了过来,将他腰肢用力一抱,惊慌之中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来,已经被张宿雨抱到了床上,然后身上一暖,不禁打了个颤,才知已经圈在了被窝里。
她,她怎么醒来了……陈犹眠双手蜷曲着抵着张宿雨的胸膛,将头埋在被子里。深秋的半夜很凉,刚刚在地上站了半天,一下子被热气包裹,全身禁不住微微颤抖。腰部上,有一双炙热的手掌紧紧贴着,只穿了件亵衣的他,清晰的感觉得到热度透过薄薄的衣衫,烫慰到他冰凉皮肤上的感觉,那热度,沿着腰部渐渐往上蔓延,一直窜到耳根。
“呆瓜,站在床边干什么,看我看得那么出神。更深露重的,着凉了怎么办。”张宿雨语气中含着笑意,带着暗哑低沉的鼻音,看来是才醒没多久。
“谁,谁看你来着,不要,不要脸……”陈犹眠一羞,话也不禁大脑随便胡诌,只盼能离她远些。每次和这女人近距离接触,都会被她给轻薄了去。下意识的抬高手臂想要将张宿雨推开,却按到了一处不该碰到的地方。
感觉到张宿雨身子一僵,有些惊讶,有些愕然,还有些羞意的“嗯”了一声。只是这轻轻的一声,好比一道符咒,重重撞击在陈犹眠的耳膜上。
陈犹眠惊慌的将手缩了回去,朝后方缩了缩,才意识到现在人还被女人紧紧抱着呢,哪里跑得了。张宿雨将他往怀里一带,贴得更紧了些。双臂再次碰到那个地方,陈犹眠撤不回的手像发烧了一样,刚才还凉冰冰的手掌竟一下子热得冒汗。
陈犹眠左右不是的扭动的几下,紧闭着双眼,把头深深埋在被子里,心里只剩下一个想法:没法子见人了。
张宿雨将被子往下拉了一些,陈犹眠继续往里面钻。张宿雨把他的头揽在怀里,戏谑的说道:“你轻薄我?!”
陈犹眠听她贼喊捉贼的说,欲哭无泪,这女人栽赃陷害的本事不小,每次都把自己吃得死死的。明明是她把自己圈在怀里的,明明,明明是不小心碰到的,她怎么可以反过来无赖自己。
陈犹眠同学心里好委屈,好委屈……被她这么一说,却是更加不敢动了,手臂上传来的软软暖暖的触觉,让他连脚趾头都僵住了。这个坏女人!
“你轻薄我,我自然要轻薄回去。”张宿雨说的理所当然,陈犹眠那厢却是想要哭出来了。哪有人这么无赖,什么被轻薄了要轻薄回去,明明前前后后都是她在轻薄他,呜呜……
“不……要。”陈犹眠说不出其它的话,但,到了这个地步,还是要殊死顽抗一下。
“恩,恩,你先说了个‘不’字,说明你内心还在挣扎,理不清楚是想要还是不想要。”张宿雨顿了顿,忽而又故作惊喜的说道:“你停了一下,终于明白的自己的心意,就说了‘要’字。哎呀,你就说想要我轻薄你咯?”
陈犹眠被她这句话说的是六神无主,只觉得从小到大都没这么被戏弄过,简直是欺人太甚了。想要用手打她,可,现在这个姿势,最后吃亏的还是他。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真是什么都给她算计去了。陈犹眠刚想反驳回去,那怕是再微弱的反驳,他也想开口阻止一下,怎料刚一开口,就被一双温软的唇给堵住了。
肩胛处被人紧紧扣住,眼睛也被另一只手轻轻蒙上。陈犹眠无法视物,全身战栗的瘫软在张宿雨怀里,所以的感官集中在舌尖,脑袋更是晕乎乎的不知东南西北。
张宿雨心中也是跳动不安的。这种调戏虽然每日都在进行,可是真正的没有遭到抗拒的亲吻还是第一次。滑舌轻易的溜进陈犹眠的口中,轻巧一勾,便将那丁香小舌给挑了起来。怀中之人一震,捂着眼睛的左手清晰感觉到眼睫的颤动。
有淡淡的糕点的甜味传达过来,这小子先前还偷嘴过,看来半夜醒来是饿着的缘故。张宿雨微微一偏头,两双唇瓣摩挲辗转,唇齿相依,津液交融。陈犹眠软软的小舌被张宿雨肆意拨弄,来回勾缠,上下撩掠。俩人不稳的的气息交缠在一起,更是让人意乱情迷。
香沁甘美,腻人如蜜。张宿雨第一次知道亲吻是如此让人心襟荡漾,沉迷失魂。陈犹眠的双唇柔软得好比松糕,一碰就会化开,完全的盈满口腔,恨不得狠狠的吞下去。灵舌扫过牙龈,然后顶着上颚缓缓搅动,刮过细细的褶皱,刺激得陈犹眠不堪承受,忍不住呜咽出声,碎碎的呻吟起来。
这种撩人心神的呻吟让张宿雨也不禁一颤,扣住肩胛的收缓缓下移,从胛骨凹处一寸一寸滑下,那是一处令人异常敏感的地方,陈犹眠一弓身子,无意识的更加贴紧张宿雨。俩人的气息都同时一滞。
张宿雨骤然翻身将陈犹眠压在身下,不复刚才的温柔细致,略带疯狂的掠夺起来。陈犹眠那里经得起这种撩拨,稍微恢复些的神智,陡然间消失得一干二净,完完全全软成一滩春水,任由张宿雨摆布。
冗长的亲吻让两人之间的温度骤升,张宿雨仅凭着本能,在陈犹眠混沌无知的情况下,悄悄的挑开了他的衣带,左手就这么攻城略地的长驱直入,从腰间一路直上,摸到了胸口的朱粒,拇指一压,立马就感受到它在自己手中绽放开来。
陈犹眠难耐的嘤咛一声,在张宿雨身下扭动几下,却堪堪不能躲过侵袭。还尚未回归意识的他只能睁着水雾迷蒙的双眼天真懵懂的看着张宿雨。
张宿雨抬头看着两颊酡红,娇媚诱人,细声低喘的陈犹眠,再感觉到自己的手正无耻的摸在人家的胸口,脸刷的一下也红了起来。现在想动又不敢动,一动陈犹眠肯定知道,如若不动……他还是会知道……张宿雨尴尬不知所措,就这么愣住了。
好在陈犹眠仍旧浑浑噩噩的瘫软在自己怀里,张宿雨心中一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又俯身吻了上去。
这次,张宿雨为了逃避责任没有吻嘴,而是袭击了陈犹眠同学的小耳垂。感觉到敏感部位又被那女人给轻薄了去,陈犹眠又呜呜的抽泣了几声,带着些抵触抗拒。但,这几分抗拒又未尝不是迎合呢。
张宿雨允吸着陈犹眠的小耳朵,声音暗哑的问道:“是不是饿了,我去给你做吃的。”狡猾的张宿雨同学心里叨念着,赶快转移注意力,赶快转移注意力……
真事假作真
……》
第二十五章真事假作真
张宿雨合上账本,眼神一晃,又不禁想起昨晚温情缱绻,情迷意乱的亲吻来。那样的陈犹眠,真的让人欲罢不能呢。
媚眼如丝,红颊生春,肤似凝脂,烟姿柳色,迷若情花,蛊人勾魄。
虽然昨晚早已过去,但张宿雨还能清晰的记得陈犹眠在自己身下轻泣呻吟的样子,酥麻都全身都快战栗了。这个男人,是她的呢。每每想到此处,张宿雨的心里都禁不住胀得满满的。
什么时候才能吃到嘴里呢?张宿雨如是想着,手指来回摩挲账本的扉页,愣愣的出神。丝毫没感觉到有人靠近。
张岑抬手在张宿雨额头上狠狠敲了一个爆栗,颇有些无力的说道:“都快冬天了,发什么春呢。叫你看个账本都磨磨蹭蹭的,你这点本事怎么进京谋职,真是!”
张宿雨皱眉摸摸疼痛不已的额头,脸色有些冷,撇嘴道:“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这破账本不知道有啥好看的,全都是些流水账,真的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张岑将张宿雨手中的账本扯过来,不快道:“你个毛丫头还有理了,春天?!我看以你现在这样子,干脆死在冬天得了,真是丢我张家人的脸。”
张宿雨不在意的瞟了张岑一眼,起身漠然道:“还有事吗,没事我走了。”
张岑见张宿雨丁点面子不给的就要走人,心中火气一烧,怒道:“滚回来!”说着将账本在桌上一拍,声音极响。
张宿雨转身仍旧镇定的看着张岑,没有答话。
张岑看着这个陌生的女儿,心中蹭的冒起的小火苗一下子就熄灭了。自己这是在气什么啊,明知道她是块废铁,还非得把她当成钢来看,真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算了,算了,反正再大的事都有自己担着,就让她去吧了。她不像以前那样在外面鬼混自己都该烧高香了,还做些勉强她的事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