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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宿雨终于觉得活得有价值了,要的就是这种凌驾一切的感觉。那种站在高处,淡然自若运筹帷幄的感觉。她终于可以实现自己的宏图志愿,指点江山了。终于,可是放开手脚干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了。
最近几天的张宿雨可谓是踌躇满志,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黏在张岑身边,抑或是天天在外面跑。除了还记得中午和晚上给陈犹眠煎药做小甜点,其余的心思全部都扑在了交际应酬和处理账目上。
……
这日,张宿雨正在账房查账本。四边坐着的账房先生大气不敢出一口的看着这位新主子,心中滴血,最近的油水捞得好少啊。这小霸王怎么突然就开始管账本了呢?本以为大当家只是心血来潮想要锻炼她一下,怎料这一锻炼就把油水给她们锻炼没了,这家伙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聪明了。
众位先生幽怨的看着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张宿雨,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然后很有默契的齐齐摇头。看吧,等小霸王把账本看完,又会挑她们的刺了。这种戏码每天都会来一次,她们真的是很无力啊,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要陪她这么折腾。
张宿雨翻开最后一本账本,正要提笔批注,却被一道声音给打断。张宿雨皱眉抬眼,才诧异是陈犹眠身边伺候的小厮。不禁问道:“出什么事了?”
“小姐,公子好像病了,您去看看吧。”
张宿雨将账本一扔,就一阵风转不见了。众位先生不约而同的舒了口气,心道:每天对着这个二世主也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
……
陈犹眠昏沉沉的躺在床上,脑中模糊的想到昨天晚上起吧,就有些乏力了,整个人也闷得很,脑袋也变得迷糊起来了。今天中午喝过药后,干脆就躺在床上不想起来。直到吃晚饭的时候,被小厮叫醒,就觉得口感胸闷,鼻子也有点塞,一点也不行动,饭也不想吃。
到了快二更天的时候,感觉整个人愈发的难受起来,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直到小厮给自己端水来的时候,才被告知现在他的脸色很难看,看上去像病了一样。
陈犹眠不耐的看了他一眼,小厮却跑了出去,说是去找张宿雨去了。听他这么一说,陈犹眠倒是期盼起来,打起精神睁着眼睛等着张宿雨回来。
张宿雨回屋后,看见陈犹眠病怏怏的捂着被子,只露出一颗小脑袋睁着水濛濛的双眼看着自己,心中一紧,上前坐在床边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陈犹眠哼哼两声,蠕动了一下身子,才慢悠悠的说道:“不知道,就是昏沉沉的,鼻子难受,喉咙干,全身无力,气闷得很。”
张宿雨摸摸他的额头,有些烫,叹口气道:“昨晚你踢被子了是不,我昨晚睡得晚,就睡得沉了些,没起来给你盖被子,就这么稍微粗心了一下,你就着凉了。我去给你煎碗药,喝了就好了。”
陈犹眠见她起身要走,突然双手伸出被子,拉住张宿雨的手,道:“你以前每晚都会起来给我盖被子的啊?”
张宿雨被拉住的手一颤,这还是陈犹眠第一次拉她的手呢,真是不容易。但是想到他现在的情况,还是将他的手给塞回了被窝,温柔道:“这本是我该做的。现在是深秋了,你又怀了孩子,身子更弱了。我搬进这屋子后,小厮跟我说你晚上会踢被子,我就记着每晚上起来看看。”
陈犹眠眨巴眨巴眼睛,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只觉心中更是闷得慌。张宿雨将被角掖了掖,才道:“我赶紧去煎药,迟了就不好了。”说着就走了出去,
陈犹眠看着她的离开,将头埋在被子里,翻来覆去的心中总是安定不下来。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对自己好呢。小厮去跟她说自己病了,就匆匆的赶了过来。看见她满脸焦虑的神态,心里就暖暖的。现在又见她说要去给自己煎药,真的是很开心呢,嘿嘿……
隔了一个时辰回来后,张宿雨看见陈犹眠已经睡着了。只得将人摇醒,哄着他将药喝下去。喝了药的陈犹眠倒是兴奋了,睁着眼睛骨碌碌的围着张宿雨打转。张宿雨将账本放下,失笑的对陈犹眠道:“你这是怎么了?”
陈犹眠把脑袋往被子里缩了缩,张宿雨立马把被子拉住,嗔道:“跟你说了好多次了,不能把脑袋埋在被子里,这样对身体不好。”
陈犹眠一嘟嘴,不满道:“无聊嘛,吃了药就睡不着了。”
“要看书么?”张宿雨心中估摸着还有半个时辰就能把手中的账本看完,今天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对于陈犹眠说无聊时的语气和神态也不是很在意。
陈犹眠翻翻白眼,对张宿雨一心只在账本上很是不满,那破玩意有那么好看么:“才不要,这屋子里的书都看遍了。”
“那要吃东西吗?”张宿雨将账本再翻了一页,有些心不在焉的问道。
陈犹眠怒了,好歹自己也是个病人,怎么就这么不招待见:“吃!吃!吃!又不是猪!”
张宿雨听他这语气,总算是把头再抬了起来,看着气鼓鼓的陈犹眠,觉得可爱得很,就伸出淫手在其脸上抓了一把,并邪恶的笑了起来。
陈犹眠心中一跳,又羞了起来,连忙把头往被子里缩。
这回轮到张宿雨怒了,直接起身坐到床边,把被子给拉了下来,正色道:“又不听话了。”
陈犹眠又将被子拉回去,只露出一双眼睛,然后往床里面躲。张宿雨看着他这小样,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爬到床上去,把被子一拉,道:“你还跟我杠上了是不?!”
陈犹眠见张宿雨丢开账本,像往日里一样跟他闹着玩,露出拿他没辙的恼火样,觉得颇为好玩,将头露出来,大胆的“嘁”了一声,然后又将头缩了回去。
张宿雨眼睛一眯,这小子的胆子是越来越见涨,还真不把她当回事了。今个不把你收拾了,我就不姓张。张宿雨双手撑在床板上,低头看着跟她对峙的陈犹眠,压低声音说道:“你没事跟乌龟学什么学,缩在里面就那么好玩?”
陈犹眠心中的小火苗被燃烧起来了,向来张宿雨对自己是言听计从,说什么就是什么,就是捂被子这事,她也是看见了就把被子拉开而已,最多叮嘱上两句。今天,她居然敢跟自己叫板了呢,真是反了。陈犹眠学着张氏正君的样子“哼哼”两声道:“你才是乌龟呢,大乌龟。”
张宿雨朝他靠近了些,挑眉道:“我怎么见着你才有壳呢,天天缩在里面,都不敢出来。”
陈犹眠把被子一掀,然后大力一抛在张宿雨身上,然后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最后耀武扬威的坐在她身上得意道:“哼哼,现在是谁有壳来着,是谁缩在里面来着,哼……”
张宿雨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宝气,连笑都无力了,怎么会有这么幼稚的人,叹口气道:“下来,着凉了,才喝了药,不然就没效果了,明天有得你难受。”
陈犹眠才不管那么多,反正出再大的事都有张宿雨担着,根本不用担心,于是叉腰霸气的岿然不动。
张宿雨看着他那个样子,无奈道:“我再说一遍,你下不下来。”
陈犹眠鼻孔朝天,根本不当回事,依旧我行我素,按着张氏正君的说法是,该奴役妻主的时候就要毫不心慈手软的奴役。
张宿雨猛的一翻身,陈犹眠直愣愣的一声惊呼倒了下去,然后感到身上一热,才知是被张宿雨裹在被子里了。陈犹眠扭动身子,惊觉自己被张宿雨紧紧的扣在怀里,惨了,这下子又要被她调戏了。
陈犹眠见事情大条了,可怜巴巴的带着求饶的眼神看着张宿雨,张宿雨把他紧紧往怀里一带,不怀好意的说道:“迟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第二十九章的的别有香
陈犹眠看着张宿雨谐谑的眼神,下意识的朝被子里缩。张宿雨将他的脑袋往胸口一压,使劲捂住。陈犹眠口鼻都被牢牢堵住,本来呼吸就不畅,现在更是难受得很,不住的扭动着身子,发出“呜呜”的声音。
张宿雨把他折腾一阵后,才将手放开。陈犹眠这才从她怀中解放出来,并开始大口大口的呼气,真是快憋死了。张宿雨笑道:“看你以后还捂在被子里不。”
陈犹眠将张宿雨一推,怒道:“坏人,差点憋死了。”
张宿雨帮他把掀开的被子盖好,叹道:“我怎么舍得。”将陈犹眠抱得紧了些,下巴在他额头上蹭了蹭。
陈犹眠想着平日她总爱对自己搂搂抱抱,也有些习惯了,但到了床上,这就另当别论了,要是出个什么事那还得了,便挣扎着要离开张宿雨的怀抱。
张宿雨看着躁动不安的陈犹眠,轻声喃喃:“怎么了,不舒服吗?”
“呃……热,别抱了,全身热得冒汗……”这话倒是没骗人,先前折腾了一番,就觉得身上开始热了起来,现在子又被她抱在怀里,当然更热啦。
张宿雨低笑:“热就对了,药效发挥作用了。等汗出完了,你病也好得差不多了。”
陈犹眠虽觉身上热,但更多的是因为被张宿雨紧紧抱在怀里的原因。这种相依相偎动作,真是很让人心跳加速,全身发软。所以陈犹眠还是觉得离她远一点比较好,上次,也是在床上被她轻薄得连亵衣都散开了。想到此处,陈犹眠脸上更是烧得厉害,:“你……你抱着难受……”
张宿雨一听他这事是而非话就知道他是在别扭,便将人斜压在身下,闷笑道:“我可以让你更热,更难受一些。”
陈犹眠战战兢兢的看着张宿雨,就知道事情又开始偏离轨道,这女人又要使坏了:“你……你要,干嘛,你,可别乱来啊……”
张宿雨将被子往上拉了些,刚巧巧将俩人掩住。然后侧头窝在陈犹眠的耳边暧昧的吐字道:“想亲你。”
陈犹眠听她这么直白的调戏语调,双颊噌的一下变得绯红,心中顿时又是慌又是急又是羞,可又那她没有办法,只得中气不足的喊道:“不要脸!”
“嗯?”张宿雨略有疑惑的一个挑音,然后笑嘻嘻的说道:“我知道了,你让我别亲你的脸,那我亲你的嘴好了。”说着就抬头与陈犹眠额头对额头,鼻子对鼻子,嘴唇对嘴唇的对立着。
坏女人歪曲事实的本事又大了,真是坏透了。明明是骂她不要脸,却被她抓住话茬,反过来栽赃在了自己身上。
陈犹眠刚想说话反抗,才微微一张口,便触到了张宿雨的唇角,然后猛的闭上嘴,又碰了一下。这两次触碰,那种微妙的触觉,让他全身颤抖不止。唇上刚刚摩擦的两点,有酥麻的感觉逐渐的侵蚀大脑,好像,好像真是越来越热,也越来越难受了。
那天晚上……那天晚上,其实也是这样的。又热又难受,还瘫软得没有半分力气,只得任这坏女人热对自己上下其手。想到这里,陈犹眠羞愤的闭上眼睛,想要避开张宿雨直勾勾的眼神和那种让人难耐的感觉,可,偏偏那晚之事越来越清晰,那种感受也越来越强烈,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张宿雨看着陈犹眠视死如归的样子,就像是个待宰的小羔羊。他不再反抗,而是战栗在自己身下,紧闭着双眼和双唇,又像是在抗拒,又像是在邀请。
“我真的要亲你咯……”张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