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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宿雨好笑的捏捏他的脸颊道:“你啊你……都这么久了,我什么时候跟你抢过。”陈犹眠高傲的仰着头,睥睨着张宿雨道:“前天谁跟我抢杏仁饼的。”
张宿雨从抽屉中又拿出一个食盒递到他手中,道:“就记得你的杏仁饼,我不是为了逗你才跟你争一下嘛,后来还不是全都到了你嘴里,喏,你最喜欢的杏仁饼。”
陈犹眠打开食盒一看,果然是他最喜欢的杏仁饼,当即眉开眼笑,对张宿雨道:“还是你对我最好。”张宿雨一听别过脸翻白眼,刚才谁一直叫我坏女人,说我不是东西的。
“慢慢吃,吃饱了我们就下车走路去东山坡。”张宿雨伸手抹掉陈犹眠嘴角的饼渣。
陈犹眠小鼻子一皱,抬起车窗帘子,看着如黛的远山,对张宿雨道:“好远啊……”
“别怕,有我在不会累着你的。”
陈犹眠看她那副信誓旦旦的样子,点了点头,她说的话是能信的。
陈犹眠吃完后,张宿雨给他披上一件披风,戴上帽子,简直就是全副武装,包裹得严严实实。陈犹眠觉得有些不舒服,道:“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张宿雨拉着他的手走出车厢,然后跳下马车对他说:“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样你怎么也不会受凉的,将就下吧。”然后转过身,背对着还站在马车上的陈犹眠道:“趴在我背上吧,我背你。”
陈犹眠依言趴了上去,笑道:“还从来没人背过我,不知道好玩不。”
张宿雨双手穿过他的双膝,用力抬起,然后迈脚走了起来,道:“很幸运我是第一个背你的。”
陈犹眠搂着张宿雨的脖子,晃得脑袋觉得新鲜,摆弄了她的发簪,道:“恩,能背本公子是你的福气。”
张宿雨笑道:“是,是,能背公子是小人的福气,那请公子看在小人尽心尽职的伺候公子的份上,以后多多提拔小人。”
陈犹眠粗声大气的哼了一声道:“放心好了,只要你对本公子忠心不二,本公子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第三十三章生年不须忧
深秋晨间霜重露寒,萧萧树木,凄凄离草,冷冷丘山,满目荒芜。
不过这等伤感孤凉的景象看在陈犹眠眼中却是欣喜的,因为,他很久没出来过了。愉悦的呼吸着外部世界的空气,兴致勃勃的看着路边的草石,虽然这些东西已经了无生机,归墟沉寂,但还是让他觉得异常亲切。
渐渐的,大道变窄,碎石铺路,山径崎岖。张宿雨开始有些气力不支,将陈犹眠放下道:“歇会吧,待会儿再背你走。”说完就在路边找了一方大石,将其表面擦拭干净,拉过陈犹眠道:“来,坐会。”
陈犹眠坐下后,反手拉过张宿雨的手,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女子的手心暖热,可以烫慰到他心里,只是,在明白过来自己的心意,决定和她走完一辈子后,就开始对这种美好到极致的生活隐隐有些担心,这些美好的表面,全都是张宿雨带给他的,如果……如果有一天张宿雨不再守着自己呢……让他这个习惯了她照顾的人该怎么办……
张宿雨蹲下身子,将陈犹眠的双手包裹在手心,认真说道:“想真心对一个人好不容易,人这一辈子啊,很难得找到真心相对的人,需要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对的心境,然后遇上对的人。我,既然好不容易遇上了,自然会全心全意的对他好,同样的,我也期待他也真心对我。”
陈犹眠看着张宿雨亮晶晶的眼睛,狠狠的撞击在他心里,抬手用袖口擦过张宿雨的额角,她刚才背自己累出了不少汗,她却没有吭一句。肯背一个男人走山路的女人有几个呢。
秋风吹过,缭乱了张宿雨的发丝,缠上陈犹眠的手指。陈犹眠将飘扬起来的发丝掠开,拇指贴着张宿雨的眉梢描绘过去,不经意扫到睫毛,惹得她不停的眨着眼睛。
帝都那座金粉红瓦的城市,除了靡靡之音和磨刀霍霍,怎比得上这女子身边衍出的片刻宁静。帝都里的那个人,他是不敢再想,不敢再奢望了。那样的不论走到哪里都闪着光的女子,从他离家的那一刻就不再属于自己了,也许,那样的女子从来都不属于他。
哪有女子属于男子这种说法呢,从来都是男子属于女子。以前的他就觉得她站得太高,令他不敢攀折,哪怕他是右相的弟弟,当朝唯一的世子,只要在那个女人面前就下意识的做出温驯的模样,讨好和顺承。他以为那样的女子就是天,就是可以依靠和仰慕的对象。
他欢喜的想要嫁给她,可是……弃开这段姻缘的不正是自己么。何尝没有不甘,何尝没有绝望,可是上天偏偏给他个别样的张宿雨。
张宿雨……其实是个谜样的女子,即使,和她同床共枕,你依旧猜不透她是怎么想的。帝都的那个人也像一团谜,但是,你最终知道她想得到什么,她在顾忌些什么。可是张宿雨不一样,她处世待物,言行举止都与一般的人大为不同,而且她身上总是透着一股淡淡的疏离,即便是在面对张氏正君和张岑,她的眼睛里都没有多少热度。就算是自己,好像也是除了亲近的时候能看见她眼眸里的色彩,其他时候,这个女子都是一尘不变的。
听伺候他的小厮说,以前的张宿雨常常一脸戾气,现在的张宿雨则是不苟言笑,严肃认真,常常一个眼神就能把人给镇住。而且,她好像会很多东西,好像什么都难不倒她。她的心思也很细腻谨慎,好多事情放到她手中都能处理得很妥善。可她做任何事的时候你明明看她是一副认真样,却也能捕捉到她的漫不经心,哪怕是让她狂热的账本,在自己那次生病后,她就变得很淡然和从容了。
陈犹眠不知道她想得到,想追求的到底是什么。想到这里,陈犹眠才惊觉,自己什么时候放了那么多注意力在她身上?这个女子,是在什么时候把自己拐到手的呢,好像一切都那么顺其自然。
陈犹眠惊讶的看着张宿雨,脑中闪过和她生活在一起的片段,陡然发现好像任何棘手的事情到了她手上,都会被她操控着走,然后在潜移默化之间,顺其自然的变成她想要的样子。
陈犹眠放在她额头上的手指像是被烫着了一样,慌张错乱的收回。这个女子,太可怖了。
尚姨说的话炸雷一样响在他耳边,张宿雨这个人很不简单,你小心把握。他记得尚姨说这话时的表情,和面前这个女子一样,是高深莫测的。
张宿雨看见了陈犹眠眼中闪过的慌乱,抓住他收回的手,十指相扣与他并坐,道:“生年不满百,何为千岁忧。”
陈犹眠不禁颤抖了一下,喉头发干,还有就是,这个女人只需一个眼神就知道你在想什么,这真的让人很害怕。张了张嘴,陈犹眠发现自己说不出一句话。张宿雨掰过他的脸,与她对视。陈犹眠闪动着眼眸,有些畏惧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怎么办,好像自己被她操纵了,呵……不是好像,而是已经,他这一辈子应该是除非张宿雨不要他,他都必须得跟着她。
陈犹眠感到手上冒出丝丝冷汗,想要将手抽回,不让她发觉。这时张宿雨的脸却凑了过来,紧紧扣着他是双手道:“生前与子执手踏遍天下,死后相拥共眠千年,我都此志不渝了,你还在怕什么。”
陈犹眠呼吸一紧,心脏快速的收缩,突然猛的抱住张宿雨,大声哭了起来。这个女人绝对是来克他的。张宿雨反抱陈犹眠,拍着他的背道:“在别人眼中张宿雨也许千般不好,万般坏,但我希望在你眼中,能看见盲目的信任,是千般的好,万般的正确。”
陈犹眠不知道说什么,不管在什么情况下,控制权都在这个女人手上,他总是被她牵着走,就是眼下这种情况,他也被她感动不已。
张宿雨捧着陈犹眠哭花的脸,看着他脆弱的表情,柔声安慰道:“有我在呢,怕什么。只要有我一口气在,你什么都不用怕。”说完就对着他的红唇吻了下去。
即使和张宿雨亲吻过好多回,却从来没有这次一样,那种被化开的感觉,就像涟漪,一圈一圈回荡在她身边。帝都那座金笼子禁锢住了多少风华绝代的男子啊,他以前觉得那是一种荣耀,可是,现在他才知道,两情相悦来得有多重要。
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混在俩人契合的嘴角之间,咸咸的味道。张宿雨用舌尖一一舔尽,道:“走吧,争取在午时能到达别院。”
张宿雨让陈犹眠站在刚才坐过的大石上,背过身道:“来,上来。”陈犹眠勾住她的脖子,乖巧的趴了上去,道:“虽然知道你背着累,但是我还是想让你背。”
“只要你喜欢,我就愿意。”张宿雨很自然的脱口而出。
陈犹眠呵呵一笑,捏着张宿雨的耳垂道:“那你背我一辈子好不?”
“好。”
陈犹眠学着张宿雨咬他耳垂的样子,伸出舌尖逗弄了两下,感到张宿雨顿脚止步,身子轻颤,在她耳边贼笑不已。张宿雨咳了两声,继续走路。
“你继续走路哦,除非我叫你停,你都别停下来。”
“……好。”
陈犹眠轻轻咬她的耳垂,湿润暖热的气息拂在上面,看见女子耳根红透,延伸至颊边。陈犹眠舔过耳廓,口齿间传出舌唇津唾滦动的声音,听在她耳中,是的的之音。陈犹眠听得张宿雨呼吸不稳,才见,女子白皙的脖子也粉成了一片,不怀好意的将唇贴在她的颈项之上,感到女子停下脚步,便暧昧的在其耳边吐气道:“你自己答应的哦,除非我叫停,你都别停下来。”
“……”张宿雨认命的走路,陈犹眠在她颈项上咬来舔去,玩得不亦乐乎,即便是这样好像还嫌不够,拉开她的领口,有渐趋向下的趋势。
张宿雨的脚步变得慢了很多,眼睛闪烁不停的看着前方的路,身上所有的感觉都随着陈犹眠的唇在走,他的唇亲到哪里,她都觉得那处热得烫人。
“你是女子,身上居然是香的。羞羞……”陈犹眠说完便在张宿雨锁骨上咬了一口,带着点惩戒的意思。
“……”张宿雨翻白眼,叫你小子玩,等到了别院,叫你好看。
陈犹眠舌尖在她肩窝处打转,勾勾绕饶,画着圈圈,听见张宿雨喉咙有吞咽的咕隆声音。陈犹眠停下动作,在张宿雨耳边嘿嘿笑了两声。张宿雨脸上腾的一红,咬牙切齿道:“别玩了。”
陈犹眠捏捏她的耳垂,在她脸上“啵”了一口,轻薄的笑道:“哟……脸红了,小娘子真是艳色无边啊,来,给大爷笑一个。”
张宿雨想转头瞪他一眼,但脸上实在烧得厉害,转过去还指不定被他嘲笑,干脆闭嘴懒得理他。陈犹眠轻挑的用食指勾起张宿雨的下巴,啧啧咂嘴,轻叹了一声,道:“小娘子奈何如此薄情,笑一个都不肯,真是伤我的心喃。”
张宿雨继续走路,陈犹眠在她颈项上摸来亲去,弄得心如火烧,哪里有功夫理他的疯言疯语。陈犹眠见她不理人,便将她的衣领拉得更敞了些,然而心有余而力不足,再下面的地方亲不到,便伸出手去,在那白净的胸口捏了一把,张宿雨忍无可忍的转头,两眼寒光的看着陈犹眠。
陈犹眠一惊,手往下一滑,摸到软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