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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异常燥热,宇文俊一进去,就看到过道尽头,常笑正俯身在水槽边洗碗,他瘦削的身子弓得很厉害,差不多整个身子都弯进了摞成小山高的碗碟里。
“快点快点,师傅那边还等著用碗呢,你到底行不行?”
“对不起,我会快一点。。。。。。”
虚弱的话音让宇文俊心里突然一痛,但瞬间又被怒气涨满,这个笨蛋,白痴,不舒服在这里硬撑什麽?充什麽英雄!
他大踏步走上前,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怒气,常笑抬起了头。
24
“宇文俊?”
没想到宇文俊会在这里出现,见他满面怒气,常笑吓得立刻向後退去,他现在已经是在硬撑了,要是宇文俊再给他一下,估计他就可以直接跟人生道别了。
湿滑的地板让脚下踉跄了一下,但随即身子就被宇文俊扶住了。
“跟我回去!”
“不行,我要到晚上十点才能下班。。。。。。”
见小东西脸色苍白,嘴唇也被咬得发紫,宇文俊心里说不上是怒是疼,他不再多话,伸手扯下套在常笑身上的围裙,拉著他就走。
“喂,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
见老板气匆匆跑过来,宇文俊冷冷道:“这份工他不做了!”
“凭什麽不做?来的时候千求万求让我雇他,结果没干几天就想辞工,喂,喂。。。。。。”
骂骂咧咧的话被甩到了身後,常笑被宇文俊一路拉出餐馆,这才得以挣脱开那只霸道牵住他的手。
“宇文俊,你不要这样,我找份工作不容易。。。。。。”
跌跌撞撞的走路使腹部愈加疼痛,常笑话没说完,就吸了口气,掐著腰弓起了身子。
肚子疼得这麽厉害,他都在坚持做工,就是不想因为请病假被炒,谁知却被宇文俊就这麽搅合了。
他一定是故意的。。。。。。
“没了工作回头再找,没有钱,我养你!”
宇文俊挥手叫了辆计程车,打横将常笑抱进车里,载他回家。
疼痛让常笑一坐上车就蜷起了身,旁边温暖的怀抱将他微颤的身子裹了起来,让他一直拼命隐忍的努力松懈下来,他不由自主靠在宇文俊身上,但觉额上一暖,一只厚实的手掌将他头上的冷汗轻轻拭去。
回到家,宇文俊将常笑抱进卧室,小东西一躺到床上,立刻就把自己蜷成刺蝟,抱住肚子缩成一团,见他皱眉隐忍的样子,宇文俊突然烦躁起来,他当然知道自己下手很重,只是没想到常笑会痛成这样。
宇文俊拿来止痛药让常笑服下,又掀开他衣服,平坦的腹上已经乌黑一片,他按了一下,见没有伤及内腑,这才放下心。
於是整晚,宇文俊都将手掌放在常笑腹上,边揉动边用真气为他镇痛,次日一早他又跑到郊外山上寻找草药,采回来後,捣好替常笑敷在腹上,这些都是疗伤的良药,可以帮他尽快复原。
一番折腾下来,宇文俊几乎想抽自己一巴掌,他脑子一定是进水了,自己的伤还未完全好,居然运功为小家夥镇痛,这还不算,他还傻傻的跑出去找药,只因为他不忍看到常笑那副痛楚的模样。
这是何苦来哉?他当时打人,倒是暂时出了气,可是後来倒霉的还不是自己?早知道之後要这麽折腾,他那一拳倒宁愿招呼在自己身上。
这是个教训,以後不管发生什麽事,都不能对小宠物动手,他实在太弱了,经不起自己的暴力。
宇文俊采的药相当灵验,只半天时间,常笑腹上的黑气便已褪了,不过却开始发低烧,一直胡言乱语,宇文俊无法,只好打电话拜托秦采帮忙请假,秦采一听常笑病了,立刻提出要过来探望,被宇文俊一口回绝了。
常笑昏睡了一整天才彻底醒过来,看到宇文俊就在身边当抱枕,他眨眨眼,道:“宇文俊,谢谢你。。。。。。”
这话让宇文俊哭笑不得,这个小笨蛋,忘了是谁把他害成这样的,居然还谢他。
“我只不过是还你一个人情罢了,不必道谢。”
宇文俊冷冷撂下这话,就准备离开,因为担心常笑高烧不退,他一直在旁边守著,别说出门了,连功夫都没练。
谁知常笑一个飞扑,便想抱住他,见小家夥的姿势大有扑到地上的可能,宇文俊连忙抄手将他抱住。
小笨蛋不会是高烧还没退吧,怎麽总是迷糊得让人想扁他?
始作俑者并没发现自己动作的突兀,常笑靠在宇文俊胸前,抬头看他,一脸的抱歉。
“宇文俊,我就知道你是好人啦,不过,下次打人不要打这麽重好不好?”
虽然睡得昏昏沈沈,但知道宇文俊一直守在床边照顾他,还有这个拥他入眠的胸膛,平坦结实,充满了可以让人安心依靠的坚定。
常笑微仰起头,看著这张略带疲倦的俊颜,心里突然涌起一种莫名其妙的悸动。
宇文俊哼了一声。
“再多管闲事,我会揍得更厉害!”
“宇文俊宇文俊,那天我也有不对,我说的话过分了一些,以後都不会了,不要生气了好吗?”
常笑摇著宇文俊的衣袖央求。
对小家夥撒娇的模样很是没办法,宇文俊摸摸他的头。
“乖,好好躺著,我去买饭。”
让常笑重新躺下,宇文俊替他掖好被角,正要出去,常笑突然大叫一声。
“糟糕!”
“别担心,我让秦采帮你请假了。”
常笑急得连连摇头。
“不是功课,是卡卡,我生病的时候,你有没有喂它们?”
看常笑一脸著急,宇文俊把握紧的拳头移到了背後。
他这两天光伺候这一个小祖宗就够累的了,哪里还记得那两只花栗鼠?
“喂了。”
“噢,那就好。。。。。。”
小家夥听了,一脸安心,乖乖又缩回被窝。
宇文俊出了卧室,连忙打开电脑。
只不过几顿没喂,应该死不了,最多多喂几颗瓜子给它们,阿笑笨得很,一定看不出来。
25
苏院长对於宇文俊的独自来访非常惊讶,待听了他的来意後,他脸上浮出犹豫黯淡的神色。
“你怎麽会突然问起以前的事?”
不是宇文俊想多管闲事,只是常笑发烧时的呓语让他很不舒服,既然不舒服,他自然就要找出根源。
“我没有权力去说他人的隐私,而且不开心的事与其追究,倒不如忘却。。。。。。”
“可是忘不了呢?既然无法忘却,那就去面对!”
对上宇文俊坚定如铁的眼眸,苏院长看出了对方的固执和担当,看来自己今天如果不说,这个男人是决不会离开的。
“你是这麽多年来阿笑唯一带来的人,他对你很信任,希望你听了後,可以帮他忘记以前的恶梦。”
沈默了很久,苏院长终於打开话匣。
“阿笑幼年身体很弱,却调皮活泼,为此他经常被罚关小屋,有一次他失踪了一整天,开始我没在意,後来去小屋找他,发现他昏倒在那里,身上有多处青斑和血迹,我把他送去医院,医生说他是被。。。。。。”
宇文俊的手已紧握成拳。
“肇事者是位刚调来不久的老师,他叔叔在政界很有名望,如果报警,除了将阿笑被凌辱的事抖出来外,根本於事无补,那年,孩子才九岁,我不想他被那种肮脏的事牵绊住,所以只是辞掉了那个人渣,按下了这件事。”
宇文俊忍不住冷笑出声。
“不要把自己说得这麽高尚,你隐瞒实情,只是怕影响到孤儿院的声望而已!”
不敢面对对方冷冷的逼视,苏院长垂下眼帘,勉强应道:“育英是我的心血,我不想它因为一件丑闻而倒掉。。。。。。那样会有更多的孩子无家可归。。。。。。”
这是个极为堂皇的理由──已经造成的错误无法弥补,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牺牲一个孩子,那只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可是在宇文俊面前,院长无法将这个理由说出来,这个长相平常,不苟言笑的男人跟平时和阿笑在一起时完全不同,此刻他像荒原里桀骜奔腾的野狼,周身都被冷酷的气息所包围。
“名字!”
“哦。。。。。。”
见苏院长不明所以,宇文俊冷冷道:“那个人的名字和住址!”
“他叫陈昆,听说被辞退後去了外地,可能他家人也觉得面上无光吧。”
宇文俊眼中流动的阴狠气息让院长不由自主打了个颤,他感觉出如果此刻陈昆在的话,一定会立刻被这个男人撕成碎片。
宇文俊不再多话,他说了声告辞便走了出去。
三天後,城市晚报的角落处登载了一则电车交通事故,一个醉酒人伏在轨道上,被急速行驶而来的电车碾得粉碎,起因推测是醉酒或是自杀,这是一起再普通不过的交通事故,只是死亡者名叫陈昆。
“无常,你刚跟我要了陈昆的资料,他就自杀身亡,真的好巧啊。”
奎叔擦拭著手中的玻璃杯,对坐在吧台前默默饮酒的宇文俊说道。
做他们这行最重要的就是缄言慎行,明明知道不该问,却终究压不住好奇心──杀手并不嗜血,通常没有雇主生意,他们不会胡乱杀人,所以他想不通,一个整天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怎麽会跟这个金牌杀手有过节。
“我没有杀他。”
回应他的是宇文俊冷淡之极的声音。
那种人渣根本不值得他动手,他只是点了对方的穴道将他搁置在道轨上而已,那人可能平时亏心事做了不少,所以一直拼命求他饶命。
看著面对死亡一脸惊恐的猥亵男人,他只说了一句话。
你不该犯我的人!
奎叔耸耸肩。
不说就不说吧,他也不指望能从这个诡异出现的杀手身上探出什麽消息来。
“那就说正经的吧,有票买卖不错,有没有兴趣?”
“什麽人?”
“是天魁帮的老大,他倒没什麽,不过身边跟的几条狗有些凶。”
宇文俊笑了笑,仰头喝干了杯中酒。
“我接。”
奎叔将早准备好的资料推到了他面前。
常笑休息了几天,等精神一好,就立刻缠著宇文俊想知道他的枪从何而来,结果被後者揪住衣襟甩到了床上,当然是很轻柔,不会造成任何伤害的抛动。
“与你何干!”
怎麽无关?私藏枪械是很大的罪名啦。
“宇文俊,我相信你不会做坏事,不过,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