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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前的真相,他怎麽会不想知道!就是因为那件事他失去了父母,在那个像鬼一样的监狱里呆了十五年!但是,他真的应该去追寻那个真相吗?那个让他家破人亡的真相会不会把他再次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还是他应该忘掉一切,只是沈浸在那个男人的保护里。
终於,对真相的渴求超过了恐惧,他想知道那件改变了他一生的案件到底是怎麽回事。手指轻点回复,杨子凡用同样的方法写下了密码,他确定没有一定天体物理知识的人是绝不会看出其中的奥妙的。但他同时也知道,当他回复信息的那一刻就已经背叛了孙锐湮的信任。
而在另一边的书房里,孙锐湮也在用尽所有力气进行一场谈判。
“我说了,时机还不到。你们要这麽逼他恐怕得不到什麽好结果。”孙锐湮坐在椅子上,对著围了他一圈的视频会议的屏幕,说得十分坚定,每个字都落地有声。
“那麽,孙上将,我想问一下什麽时候才是正确的时机。战况不等人,联邦那边已经在做相关开发了。”
“那又怎麽样,我们还不是十五年前就开始开发了,结果呢?”孙锐湮冷笑了一下,没好气地回答。
“可若是对方先一步投入实战……”
“不会的。”孙锐湮冷冷地打断对方的发言,“他们和我们陷入了一样的困境。”
“你怎麽知道?”又一个人质问。
“大概是因为我是同盟的情报头子,所以比你们知道的要多一些。”
孙锐湮轻狂的发言让视频会议上的所有人都轻微地皱了一下眉头,但他们也不想轻易和这个在军中颇有威望的上将翻脸,於是便只能按下火气。
“那麽,孙上将。我希望给你给出一份时间表。我们不能就这麽任由最高防范监狱里的犯人在外面呆著而无所作为,这是白白浪费纳税人的钱。”
“纳税人的钱?”孙锐湮轻佻地抬了抬眉,“我记得没错的话,当初我提出这份计划的时候就已经说了,一切费用由我出。他现在所有的费用都是直接从我的账户上划扣的吧,何来浪费纳税人的钱一说。”
一圈人被孙锐湮驳得无话可说,最後还是一个老持成重的长者打了圆场:“孙上将,我们可以放任你,但你必须保证计划的成功。”
“我会的,卢瑟长老。”
视频会议终於结束,孙锐湮的额头上已经附上了一层薄汗。精神的高度集中过度地消耗了他的体力,他的嘴唇有些发白,伤口也有些隐隐作痛。
“滴。”光脑一闪,又有通讯进来。孙锐湮看了一眼,无力地点开了接通界面。
“尼克,怎麽了?”尼克是他最亲近的部下之一,也知道他的受伤,所以孙锐湮没有硬撑,而是放松地靠在椅子上。
“将军,你真的不去医院?”尼克担心地看著十分疲倦的孙锐湮,不安地问。
孙锐湮轻轻摇了摇头:“不能让他们用任何借口把我从子凡保护人的位置上撤下来,我要是住院的话,我们就会以我无法尽责为由找另外的人了。”
“可是将军,你为了他可是在和整个长老院作对啊。”
长老院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凌驾於议会的机构,他们是由连任超过两届的议长和对同盟做出重大贡献的人员由90%的议员表决同意产生的。他们手上虽没有实权,却有很大威望。长老院给出的建议,议会几乎全部都会采纳。
孙锐湮挥了挥手,阻止了尼克继续讨论这个问题:“你到底有什麽事?”
感到了孙锐湮的不悦,尼克也不敢继续纠缠下去,低下头开始汇报正事。
“把刚刚的那份文件发一份给前线的迈凯奇将军,他会知道怎麽做。联邦那边先不用管它,打了那麽多年,以後也会继续打下去。你多注意一下随意国的动向好了。”
现金的宇宙是由三个国家组成的,宇宙民主同盟、共和联邦和随意国。三者的实力比大约是42:38:20。同盟和联邦已经因为意识形态的问题打了300年,而随意国则是两种意识形态都不赞成的人流亡所组成的一个国家,他们崇尚自由和无秩序,也不妄图得到同盟和联邦的认可,所以他们给自己取了一个很不正经的名字:随意国。
照理说如此弱小和无组织的国家是无法再宇宙中生存的,可也因为弱小,不论同盟还是联邦都不愿分出精力来管他,仍由他自身自灭。他也就这麽存活了下来,成为同盟和联邦之间的一个缓冲地带,充当起了不可或缺的角色。
下达完指令,孙锐湮看了看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中午。休息一下就下去找那家夥吃饭吧。孙锐湮想著,逐渐靠在椅子上睡了过去。作家的话:今天晚上有事出去,所以提早放上来。大家别忘了要是喜欢的话给个留言哦
九、“做”到自愿
自从回了那封邮件後,杨子凡心里就像打了个结。不论是科研论文还是实验他都没办法集中精神做下去。一行行数据从眼前划过,他脑子里跳出的却全都是十五年前旧案和对孙锐湮深深地罪恶感。
是的,孙锐湮喜欢欺负他,也从没要求过他什麽。可他不傻,他能猜到孙锐湮的苦心,也能大约猜到孙锐湮所顶受的压力,所以他才不能这麽毫无顾忌地辜负他。在他的概念里,一个人对他好,他也就该对那个人好。
杨子凡其实在有些地方十分单纯,他只对科研感兴趣而且在监狱里关了十五年,他不怎麽懂人心的复杂,他脑子里为人处事的原则十分简单,就像一个孩子一般。
所以当孙锐湮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他没能掩饰住眼中的一丝慌乱和愧疚。
孙锐湮是什麽人?整个同盟的情报头子,最善於的就是观察人心。杨子凡把他210的智商都扑在了科研上,而孙锐湮则把他高达200的智商都花在了揣摩人心上。所以只是略略扫了一眼,他就看出了问题。
孙锐湮的眼神闪了闪,却没把话题挑破。他装作没看见杨子凡的慌乱走向餐厅。
“过来一起吃吧。”孙锐湮拿起筷子对杨子凡招了招手。
虽然住在一起一个月了,但杨子凡还真没和孙锐湮一起吃过饭。孙锐湮总是早出晚归的,一日三餐都不在家吃,偶尔在家吃也是很奇怪的时间点,跟杨子凡这个作息正常的人根本撞不到一起。
杨子凡停下了手中的实验,他知道孙锐湮这句话不是询问而是命令。孙锐湮是个嚣张的人,自信而张狂,出口的话语不容许别人违抗。
午饭是电子管家卡琳准备的东方菜系中比较清淡的款式,这应该是考虑到孙锐湮的口味和身体状况而决定的。
杨子凡也是东方氏族的血统出身,和孙锐湮口味相近,十分喜欢这种需要用筷子就餐的菜系。这种菜系的餐桌上会有一种温馨快乐的感觉,就好像家一样。
“宝贝,你在想什麽?莫非是昨天晚上我没满足你,让你不开心了。”
孙锐湮对杨子凡有一种很矛盾的感情。他一边想接近他,保护他,永远和他在一起。但一边又不想和他靠得太近,不想把他拉入自己这边复杂的世界,不想让他卷入危险。所以他在不敢表露真心的同时,又不断地欺负著杨子凡以缓解一下那种求而不得的难耐。有的时候他甚至在想,他不该为了自己的私欲把杨子凡从监狱里弄出来,那个单调乏味的监狱也许还比外面的世界亮堂点。
孙锐湮用一句话成功地转移了杨子凡的注意力,他的脸唰一下红了,什麽罪恶感都没有了,对著孙锐湮条件反射式的怒骂:“混蛋,你说什麽?”
“难道不是吗?要不我的宝贝为什麽看上去好没精神啊。乖,等过两天你夫君身子好了,就重新宠爱你。”
“谁要你宠爱!等等,你什麽时候变成我夫君了?”
“难道不是吗?那你称和你天天住在一起,并天天和你做爱让你爽,还赚钱给你花的男人为什麽?”
杨子凡智商210的脑袋被孙锐湮这句话绕得极其僵硬地转了一下,他那人际关系极其简单的脑子里,是绝对想不出“情人”和“冤大头”这种东西的。所以他没有办法反驳孙锐湮的言论。
“我又不是自愿的!”杨子凡郑重强调。
“哦,宝贝,你是嫌我技术不好吗?没关系,我们可以多练习,‘做’到你自愿为止吗?”
“……”杨子凡不得不承认他和这个人渣的思维不是在一个层次上的,无法交流。
“宝贝,你有什麽要求可以直接说,总一个人闷在肚子里我又怎麽知道呢。”孙锐湮夹了一口菜,看似玩笑地说了一句。实则却是一个双关语。
杨子凡盯著孙锐湮,心中如小鹿乱撞一般地忐忑,他不确定孙锐湮是不是看出了什麽。作家的话:我们的宝贝会向小攻坦白吗?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十、现在的世界
看著杨子凡逐渐暗沈的脸色,孙锐湮突然换上了正经的语气:“宝贝,看在你昨天那麽卖力救我的份上,我可以允许你提出一个要求。但只有一个要求。你好好想想,晚上告诉我。”
杨子凡正郁闷地扒著饭,突然听到孙锐湮这句话,他惊讶地抬起了头瞪著孙锐湮有些不相信地问:“你是说真的?什麽要求都会答应我?”
“太过分的不行,比如要偷渡到联邦这种事。但合理范围内的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孙锐湮说地十分平淡,就好像在告诉杨子凡晚饭吃什麽一样。可这对於杨子凡来说可就不一样了。
一个要求,什麽都可以。也就是说他可以要求孙锐湮告诉他十五年前的真相,也可以要求孙锐湮说清楚放他出高防的目的,更可以要求孙锐湮永远不要再骚扰他(额,等等,这个有可能会算作过分的要求),不过不管怎麽说这对杨子凡来说都是个天大的诱惑。
“我……”
“我说了,晚上再告诉我,你现在先不要急。”
这一个月里孙锐湮很少这麽正经地和杨子凡说过话,调戏已经成了他们生活的常态。现在孙锐湮突然换上这幅正经脸孔,杨子凡一时有些不知怎麽应对。他只能点了点头,继续吃饭。
看著如此反应的杨子凡,孙锐湮不禁有些好笑。这家夥果然还是和十五年前一模一样啊。
“一个月了,你适应地怎麽样了。有搞清楚社会的变化吗?”既然都已经换上这种正经的样子了,那就把该交代的事一次性交代完吧。
杨子凡想了一下,点了点头。技术领域地发展他已经了解地差不多了。
“那麽现在的执政党是哪一个?”
“……”
“议长是谁?”
“……”
“我们和联邦在哪个星域打仗?”
“……”
“电子警察的执法范围扩大到了那些领域?普通的人类警察还会再街上巡逻吗?”
“……”
“最新的消费税率是多少?”
“……”
“方便面多少钱一碗?”
“……”
“你知道现在已经几乎不使用现金了吗?”
“……”
孙锐湮问得都是一些很生活化的问题,可杨子凡却一个都答不上来。他这一个月都在关心什麽虫洞穿越技术、平行宇宙的实证研究、AI的拟人化实验这类问题。
孙锐湮放下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说我要是现在把你丢到大街上,你能活下去吗?”
“……”杨子凡不知道怎麽才能回答这个问题,他觉得他能不能活下去和孙锐